萬劫帝皇

第628章 琴聲笑血骨

第六百二十八章 琴聲笑血骨

當然,在傳說之中,每一個紀元,會有一個修士天生可以與之接近,而又有一個修士,生來與之敵對。

不過,這兩個修士,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接近這顆孕石,至於兩者有會什麽樣不同的結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這隻是傳說中的事情,並沒有修士能夠驗證,也從來都沒有修士真正做到過。

這些雖然隻是傳言,但是,每一個紀元,同樣還會有高階修士尋找這樣的存在,意圖非常的明顯,隻是為了得到這顆孕石而已。

隻不過,這樣的存在,在整個修仙界,不過隻是唯一的那一個,想要尋到,又談何容易?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修士,被天道壓製,無法修煉,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保住他們的根本,讓這顆孕石不至於被修士得到。

這樣的話,這些天道,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永存世間,甚至,可以延長到下一個紀元。

而那些被天道封印的存在,則是被當做凡人,在俗世之中輪回,隻要一世結束,那麽就要等到下一個紀元的開啟,才會再次出現。

這也是一般修士尋找不到的原因所在。

整個宇宙的凡人國度數不勝數,想要尋找這樣的一個存在,那無疑比大海撈針還要艱難。

這也正是每一個紀元的道則,並非隻可以在一個紀元運轉的原因所在,隻要它們的根本不滅,那麽,他們的道則之力,就不會流逝,隻要不被修士得到,那麽它們就是永恒的所在。

“如此說來,這宇宙孕石,就是天道的根源?可是,這樣的存在,為什麽能夠輕易的問世,能夠輕易的被我們發現呢?”

有一個修士對著他的師父詢問,似乎非常的好奇,而這個修士則是一個無上的存在,他的師父,更是一個神人境界的修士。

“這個地方,本身就是宇宙的中心,而宇宙孕石,之所以能夠如此的演化,那是因為,它們已經把這個紀元的大部分靈氣給吸收,每一個天道,都並非隻是一個道則而已,它們是主宰者,是能夠談查到更高境界的存在。”

那個神人開口,臉色凝重,隨手一揮之下,就把一個無上存在斬殺,滅成了齏粉。

“難道說,天道並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如果當真如此的話,我們就算成就仙位,也不可能逍遙吧。”

一問一答,婁逸的識海之中,響起了他們的對話,這讓他整個人都感覺到一陣的不自然。

這可謂是天大的秘密,這條古路,到底是通往什麽地方的,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存在,而且,他現在已經到達了宇宙的中心,這聽起來,怎麽就是如此的不真實啊。

“沒錯,宇宙到底是什麽,隻不過是茫茫無邊的黑暗嗎?什麽是天,什麽是地?在宇宙之中,一切的大陸,都隻不過是一個個渺小的塵埃而已,而我們人,更是塵埃之中的塵埃,什麽空間,什麽大陸,什麽界麵,這一切,不過隻是修士自己為止編造出來的,修仙界,沒有天,同樣也沒有地,也可以說,凡是有土壤的地方,就是地,而土壤之上,則是天,都是虛無,都是空洞,這一切,沒有什麽可以辯論的。”

那個神人開口,目光灼灼的盯著極光之中的宇宙孕石,臉上帶著一絲焦慮,他想要得到,可是卻無法做到。

這種極光,想要破開?那就是天方夜譚,是不可能成功的,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辦法,除非是帝皇前來,如若不然,想要破開極光,這真的隻是幻想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一次前來這裏,豈不是說沒有任何意義嗎?無法破開這裏的禁製,更加沒有辦法得到宇宙孕石,那咱們在這裏廝殺,還有什麽實質的意義?”

無上存在有點不明白了,按照他的這個師父所說的話語,這一次大戰,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掙個你死我活,到最後,還是沒有人可以得到那個宇宙孕石,這又是何苦呢。

“非也,既然有這麽多修士前往,其中,絕對有可以得到孕石的存在,隻要他將這裏的孕石取出來,那麽就可以爭奪,現在,不過隻是在消耗自己的競爭對手而已。”

那個神人繼續解釋,但是所說出來的話語,略顯牽強,可以接近孕石的存在,都被天道壓製,那又如何能夠修煉?

