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鍍金時代

第十一章 我像風一樣自由

第十一章 我像風一樣自由

東北第一街,那當然是繁華所在,這條街就在故宮的後麵,當然了,這個故宮跟京城裏的那個沒辦法比。

街的西頭有個大舞台,大舞台的北邊有一個小胡同,這裏麵都是賣樂器的。

“老板,這個,便宜點兒嘍。”

“便宜不了。”

“老板,我是學生啊,學生……便宜點兒吧。”

“你學生……好吧,原價680,你真拿,就600.”

“600太貴了,我一個學生。”

“那你說多少?”

“300吧。”

“去去……不做你生意。”

“老板啊,我是學生。”

“你學生……你跟誰學的?金毛獅王謝遜?”

“這啥意思呢?”

“屠龍寶刀呀,你這砍價簡直……”

“老板,我是學生,可我也是消費者,就算我不想做什麽上帝,可你也不能這樣消遣我呀。”

“好,好,我錯了行不?……要不,這一把,200就賣你。”

“老板,我雖然是學生,可你也不能忽悠學生,這一把要我看頂多120,你給我報200?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你……”

一琴行裏,老板此時大惑不解,這小子怎麽知道自己進貨的價格呢?

這當然……

白實秋當然不會知道什麽進貨價格了,他隻是在殺價嘛。按照夜市的規矩,殺價第一口至少殺一半,此時用出來……沒辦法,一把吉他連工帶料的怎麽說也得120吧?

白實秋就是在買吉他,他真的有用。

聲樂嘛,白實秋他沒錢去報班,那就隻有自己練嘍,至於怎麽練,他多少心裏有數,可是如果沒有個樂器,那跟著磁帶練?

明顯不行,所以,買個樂器,做好到時候SOLO的準備,這就是白實秋的計劃。

要錢,就是幹這個的。

最後軟磨硬泡,白實秋以525塊錢的價格買下了這把吉他,當白實秋快快樂樂的背著吉他離去,那老板好似虛脫了一樣的坐倒。

“這什麽學生啊,最後因為5塊錢跟我墨跡了半個小時……”

白實秋不管那麽多,這現在,5塊錢也是錢,要說這把吉他,星臣的,這個牌子在價位上還是比較適合自己的,一般入門也比較推薦。

剛剛拿下這吉他,卻不想被人拍了一下。

“咱們這老白,真成了文藝青年了呀?”

“你,你怎麽出現了呢?我能說一句陰魂不散嗎?”

“抱歉了,不姓聶。”

“那馮小倩也一樣。”

竟然遇到了馮茹這位班長,於是,兩個人的日常再度上演。

隻不過這回,似乎在言語上老白占了一定的上風。

“那個事兒先不說了,老白你想這麽跟我說說話,然後就把我打發了?”

“那還怎麽樣?”

“你怎麽比那個痞子蔡還摳門呀?至少人家還會到麥當勞店裏問問女生,喝什麽,你可到好,連店門都不讓進……”

“好好,麥當勞,麥當勞……”

白實秋還能說什麽?意思已經這麽明顯了,還能再裝?

唉,剛剛白努力了,五塊錢,還不夠麥當勞裏的一杯可樂。

“我喝橙汁……”

得!

“……”白實秋這表情實在是不好形容。

“你疼啊?”人家馮茹似乎看出來了。

“嗯,肉疼。”

“嗬嗬……”

這笑聲,有一種得逞的感覺。

這年頭來麥當勞或者啃得雞,那都是來有別的目的,不是來裝逼的,就是年輕男女搞對象,後來麥記肯記的生意下降,恐怕就是因為裝逼的換了地方,去了星吧克,年輕男女沒時間搞對象了,都換了爹媽上陣幫忙相親。

那現在,白實秋跟馮茹倆人,都是年輕男女,是不是搞對象呢?

沉默,沉悶,光喝水了。

很突然,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白實秋是琢磨搞對象的確定性問題,那馮茹琢磨什麽呢?

“好像轉藝術生還不錯。”

“啊?”

又很突然,就這麽一說,但是白實秋又怎麽會聽不出來?

馬上就著急道:“你怎麽也想轉?可別呀,其實,藝術院校不好考,特別是那種有名氣的。”

馮茹深深的看了白實秋一眼,這眼神一如她平時那樣的複雜,隻是現在,“你想考進京?”

“當然了。”

“那為什麽我不行?”

“不是你不行,班長同學,而是你的成績上211、985的把握是很大的,沒有必要非要用這種手段來進京。”

“按照正常的成績,我們文科想要進京至少需要560分,北大清華更不用說了,我看了一下北影跟中戲,似乎是分數要求最低的。”

“其他的要求多呀,競爭激烈呀,表演班幾千人去爭那幾十個名額,其他的導演,編劇什麽的,才要十幾個,這樣的……馮茹!”

白實秋終於喊了她的名字,“別轉。”

其實,轉藝術生真正確認是要在11月左右,但轉了之後就回不來了,隻是現在必須跟老師說清楚,因為藝術生考試不同於一般高考嘛,所以要求什麽的就不一樣,白實秋就算是不做作業,老師也不會管的,雖然,以前老師也不管他了。

還有好長的時間,但是白實秋此時卻非常的著急,他這完全是情不自禁。

“嗬嗬嗬……”馮茹笑了。

“你不轉了?”白實秋也笑了。

可是,馮茹微笑著對白實秋說道:“你這一刻好溫柔,但我恨死它了。”

說完,人走,留下了那半杯果汁。

白實秋坐在椅子上,半天沒動,但他的腦子沒有停。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喜歡馮茹了。

當然,這是自己的初戀,就算是多麽朦朧,可還是初戀,但以前一直想不通,現在卻明白了,原來這個女孩子是如此的不同。

馮茹想要的是自由,在那愛笑的外表之下,在那女學霸的強硬外殼之下,其實是一顆想要掙脫束縛的心。

是一切的束縛。

就算是自己,這個她喜歡的男孩,那也不行。

原來當初在陽台上兩個人偷嚐禁果,突破了那一層界限,並非是自己**不羈,真正主動的人是她。

原來,他們兩個不是什麽朦朧的,他是喜歡她的,而她也一直喜歡著他,隻是在那外表跟外殼之下,讓她很難表達。

現在這一切似乎都清楚了,那麽,為什麽上輩子出現了那樣的事情呢?

本來已經掙脫了束縛,難道又被什麽給束縛住了嗎?

“先生,這杯飲料可以收了嗎?”

“別。”

白實秋從思索中出來,別浪費呀。

那麥記的服務生多看了白實秋好幾眼,意思還很清楚明白:

就算你小子這麽帥,還不是被甩了?

這是個男服務生。

白實秋隻是輕蔑的回了一眼,意思也很明白。

你懂個屁呀。

……

二環外,居民樓頂上,一男子迎風撥動琴弦。

錚錚,錚錚……

先來D調吧。

定好了,這聲樂練習也就開始。

我像風一樣自由~

就像你的溫柔~

無法挽留~

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

你走吧!

最好別回頭~

無盡的漂流~

自由的渴求~

所有滄桑~

獨自承受~~

我給你溫柔~

你拒絕接受~

我給你雙手~

真實的感受~

我給你自由~

記憶的長久~

我給你所有~

但不能停留~~

我像風一樣自由~

……

也不知道為什麽,就一下子找到了這麽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