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聖

第兩百六十五章 方衛東

隨著歐陽棋長老如此話語的出口,隻見九公主緊張的神情,頓時變得一片潮紅,目光之中更是出現了難以掩蓋的興奮,能夠拜入歐陽棋的座下,對九公主而言,絕對堪稱是一步登天。 `

同樣對寧塵也是感激涕零,她萬萬沒有想到,當初那個柔弱的小書生,如今竟然能夠擁有這般本事,一句話仿佛就能撼動整個紫霞觀!

一切在九公主的眼中,仿佛都是做夢一般。

“那師弟我就恭喜歐陽師兄喜獲一名天資絕頂的徒弟了。”寧塵笑眯眯的說道,然後又將目光對準九公主:“姐姐,還不給你歐陽師父敬茶?”

九公主雖然心中激動無比,但反應也是額外機敏,連忙拿起一杯道茶,半跪在歐陽棋的身旁,老老實實道:“徒兒拜見師父。”

歐陽棋略微打量了一下九公主,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寧塵,如此倉促收徒,對歐陽棋來說絕對是第一次,但二姨的麵前不能不給,同樣,他與寧塵相熟,又寧塵這層關係,想必這九公主還是很靠譜的。

於是,猶豫了片刻,歐陽棋才緩緩拿起九公主遞過來的道茶一飲而盡,然後道:“由於拜師倉促,老夫也沒有太多的準備,這件九寶玉瓶你暫且手下吧。`”

說著話,歐陽棋指尖微動,一件鑲嵌這九色寶石的玉瓶隨之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後遞給了九公主。

這九寶玉瓶雖然談不上是絕世法寶,但也堪稱是凝氣期不錯的法寶,對於一名非三觀的修士,能夠獲得一件法寶,絕對堪稱是莫大的造化了。

望著歐陽棋一點點將九寶玉瓶放在自己的手中,九公主的臉上可謂充滿了感慨與喜悅。

“徒兒多謝師父。”九公主強忍興奮,盡可能平和道。

而眼前如此的一幕,自然逃不過紫霞觀四位天驕的眼睛,臉上的表情更是一片不爽。

“剛剛來到紫霞觀,就開始往紫霞觀裏塞自己人。把紫霞觀當成什麽地方了?自家後院嗎?”一名身著古銅色道袍的紫霞天驕喃喃自語。

而他名叫方衛東,看起來眉清目秀,同樣是一副書生模樣,手中更是持著一柄玉扇。上麵揮著恢弘非凡的混沌開天圖。

其他紫霞觀天驕聽到方衛東的嘀咕,紛紛表示讚同的同時,也紛紛流露出不悅之色。

不過,想要讓他們與寧塵明道明搶硬碰硬,他們可不敢。 `畢竟寧塵早已築基,而他們卻依舊停留在凝氣九層、十層的地步。

若是真打起來,寧塵想要捏死他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可他們又咽不下這口氣。

“方某早就聽歐陽棋長老說過,二姨以符畫入道,剛好,方某也是符畫道的,不知可否請教一二?”方衛東終於將目光對準了對麵的寧塵,皮笑肉不笑道。

寧塵老早之前就已經注意到了紫霞觀四位天驕那不善的目光。不過,也沒有絲毫的顧慮,更別提懼怕。

“我隻是略通一二而已,若這位師侄真心想要請教,隨時恭候。”寧塵品了一口香茗,淡淡說了一句,臉上也是似笑非笑。

聽到寧塵如此的話語,在場品茶論道的人,神色紛紛一動,就連大長老葉挽城也頓時來了興致。目光開始在寧塵與方衛東二人之間徘徊一下。

兩大天驕要分別展示自己的畫道,這樣的場麵甚為難得。

一時之間,偌大無比的廳堂之內,談論之聲頓時小了很多。直至鴉雀無聲。

反觀坐在茶台前的方衛東,當聽到“師侄”兒子從寧塵口中說出之時,心中既別扭、又別去,看年紀,寧塵比他還小,竟然張口師侄閉口師侄的。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現在吧。”方衛東又說了一句,手中折扇輕輕一擺動,一股仙靈之氣隨之散出。

同時再看方衛東身旁的香爐,徐徐煙雲隨之匯成一團,接著再看方衛東大袖猛的一甩,這團濃密的煙雲隨之在龐大的廳堂內拉伸開來,好似一座連綿起伏的山巒,雄偉而又恢弘。

還沒等眾人有所反應,方衛東隻見的快遊動,一股股靈氣打向麵前的雲山。

眨眼間,隻見這好似臉麵山巒的煙雲,一棵棵蒼勁古樹,一條條蜿蜒涓流緩緩出現。

不大一會兒,再看龐大廳堂的之中,變成了一副用煙雲繪成的畫卷,群山壯麗非凡,古樹長勁有力,涓流蜿蜒流淌。

無論從哪個方向去看,都自稱一副圖畫,讓人頓時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

隨之如此煙雲畫卷出現在眾人的眼中,無論是長老,還是天驕,均是心神一震,目光微變。

能夠用煙雲作畫,而非筆鋒,顯然這方衛東對畫道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境界,再看看這煙雲中的崇山峻嶺,更是惟妙惟肖,甚至有一種讓人高山仰止的感覺。

就連大長老葉挽城,都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在他的眼中,方衛東的畫道,有更進一步。

雖然戰力有些羸弱、修為不高,但隻憑這畫道,就足以傲視紫霞觀,不枉天驕之名。

甚至就連一旁的九公主,都深深陶醉於眼前的畫卷。

“二姨身為我紫霞觀第一天驕,不知方某的畫卷還有何不足啊?”方衛東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味道,但話語之中卻多了幾分自得與挑釁。

寧塵手握茶杯,靜靜的望著麵前的煙雲畫卷,神色沒有絲毫改變,平靜如水。

“這山雖然恢弘,但山始終山,就算再大也不如天,就好似孔雀,凡鳥一隻,無論如何裝裱,也不會跳上枝頭變鳳凰的。”寧塵輕輕的望了一眼方衛東,一字一句輕聲說道。

而隨著如此的話語傳入到方衛東耳中,方衛東的臉色已經漸漸變得難看了起來,隻覺得寧塵這話雖然婉轉,但句句帶刺,什麽孔雀,凡鳥,分明就是蔑視自己,無論如何掩飾,都是一個平庸之輩而已。

“二姨這麽說,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什麽是恢弘,什麽是鳳凰吧我倒要看一看,二姨口中的恢弘又是什麽樣子的。”方衛東有些羞惱,但又不敢完全作,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