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鍍金時代

第一百三十章 《鋼的琴》演技炸裂白實秋

第一百三十章 鋼的琴 演技炸裂白實秋

的故事其實很簡單,講述的是一個東北某城市裏的下崗職工陳桂林,他不光是下崗了,而且還離婚,事業危機跟家庭危機一起到來。

其實,這種事情也是常見的,往往都是如此。

下崗之後的陳桂林組織了一個小樂隊,吹拉彈唱的過日子,也能混口吃的。但陳桂林心高,他很想培養自己的女兒小元成為鋼琴家,所以,報班學習,而小元學習的也不錯。

但畢竟沒有錢,孩子這鋼琴可就難了。

小菊找了個有錢的,就是那個賣假藥的,既然有錢這鋼琴也就可以解決了,小菊便要將孩子帶走。

陳桂林為了留住孩子,他就得想辦法整一台鋼琴出來。

“我給你講過的貝多芬貝大爺的故事嘛,人家是著名音樂家,你貝大爺也是聽不見,不一樣能當音樂家嘛。”

“他聽不見,可別人能聽見呀。”

父女倆,隔著一根柱子杵在哪裏,動作都是一樣的,說話的語氣也是差不多。

陳桂林給小元做了一個木板鋼琴,假的,上麵就是包的白紙然後畫的黑白琴鍵。

做這個琴的時候,白實秋穿著一條破毛褲,毛褲也不夠長,他蹲下來就露腰,隱約還能看著點兒腚溝,幹活混不在意。

不知道算不算是走光,反正觀眾看到這裏,有些人笑,有些人不好意思,可也有人看到的是精湛的演技。

這等表演太生活了。

“都~來~咪……”這鋼琴沒聲音,全靠嘴了。

沒多久,小元這彈的也有些鬧心了。

“啥破玩意呀!”

走了,這孩子。

陳桂林正跟自己父親整毛線呢,見狀也是吐槽兩句。

“孩子沒錯,你少說兩句吧。”父親這話在理,陳桂林也不好多說啥。

父親這個角色是徐老來客串的,他反正是退休了,閑的沒事兒,有一天到小劇場看白實秋他們排戲,正好少一個老頭的角色,幹脆他就來玩票吧。

這個角色台詞兒極少,基本上就是一個傾聽者,傾聽著自己兒子的話,一些個牢騷,從來隻是笑笑。

父親都如此說了,陳桂林也沒辦法。

但琴還是需要的……

整倆大肉串,淑嫻也穿著妮子大衣在跟陳桂林邊吃邊喝。

“要我說,聽我的,給小元換個愛好,練書法吧,整點兒毛筆紙張就行了,平時練全用報紙,就費點兒報紙唄,才多錢的玩意。”

淑嫻這也是好心。

陳桂林不答應,“咱家小元練的多好呀,妥妥的未來鋼琴家,我這當爹的怎麽能把孩子耽誤嘍?”

淑嫻這啪嘰來了一口肉,“那就讓孩子跟她媽唄,你還能給孩子弄鋼琴?不耽誤孩子,就讓她走。”

陳桂林一聽就生氣了,“淑嫻?啥意思?!小元耽誤你了?小元招你煩了?你還沒嫁過來呢,就這樣?”

淑嫻這恨不得踹陳桂林一腳,“你個死沒良心的!我淑嫻是那人嗎?可你說說,你怎麽把鋼琴解決嘍?”

倆人都要幹起來,陳桂林卻說他有招。

啥招呢?

偷。

之前小元為了學琴去過一個小學,白天不敢去,夜裏去的,結果被老師給發現了,還連累著幫忙的王抗美被開除了,王抗美是陳桂林的好朋友。

那麽,目標就是小學校的這個鋼琴唄,可偷這個事兒,確實有些不地道,於是……

“喝!”

“俗話說,能喝多少酒,就能辦多大事兒!”

“對對!來!”

