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異實錄

第997章 玉蘭樓

第997章 玉蘭樓

就在我準備一口氣超度了這幾個不長眼的家夥時,後方一道冷硬的男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記結實的拳頭。

我神色微變,收回拿著定魂符的手,轉而一扭身向左側避去。

“這位陰差大人,一切都是誤會,誤會。”

定情看去,攻擊我的家夥正是在陰間當值的陰差,身上富麗堂皇的工作服定然是閻王貼身的侍從。

這閃瞎眼的腰帶和金燦燦的靴子,隻要見過一次我就絕對不會認錯!

一臉嚴肅的陰差,淡淡瞥了我一眼,隨後手腳利落的先把那幾個準備趁機逃跑的遊魂用鎖魂鏈拴住,隨後才轉向我,“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要超度也輪不到你。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吧。”

我點頭哈腰,趕緊認錯,不過立馬靈光一閃,抓住他的胳膊,“陰差大人,我是張家的張岩,這次雖然是巧合,不過能否麻煩您帶我去見一見閻王,我有些事要和他商量……哦,不,是討教一下。”

不怪我態度恭敬,而是麵前這家夥和之前那些傻乎乎的鬼差不同,身上的裝扮絕對官兒不小,還是常年跟在閻王身邊的,不討好一番倒黴的準是我。

那陰差似乎很滿意我的態度,不過麵上倒是糾結了一會兒才說道,“……你來的不巧,閻王最近不在地府,外出處理人間道的事物去了。”

人間道的事物?

這幾個字吸引了我的眼球。

咱們人間道的家務事,什麽時候需要地府的閻王親自過問了?怎麽都不合邏輯啊。

我試探性的湊上前,笑嘻嘻的詢問,“不知是何事需要勞煩閻王爺親自出馬,還請陰差大人提示一二。”

許是被我的模樣逗笑了,陰差咧開嘴,一路開到了耳朵根,險些沒嚇我一跳。

“嗬嗬,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不過此事還真不是你能插得上手的。隻能提醒你要小心苗疆人,天人之前在雲南大理出現過,據說走的時候,有個村子全都死了,喏,剛才圍攻你的就是那村子來的。”

陰差順勢拉了拉鎖魂鏈,頓時那幾個遊魂發出一聲急促的慘叫。

我心裏更是驚訝,夏飛揚那裏剛出現個苗疆特色,養小鬼,怎麽雲南那兒也出了事兒?

最主要的是閻王不在,這陰差看來知道的也不多,我找人幫忙都沒了方向。

隨後我不死心的想再套些話,但是陰差再不肯告訴我,說是知道的太多不好,會亂了陰**本,讓我趕快回去,不要在陰間逗留。

我說不過他,隻得自他的幫助下灰溜溜的回了人間。

這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馬路上燈火依舊,但了無人煙,除了酒吧之外其他的商家早就關門打烊了。

我摸了摸扁下去的肚子,無奈的歎口氣轉身進了家超市。

等我吃飽喝足找了個酒店入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兩眼一閉,也顧不得從隔壁傳來的**聲,瞬間就陷入夢境。隻是這個夢雜亂無章,還斷斷續續的,看不出所以然。

待我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房門已經被敲得“乒乓”響。

“來了來了!”

我揉著脖子睡眼朦朧的爬起來,隨手抓了見外套往身上一套,光著腳就跑去開門。

“這位先生,您定的房間已經過了退房的時間,我們的客房服務一直叫不醒您,就給您辦理了自動延住,您看這……”

門一打開,就是個身材火辣,穿著酒店製服的漂亮妹子,隻是她滿麵笑意的眉眼間,透露出的卻是鄙夷和不耐。

得,這世道姑娘一個個都是勢利眼。

我翻了個白眼,從褲兜裏摸出厚厚一遝紅票子往她手裏一塞,故作瀟灑道,“拿去,這些夠了吧。”

說完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我直接把門當著她麵兒給拍上了。

慢慢悠悠的收拾完,我想到夢中淒厲的慘叫還有紅透半邊天的火海,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修道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做夢,尤其是我這樣道行還不低的家夥,幾乎一個夢境就預示這未來的發展。

難道這個世界還是保不住嗎?

我揉了揉發痛的額角,不知要如何將此事告知連老等人,他們一直認為隻要將天人趕出去就能恢複這個世界的平靜。

甚至現在都認為天人正是處於弱勢的時候,是我們的大好機會。

隻是發生在夏飛揚身上的事情讓我看清,可能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摸出手機,我直接給陳老掛了電話,問他知不知道苗疆人的事情。

作為知識淵博的老一輩,他倒是給了我不少意見。

就比如在紫禁城,就有幾個不大的苗疆據點,專門提供給需要幫助的同族,還有想接生意的或者金主的。

隻是那些據點都藏得很深,沒有人介紹幾乎進不去。

我抓了抓腦袋,換了個手拿手機,“嘿嘿,我知道陳老這麽說就是有人認識了,別藏私啊,這事兒可不小。”

“你這小子怎麽又和苗疆人牽扯上了,他們都不是好惹的,我勸你還是離遠一點,別沒事兒惹得一身騷,你以為你有多厲害啊!在苗疆蠱毒麵前也隻有求饒的份!”

