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風水師

第七百零八章 祭台

“誒誒誒~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鄔長發一個愣神,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過來,現場就變得劍拔弩張,不由得詫異萬分。

這些個歪果仁,也未免太過衝動易怒了吧?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麽矛盾,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嘛,沒必要弄的那麽緊張。來來來,都先消消氣,消消氣。”

鄔長發一手拉住了羅傑斯,一邊用眼神示意黃均正,讓他去勸勸d國的領隊。

哪料黃均正這時候不知道在想什麽,低著頭發呆,好像沒有意識到這邊正發生衝突一樣。

暗罵一句又一個沒腦子的,鄔長發好說歹說,勸完這個勸那個,好不容易才將這兩個肌肉都長到腦子裏的歪果仁給重新按到了座位上。

羅傑斯鼻子裏哼哼兩下,說道:“行動計劃已經訂好,大家沒有意見的話,那事不宜遲,分頭行事吧。我們先走了,軍事基地裏見。”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朝鄔長發點了點頭,就率先起身,大步走出了這處秘密據點。

m國的基因改造戰士一個個站起來,跟在他身後魚貫而出。

那目光還不忘在d國機械戰士的身上來回掃過,挑釁味道明顯。

鄔長發不得不又站起來,苦口婆心的安撫d國這些肌肉棒子。

“那我們也走了,免得r國基地裏的人跑了,某些人又趁機將黑鍋扣在我們d國的頭上。”

d國領隊也跟著站起來,帶著他手下的漢子,轟隆轟隆的衝出了秘密據點,聲勢驚人。

鄔長發伸出手,嘴巴張開,半天都想不起該說什麽。

其實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要是他敢說華國這邊人多有富餘,可以分潤一點給d國,說不定這些智商低於水平線的機械戰士就會調轉槍頭,先跟華國打上一場再說。

“我閉關太久,不知道現在外麵都是怎麽個境況。這些歪果仁,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黃均正抬起頭,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是說他們沒腦子嗎?嗬嗬,或許吧,我又不是他們爸爸,誰知道呢。”

鄔長發皺眉看他,不知怎麽的,感覺黃均正的嘲諷,好像不是對著兩個歪果仁,而是對著自己?

拋開這無厘頭的想法,鄔長發也從座位站起,大手一揮。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多耽擱了,大家立刻出發!”

“是!”

剩下的華國強者,都是振臂呼喊,齊聲應是。

不管內部有怎樣的矛盾糾紛,當麵對外敵,特別這個外敵還是r國的小鬼子的時候,基本上都不需要動員,士氣都必然是滿滿的。

遠離鬧市,在群山包圍的一處開闊的平原上,坐落著一片現代化建築。

風格肅穆簡約,泛著金屬光澤的長槍短炮就這麽毫無遮掩的暴露在陽光之下,仿佛在述說著其內在的暴虐和猙獰。

這裏就是被華國、m國和d國四十多位頂尖強者惦記著的r國軍事基地。

基地內部,地下工事的指揮中心。

身材矮小,臉色陰鬱的指揮官背著雙手,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大屏幕。

屏幕上顯示的,乃是地下工事中,一邊風格與軍事基地完全不同的區域。

沒有槍炮武器,沒有裝甲坦克,也沒有炮彈後勤物資。

到處都插滿了或如鮮血一樣紅色,或如深淵一樣漆黑的r國風格的旗幟,按照某種未知的規律,顯得既零落又嚴謹。

每一麵旗幟地下,都有一條小小的溝渠,蜿蜒而出,扭扭曲曲的,互相連接起來。

那些溝渠布滿了整片區域,將所有旗幟全部連通,然後匯聚一起,最後集中到了中央位置的一個小小的祭台上。

溝渠呈現暗紅發黑的色澤,看起來讓人由內心的發出不安的情緒。

若是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這些黑紅的物質,居然是凝固了的血液!

考慮到地下工事這片明顯特別空出來的區域的麵積,還有那鏈接所有旗幟和中央祭台的溝渠的密集程度,可以想象到底需要多少血液,才能夠將那些溝渠給填滿了。

這個地方,就是r國孤注一擲,打算不惜冒著被天下人唾沫淹死的風險,也要“製造”出屬於自己國家頂尖強者的場所。

造神計劃的執行之地。

身材矮小的指揮官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差不多了,開始吧。”

他語氣平淡的下令,身邊有士兵恭敬的回應。

“是!”

隨著士兵對著指揮台上的一個麥克風呼喊幾句,從屏幕可以看到,那個猶如地獄一般所在的四周,轟轟的打開了八個大門。

從大門裏麵,緩緩的走出八隊“人龍”。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沒有什麽特別的規律。

要說相似之處,那就是所有人身上都衣衫不整,帶著不同程度的鞭打或刀劍切割的傷痕。

他們雖然每個人多是傷痕累累,甚至傷口上麵的鮮血有的還沒有凝固結痂。但不知道是否刻意控製,所有的傷口都避開了胸膛、咽喉等致命的要害位置。

再聯想到這片地獄那布滿地麵的暗紅色的溝渠,大概也能猜測到已凝固掉的血液,都是從何而來了。

這些傷痕累累的普通人眼神呆滯,不知道都經曆了什麽可怕的場景,也不用士兵從後驅趕,就那麽一個跟著一個,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自己走進了用他們的鮮血塗畫的人間地獄。

八條人龍從八個出入口源源不斷的湧入,仿佛沒有窮盡一般。

空曠的場地慢慢的擠滿了人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但最詭異的是,這些已快超過千數的人群都是靜默無聲,沒有任何人交談說話,也沒有任何人呼喊叫痛,更沒有反抗或逃走的。

就好像是黃泉路上行進的亡魂,沒有了思想,沒有了情緒。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還剩下一副殘破不堪的軀殼。

“這裏交給你了。小心注意,不要出紕漏了。”

矮小的指揮官向一邊的副官吩咐一句,然後不再關注屏幕上的情況,轉過身,往指揮室大門走去。

副官躬身答應,目送指揮官從自動打開的大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