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異實錄

第1009章 單項狙殺

第1009章 單項狙殺

“所以你就是那根攪屎棍咯。”

陳鳴突然插進來,顯先讓我一口口水噴出來。

大哥,開玩笑也要看看場合好不,幸好在場眾人還在沉浸在花姑說的事情裏,沒有反應過來。

那白發蒼蒼的老者一臉愁容,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有些憐憫他們,輕咳一聲試圖緩解氣氛,“其實,你們在玉蘭峰的生活也不錯,都那麽些年過來了還有什麽想不開的……”

“哼,你們陳家人站著說話不腰疼,既然花姑真的想死,那麽久讓他和陳永泰一起見閻王好了,判族之人除了死之外也沒有其他的退路了。”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不過我可不是陳家的人。

陳衝此時站了出來,伸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陳永泰,再點了點花姑,隨後一臉期待的去看陳鳴。

“咳,阿衝說,放了永泰師伯,至於花姑隨便你們。”

陳鳴話音剛落,陳衝就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難得露出一個笑容,雖然硬邦邦的臉頰有些扭曲。

我扶額,一脈相傳的就是不一樣啊。但是苗疆的人哪裏會答應,先不說花姑判族,陳永泰本身就是直接導致他們血脈沒落的人,就這麽簡單的結束實在不能解心頭之恨。

更何況,苗疆人在四大家族之內最為痛恨的就是陳家人了。

本來他們還在心裏記掛著陳永泰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容身之所,現在真相推翻了一切過往逐漸累積起來的情感。

陳鳴的這句話激起了所有村民的反感,一時之間,以老者為首的人們神情激動,隨之而來的是四周出現的嗡鳴聲,我知道這是有人催動飼養的蠱蟲過來了。

聽這聲音,絕對不會少,饒是我們有陳衝這個作弊器也顯得有些吃力。

更不用說那些村民中還不乏身手不錯的人,一言不合直接就衝上來了,四五個人分別將我們三個隔開來,而就在這檔口的時候,洞穴外的蠱蟲蜂擁而至,陳群結對的鋪了過來。

看得我整個人汗毛直豎。

想要往陳衝身邊躲,但幾個高頭壯漢將我攔的死死的,即使身上挨了我好幾下重擊,也咬牙擋在我麵前。

這要是戰爭時期,我還真想稱呼一聲“壯士。”

眼見過來的蠱蟲越來越多,甚至已經有幾隻速度快的扒拉上我的褲腳,抬腿踹掉一小波後轉眼又有新的跑上來。

一個接著一個的,沒完沒了的。陳鳴那裏的狀態也不大好,整個小腿部分已經被蠱蟲纏住,多虧穿的厚實,褲腳全部紮進了越野靴裏,不然早就被蠱蟲鑽進皮膚裏了。

但這種情況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這些村民也是有戰略的,絕大數人不管老幼,先困住陳衝,我和陳鳴兩個就連死不遠了。

媽的,老子不忍了,反正也知道我們是四大家族的,姓陳的和姓張的有什麽區別。

我一咬牙,直接從懷裏摸出一遝高級引火符,直接朝地上密密麻麻的蠱蟲拍去,同時還不忘再摸出幾十張符篆扔向陳鳴的方向。

“轟隆隆!!”

火焰燃燒的聲音頓時充斥在耳邊,毫無準備的蠱蟲盡數被燒了個著,就連圍著我們的村民也有好幾個著了道。

紅彤彤的火光彌漫在洞穴,我踢了踢被燒成肉幹的蠱蟲,心裏舒爽多了,甩了甩腿,終於把身上清理幹淨。

“你……你是張家的?!”

說話的是半坐在地上的花姑,她披頭散發,精致的妝容也花了大半,沒了之前的妖嬈,多了幾份中年婦女的意味。

伴隨著村民們或倒地,或哀嚎壯觀場景,我有種找回場子的錯覺。

“嘿,你說呢。我不和你們廢話了,把永泰師伯體內的蠱蟲取出來,保證他無事,其二,把你打在夏飛揚身上的標記清楚,我知道你養的小鬼已經認了那小子的血,即便我殺了那小鬼也沒用,夏飛揚依舊會衰弱下去,直到死亡。”

有了底氣我說話也大聲了一點,不過陳鳴看著我的眼神有些無奈,陳衝倒是沒什麽變化,走到陳永泰身邊單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片刻後無奈的衝我搖搖頭。

果然陳衝沒法子,我歎口氣,還是得指望花姑。

我看得出他們兩個感情還在,隻能小人一下利用花姑對陳永泰的感情了。

“哈哈哈,老夫有幸,能再一次見到張家的小子,而且你看上去比張老那混蛋靠譜多了。但是你在這裏危言聳聽也沒用,你說的事對我們而言一點好處都沒有。”

老者神情囂張,還帶著強烈的恨意,可以想象以前張老估計是對他做了什麽。其餘的村民似乎都以他為尊,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

