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捉鬼生涯

第六百六十四章 童言無忌赤鬆子

第六百六十四章 童言無忌赤鬆子

在醫院門口剛剛坐上車,郭秉義擋在我們車前麵。

“師弟,有事情出去?”

“是的,回一趟茅山。張真和淩輕雪得了很奇怪的病,儀器檢查不出來,我也看不出來,我想讓我師傅看一下,他的江湖閱曆多一點兒。”

“你非去不可嗎?”郭秉義臉色不太好看,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講過,看來肯定是遇上了什麽非常棘手的案子。

我道:“是的,非去不可。”

不過我講完這句話,似乎又覺得不妥。老郭肯定代表姚鳳婷來求我的,既然話都已經講到這份上兒了,那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

“你沒有找黑貓幫忙,出了困難的時候也要問一下嘛,事有輕重緩急,哪怕是幫一天也是好的。”

“沒有,因為就在昨天晚上,金清兒生了,是一個女兒。黑貓高興的不得了。你想一下,他們二人都是孤兒,又沒有親人,誰照顧坐月子的金清兒。”

是呀,黑貓從小是一個流浪兒。早年跟著一位國術宗師到了華山學武十幾年,二十幾歲以後遊曆江湖時又遇上了龍虎山道教的一位前輩,收為記名弟子。

雖說是記名的,可是就當親傳弟子在教。當他的師傅仙逝了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什麽親人了。金清兒更是不用講了,自已的父母本就去逝的早,後來哥哥也死了。在死後她哥哥心有執念,一直陰魂不散。

結果,機緣巧合之下,我們才救下了金清兒,成就了她與黑貓的一段佳話。什麽是真愛,這個才是真愛。

沒車沒房沒有錢,孤家寡人,兩袖清風,圖什麽?什麽也不圖,就圖你的人。

想到了這裏我也覺得這麽一走了之的話,姚鳳婷那裏不好交待。如果隻是案子還好,可如果她有一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那麽真是叫人遺憾終生。

我拔通了冷娠的電話,在這裏能有大法師級別的隻怕就是她一個了。她也當了太久的大堂經理了,也許陰陽法術早就忘記了,將她請出來多多煉習一下身手也好。

電話通了,當我將事情講了一遍之時,冷娠二話沒說就同意了。隻是讓老郭開車去接她,因為具體路線她不是很清楚。

做完這些,我們才開車離開。這一路之上去茅山派一天到不了,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隻能晚上加一下班,九點鍾左右出了本省在服務區休息。

晚上休息一晚上,我讓張真與淩輕雪二人盡情的睡,如果真的醒不了的話,明天早上我們背他們二人下樓上車。

實在沒有辦法,淩輕雪也沒有想太多的。她與張真兩個人開了房間就上樓睡了,我們則是在服務區炒了兩個菜吃了起來。

一覺到天亮,第二天下午四點半鍾,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而且張真與淩輕雪也是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

沒有與茅山前院的管理人員講話,直接繞了過去,來到了後院。後院與前院隻是一牆之隔,但是前院香火旺盛,一片興旺發達之相。而後院是一片荒蕪就好像是到了上古蠻荒時代一樣,偶爾的一下還能看到有老鼠人草從中穿來穿去,我們一直往前走。突然,在前方的一片成人高的蒿草中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渾身穿的跟乞丐一樣,蓬頭苟麵,亂蓬蓬的頭發將臉遮了一個嚴嚴實實。

不過,饒是化成灰我也認得。這不是我師傅赤鬆子又是誰,越活越小了。竟然跟三歲小孩子一樣,在這樣的雜草裏麵玩耍。

“老頭子,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你還知道回來呀。我還沒有死呢,你回來幹麽呢?回來給我送終呀,不覺得太早了嗎?要不,您在去外麵逛一圈再回來吧。”赤鬆子什麽時候都一樣,嘴上不積德,也不饒人,可是心裏卻是古道熱腸。

我道:“行了吧,這不是回來了嗎?我是你徒弟,還能不想你呀。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們做陰陽職業的,哪一個不是三弊五缺呀,我是怕將給你克死了。回來的看你次數少一些,你沾染的因果關係小一些,不是可多活幾年嘛。”

“我這沒有你不行呀,你江湖經驗多,閱曆比我豐富。你就像是我的新華字典,缺什麽都得從你這裏請教。”

赤鬆子在草從中坐了起來,雙手整理了一下頭發,隻是這形象也沒有必要整理了。因為草沒了,灰塵還在。

“我說你小子這孝心不誠呀,是真的想我多活幾年讓你盡盡孝呢,還是因為你道行不夠在外麵吃憋了,想讓我給你報仇呢?”

我道:“都不是,我隻是單一的想法,您健康長壽。”

“這還差不多,行了,回來就回來吧,還帶著這麽多的朋友,我這茅山後院也沒什麽可參觀遊玩兒的呀。”赤鬆子說著一蹦一跳的,活像一隻孫猴子,“咦,小胖子,你的命格怎麽好像改變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老頭子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胖子的命格改變了,當然改變了,因為胖子得到了陰間大神的“六丁六甲萬人斬”,失去的陰壽肯定能補回來嘛。我過渡給他的陽壽,其實多餘了。

當我將這一切講出來的時候,赤鬆子臉上一片凝重“快了,真的是快了。希望能在我入土之前趕上吧。要不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如若不然,徒弟呀你隻能自求多福了。師傅的本事也就隻能到一點兒。”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更加不是妄自菲薄的時候,我有事情讓你幫我看看。”說著胖子和胡啟瑞讓開了道路,將張真與淩輕雪顯露在了赤鬆子眼前。

老家夥初之看到這二人沒有什麽反應,不過僅僅隻是一個呼吸之後,身體閃電般的來到了二人麵前,雙手一手一隻握起了二人的一隻胳膊。

放在耳朵邊上聽了一下,然後又閉上眼睛感覺,最後又用鼻子在二人身上聞了聞。

“這些事情我都做了,而且問題情況我也發現了,但是就說不清楚是什麽原因,而且怎麽治。”我知道師傅也發現了跟我一模一樣的情況了。

“你當然不知道,你才多大一點兒,當年我去苗疆的時候才三十歲,我們茅山派還有三位地仙竟的前輩,天師竟更是達到十多位之數。我也是看了一眼,但是這東西就印在了我腦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