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異實錄

第1159章定位

第1159章定位

去金雞湖的路雖然不平坦,但咱們一行人裏個個都是能手,也沒太放在心上。

隻不過團隊不和諧的事兒發生的多了,就算想要無視也難。

我走在隊伍最後麵,默默看著前方考古隊和父子組合發生的糾紛,隻能歎口氣。

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兩方人馬對進入真木朝墓穴的方位居然完全不同。

我們現在的位置恰好在金雞湖的正上方,隻要低頭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麵,這一片是山石經過日積月累的自然打磨所形成的一處平台,腳下踩著的也是凹凸不平的岩石。

隻不過這一塊地方四周都沒有能夠依靠的地方,高度又不低,外加風景看出去遠不及其他幾處聞名遐邇的觀景台,因此還從未有人好奇的上來看過。

對於我們這一支目的不純的小隊來說,卻成了最好的路徑。

出發之前我們幾個也坐在一起研究過,商量下來還是這一條路最適合穿過金雞湖去到墓穴,隻不過我沒想到的是,考古隊的人馬和盜墓父子組合居然渾然不知他們彼此間找的進入方位不同。

明明得到的消息是一樣的,前期的分析也沒出現問題,怎麽現在就產生分歧了呢,還是在那麽重要的問題上。

我和陳永泰幾人,作為道士而言無疑是成功的,但是要我像趙耿或者是宋詹那麽專業的去分析地形,就超出我專業範圍了。

但是,如果他們需要一個人去定陰陽的話,我們幾個還能派上用場,隻是現在兩人爭的麵紅耳赤,我還真不想進去蹚渾水。

“哼!沒讀過書,瞎挖幾個墳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說出去別笑掉人大牙!政府開挖的地方懂行的都知道已經是墓穴的邊緣,甚至可以說隻是那些工匠死亡的外沿,你居然建議從哪裏進去?!”

宋詹雙眸泛著血絲,手指顫巍巍的指著趙耿,臉上的肉氣得直抖,一看就是動了真怒了。

與之相比,趙耿的模樣即便也沒好到哪裏去,至少人家說話的時候還是比較平靜的。

“正是因為那裏是邊緣我們才要從那兒進入。真木朝是你我都不曾在曆史上見過的朝代,也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文獻,甚至於不論你我都不清楚裏麵會有什麽樣的危險。”

“而政府的人既然能夠在挖開那麽大一片的程度上都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就足以說明這條路是走得通的。”

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人跳出來反駁,不過明顯不是宋詹年長渾厚的嗓音,而是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的西黃男小青年。他橫跨一步麵朝趙耿,仰著脖子指責對方山野村民沒文化,罷了還提了提宋詹教授的身份。

這話說完,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就連宋詹自己也皺了皺眉,不過礙於這是他得意的弟子,忍住了嗬斥,隻抬手攔下了西裝青年,防止他再說什麽刺激對麵快要噴火的趙家父子。

我嘴角上揚,再次瞥了悠悠然的陳永泰一眼,怎麽說趙家也是陳家的旁係,即使血脈遠的早出了五服,這根兒上還是正的。

我看那幾個考古的等回去了以後怕是要倒黴好一陣子,單宋詹這一“情敵”的名號,就指不定讓陳永泰多不爽呢。

“小岩子,你也別看熱鬧了,”我正縮在後頭看笑話呢,不料被陳永泰直接點了名,鬱悶的從人堆裏冒出頭來,“嘿嘿,這不是大家都不說話麽,我也不好開口啊。”我笑了笑,在兩方人馬的矚目之下走到正中間,朝張續使了個眼色。

“其實你們無非是在猶豫兩個方向哪裏才是安全的吧?鄙人不才,區區一小道士,別的不行,捉鬼定風水看陰陽倒是有幾分本事。”

像是印證我的話一般,早早在金雞湖四周布下四方陣的張續,在我看過去的時候麻利的催動符陣,頓時微風卷起落葉泥渣從空中拂過,在我們所占的地方盤旋片刻,不久如來時一般散去。

“嘿,坐西以北,好位置。”

張續朗聲說道,手中握著的符篆順勢一閃而過,繼而出現在政府設下的警戒線邊兒上,紋絲不動的貼著地麵,隱隱還有金色光華流動。

考古隊的幾人神色皆是一變,在那西裝小青年剛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宋詹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直接無視自家小弟子委委屈屈的眼神繃著臉冷哼一聲,朝警戒線的位置走去,二話不說拿起背包裏的工具就幹起活兒來。

跟著他的三人中,還是年長者最先反應過來,加入到開挖地道的動作中去,剩餘的那姑娘神色不定的在宋詹和西裝小青年中來回轉悠,最終還是一跺腳去幫自家導師了,獨留下小青年麵色陰沉的站在原地。