既然如此,這裏會有那樣的存在出現?別鬧了,這不過隻是猜測而已,沒有任何的根據可以探查。

“如果那個人不出現呢?咱們都要繼續的戰鬥下去?一直到所有人都隕落?”

無上存在開口,對於這樣的戰鬥,他感覺到了一陣淒涼,不過隻是一絲縹緲的希望而已,真的能夠得到孕石?

就算隻是這一絲縹緲的希望,卻讓這麽多的神人還有神王,在這裏大戰,無上隕落,神人飲恨,就連神王,在這一刻,都有滅亡。

“或許你不知道,這裏都是修仙界絕巔的存在,他們既然來到這裏,自然都提前推演過,這一次,絕對會有那樣的人出現,如若不然,他們也不會趨之若鶩的趕往這裏,並且在這裏大開殺戒,要知道,黑暗時期很快就會到來,如此的消耗己方戰力,這本就是在犯罪,但是如果得到了孕石,那一切都不同了,因為這樣可以造就出來更多的同等修士。”

神人眼神之中開始深邃了起來,在他的眼底深處,有一絲淡淡的淒涼,按理說,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是不會再有任何喜悲,甚至已經到了沒有任何感情的地步。

經曆了諸多的生離死別,早就已經看透了世事輪回,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已經很少能夠有什麽東西打動他們的心弦。

然而這個神人,卻露出了這樣的眼神,這讓婁逸幾人臉色有點怪異了起來,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修士,或許,他一直都能夠守護本心,不被遺失。

“隻是為了這種推演?難道師父真的不明白嗎?那樣的存在,是無法進行推演的,就算能夠看到,也無法看的太多,甚至還會遭到反噬,你以為真的有人能夠推演出來嗎?這一切,隻不過是某些人處心積慮罷了。”

聽完自己師父的話語,那個無上修士臉色微變,這樣的存在,被天道壓製,想要推演,必須要通過天道的屏障,才能夠看到。

然而,天道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存在,就連真正的仙,都不敢硬撼,甚至,超越仙的存在,都不敢與之爭鬥,更何況在這一世,連仙都沒有,還有誰,能夠推演出來這些東西?

之所以有人這樣說,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存心不良,如若不然,也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語,讓這麽多的高階修士在這裏戰鬥。

“不清楚,咱們靜觀其變,等待事情的發展,或許這真的是一個陰謀,那就需要有人來阻止了。”

神人淡淡開口,冷冷的掃視了一下戰場,然後縱身而入,開始了瘋狂的戰鬥,但是婁逸看的清楚,這個神人,並沒有尋找那些神人,而是隻找那些無上修士開始屠殺。

當然,像婁逸這樣的靈虛存在,也隻能夠在外圍,與那些低階的修士戰鬥,隻不過,他並沒有如同殺人的機器一般,去瘋狂的屠殺,而是一邊戰鬥,一邊躲避,隻是在等待結果的來臨。

“錚……”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傳來,帶著一種道音,在虛空之中彌漫,卻並沒有降落下來,隨後,一個女子淩空而起,俯視著下麵的所有人。

在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心神祥和的氣息傳來,有一種霞瑞之光綻放,這一刻,她是從萬千鐵騎之中騰空而起,不帶任何人間的煙火。

這是一個聖子,有著一種代表和平的氣息存在,超脫在紅塵之外,讓人看上一眼,都感覺到心中無比寧靜。

這樣的一個女子,長發飛舞,萬千青絲之中,還有少許藍色的發絲在隨風而動,虛空之中,她眸如星辰,齒如皓月,朱唇更是讓人看上一眼就感覺到一種激動,若雨露一般,顯示著嫵媚和聖潔。

隨風舞動,她的衣裙更是帶動著一道道光華,懷中,有一個古琴若隱若現,那一聲驚動天地的聲響,正是從那個古琴之中散發而來。

“古琴?竟然是這件法寶!那可是傳說中的準帝器啊,早在很古老的過去,就已經不知道落到了哪裏,沒想到今天,竟然再次問世,這預示著什麽?”

