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還是留在清河鄉
“小許，你有這身本領，有沒興趣在我們警界發展？”孟占元靈光一現，突然發現許凡進警察係統是件不錯的事。
“當警察？”這倒是許凡沒想過的事情，不過自己幼年也曾非常崇拜警察叔叔的英姿。雖然警務係統有其專業性，但如果孟占元真有意幫許凡一把的話，那還是很容易把許凡調到天燕市警局來。許凡有點拿不住孟占元的意思，道：“孟局，我剛在清河鄉上任沒多久，在基層鍛練得還不夠，這時候換崗位是不是不太好，而且對關書記和趙縣長也不好交待。”
孟占元思考了一下，說道：“不急做決定嘛，雖然在鄉鎮很鍛練人，而且有了主政一方的資曆，對你以後的仕途也有很大的好處，但你的才能不一定能夠在鄉鎮或更一進到縣裏發揮作用，你經曆還不多，可能還沒體會到政治鬥爭的殘酷性，以後你的精力很可能都會耗在無謂的鬥爭上。雖然我們警界也不是很簡單，但畢竟有其專業性，隻要有能力，想要進步，是擋都擋不住的。”
在孟占元這樣的位子上，對許凡說出這番話，讓許凡有些感動。但轉而想到自己在清河鄉剛剛起步，就要到一個新的位子上，與自己之前的打算實在相差太大了。清河鄉雖然窮，但有賴明河，有曹可兒，有希望小學那些可愛的孩子們，還有上級對他的支持，想到這些，許凡還是拒絕了孟占元的好意。
“孟局，多謝您的台愛，但清河鄉還有很多我無法割舍的東西，這是踏入社會後第一個工作的地方，我希望能對清河鄉做點事情，不求能有多大貢獻，但至少對得起我現在的位子。”許凡真誠地向孟占元訴說自己的想法。
“那真是太可惜了，”孟占元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在天燕，還有哪個年青人能拒絕他的好意，在失望的同時也對許凡更加欣賞，“小許，以後如果改變想法的話，就找我，隻要我在任一天，天燕市局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這樣的承諾，讓許凡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太不識抬舉了，但最後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謝謝，孟局對許凡的信任，許凡這輩子都會銘記在心。您以後有事的話，如果許凡能幫得上忙，許凡絕對會毫不推辭！”不過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妥，他孟占元辦不到的事，憑什麽許凡這樣的小鄉長就能幫上忙，當然，這得排除他特別的能力。
“好。我記得你的話了，嗬嗬！”孟占元不以為忤。
車子在談話中很快就開到天燕市局，用完中飯，就又被孟占元拉到他的局長辦公室聊了一下午，直到他內人打電話來詢問是否回家吃飯，才反應過來已經是晚上了。
“小許上我家吃頓便飯吧！”說完也容許凡分辯，就拉著許凡出了辦公室。
“孟局，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給他做筆錄了？”剛出辦公室，就被戴夢玲攔住了。
今天的戴夢玲感覺自己很倒黴，春節這幾天放假，前幾天都沒發生什麽大案，偏偏碰到她值班的時候居然出了市局局長遭遇車匪的案子，好在最後圓滿解決了，劫匪也悉數落網，但這所謂的“許鄉長”壞了她本來有的心情，害得她在局長麵前出糗，而且為了給他一個人做筆錄，等了整整一個下午。
“哦，年紀大了，就是健忘，小許，你就先和小戴做筆錄吧，做完再一起去吃個飯吧，你們年青人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說完還向許凡打了個眼色，意味深長地瞥了戴夢玲一眼。通過一天的接觸，孟占元覺得如果自己有女兒的話，眼前就是女婿的最佳侯選人，可惜自己隻有一個兒子，在國外讀書後就留在國外工作了，有時候連過年都不回來陪自己。而戴夢玲是他老朋友的女兒，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嗯，許凡在他眼裏已經不是外人了。
“來，坐這兒，我們開始筆錄吧！”戴夢玲把一份卷宗拍在桌上，氣鼓鼓地對許凡說。
許凡也不計較，坐好，目光炯炯地看向戴夢玲。
“姓名？”
“許凡。”
“性別？”
“男。”
“年齡？”
“21，哦，現在是04年了，過完新年，現在應該是22了！”
“啊，真的比我還小啊！”戴夢玲有些氣餒，似乎眼前的人讓她提前向年老珠黃靠近了幾步。
“說說您做案的動機！”
“嗯？”
“就是說說案件發生的經過！”
“……”許凡把能說的說了一遍。
戴夢玲雖然之前對其他人做了筆錄，但現在聽許凡的講述，平談的話語透露出的心動魄，讓他對許凡有點改觀，“是個稍微有些正義感的人！”
筆錄做完，天也完全黑了。
“小王，我們走吧，在天燕找家賓館住一晚吧，今天你也累了一天，就不趕夜路了。”在外間碰到正在玩手機遊戲的王小寶，至於孟占元所說的跟戴夢玲共進晚餐的話，許凡自動過濾了。
兩人走出警局，就見戴夢玲在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等車。稍微猶豫了一下，許凡還是讓王小寶把車開了過去。
“上車吧，我送送你！”許凡搖下車窗。
戴夢玲看了眼公交站擁擠的等車人群，咬咬牙，就上許凡的車。上車之後就是一陣尷尬，誰也沒再說話，就連很健談的王小寶都不知道該怎麽緩和氣氛，畢竟此時說些什麽不一定是鄉長喜歡的。
戴夢玲幹脆從坤包裏拿出一本書，練習本和筆，自顧自地學習起來。許凡有點詫異，現在的警察還需要這樣刻苦學習嗎？往書上看了一眼，陳文登主編的《數學複習指南》，是考研書籍。
十分鍾過去，許凡見戴夢玲還在一道題目上糾纏，那是道高等數學微積分中的微分變量在求導上的應用，算是個難點，許凡向戴夢玲伸出手，要過筆和紙，刷刷寫下了自己的解題思路，遞了回去。
“原來可以這樣理解！”戴夢玲頓時恍然大悟，看向許凡的眼神也有點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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