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異實錄

第1303章 非正式編製

第1303章 非正式編製

話雖那麽說,然而我沒一來就去找那六個年輕人,而是在房間內洗洗漱漱,接著又睡了一覺。

旅店的房間不多,一共就三層。

一樓是大廳,辦理入住和退房手續都在那兒,準備的餐食也是在一樓。

二樓就是我在的層麵,左右各有六間房,現在客滿,加上這裏的隔音效果相當差,我能清楚的聽見隔壁一對中年夫妻說的情話。

真是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我的房間在樓梯上來左起第二間,正對麵就是六個年輕人的房間。

此時他們不在房間,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劉萌和我說後天必須要上海,那起爆體事件的影響巨大,警察局那邊又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說法,現在死者的家屬已經鬧到市局裏去了,天天堵在門口吵著要給個說法。

與此同時,死者公司也倒了大黴了。

不僅員工相繼離職,就連警察也在迫不得已之下封了他們的辦公室。

我用手機刷了下網頁,第一條就是公司老總借酒消愁欠了一屁股債,正考慮下海拍片兒的事兒。

“嘶……怎麽老子遇上的事兒不正經的那麽多?”

我條件反射的一抖,莫名覺得劉萌把著案子留給我一定有什麽陰謀。

難道是因為老子長得太帥,能用色相搞定一切人民警察搞不定的事兒?

莫名的,我就想到了先前和死者有一腿的女老板……

這世道啊,咱這三十年小處男是看不懂了。

隻是還沒等我深入琢磨呢,破舊的走廊裏傳來了男男女女的爭吵,聽聲音就是我注意的六個家夥。

“你別瞎嚷嚷,這事兒讓人知道你有麵子啊!給我閉嘴!”

壓低了嗓子語氣憤怒的是個女人,聽聲音不是剛才說話的那個。

“切!還不都是你答應的!現在人死了,我們當然是要跑路的,你還一個勁兒的要往上海去……怎麽,你還真看上那個小白臉了啊!”

酸溜溜扯著喉嚨叫的男人我有印象,在樓下的時候我就聽到這人和身邊的姑娘說話,有些娘娘腔,看上去他的小夥伴也不怎麽樂意搭理他。

也不知道現在說話的那姑娘和樓底的是不是同一個了。

我皺眉默默躺在**,耳朵來回抖動,一直到他們開了房門進去後,這才收回五感。

不是我聽不著了,而是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人死了”是幾個意思,總不會是牽扯上命案了吧?

從哪個男人的口氣中,我聽出來死了的人和說話的女人關係匪淺,不過另外四個人都沒出過聲兒,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關係。

我抓了抓腦袋,猶豫著要不要接著聽,畢竟我這回的目的地是上海,時間也挺趕的,最晚後天一早必須就要到了,不然死者的魂魄被鬼差帶下去,我還得特意朝地府跑一趟。

……

不過,若是那人真的使用過仿製玉佩,說不定魂魄殘缺之下還能在人世間遊蕩。

到底管不管閑事呢?

本意隻是想敲一筆竹杠,現在那六人似乎並不簡單。

年賺反側良久,糾結之下我索性一扭屁股窩在被子裏眼一閉接著睡。

張老以前教過我,想不明白的事兒往往睡一覺就會茅塞頓開。平時我都當這是笑話,然而今天我卻格外的希望老頭子說的是真話。

隻是這一覺終究是沒能睡的舒服。

深夜的時候對麵的房間忽然傳來驚叫聲,我猛地就從不怎麽柔軟的**彈起來,落在床墊上的時候腰背砸的生疼。

管不了這許多,我扒拉開被子隨手拿了件襯衣披在身上就衝了出去。

“哐當!!”

大力踹開對麵房間的門,入目的是一地猩紅和驚恐的縮在衛生間的四人,以及濃的都散不開的鬼氣。

“去!”

手指在半空輕點,“嗖嗖”的畫出三道複雜的咒文,嘴唇微動,金剛經順著我一開一合的雙唇形成淺金色的紋路附在符篆之上,朝逐漸凝聚在一起的鬼氣而去。

“噗嗤!!”

深灰色的鬼氣被我的淨化符打中,發出輕微的響聲。

“哼,還想跑!”

我雙目一凝,視線直直落在想要穿牆而過的灰色身影上,另外兩道符篆隨心而動,一前一後包裹上去,頓時將那不老實的小鬼抓了起來。

手掌成五爪狀一抓,那小鬼叫的撕心裂肺被兩張符篆緊緊包裹住落入了我的手裏。

收了那小鬼,我才有空去看畏畏縮縮抱團的兩男兩女。

此時樓下前台的小丫頭也穿著睡衣急匆匆跑了進來,在看到房間內血腥的場麵後捂住嘴“哇”一聲扭頭吐了。

得了,這兒就沒一個靠得住的。

“你,對,就是你,趕緊的去打電話啊,都有命案了還發什麽呆,不知道有困難找警察的麽。”

