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劍客

第10章 血染長劍馬聲啼(下)

殺殺殺殺殺!!!

風情知道他不需要任何理由,他不需要借口,他隻知道:行惡者,殺無赦!

冰冷的眼神,張揚的殺意,驚人的氣勢,這一刻不需要任何詮釋!

亂世之中,適者生存。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這些強盜燒殺搶奪沒人管,但今日遇到了他風情。肩負著行使天地之責的風情!

天地無情,劍客有情;天地不仁,劍客無情!此刻,風情隻想把眼前的山賊全部殺光,換村民們一個和平!

“殺!——”

一聲驚天怒吼,化作無與倫比的強烈攻勢。

一劍揮出,肢體分離、頭斷血流,那些還未反應過來的土匪臉上仍然掛著囂張的狂笑。

“不——”

一名土匪見浩然劍盜走數條土匪的性命後朝自己揮來笑容瞬間凝固,轉化為恐懼和驚慌。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人頭便已經落地……

這一刻,所有村民的目光都聚焦在風情那染著赤紅鮮血的身上,有畏懼、有敬畏、有羨慕、有崇拜,此刻全都交織在一起化作“敬佩”二字。

“逃。”

不知是誰,傻傻的望著風情說出了一件此刻所有未亡的土匪都想做的事。

“逃啊!”

短暫的沉默過後便是一片沸騰。眾土匪連忙扔掉兵器撒腿就跑,更有甚者仗著自己有馬騎,臨跑前揚起長鞭做出瀟灑的揮鞭之勢,生怕眾人不知道他會騎馬似的。

風情望著前方慌忙逃離的土匪沉默不語。他原地舞劍,腳步交錯,身形扭轉,緊接著浩然劍發出一聲清鳴,被風情扔向天際,朝眾土匪逃跑的方向輕輕一斬。

“轟!”

眾土匪隻感覺身後一股無盡的死意傳來,便見自己身邊的弟兄身體崩碎開來,消失成血末。

“不!”

一聲聲痛苦的哀嚎,一聲聲痛苦的悔悟,此刻已經晚了。全都化作飛濺的泥濘沉積在濕潤的大地中,隻剩下少匹僅存的馬兒揚蹄嘶鳴,啼叫著悲涼的死意。

眾多土匪,無一生還……

著已經死亡殆盡的土匪們的屍體,村民們一片沉默……

“贏了,小兄弟贏了!”

眾人中,不知是誰先呼喊了一句,緊接卻是一片沸騰之聲。

“贏了,贏了!”

“是啊,有救了,多虧這位小兄弟啊。”

“是這位小哥救了我們村子啊。”

眾人紛紛激動地呼應道,臉上興奮的麵容伴隨著紅潤之色,可見民眾們激動不已,一股欣然的氛圍不覺間形成,與青翠的樹葉相互交映,一片盎然之色。

“小哥,原來你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多謝你啊!”

李耕耘也加入興奮的浪潮中,一把丟下手中的三尺菜刀,跪到風情麵前,用力抓住風情的手感激涕零地說著。

“多謝小哥!”

見李耕耘如此表現,眾村民此刻一致真誠地跪在地上,感謝風情的救村之恩。

風情見狀大驚,連忙扶起李耕耘,而後又一一扶起眾村民,嘴中道:“大家快快請起!請大家快快請起!這禮我風情受不起啊,大家不要為難我了。”

村民聞言也生怕將眼前的恩人嚇走,連忙起身。

見村民們都站了起來,風情輕吐了一口氣,講述道:“大家夥不必對風情如此,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有原因的。其一,下山前師傅交代我一定要多行善事,見邪惡之事必定要出手。其二,昨夜我匆匆趕路沒地方修正是這位大叔給了我住處,讓我沒有在風雨下度過,正因如此我風情更不能見死不就,一來是為了維護正義,二來順便回報大叔的好意。”說著,雙手抱拳向李耕耘深深一拜。

李耕耘見狀大驚,連忙扶住風情道:“小哥,使不得,使不得!你如今是我們村的恩人,且已還老夫之情,切不可再行此大禮。”

風情聞言,請點了下頭,而後轉身對眾人抱拳道:“昨夜在下已經修整完畢,今日還要趕路,就不打擾大家了。告辭!”

“啊!”

