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風水師

第六百九十章 半年之後

日起日落,鬥轉星移。

轉眼間,半年時間飛快的過去了。

廣南省江口市五埠縣這個華國南端的小小縣城,生活在這裏的市民們每天依舊上班下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沒有人知道,半年前發生在武道界的一場變故,將原本會席卷整個華國大江南北的滔天浩劫,生生的往後推延了。

至於會不會就此消弭於無形,除非是能知過去未來的神仙,否則又有誰能夠知道?

一元宗此時無疑是掌控了武道界的最大話語權,不過他們之前在奇羅派的壓迫下苦苦掙紮,為了生存而奮起對抗,不懈努力。

對於進擊世俗界,哪裏能夠興起這樣“遙遠”的念頭。

而且由於深知神秘莫測的楊長老跟華國高層的關係非同一般,梁海平也很難下定決心,對世俗界真正下手。

至少在探查明白楊永輝的態度之前,梁海平是絕不敢輕舉妄動的。

所以這半年時間以來,一元宗都是在默默的鞏固自身基礎,培養門下弟子,增長絕對實力。

幾乎每過一個月,一元宗都能多出一個天級強者出來。

到如今,就算是跟一元宗關係最為密切的太乙門掌教潘傑威,都不確定這個曾經在三大頂級宗門裏麵排名最末的一元宗,到底隱藏了多少底牌。

憑借破元丹以及楊永輝提供的一係列幫助,一元宗早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武道界第一宗門。

太乙門沾了一元宗的光,實力也是穩步提升,重新回到了曾經的第二把交椅的位置。

至於曾經的武道界一哥,奇羅派此時就顯得有點落魄。

天級強者的數量被一元宗和太乙門先後超過,在武道聯盟的聲音也變得弱小起來。

靠著武力強行拉起來的派係,那些外圍的中小門派早早的就脫離出去,跟奇羅派劃清界限,並果斷的投到了一元宗的腳下。

同屬於五大宗門的茅山派本來就沒有任何信譽可言,見風使陀慣了,看到奇羅派牆倒眾人推,大勢已去,也是心思浮動,跟一元宗眉來眼去,眼看著也要倒戈相向了。

不單單是茅山派,哪怕是奇羅派的鐵杆馬仔鐵劍派,最近的態度也是曖昧不清,對於黃居平的命令執行起來遠不如以前積極。雖然沒有明顯表露出脫離奇羅派控製的勢頭,但按照局勢發展下去,以後怎樣就很難說了。

總之一句話,武道界經過半年的洗牌,局勢早就換了一番新天地了。

不過對於小縣城的老百姓而言,這不是他們能關心,也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東西。

申常友,曾經碧華園小區總經理的家中。

像是約好的一樣,今天來了好幾位客人。

大概在兩個月之前,碧華園小區的大老板王總,將這個五埠縣最為高檔的住宅小區給整體的盤了出去。

附近的市民們聽說接下小區的買家實力非常雄厚,而且身份神秘,很可能有軍方背景。

甚至有“消息靈通”人士爆料,說碧華園就是被華國高層給整體接下來的。

原本前麵的洋樓和別墅群部分已經賣出去的住戶,新老板沒有什麽動作。但還沒有賣出去的空房子,卻是一律封存起來,一戶都沒有再往外出售。

像是寶貝一樣。

至於後山沒有正式開發的區域,駐紮了一支近千人的部隊。不時的在那山上林中奔跑拉鏈,好像將整個後山都當成了部隊的訓練場地。

碧華園前麵洋樓和別墅群的住戶要是往後山區域散步或者遊玩什麽的,這些部隊戰士倒不會阻攔。但要是外麵的生麵孔進了後山,立馬就會被那些戰士給認出來,全程有人輪換著視線追隨,顯示監視一樣。

因此,不少碧華園的原居民,還有附近的市民們都猜測,這後山區域是不是住進來了某位達官貴人,或者從位置上退下來的最高層的官員,所以才需要這樣的嚴密保護。

不管怎麽說,碧華園現在幾乎等於是被部隊接管了。原來王總麾下的管理團隊,自然也跟著撤離出去。

申常友這位前碧華園總經理,毫不意外的也失去了原來的職位。

按照常理,像是申常友這種有經驗,有能力的公司高層管理者,又沒有犯錯,即便在五埠縣這裏沒有位置,調到其他住宅區,一樣可以身居要職,待遇不變。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申常友沒有選擇跟隨他的老板王總離開,反而毅然向王總提交了辭職信,舍棄了普通人羨慕不已的高薪職位。

申常友的親戚朋友都十分不理解,曾經勸說過他無數次。隻可惜申常友像是吃了秤砣一樣,根本不為所動。

加上那時候辭職信都遞交上去了,王總也是接受了申常友的辭職申請。木已成舟,所以那些親戚朋友勸說了幾次之後,看申常友沒有一點接受的意思,也就慢慢的不再勸了。

畢竟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旁人最多就是給個建議、勸慰。人家要是不聽,那也隻得由得他去了。

隻不過,原本身居高位的申常友,在周圍親戚朋友心目中的地位分量,卻因此而悄悄下降了不少。

當然,下降歸下降,申常友雖然離開了碧華園總經理的位置,但他積累下來的人脈關係,卻不是一下子都跟著消失不見。

這不,親朋好友們遇到了為難的事情,第一時間還是找到了申常友家中裏來了。

好像是習慣使然。

隻可惜,這些人碰巧一起上門,但正主卻不在家中。

接待他們的,是申常友的妻子甘春芳。

一個溫柔婉約,大方得體的家庭主婦。

“芳姐,怎麽友哥還沒有回來嗎?他不是已經從碧華園總經理的位子上退下來了嗎?怎麽還這麽忙,這個點上都不回家?”

甘春芳的表弟,一個長的牛高馬大,臉上還有這一條像是刀疤一樣傷痕的男子,甕聲甕氣的問道。

甘春芳微微一笑,順手給表弟的茶杯添上上好的紅茶。

“你表姐夫是從碧華園辭職了,但又不是失了業。再耐心等一下吧,他應該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哦?他現在是在幹什麽工作?”

所有來訪的親友們都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