翻了個白眼,我指揮擺個內八字抖的和篩子似的娘娘腔幹活兒,他還算有點膽子,怔愣了一會兒後就哆嗦著從衛生間了出來,眼一閉,越過小夥伴的屍體去拿手機。

嘿嘿,即便罪魁禍首已經被我收了,但表麵工作還是不能省的,要不然最可疑的就要換成我啦。

這個道理也是我成為實習道士後一點點了解到的。

我反手帶上門,隔開聽到動靜紛紛帶著好奇心來看熱鬧的其他住客,蹲下身研究起死了的一男一女。

男的死的比較難看,後背靠在牆麵上滑落在地,雙腿直直的敞開,連內褲都沒穿,兩腿當中血淋淋的,不用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在他的腳底心,還各有一個圓形的符咒,我捏著鼻子靠近,隔著空氣拿手描摹了一下,居然是個小型禁錮陣法,專門用來固定魂魄的。

這人死的時候神情驚恐,相比起下半身的狼藉,上身就好多了,白襯衣依舊清爽,明顯地上的血跡基本都是下半身割斷的傷口造成的。

察覺到房間氣氛詭異,我回頭瞥了那幾人一眼,發現他們都在看我,眼中除了警惕之外就是滿臉的疑惑。

我一愣,頓時懊惱起來,在幾個普通人麵前用了道術是大不為,破了例的。

在悄悄用了兩張淨化符去除這幾人身上沾染的鬼氣和怨氣之後,我掰著手指頭想著怎麽緩和一下情勢。

起碼得讓他們幾個看我的時候不要像看精神病一樣的好吧。

我伸手在男人那兒比劃了一下,轉頭去看他的小夥伴,“噯,他是自己那啥的,還是你們給幫忙的啊?”

說著話的時候我還在三人身上來回打量,那視線我就算沒照鏡子都知道有多麽的猥瑣。

沒辦法,大叔年紀也不小了,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死法的嘛,太特麽炫了。

“……你,你才別人幫忙的呢!是他自己,忽然在衛生間裏麵大叫,我們才會衝進去的!誰知道後來……”

說話的是娘娘腔,他已經打好了電話,聽到我說的話後不滿的開口否認,雖然還沒緩過來,不過從他的幾句話來看,我大致知道了發生什麽事兒。

同時我側頭去看衛生間地板,果然見到了一路從裏頭稀稀拉拉滴到屍體腳邊的血跡。

應該是男人在衛生間的時候突然發生的事吧,怪不得衣冠不整的,就是受傷的部位有些耐人尋味。

男性死者的死因應該是失血過多,割到了大動脈上瞬間死亡的,雙眼瞪得老大,但不像是害怕,驚嚇一類,更像是詫異。

我眼珠一轉,看向死在大**的女人,整個床單都被她身上的血染紅,在她的眉心紮著一把水果刀,死因也很清楚。

“她呢?還穿著睡衣呢,怎麽就被紮了一刀?是你們哪個手抖紮上去的?”

我語調平靜,眼神犀利,目光一個個看過去,隻是他們臉上除了和我一樣的疑惑之外就沒別的了,搞得我也鬱悶。

“不知道,燈一亮就這樣了……關你什麽事兒,你又不是警察問那麽多,而且你剛才做了什麽奇奇怪怪的動作?”

這次回答我的是在走廊上和娘娘腔說話的女孩子,穿著粉色的長袖睡衣,赤著腳扶著另一個麵色蒼白的姑娘,擰著兩道細長的眉毛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果然是樓下和娘娘腔站在一起的姑娘。

我聳聳肩,沒什麽所謂道,“哦,被嚇得控製不住而已。”

說罷我還甩甩手。

警察很快就到了,那麽大的血案他們不敢耽擱,被前台姑娘帶進來後就要現場取證,順帶的將我們幾個在現場的人揪回附近的警局了。

來回也就是一刻鍾的時間。

我坐在審訊室裏翹著二郎腿,單手插在褲兜裏摩挲著扭成一團的符紙,裏頭包著的就是被我收了的小鬼。

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

可我不能將東西就這麽在幾個尋常人的麵前交出去,人家還不得當我是神經病啊。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在這麽懷疑了。

審訊我的小警帽兒有些年紀了,繃著的臉頰上有一道橫跨眉骨的疤痕,猙獰的樣子看著有些嚇人。

我和他一言不發的對視了時所分鍾,在我眼睛都酸了的時候,這貨終於是開了口,問我為什麽那麽激動的衝進去,甚至比樓下的前台姑娘速度都快。

“……因為她在樓下唄。”我在樓上,還在他們對麵,又是身強體壯的年紀,不算道士特有的體魄的話,也得是我最快啊。

當然,後半句話我是不會說的。

眨眨眼,沒來由的我就覺得這人要發貨了,於是乎我趕緊搶在他爆發之前開口報了個名兒,“劉萌,紫禁城刑警大隊一隊隊長,你找他去,我是一隊的編外成員。”

嘿嘿,非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