陳老氣呼呼的說道,我能想象的老頭現在定然是一臉不爽的模樣,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就不小心著過苗疆女人的道,據說過程還挺艱難,這也是我第一個想到找他的原因。

不過在我的依依不饒之下,陳老還是勉為其難的給我了一個電話,說這人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隻是後來因為一些私人的原因去了雲南。

“所以您那時候在苗疆姑娘手裏中招就是靠的這人幫忙?”

媽的!太順口了!

一個不小心,我脫口而出,頓時電話那頭傳來老頭子暴跳如雷的罵娘聲。其實,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見陳老說粗話,讓我真正領略到有文化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連罵人都能罵出藝術感。

“嘟……”

我二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拍著胸口心道好險,沒有用傳信符,不然這老家夥說不定直接撕裂空間穿過來揍我。

洗了把臉,我打起精神去到前台辦了退房手續,期間我注意到,剛才來我房間敲門的姑娘正笑盈盈的看我。

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裏滿是柔情蜜意,幾乎是**裸的讓我過去要電話啊。

我不由自主的渾身一抖,下意識的閃到了一邊兒。還是我的連晨好啊,世麵上的大眾貨色都是蛇蠍美人,碰不得,碰不得喲。

出了酒店,我先是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給駱鐵發了張傳信符,大概的意思是我要出門一段之間,少則三天,多則五天,讓他千萬看好那隻小鬼,別讓那東西溜了。

駱鐵很快就回我消息,說是讓我放心去,他這裏暫時沒有異常。

聽到他這麽說,我心定下不少,親眼見到符篆燃燒殆盡之後,我才放開腳步走到街上。

目標明確,正是苗疆人在紫荊城的據點,玉蘭樓。

別看名字那麽文藝,充滿民族氣息,實際上就是一間老舊的酒吧。這是我從出租車上下來後最直白的感官。

二環內的地段,整條街都是燈紅酒綠,放眼望去就是一條酒吧街。

本該是最為繁華熱鬧的代名詞,但周圍幾家不大不小的酒吧都是絡繹不絕,隻有這一家,在我蹲在門口的半小時內,沒有一個人往這裏走,連看一眼都沒人。

除了燈箱破舊之外,大門上布滿的鼻涕蟲,和時不時從門內歪歪扭扭爬出來的蜈蚣可能也脫不了關係。

這是個什麽地方啊……

你的朋友在社會上闖蕩幾十年,就開了那麽間酒吧?不是真窮就是審美有問題好不好啊陳老!

唉聲歎氣好一會兒,我都快把腦袋上的毛給揉掉了,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起身往裏麵走。

伸手一推門,好麽,白乎乎的透明蟲子黏了我一手。

我知道,此時我臉上的表情一定不大好看。

進了玉蘭樓之後,裏麵的裝潢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一水兒的梨花木家具,牆上還掛了一排花卉水墨畫,簡直古色古香到了極致。

我收回剛才對玉蘭樓的評價,這裏的老板隻是腦抽,審美絕對沒問題。

就在我肆無忌憚打量大廳的時候,一身段妖嬈的女子,扭著***從竹簾子後麵走出來,開到大腿根部的明黃色手工刺繡旗袍晃眼的很。

不知是旗袍惹眼,還是那女子若隱若現的花白大長腿吸引人。

“這位先生,我們這裏不接待生客,出門請左轉,謝謝。”

女子眼角一地珊瑚紅淚痣,雖然五官說不上有多好看,但眉眼間的風情讓人流連忘返。

“唔……”一時間,我有些語塞,不過女子始終笑盈盈的看著我,對上她的眼後,我才幡然醒悟,那一雙狹長的眸子內清冷到了極致。瞬間我逐漸被熱氣上頭的腦子像是被一股清泉迎頭倒下,轉眼就恢複了清明。

“……讓你見笑了,鄙人張家張岩,是陳老介紹的,過來找陳永泰師伯。”

我暗道好險,差點就迷失了神智,也不知這女子用的是不是苗疆之術。嘴上說著話,我暗地裏卻不著痕跡的將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見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女子捂嘴笑了笑,側身的同時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張先生莫怪,這邊請。”

說著另一手在我隔空在我肩膀上輕輕一拍,頓時一隻米粒般大小的黑色蟲子便從我手背上爬了出來,落在地上**兩下就沒了生機。

她什麽時候在我身上動的手腳!我居然完全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