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刁蠻老婆

第028章 忍字頭上一把刀

廣寧繁華的步行街上,一個帶著茶色蛤蟆鏡的都市麗人正在購物。

這時候,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嗨,美女。”

都市麗人被嚇了一跳,轉身一看,立刻嗔怒道:“小宇,大白天的別嚇人好不好。”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項宇嗬嗬一笑,從兜裏拿出一張支票在柳鈺溪眼前亮了亮。“要到了,六十萬。”

“哇,這麽厲害。你陪他喝了多少酒?”柳鈺溪仔細看了眼支票上的數字,驚喜的說道。

項宇笑著說道:“沒喝酒啊。我找到恒大老板對他說,我是來要錢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趕緊把欠我們公司的錢還了。”

柳鈺溪問:“然後呢?”

項宇說:“然後他就給我開了張支票。”

柳鈺溪有些不相信:“就這樣?”

項宇嗬嗬笑道:“就這麽簡單。”

實際上,在項宇要錢的時候,朱澤建還想裝逼來著。項宇直接抄起前台的座機往他臉上一扔,接著提起他的衣領子威脅了兩句,朱澤建見自己勢單力孤,立刻服軟,乖乖的開出了支票。

柳鈺溪很是欣喜,似乎什麽難事到了項宇手裏就不是事,她高興的說要好好慶祝,慶祝的方式卻是讓項宇陪著她逛街。

項宇很無奈的陪著她壓了兩個多小時的馬路,十一點的時候,路過一家酒樓,項宇便趕緊說自己餓了,拉著柳鈺溪進去吃飯。這才得以解脫逛街的痛苦。

項宇和柳鈺溪進了酒樓一會兒,一輛黑色馬自達緩緩開來,停在酒樓對麵。

開車的小年輕打了一個電話。

“朱總,那小子和一個女人進了酒樓。我覺得可以動手了。”說話的時候,年輕人似乎是覺得遇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哪個酒樓?”

“騰飛。”

“哈!竟然到了老子的酒樓。”朱澤建冷笑一聲:“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先盯著他們,等我來了再封店動手!”

“好的,朱總。”

朱澤建臉上的淤青仍然很顯眼,他正坐在一家茶室裏,對麵坐著三個男人。

這三個男人是廣寧幾個混得不錯的老大,都是朱澤建當年一起混過的哥們。

朱澤建是以敲詐勒索起家,今天被人敲詐了六十萬,他怎麽可能讓項宇這麽輕易的拿錢走人?隻是當時局勢對他不利,暫且退讓一步罷了。

他似乎忘記了,那六十萬本來就是他欠下的錢。隻不過他老早就打定主意賴賬,把那些錢當成不用還的,現在被逼著吐了出去,很不情願。朱澤建意識到原來被人敲詐勒索是這麽不爽。不過他覺得自己有本事要回來,沒本事的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掛斷電話,朱澤建看著對麵三個男人說:“哥幾個,準備做事。兄弟我今天丟了人,就靠你們把我的臉給掙回來了。”

三個男人表情都很輕鬆。

其中一個笑道:“小意思,那小子打架再厲害,能比這家夥厲害麽?”

他拍了拍腰間鼓鼓囊囊的家夥,一把仿五四手槍。

另外一人說道:“就是,一個外地來的小子敢在這橫,給他吃一粒花生米,然後扔到烏江裏,一了百了。”

最後一人說道:“現在朱哥是大老板,成功企業家。不方便做這事,哥們幫你搞定就是。”

朱澤建開懷笑道:“這年頭,還是你們這些老兄弟靠譜啊。走,去收拾那小子去。”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出了門。

騰飛酒樓。

項宇和柳鈺溪正在聊著天,等著服務員上菜。

現在吃飯還早了點,偌大的酒樓就三桌客人,一個服務員走到另外兩桌客人身邊,對他們低聲說了幾句什麽。不一會兒,這兩桌客人便起身走人了。項宇正和柳鈺溪聊著天,渾然沒在意。

打發走閑雜人等,這個服務生在項宇他們不遠處坐下,裝作玩手機的樣子,監視著項宇的動靜。

“怎麽還不上菜啊?”等了將近二十分鍾,項宇有些不耐煩,看到那個服務員事情不做在那玩手機,不禁皺了皺眉。

服務員笑了笑,“馬上就好。”

話音剛落,隻見從酒樓門口嘩啦啦進來一群人,差不多二十個左右,每個人身上都刺龍畫虎,一看就是混子,進來以後他們直接把門關了。

領頭的三個男人徑自向著項宇走來。

見來者不善,柳鈺溪緊張的拉住了項宇的衣袖,低聲問:“這是怎麽了?”

