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是美女

第299章:他來了

上杉雄也隻是說了一句話,不肖生就離開那個二十年不曾離開的小屋。

“想不到名揚天下的不肖生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孟小安走出了別墅之後,專門往沒人走的街道,眼神帶著一種奇怪之色。隻是他想不到是上杉雄也請來的。

銀蛇閃電狂亂的在空中飛舞,張牙舞爪,分外的令人膽寒。

二十年前誰打的鼓最激昂?誰吹的蕭最悠揚,隻有一人,他的名字叫不肖生。二十年後依舊如此。

不肖生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出現在孟小安的前麵,他的麵容顯得有些蒼老,那是一雙寂寞如雪的眼睛,藏著無法訴說的故事,痛苦的,快樂的,悲傷的,沉淪的。

上杉雄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即使你很是厲害,但不知道我和不肖生聯手能抵擋你孟小安幾招?”

孟小安麵容沉靜,望著他們微笑,微笑也是一種武器,可以是自己鎮定。

上杉雄也眯著細長的眼睛道:“你的微笑讓我看起來是故弄玄虛,如果你想要過去的話,也許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頓了頓,譏笑道,“上一次,你倒是運氣好,不過這一次運氣沒這麽好了。”

孟小安沒有看上杉雄也一眼,他的目光停留在他不肖生的臉上。

如果他有一分忌憚的話,那就是不肖生,很少有人見他出手,但這不代表他不殺人。

他殺的人都是一些高手。

“我有些想不通,為什麽?”

不肖生道:“沒有為什麽。”他突然笑一下,這一笑,使得他的整個人變得年經多了,就連那眼角的深深的皺紋也詭異的消失了。

孟小安隻是望著他的那一張臉龐,蒼老的,但又詭異的年經著。

“上杉是吧,你是用什麽法子請他出山的,難道就是為了讓他殺我?”孟小安的目光冰冷而充滿了詭異的笑意,“至於你,不肖生,我師父說過你的一些事情,用我們現在年經人話來說有些事情過去一旦過去就不能回頭的,有些人一旦再見了,永世就不能再見麵。”

不肖生的臉突然變得蒼白,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微微顫抖,孟小安的話就像鞭子似乎的鞭打在他的身上,這種痛楚深入骨髓。

上杉雄也道:“不肖生,你是來殺孟小安的,不是來聽他胡說八道的。”他已經明顯感受到了不肖生氣勢上的變化,同時也奇怪以不肖生冷靜的性格會這麽簡單的被孟小安一句話使得剛才濃鬱的花香的殺氣減弱了幾分。

孟小安似乎知道不肖生的一些經曆?而這些經曆似乎很要命。

不肖生穩定了心神,道:“孟小安,今日ni無論說什麽,我都要殺你。”

孟小安抹出一彎深深的笑意:“殺我之前是否可以聆聽你的二絕?”

不肖生大手一揮:“如你所願。”神采飛揚,浮在虛空中。

上杉雄也見不肖生要彈奏一曲,道:“不肖生,孟小安是在拖延時間。”

不肖生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一個要臨死的人,我會滿足他的任何願望。我不是你請來的,你要記住這一點。”

上杉雄也的冷靜的臉終於出現了波動,但極力的壓下來。

“鼓聲。”

咚咚咚的鼓聲響起,接著鼓聲加快了節奏,鼓聲激昂而令人熱血沸騰,仿佛無數的將士在鐵馬金戈的戰場上奮勇殺敵,漫天喊殺聲,血分噴濺聲,冷兵器刺進肌膚聲,聲聲不絕於耳朵。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鼓聲作罷,不肖生的的手上多了一洞簫。

“吹過這一曲,當世就沒有這個人了。”不肖生淡淡道,居然是說不出的倦怠。

孟小安目光閃動,隻說一個字:“好。”

當簫聲響起的時候,大地浮出似浮白霧,。

這霧帶著掛花的香,這霧白朦朦。

簫聲一改平時的幽怨和哀傷,空靈而喜悅。

上杉雄也微微的不安,可不安在哪裏他說不上來。

隻聽不肖生大喊一聲:“從此人間不見無風曲。”手中的簫倏然迸裂開來。

“殺。”

上杉雄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雨漸漸的變小了。

而後,慢慢的現出了詭異的月亮。

一輪明月空中照。

櫻花浮動,暗香襲人。可是這其中的殺氣卻又是那麽的無與倫比驚天動地,似要把世間的一切生物絞碎才甘心。

孟小安似乎忘記了身在何處,那漫天的櫻花使得她陷入了一種沉湎的往事的狀態中。

誰若死在這燦爛而輝煌的景色中倒也不失一件樂事。

上杉雄也嘴角浮出了迷人的笑意,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刀,一把很薄很薄的刀,刀身泛著淡紅色的光芒。

上杉雄也望著手上的刀,緩緩道:“其刀名為花悵,快似閃電,殺人不見血,刀中的神兵者,當世之中你是第二個見過此刀的人。”

孟小安神色淡定而自若:“花悵?好一把花悵之刀,若以這種漫天的櫻花下割下大好頭顱,當為好男兒,不亦快哉。”

上杉雄也目中閃動著欣賞:“正是,男兒該割下大好頭顱豈不快哉。”

孟小安把目光對著不肖生:“你的呢?”