眾人聞得風情要走哪能舍得,急忙出口相留:“小哥,再修正片刻再走吧,我們也好為你準備些幹糧路上吃啊。”

風情目光掃過眾人,見眾人一臉真誠之色,心中浮出一絲慚愧之情,開口道:“大家的好意風情心領了。實在抱歉,在下還有要事要辦,不能打擾諸位了,請大家體諒。”

“唉——”

眾人聞言皆是一聲輕歎,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拄著拐杖從人群走了出來,顫顫巍巍對風情道:“少俠想走我們大夥也不留,懇請少俠不嫌棄老婆子為你準備的幹糧。”說完,對身後一名羞澀的花樣少女道:“晴雨,快去到廚房把昨日煎的蔥油餅包來,拿給少俠上路。

那女子聞言,偷偷望了風情一眼,見風情正望著他,麵色一紅連忙向自家廚房跑去,不久便拿來一個普通的行囊遞給風情:“英雄,請收下。”說完,不等風情說一聲“謝謝”便羞澀的小跑到了老人身後。

其餘眾人見風情收下行囊立刻爭先恐後的將自己家好的東西打包成行囊準備那給風情。

風情見狀苦笑不已,沒想到風情如此熱情,趕忙擺手道:“大家可否聽我說一句?”

眾人聞言,都停下了動作,仔細聽著風情說的話。

“諸位的好意風情在此謝過。”說著風情向眾人深深一拜,而後道:“隻是風情單身一人,攜帶若幹的幹糧不僅吃不完,而且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累贅。若大家真心為我著想,請大家把東西都收回去吧,老太太一家的幹糧已經足夠在下食用了。而且,你們種個梁不容易,我若將你們的贈物逐數收下那和那些可惡的馬賊有何區別?你們說呢?”

“是啊,既然小哥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等也不好再強求少俠收下了,隻求小哥一路走好!”

人群中傳來一句明了之語,眾人聞後感覺有理紛紛點頭,異口同聲道:“小哥一路走好!”。

“多謝大家!風情告辭,後會有期。”

望了望天色,風情鄭重地對眾人抱了抱拳,背著行囊向遠處走去。

眾人望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一涼啊,多麽年輕的好人啊,身影卻如此孤獨。更有一些花樣少女望著風情遠去的背影癡癡的一動不動,一副花癡的模樣,內心暗道:“好帥,好威武啊,我的如意郎君要是他該多好啊。”

眾人沉靜在勝利的喜悅中,誰也不會料到這欣然的氛圍下一股陰森之氣慢慢凝聚……

此刻,一方宮殿內,一位女子正站在桌邊書寫書法,盡管她帶著一層薄薄的麵紗,但仍遮擋不住那麵容的美麗。

隻聽“吱——”的一聲房門被打開,居然走進來一位絲毫不弱於前者的傾城女子。

女子意外的看了一眼前者,柔聲道:“姐姐,一日前雲霧穀天色之變的原因妹妹已查明!”

聞言,前者毛筆未停,做了一個繼續說的手勢。

後者見狀緩緩開口道:“一日前,天色之變是因一位未曾某麵的青年和光明聖堂的一級主教普利菲以及天魔教的二級長老林公田打鬥所為。”短暫的話語似天籟之音,猶若魔咒般能把人給深深迷住。

“不過——”

女子欲言又止,似乎顧忌什麽。

前者聞言停下手筆,抬起螓首,淡淡道:“有什麽不能說的?”

後者猶豫片刻,開口道:“恐怕與三十年前的轟動武林的劍聖聶榮庚有關……”

“與聶前輩有關?”前者頓時一驚,手中的毛筆意外掉在地上。

二十年前的晚上,她家被仇人突襲家破人亡,唯有自己和十歲的妹妹逃離了出來,但是還是遇到了仇人的截殺。本想命喪夜晚,卻不料一名好心人踏劍飛來,輕鬆斬殺攔截之人,給了自己一些盤纏便持劍離去。在自己的再三追問下,說出了自己的姓名——聶榮庚。

因此,每次想起家仇她總是感激起聶榮庚,心想出頭之日一定要報答聶榮庚的救命之恩,可惜十年前的一場武界大戰後聶榮庚便消失在武界中,無影無蹤,有關他的消息更是石沉大海。

後來,她便妹妹努力修煉,在亂世中創立如今聲名顯赫的“神機閣”,專門搜集武界中各種大大小小消息,一來為搜索恩人的消息,而來是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以便日後複仇。

想到這裏,她悲傷的搖了搖頭,示意後者繼續說下去。

“恩,因為那青年手中所持應該是聶前輩出道時所用的浩然劍!”後者見狀激動地握住了秀拳,緩緩解釋道。

前者聞言低頭思索了片刻,而後麵色一凝,對後者嚴肅說道:“傳我命令,以閣主之名全力搜尋有關那青年的信息,務必打探清楚青年最基本的信息。”

“是,姐姐,我這就傳令下去。”

……

天邊慍色落下雨,前方血色印染地。

問君一怒怎平息,血染長劍馬聲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