項宇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不管什麽事,你都別出聲,有我呢。”

柳鈺溪點點頭,心中安定不少。

“就這小樣?”這群人走到飯桌前,將項宇和柳鈺溪團團圍住,其中一個男人指著項宇,不屑的道。

“一男一女,應該就是了。”另外一個男人點上煙,吸了一口,彎下腰湊近項宇,衝他的臉上噴了一口煙,咧開一嘴大黃牙笑道:“就你這小胳膊小腿也能幹翻二十個保安?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項宇沒有動,沒有說話,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因為第三個男人,正拿著槍指著項宇。

“站起來。”男人將槍口往上揚了揚,示意項宇起身。

項宇舉起雙手,很聽話的站了起來。

柳鈺溪吃驚的捂住了嘴。除了在電影裏,她從未見過這種場麵,被人用槍指著的場麵。

看電影的時候,她從不覺得主角被人用槍指著會有什麽問題,因為是主角,就一定不會有事。然而當真的降臨在自己身上,她卻發現無法壓抑內心的恐懼,開始瑟瑟發抖。

怎麽辦?處在槍口下,能怎麽辦?

“站穩了,不要動。”

男人用槍指著項宇,另外一個男人走到項宇身邊,舉起右手,狠狠扇了項宇一耳光。力道很重,項宇不由自主的偏了偏頭。還沒反應過來,另一邊臉又被另一個人給扇了一下。

這兩個人下手很重,都卯足了勁往死裏抽,項宇的臉上立即多了兩個掌印。

項宇咬著牙忍著,沒有動手。

“你不是很拽嗎?現在怎麽不敢動了?啊?”

朱澤建大笑著,從人群後方走進來,站在項宇麵前,首先在項宇的臉上打了一拳,接著指著他的額頭,囂張的挑釁道:“你他媽敢威脅我,從來隻有老子威脅別人,還從沒被人威脅過,你是第一個。”

項宇笑了笑:“我很榮幸。”

“馬拉戈壁的!給老子閉嘴!”朱澤建狠狠扇了項宇一耳光。

項宇沒有說話。

朱澤建從項宇的兜裏翻出那張支票,拿著支票在項宇臉上彈了彈:“想要老子的錢?做夢去吧!他娘的,居然威脅到老子頭上來了!”

朱澤建今天被項宇威脅的場景就來氣,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資料上分析得很正確,朱澤建因為膽子小,所以一旦有人或事威脅到了他,他就會一直記在心裏耿耿於懷。

以往,項宇總是在辦事不利之後,才會收到那個神秘女人的資料。

而這一次,那個神秘女人,看樣子早就料到了項宇也許搞不定朱澤建,所以才提早發來了朱澤建的信息。

照現在的局麵看,項宇的確沒搞定朱澤建,而是處在一個正在被對方搞定的節奏裏。

朱澤建扇項宇扇得很用力,一掌一掌的力道十足,足足扇了七八個耳光才停下手。主要原因是他自己扇累了,而且自己的手掌也疼了起來。

扇耳光也是個技術活,朱澤建顯然修煉不到家。要是換成項宇來扇朱澤建,一口氣二三十下還是沒有壓力的。

項宇被打得嘴角開裂,流出血來。朱澤建最後一巴掌,幾乎是跳起來扇的,項宇被打得偏過頭,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項宇回頭,盯著朱澤建,緊緊握住雙拳,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忍字頭上一把刀。

如果隻是項宇一人在場,他絕對會一腳踢掉對方手中的槍,不管成不成功,他都會試一試而不是生生的承受此等侮辱。

但是現在柳鈺溪在這,萬一沒成功,誤傷到了她怎麽辦?

“媽比,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看到項宇盡管在挨揍,臉上卻一直帶著笑,這讓朱澤建感到莫名的暴躁。他罵罵咧咧的又舉起了手。

柳鈺溪心疼的大喊道:“別打他了。”

“美人兒心疼了?”朱澤建停下手,看著柳鈺溪,一臉玩味的笑了笑。

他的錢拿了回來,揍了項宇一頓氣也出了,接下來該做一些讓自己高興的事情了。

“你們別打了好嗎,錢我們不要了。我們這就走。”柳鈺溪鼓起勇氣看著朱澤建,懇切的說道。

“哈哈哈!”

朱澤建忍不住笑了,他的三個兄弟和一群小弟們也都笑了起來。

真是個單純的娘們。

想走,有那麽容易嗎?

柳鈺溪被他們笑得心裏發慌,她心裏很害怕,可還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為了一個男人,她獨自站立在那兒,看著眼前笑得肆無忌憚的一群男人,等候著他們能夠開恩。

真是個傻姑娘。

項宇的心裏輕輕歎了一聲,心底最深處湧起一股柔情。

“哥幾個,這小王八蛋就交給你們了。我帶這個妞去找點樂子。”

笑夠了之後,朱澤建對其他說了聲,就讓身邊的人把柳鈺溪帶走。

柳鈺溪沒有做無謂的掙紮,這裏有二十個男人,她掙紮也無用隻是自討苦吃白費力氣。

她隻是回頭看了項宇一眼。

項宇低著頭,似乎沒看到她望過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