“……烏合之眾,哼。”

冷哼一聲,小青年終究是敵不過咱們這邊氣勢足,灰溜溜的留下一句沒什麽威懾力的話一道開工去了。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陳永泰看了一眼,才摸了摸鼻子,“哈,那小孩兒回去之後怕是少不了宋教授的一頓抽吧。”

當著外人麵子和自家導師過不去,三番兩次的拆台,宋詹自己都帶頭幹活去了,他還那麽囂張,不是北京深厚就是腦子拎不清,總之,成不了大事的料。

和幾個考古隊的想必,盜墓父子的驚訝隻在最初的一瞬間,轉而很快的就回過了神,看向我們幾個的眼神也更加敬畏,想必是被張續的那一手給驚著了。

畢竟是遠離了四大家族許久,對於一些形式不清不楚也是正常。

趙耿朝陳永泰彎了彎腰,沒再說什麽就去和考古隊的那一堆人一起挖了起來。

“哎,他們不是說之前有進去探查過麽,那為什麽不用他們自己的那條路?”

張續看著埋頭苦幹的幾人,不解的問道,我拍了下他的腦袋,低聲解釋。盜墓人在初次進入探路的時候選擇的大多是已經被人挖開過的小路,順著痕跡探查一番。

一來是不會有性命之憂,二來嘛也是心中留個底。

若是裏麵的東西大多不見了,也就說明先前來的那一批收獲不小,再下去意義不大。

更何況還是這種上一次已經被掘開一個口子的墓穴,即使那條路到了底,但是他們之後又研究過,這才定下了如今的位置,也就是說,趙耿父子認為政府的第一下鏟子少有的落對了地方,隻不過是後麵的路不對而已。

“永泰師伯,咱們不去幫忙可以嗎?是不是有些……”閑的沒事做的張續蹲在地上,嘴裏還叼了根草,鬱悶的聽我科普完後居然有些不踏實,磨磨唧唧的問了出來,搞得我有點想笑。

“嗬嗬,人家那是專業的,還用得著你。這種東西就讓文化人去弄吧,到了裏麵才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如果有鬼怪的話。

沒給陳永泰說話的機會,我一腳踹在張續後背上,不客氣的在他雪白的t恤傷留下一個四十三碼大腳印,心滿意足的坐在一邊休息去了。

任由張續嘰嘰喳喳的抱怨,我依然磕著眼,反正這貨也不會有膽子真的上來和我拚命。

等我一覺睡醒,兩邊兩隊人也在輪流挖掘下開出了一條狹長的通道,隻是裏麵烏漆嘛黑又窄的很,每次隻能有一個人下去而已。

“晴空萬裏,今兒這天有古怪,一會兒下去了別亂動東西,我們隻要搞清楚真木朝是個什麽來頭就好。”

趙耿站在地洞旁邊,小心翼翼的點燃三束香插在地上,手裏提著一盞油燈,率先進入。

我和張續對視一眼,趁著他們先下去的功夫悄聲和陳永泰說道,“他們不知道我們下去的真實目的?”

雖然我對真木朝也挺好奇的,但這一次的目的顯然不是探索曆史的,而是要搞清楚那副詭異的畫卷是怎麽回事,對於這個無人知曉的朝代,反而是次要的。

那次地震中莫名死去的人,才是我最為關心的,總感覺有些牽連,不然也不會那麽巧合吧,才挖到墓穴,不偏不倚的就是他們死亡。

陳永泰還和我說過,當時在金雞湖這裏觀光的人可不少,這兒距離墓穴也更接近,但是那些遊客還不都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麽。

不過陳永泰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再說。

他這幅作態倒是讓我有種想要保密的意思。

所以,即使是陳家的旁係,陳永泰也沒透露出分毫,這老家夥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兩件事之間的關聯吧。

我頓時恍然大悟,若是被人知道的話,一傳十十傳百的說了出去,那這世道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於是後知後覺的我立刻閉緊嘴巴不再說話,就連張續想問都被我一巴掌拍了回去,“少廢話,先幹活。回去再告訴你。”

張續和柏菱都是好奇的年紀,此時聽我這麽說,心裏即使還有些癢癢,但也不得不閉上了嘴,乖乖的順著人流進入地洞。

打頭陣的是趙耿,他手裏雖然有提著燈盞,但是這種老舊的油燈照明距離不遠。

而緊跟其後的宋詹,用的是上了些檔次的高級手電筒,亮是亮了些,但是還不夠,至少到我這裏的時候已經沒多少光線了。

我想了想,還是打出一張光明符。

不是炫耀,是情勢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