我扯了扯嘴角,也不多話,伸手在虛空一抹,頓時一連串橙黃色的符篆從我懷裏激射而出,將他們全部圍在一起,繼而空氣中溫度猛地下降,地麵上結上了冰渣子,那些蠱蟲的屍體瞬間就被凍了起來。

“老頭你沒搞清楚狀況啊,現在不是我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你們想辦法讓我放你們一條生路。這一套符篆師冰封符,等符篆燃燒殆盡,就是你們成為冰雕的時候,放心吧,沒有痛苦,就是記得臨死前要擺好姿勢哈。”

說完,我打了個響指,立馬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符篆開始燃燒,而每一個村民從腳底開始被層層冰霜覆蓋,想要掙脫卻跟不上結冰的速度,僅僅一個呼吸的功夫就有兩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兒被徹底凍住。

孩童天真無邪的雙眼還瞪的大大的死前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張岩,是不是有些過了?”

陳鳴上來拉了下我衣袖,導致我控製符篆的速度緩和了一些,“嘿嘿,你小子仔細看那些小孩兒魂魄,隻有氣魄,沒有三魂。”

順著我的視線,陳鳴和陳衝二人都望了過去,果然不見氣魄。

陳衝驚訝的對著我比劃,陳鳴習慣性的開始解釋,“陳衝說怎麽會這樣,那些孩子如果隻有氣魄的話應該是植物人才對,當時他們剛才的反應明顯不是。”

我搖了搖頭,這事兒其實說到底還是要怪花姑貪心,拿了天人的玉佩。

到目前為止,仿製玉佩最為明顯的作用就是提高修道之人的實力和開發普通人的極限繼承天賦。

隻是這兩種都是要消耗人的本源。

其一為生機,其二就是抽取靈魂。

後者一般用在年幼者,還未經過鑒定,無法判斷是否繼承天賦的小孩兒身上,大多是三到十五歲。

我想花姑先前應該是不知道,為了增加幾個好苗子所以才會這麽幹,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樣才是真正的毀了那些孩子。

活著的時候雖然少了三魂,但是在仿製玉佩的籠罩下不會成為植物人,然而死後既不入陰間,也沒有輪回,可以說是真正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怎麽會……這樣……那些人不是這樣說的……”

花姑茫然的看我,希望從我這裏得到肯定的回答,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強行得到一件不屬於你的東西,總有一日會遭到報應。

這也是我敢大膽試用這個法術的原因之一,這一整個苗疆的村落都在使用仿製玉佩。

我故意放慢速度,讓那些人自己思考,不出我所料,在冰霜爬到眾人胸口的時候,終於有人願意放棄了。

這種事有一個人開頭就行了,接下來好幾個人都提出同意我的條件。

那白發老者在最後的一刻也總算是咬著牙答應了,於是花姑也隻有施法術將進入陳永泰體內的蠱蟲拔除。

我親眼的目睹一條灰黑色的靈活小蟲從陳永泰手臂上的皮膚中一點一點的爬出來,身上還帶著一些鮮紅的血漬。

“好了,再有幾個小時永泰哥就會醒過來了,”花姑掌心上是一條不斷扭動的蠱蟲,在離開陳永泰體內不到五秒的時間就逐漸幹煸,最後也成了個幹貨。

我沒有完全相信花姑,而是示意陳衝,讓他再檢查一遍。

苗疆人手段多,我可不敢保證。

一分鍾後,陳衝對我點點頭,臉上的喜色明顯。

“那夏飛揚的事兒呢?你可得負責到底,不然的話我要你們一整個苗疆給他陪葬。”

其實吧,夏飛揚的死活我倒是沒什麽興趣,不過好歹這也是個小總統,還給了我一大塊的好處。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得出就做得到。

“……行,你說了算。”

花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說一出去就把打在那小子身上的標記給撤了,不讓小鬼再次纏繞在上麵。

“嗬嗬,不行哦花姑,咱們這裏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你要是如此辦事兒,我這裏就難說了,也許再有幾秒鍾你苗疆就剩下你一個了呢?”

說著,我便手指一動,剛才停下的冰霜再一次開始攀爬,已經到了辦法老者的胡子,一秒後直接蓋住了嘴巴,隻能用鼻子呼吸的老家夥一臉是滴如歸。

花姑終究是不忍,猶豫片刻就隻能答應我提出的要求。

“但是解除標記要我本人過去才行,這裏相隔的距離太遠法術放不到。”花姑淡定的說道,我眼珠一轉,繼而點頭表示同意,倒是惹得陳家的兩位一臉的疑惑。

“一會兒和你們解釋,現在把永泰師伯弄出去。”

我揚了揚下巴,讓這兩人動手把陳永泰抬出去,而我自己則在除了花姑之外的人周圍皆是布置了一個隔絕陣法。

等一切安頓好我總算是心頭一塊大石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