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嬌

第七百六十四章 楚家幾大罪狀

第七百六十四章 楚家幾大罪狀

今日在殿上,齊君話音落下,齊天治竟然也開了口。

說他在此緊要之時,卻想著獨善其身,實在是自私之極。

他們楚家怎麽就自私之極了。不是他不想披掛上陣,是齊家父子不相信他,不敢用他。

怎麽到了齊天治口中,便成了他楚家縮頭縮尾了。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事,最讓楚老將軍生氣的是,殿上不少武將看他的眼神立時變了。要知道以前他們可是隱隱以楚家馬首是瞻。

如今卻成了齊天治的走狗。

整天在齊天治身後汪汪叫喚。齊天治手指一抬,他們便撲上去撕咬。

楚老將軍不是個小氣的,如果齊天治真是個有德之輩,能當起大任,他們投奔便投奔,誰不願奔個好前程。他也沒道理攔著誰的富貴路。可齊天治不是……如今,楚老將軍終於看清楚了齊天治的為人。那就是個小肚雞腸之輩,都說咬人的狗不叫,齊天治但是,抽冷子衝出來咬人一口,直咬得人鮮血淋漓。

今日在殿上,倒讓楚老將軍把一些人看得透透的。

“父親不必生氣,和那些人生氣,實在上抬舉了他們……暖玉,我托人去打探了,文謹宮失火後,那個老嬤嬤又被發配回聽雨軒。隻是前幾天,突然便被齊君調到了浣衣局,據說還當了個小管事。至於文心和文蕊,本是打掃齊君寢宮的婢女,卻突然失蹤了……”“聽你這意思,定是那老婆子告發的。文心和文蕊兩個丫頭怕是被齊君暗中羈押起來了。定然會對她二人逼供?那她二人如今豈不是……”楚老將軍反應很快,立時將一切聯想了起來。

楚家父子這次倒是齊齊看向暖玉。這些彎彎繞的事,直繞得他們頭疼,整個楚家,似乎暖玉最精通。誰讓衛宸生了那麽一幅彎彎繞的心腸,暖玉也算是近朱者赤。“放心,文心和文蕊怕是會受些皮肉之苦,性命暫時無憂。齊君還是顧念著姑姑幾分的,姑姑特意給兩個宮女安排了後路,想來齊君便怒,也不會和兩個宮女一般見識的。隻是還需等等齊君先提起。”暖玉想,以齊君的性子,這種事是必定會追究的,而且會迅雷不及掩耳的追究。

隻要齊君開口,楚小將軍便有了用武之地。

父女對視一眼,此時已不需多說什麽。該做什麽?該怎麽做?楚小將軍心裏已經有數了。

雖然等著對方發難實在不附和楚小將軍的性子。

他更喜歡主動出擊的,可這種事,先發不一定製人,也許會製於人。

幾人點頭,楚老夫人一直注意著暖玉,生怕她有什麽閃失,雖然郎中也說暖玉隻是看著瘦弱,可每每看到暖玉那張小臉,那幅瘦弱的小身板,再想到她竟然快要當娘了,楚老夫人都覺得有點恍惚,再加上衛宸不在,她自然對暖玉格外在意些。“就像盧大人所說,無憑無據,如今更是死無對證。齊君如果真的因此為難咱們楚家,為難暖玉,我老婆子便和靖兒一起,卻跪宮門,去告禦狀。文謹這十幾年受的苦,我這個當娘人要替她討回來。”

楚老夫人現在最後悔的便是為何自己那麽記仇,人家都說母女沒有隔夜仇,可她竟然記了十幾年。如果她早些想通,早些和文謹互通有無,就能早很多年知道文謹在宮中過的什麽日子。也不會覺得文謹真的受*寵*,更不會讓文謹背負著楚家,在宮中忍了那麽多年。

都是她的過失。

她這個母親當的太失職了。兩個女兒,如今竟然都音訊全無。

楚老夫人不由得在心中輕歎。“不必母親出麵,我這個當兄長的一定會替妹妹討回公道。”

當初齊淩回京,提議救文謹出宮時。

楚文靖還覺得太過。畢竟嫁進了皇家,便該恪守本份。可是齊君接連所為,簡直是刷新了楚小將軍對皇家的認知。

縱容皇後背後傷人,借故構陷楚家……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足夠讓楚家對皇家失望了。

果然不出暖玉所料,當天便有聖旨送到楚家。

召楚老夫人進宮問話。

楚家幾人對視一眼,然後按著早已商量好的,各自行事。

楚老夫人收拾好,隨著宮裏來接人的馬車進了宮。

楚老將軍出了門,去了盧府。

楚文靖去了書房。當晚,楚老夫人被齊君留宿宮中,言謹妃有些遺物,需楚老夫人處置。

這話的推脫之意簡直昭然若揭。誰不知道文謹宮失火,把整個寢宮燒了個幹淨。謹妃還能留下什麽遺物?楚老夫人這是被……齊君扣押了。

第二天朝堂上,齊君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當麵列舉了楚家數條罪狀。

欺上……楚家父子在殺場上,曾經故意放走敵首。

大不敬……楚家父子行事向來為尊聖命,以將在為軍令有所不受為由,數次先斬後奏。甚至幾次刻意讓齊君派往陣前的督軍陷於險境。

最後一條,是謹妃和淩親王密謀,意圖加害齊君,事情敗露,謹妃縱火自*焚。

一時間,朝廷嘩然。為了謹妃之死,齊君曾罷過早朝。一幅為了謹妃傷情的模樣。這才過了多久?竟然便把謹妃從天摔到了地。勾結淩親王,意圖刺殺齊君?這罪名實在有點大。

諸人看著跪在殿中,身板挺的比起的楚正吉,越發覺得齊君和楚家,簡直是副不死不休的局麵。本來因為謹妃之死,齊君對楚家網開了一麵,現在看來,楚家,怕是凶多吉少。

盧嶽帶人上前求情。

與人勾結,意圖行刺皇帝,這可是大罪,要人證物證俱在,還要當事人的口供。

如今謹妃已死,淩親王蹤跡不明。

這勾結親王行刺皇帝的大罪,到底是怎麽確定的?齊君自然說不出。

總不能說一個老婆子向他告了一狀,他派內侍去審謹妃的宮女,然後逼問出來的吧。尤其是兩個宮女如今的慘狀。

拿到證詞,齊君親自去見了兩個宮女,一見之下,便是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由得吸了口冷氣。一天前還模樣清秀的兩個宮女,簡直像從血裏剛澇出來似的。從頭到腳,便沒一處不帶著血漬。

滿身是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