陳桂林找了一裙朋友,大家喝的五迷三道的,然後去了小學校。

這裏,還伴隨著音樂呢。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

假裝欣賞欣賞一瓶花~

隻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

就好像要瀏覽一幅畫~

……

這首歌叫是一首很老的歌,張錳給安排下來的,他肯定是那種很有年代感的人嘛。

而這麽一首歌放在這個偷鋼琴的地方,也真的是很有意思,就好像那個‘他’是鋼琴,把陳桂林對鋼琴,特別是偷這個事兒,這種欲說還休的感覺給表現的惟妙惟肖。

唱歌的當然就是譚唯唯了,她這嗓子拿捏這麽一首歌,還真的是相當到位。

原本這是一首印尼民歌,所以版權問題都好辦了。

舞台上,那就更有意思了。

“哈哈哈……”

觀眾們看了都大笑起來,因為這些個人不是什麽專業盜匪,就是喝了些酒壯了個膽子上的,而這個舞台是經過了精心布置的,上麵有很多的鐵架,鐵梯,幾個人就在這樣的地方,好似捉迷藏一般。

哎呦~

啊呀~

環境是要表現黑燈瞎火嘛,大家互相撞幾下,也是在所難免。

如此這般,自然就很搞笑了,而這個偷琴的事兒,當然失敗。

被警察抓了,然後交代了一下,那琴也沒有被偷走,學校那邊也體諒陳桂林的難處,便也沒有告他。

但,這次偷琴,卻讓大家對鋼琴有了些了解。

“哎呀,這木匠活做的不錯呀。”

“貼片的嘛。”

“這是鋼絲吧?”

“琴弦。”

幾個朋友對這個鋼琴品頭論足的,陳桂林猛然的來了一句。

“咱們能做一架鋼琴不?”

做鋼琴?!

別人都不信,但是陳桂林心裏終於有了個奔頭。

於是乎,一個下崗工人給自己孩子做一架鋼琴的故事,終於展開了。

地方有,破舊的、廢棄的廠房,還有人,找唄,一個個的小夥伴,被陳桂林給找齊了。

“賺錢,那就不能要麵子,要麵子你怎麽賺錢呀?”

“說點兒高級的語言唄。”

“啥是高級的語言呀?”

“忽悠。”

穿著一身呢子大衣,裏麵是西裝的陳桂林,坐在那裏,二郎腿翹的非常標準,挨個的對自己小夥伴進行著忽悠。

工人是差不多有了,但還需要懂技術的,這時,有個留蘇的老工程師就出場了。

“汪工,你退休以後在家研究啥呢?”

“咱們鑄造廠的那兩根煙囪唄……我就是覺得,那兩個煙囪好像兩個好朋友,就這麽炸了怪可惜的。”

“那玩意……我合計著啊,汪工,你得讓人覺得那兩個煙囪有價值,咱們重新設計一下,你看,整成個好看的型唄,長頸鹿怎麽樣?可愛吧?不然裝上一大堆的燈,夜裏五顏六色花裏胡哨的,那天上的飛機也能看著,對不?這樣,這兩根煙囪有用,有價值了,應該就不會被炸了,對不?”

“哎呀,小陳呀,你這個建議好。”

其實,小陳就是來忽悠徐工的,希望這位老工程師能幫著做鋼琴。

“我想做一架鋼琴。”

“哦,模型。”

“不不,是真的鋼琴。”

“啊?”

雖然有些大膽,但汪工還是被忽悠進來了,造鋼琴小團隊就此成立。

咱們這個戲,白實秋飾演的陳桂林,小菊是佟麗雅,演父親的是徐老,汪工則是徐大炮,其他的幾位小夥伴,王抗美是張莫來演的,會撬鎖的是靳冬,木匠是穀智新,翻砂鑄造的難為叫季哥,是陳思成來演的……基本上,能找來的小夥伴就都過來了。

觀眾們看著,感覺是很不錯的,特別是笑點不斷,東北這邊特有的嘮嗑方式,而且,還跟小品上,跟二人轉裏的那種特別咋呼的形式不一樣。

就好像平時聊天嘮閑嗑,好似無比的正常,沒有人特意的開玩笑,但就是很有笑點,讓人忍俊不禁。

哏揪揪的。

可是有些人,那看到的就不一樣了。

徐征近兩年主要在拍影視劇,但以前他可是話劇演員,演過不少的戲。今天來京城,主要是自己媳婦力主的,說是白實秋這個老白弟弟的邀請。

現在這麽一看,徐征隻覺得非常的震撼。

白實秋這個老白弟弟,演技簡直是太好了!

別人可能不注意,但是徐征卻沒放過許多的細節,比如舞台上的陳桂林,他是沒錢,是窮,是下崗,是離異了,但是這個人,隻要在外麵,隻要跟別人接觸,那麽,他就永遠是板板正正的。

在家裏給孩子做紙板鋼琴可以露腚,但在外麵見人,那都是西裝筆挺,呢子大衣,圍脖,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看不出一點兒失敗者的樣子來,特別是,經常出現的姿態。

很穩的一種姿態,就好像這個人是個大領導,不著急,不著慌,走路都是非常穩健的。

這是下崗職工嗎?