不肖生不說話,一雙似乎充滿倦怠的眼睛,爬滿他眉宇的是波瀾壯闊的孤獨,靜靜的凝望著孟小安,握住了一把黑色的劍。

劍柄是黑色的,劍鞘也是黑色的,黑得就像他眼中最深沉的黑。

“老朋友,多年不見了。”

不肖生望著那一把黑色的劍,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一戰必將名動亞洲。

孟小安道:“你有多久沒有用它了?”

黑劍名為一江山水,不肖生殺人的武器,光聽這個名字就覺得這是一把很妖魅的劍,但真正見到劍的廬山真麵目時候就可能大失所望。

不肖生道:“我已有十五年三個月十五天沒有用它了。”

“你的記性真好。”

不肖生的凝視著孟小安,他的眼睛帶著一種無法描述的神色,蒼涼?悲憤?無奈?哀傷?他笑了笑,有著滄桑的蒼涼。

“你說得對,我的記性真的很好。”

一個人的記性太好了就會記住不該記的事情,最後傷的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記性太好了就睡不著覺,吃不下,就連呼吸也是不安的。

孟小安目光落在那一把“一江春水”之上,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不肖生的嘴角抹出譏笑,對自己,對他人,吹了一口氣,就似情人在你耳朵吹了一口熱氣的溫情。

黑色的劍身在這一口吹起之下有著驚人的變化。

黑色刀身漸漸蛻變成藍色,一種深藍,就像海洋的藍。

不肖生沉默著,似在回味孟小安的那一句話,很久,緩緩的問道:“你說這是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孟小安看著他的深深倦容和充滿倦怠的笑,暗歎一口氣。

“上杉雄也,你退到一邊。”不肖生緩緩道。

上杉雄也一震,他瘋了不成,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能對付孟小安的,之前說好了兩個人一起上的,現在卻變卦了。

不肖生道:“我不是小人,卻也不是君子,今日就和公平一戰。”他怕上杉雄也中途突然襲擊,冷聲道,“上杉雄也,我的話我想我說得很清楚了,這是我和孟小安一戰,如果我輸了,你就欠你一個人情,若有來世,必當還上。”

上杉雄也知道他話一說來就沒有回頭路,道:“不用,你的人情還了。”

不肖生望著孟小安,一字一字道:“我活了四二十年,與人交手一千二十次,敗十五次,沒有人能同時擊敗我三次,除開李探花。”他的笑容淒涼之極,“今日一戰,我若再敗,你自會知道我的心事。”

孟小安道:“看來我老頭子比你厲害點”風來櫻花浮動,風過香味襲人。

天地間又平添了落葉幾許。

不肖生拔劍。他拔劍的速度緩慢而優雅,未見他有任何的動作,他的人卻已到了櫻花中,右手拇指扣小指及無名指,成劍決。左腳在前半步,腳跟離地,手裏的“一江春水”平舉過眉,斜指孟小安。

“一江春水”好像受了某種妖法一指,藍光閃閃,逼人的寒氣。原本倦怠不肖生仿佛也在這一瞬間忽然變了。一雙落寞眼中竟似有光芒閃動,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光澤,已將凝固的血液又開始流動。

上杉雄也的神色微微的變了,喃喃道:“武道者最高的境界劍魄之氣竟然被他練成了,好一個不肖生。”作為“朋友”的他,也不禁沉浸在這一劍的輝煌之中,他想像這一劍刺出那是一種風情?

劍魄,顧名思義,就是劍中已有人的魂魄。這是一種很玄奧的存在。

孟小安輕握龍牙刀,刀光在他臉上閃動,他臉上竟帶著種奇怪的表情。

“鉻”的一響,光華閃爍,劍已出鞘。劍尖垂落,他的整個人都變了,周身籠罩出寒光,不肖生以武道印證,那麽孟小安自然亦以武道印證。

似流水的流動,那些浮動的櫻花倏然停滯不動。不肖生輕飄飄一劍刺了出去。黯淡而笨拙,可是這一刺,這一柄樹枝的劍仿佛變了,變得有了光芒,有了生命。他已將他生命的力量,注入了這“一江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