有修士聲音略顫,這就是傳說中的古琴,不知道從哪個紀元傳下來的,也沒有人清楚它到底是由什麽人煉製而成。

但是,它就是如此的凝重,被稱之為古琴,是一柄頂階的仙器,隻差一步,就可以到達帝器的標準了。

而且,這個古琴一旦出現,那就代表了紀元的交替,代表著祥和的到來,更是代表了天下動亂的開始。

祥和,總是在動亂之後,沒有戰亂,哪裏能夠有祥和?

而這件古琴,代表著祥和,但是祥和之前,就是戰亂,因此,它代表的並非隻是祥和,並非隻是美好的太平盛世。

“別動它,如若不然,咱們都要死在這裏,這古琴,是不能對人進行攻擊的,如若不然,它將會直接斬殺持寶人,它代表了祥和,不允許殺戮!”

有修士怒吼,這樣的一個女子,看起來無比神聖,卻擁有這樣的存在,這讓所有人都為止驚歎。

古琴,不允許持有者攻擊修士,更加不允許任何人對持有者進行攻擊,這也算是一個比較中立的法寶,不喜歡戰亂,隻想要祥和。

“叮咚!”

那個女子沒有看一下任何修士,而是靈動的舞蹈一曲,最後盤膝而坐在風中,淡紫色的衣裙,在虛空之中顯得格外的美,有著一種清純聖潔到了極致的感覺。

及腰長發,更是隨風而舞,時不時的散發出淡淡的處子香味。

“叮……咚……”

音樂聲響了起來,在戰場之上,這一聲聲音樂的響起,直接掩蓋了所有法寶碎裂的爆破聲,天下,隻剩下了這琴音。

悅耳動聽,讓所有人都隨著節奏來戰鬥。

如此,兩者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更是兩種極端的展現。

下方大戰連天,時不時有修士隕落,精血散落,在虛空之中,開始靜靜的漂移,有人更是連神魂之力,都直接被斬碎,就這樣死於非命。

這些存在,任何一個放在任何一個大陸,都會是絕世的存在,如今在這裏,卻如同稻草一般被收割,被斬殺,冷血而無情。

管你是什麽絕世奇才,在這裏,沒有任何的優越感,隻有血與骨的迸濺,隻有生與死的較量。

在這一刻,沒有人會存在僥幸,更沒有運氣這回事,有的隻是殺戮,隻是瘋狂。

虛空之上,無盡的祥和,美妙的琴聲婉轉而動人,足以洗滌任何人的靈魂,讓一切都變得祥和,讓萬物都為之顯得美好。

一切的戰亂,一切的四殺,在上空,沒有絲毫的聲響,有的隻是宛若滴水點動的美好和寧靜。

天上地下,兩種極端,展現的淋漓盡致,殺戮,伴隨著罪惡,血腥伴隨著,琴聲伴隨著聖潔,韻律伴隨著寧靜。

如果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這都不可能同時出現,然而現在,美人高坐,輕撫古琴,笑看人世間的紛爭個殺戮,這是一種怎樣的淒涼和悲哀。

遠處,極光乍現,七彩孕石散發著讓人癡狂的光輝,似乎是在嘲笑著眾人,看著他們的互相殘殺,它明滅不定的散發著七色神輝。

這一切,隻是為了一個寓言,隻是為了某些人的推演,而且,這種推演,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這,真的如此重要嗎?戰亂和紛爭,祥和與寧靜,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麽,隻是為了一句話嗎?

戰亂中,婁逸輕歎,他想要退出,退出這無意義的戰鬥,然而這個時候,卻並非他說想要退出,就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