但這就是下崗職工。

下崗工人會是什麽樣子?

痛苦,掙紮,絕望……沒錯,是這樣的,但是,他們會在外人麵前如此表現嗎?

不會,絕對不會,他們有自己的尊嚴,有那種作為這個國家主人的那種尊嚴。

工人是光榮的,至少在我們這個國家,曾經是無比光榮的存在。

現在下崗了,是下崗了,可是這份光榮,骨子裏的東西,他們還帶著,他們不想丟棄。

這是裝嗎?

盡管戲裏的小菊總是在言辭上諷刺陳桂林,總是說他老裝啥呀,但陳桂林依舊如此,隻有在幹活的時候,他會穿上不好看的工作服。

徐征看到這些,他心裏震撼至極,難以想象這是一個中戲學生能給出的演技。

其實,徐征並不知道,這演技在白實秋這裏,並不難。

斯派嘛,體驗式表演嘛,簡單的來說,白實秋就是在演自己的父親,他是在模仿自己的父親。

白實秋不光是總向父親取經,他還不斷的回憶跟父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而且,他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王千原演過的陳桂林。

必須要說,王千原確實很厲害,他抓住了一個關鍵,就是陳桂林這個人物的穩。

這種穩,讓人看不出來陳桂林是個下崗職工,但是,這確實是精髓的東西。

有這種優勢,還有父親作為模板,甚至白實秋幹脆把家裏的衣服都給要來了。

就是父親當年,東北許文強的那一身戰衣,還有結婚時候穿過的西裝,二十多年了,壓箱底兒呢,現在都被白實秋穿在了身上。

有這些加持,盡管白實秋隻是一個二十歲的中戲學生,演技不炸裂都奇怪了。

舞台上,在經曆了許多的艱難,甚至這中間還有感情糾葛,淑嫻跟王抗美嘮嗑嘮多了,陳桂林吃了好一頓醋。

可最後,咱們這架鋼琴,鋼的琴,終於是做成了。

這做琴的中間,一幫子下崗職工,似乎又找回了以前的一些個東西,他們的幹勁兒,活力,那種蓬勃向上的精神。

但是……

“法院判了,孩子跟我。”

“我知道,但鋼琴,我是弄好了,怎麽說,也得讓孩子看看。”

“行。”

依舊是西裝筆挺的陳桂林,他輸了,但小菊還算可以,將小元帶到了工廠裏,那架鋼琴出現了。

鋼琴,真的是一架鋼的琴,相當巨大,外表有些粗糙。

“給爸彈一段。”

“啥好呢?”

“你看著辦。”

小元便坐到了鋼琴的邊上,這架被吊車掉過來的鋼琴,發出了美妙的音色。

觀眾們看到了此處,很多都哭了,特別是小桃紅姐,哭的是哇哇的。

“你哭什麽呀?”

“我也不知道為啥。”

嗯,不知道為啥就哭了。

舞台上,陳桂林跟小夥伴站在鋼琴邊上,就那麽的聽著,而陳桂林跟之前一樣,西裝筆挺,圍脖等物一應俱全,手上還有一根點燃著的香煙。

到此……

琴音突然變化,有歌聲相合。

天空依然明亮~

總會想起~

黑白鍵起伏的樂章~

樹葉發新的芽~

再數一數~

分開後的春秋冬夏~

聽~

動人的旋律~

彌漫在每一分孤寂的空氣~

仔細聆聽~

忘了呼吸~

發現一種叫難過的東西~

鋼琴彈得那麽的憂傷~

我的心墜入冷冷的海洋……

是譚唯唯在唱著,這首歌的名字叫做,本來是她唱的,但是那要幾年之後,白實秋提前給拿了出來,放在這裏,正好。

大幕終於落下,這出戲,到此結束了。

啪啪啪!

沒人說什麽,也沒人組織,如雷的掌聲轟然響起,許多人忍不住站起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奮力拍手。

之前笑的那麽開心,最後給整的如此……白實秋也真夠可以的了。

而且,有的人沒有忍住。

張錳一個大黑胖子,哭的是稀裏嘩啦,可他對著徐征吼啊,“這部戲要拍電影,你來當男主角吧。”

“啊?”掌聲太響,徐征這都聽的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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