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貪功
賀占維雖然有點失望，不過他原先也沒指望許凡會給於實質性的幫助，畢竟他也明白像黑三這樣的事情很難再發生第二次了。他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拉近一下與許凡的關係，順便拍他的馬屁。
“那行，有您這句話，老賀就放心很多了。不過還請您有空的話經常關注一下，提點一下，相信在您的英明領導下，我們局裏今年的破案率一定會節節攀升的。”賀占維誇起人來都不用打草稿。
“嗬嗬！賀副局，你有這閑功夫拍我馬屁，還不如去督促一下手下的人趕緊把案查出來。”許凡不輕不重地點了他一句。
“您說的是，我這就去，下個星期去TV唱歌的事情，您可不要忘了！”賀占維邊往後退，邊提醒道。
許凡點了下頭，示意知道了。
幾天下來，許凡已經大概了解了一下局裏主要科室的負責，接下來就是再觀察一段時間，然後就是有人上位，有人坐冷板凳了。不過這也不能太急，至少不能讓人感覺警局正在風雨飄搖之中，這樣不利於正常工作的展開。所以不能進行大規模的職務調整，倒是工作分工這方麵還是有一定文章可做的，許凡已經決定在下個星期的局務會議上對一部分人進行微調了。
突然想起昨天黑三落網後，是否供出什麽有用的線索，當下就撥通了王建武的辦公電話，“王副局，那黑三是否已經招供了，案件有進展了嗎？”
“局長，我正要打您那裏去呢！您稍等一下，我到您辦公室給您匯報一下。”從電話裏傳出王建武起身收拾東西的聲音。
一分鍾後，就見王建武從門外踱了進來，臉上喜氣洋洋的，愣誰都能看出他心裏的高興勁兒，許凡見狀，問道：“王副局，有什麽喜事，瞧把你給樂成這樣了？”
“嘿嘿，昨天可把我給樂壞了，那黑三在我們的熱情招待下，最後吐了個幹淨，我們這次可是逮到大魚了！”王建武說著就把一份口供遞給許凡。
“多大的魚？”許凡一邊問著，一邊翻看著口供。
“他們這次在我們縣隻是試試水，所以隻派了黑三一個人來，但他們在天燕市還有一幫同夥，那裏還有他們準備分銷全天南的毒品，這可就不僅搖*頭*丸這種小玩意了，海洛因、麻古、冰毒還有粉，品種齊全，量還不少啊！如果能全都收繳上來，可是我們天南省近年來少有的毒品案啊！”王建武神情興奮地說道，同時許凡也從口供中得知了詳細情況。
看來一件學生服用搖*頭*丸的小案子，現在要變成大案了，不過這樣的大案可不是自己一個縣公安局能獨立解決的。
這邊王建武接著說道：“局長，我們現在就派人去天燕市吧！如果真能破獲了這起案子，一個集體二等功絕對跑不了，可能一等功都有希望啊！”可能是憧憬自己也能獲得個個人二等功，王建武有點陶醉。
“嗯，王副局，這次不管能不能破案，這功勞大家都是跑不了的，下次嘉獎大會的時候，絕對少不了你的名字。”許凡的話讓王建武有點不好意思，發覺自己立功心切的心態表現得太明顯了，不過許凡當下接著說道：“派人去天燕市，這是一定的，但不能由我們來主導，這件案子還是移交給市局吧，我們從旁協助就好了。”
有功勞大家一起沾嘛，吃獨食可不是什麽好習慣！而且這還是跟上級公安部門搶食，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當然，相信孟占元也不會責怪自己，但他手下人的想法可就不一定了。
一聽要上報市局，雖然有點不甘，但王建武還是掂得出輕重來，當下就表示同意局長的決策。
當著王建武的麵，許凡撥通了孟占元的電話，“孟局，您好，我是小許啊！”
“小許，你可好幾個星期沒聯係過我了，是不是把我這個老頭子給忘到腦後去了！”孟占元一句話就讓許凡有點羞愧，從上次去他家之後的幾個星期裏，自己也沒主動打電話問一下好，現在有事了，就想起來找人家！這感覺，真有點讓人難堪！
“嗬嗬！老頭子是跟你開玩笑呢！”也許是感受到這邊許凡的尷尬，孟占元接著道。
“孟局，這次有事情要麻煩您了。”許凡平穩一下心態，緩緩道。
“什麽事，工作上的，還是私事？說吧！”孟占元聽聞許凡有求，但聲音還是很平和。
“是工作上的，最近我們在偵辦一個賣搖*頭*丸的小案子，但現在情況有了點變化，可能案情超出了我們縣局的控製範圍，所以想把事情移交給市局，我們這裏會派人從旁協助，相關的資料也會帶齊的。”許凡稍微解釋了一下。
“哦！小許，這可不是我在幫你，而是你在給我們局送功勞來啊，哈哈！你小子有心了！好的，我會讓人重點跟進這個案子，你那邊派人過來後，我會統一調配的。”孟占元一聽就知道許凡話裏的意思，心中有點感慨，現在很少有像許凡這樣年青的幹部能做到不貪功不冒進了，不枉自己花大力氣說服市委和省廳，把年紀青青的許凡按在局長的寶座上。
與孟占元又聊了會家常，許凡掛斷了電話。
辦公桌前的王建武從開始匯報到現在，一直都是站著，倒不是他有意如此，而是被許凡與孟占元談話時熟稔的態度所驚呆了，“小道消息還是很可靠的嘛！”他之前就聽聞了很多許凡與關鐵山關係不同尋常的傳聞，對此，王建武認為還是可信的。但還有消息說許凡在市局裏也有大靠山，這就點來說，他並不怎麽認同，因為隨便揪出警局裏的一個人，他們都能找出幾個所謂的“靠山”，但這些靠山很多時候都是不怎麽可靠的，有些甚至是這些人為了自抬身價，虛構出來的。
但現在這種情況，顯然孟占元真真切切地就是許凡的靠山，心裏不由一陣慶幸，當初覺得自己上位的機會不大，也就沒和田長貞一起瞎摻和。不然得罪了許凡，也就是得罪了孟占元，那麽在天燕市的公安係統裏一點前途都沒有了！
“我已經向孟占元局長匯報過了，王副局，你也趕緊安排一下吧！這事情越快越好！”許凡的話打斷了王建武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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