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春說過再見

第二十章 走火入魔

第二十章 走火入魔

那幾天,夜晚始終遍布著星光,天氣也好得讓人愉悅,可我卻怎麽也提不起神。上課總會無來由地陷入莫名的發呆中,每天除了吃飯、上課、睡覺之外就是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發呆,情況一直得不到好轉。

擺脫不了這種狀態的我便叫上老二和小豪,帶了幾瓶啤酒去到我曾與成才時常喝酒的後山,那晚的夜空也是明亮得讓我發愁。酒沒喝多少,我坐在欄杆上一言不發,老二和小豪一直追問,時不時走來一對情侶,或嬉戲打鬧、或你儂我儂;我看著,心突然揪了一下:“小豪,在廈門的時候,我和你說過一件事,你還記得嗎?”

小豪被我突然間的問話給問到了,他實在是沒有印象了,皺著眉頭不解地問我是什麽事。我苦笑一聲,拿起手中的啤酒飲了一大口。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她了……”

小豪沉默了些許,老二一愁莫展。片刻時間,小豪也坐上欄杆:“原來是那件事,那時候,我記得你說是錯覺?”

我低著頭看著地麵,自嘲地笑了笑,錯覺?如果是錯覺我會每次上課都會偷偷地看她?如果是錯覺我會每天期待上課時能坐在她對麵?如果是錯覺我會每天晚上夢到她?

我避開小豪的問話,對著老二說:“老二,還記得上次弄班級海報嗎?”

老二聽到我說海報的事,頓時有些怒意:“那天你不來知道我們畫得有多辛苦嗎?幸虧有王瑞,你好姐妹估計氣你到不行!”

我喝了口酒,想到她氣人的樣子,突然就很自然地笑了出來;我不是不想去,我很想去,但我不能去,我怕會更加喜歡上她。

前幾天,學校組織班級出一幅海報,她是組織委員,但卻不會弄,叫老二和我幫忙;那幾天我已經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喜歡上她了,我和姐姐傾訴,我說我喜歡上了我的好姐妹,姐姐叫我遠離她,不能對好朋友有這種心思,這樣一定會破壞彼此之間的感情,也許以後再見麵隻有變成陌生人。

姐姐教了我兩個方法,要麽遠離她,但是還是要像平時一樣地聊天說話;要麽就在愚人節的那天表白,就算是失敗了她也會以為是愚人節的玩笑。我試了前者,開始遠離她。

下課或課餘時間,我不再與她說話,有關於她的話題我都一一避開,甚至在她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也亂找理由搪塞,避免與她接觸;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左右,並沒有任何的效果,反而讓我陷入了一種神遊的狀態;整天隻是想著如何避開她,但是視線卻總出現在她身上,對她的思念更是逐漸加深,就像走火入魔一樣。

在接下來不多的敘說當中,老二明白了我一直支支吾吾的話語中的意思。他跟姐姐一樣勸我不要對她說出來,如果她也喜歡我,我們在一起那是皆大歡喜;如果她不喜歡我,我一定會再經曆一次彩雲那樣的尷尬,老二對我知根知底,說我一定不會處理這種事情,而老二、小豪他們又要忍受這種尷尬,朋友或許就不再是朋友了。

那晚,我心裏的結沒有解開,在酒喝完之後我們便離開了。

幾天後,月亮大得驚人,在熄燈之後,賽賽拿出一些鴨脖和十幾罐啤酒,我們就這樣搬著椅子在走廊吃著鴨脖喝著啤酒賞著月亮。

月是故鄉明,但此時我想的卻不是故鄉;伴著月色喝著啤酒,我想的卻是她這個時候在幹什麽……

酒過三旬,留在走廊的隻有小強、賽賽、老二和小豪;我們之間的話題也開始有些掏心掏肺了,很不經意地就說到了高中這個話題,賽賽起初是跟著小明一起打醬油的,學校也是小明幫他選的,但小明棄他而去,說到這的時候賽賽不免有些傷感起來,嘴中說了一句:“那個孫子!”之後便沉默了。

走廊的氣氛安靜了下來,我看著照進走廊的月光,喝了口酒:“你們的初戀都是在高中嗎?”

很少女情懷的一個話題,男人之間很少聊這個,一直都會放在心裏;但一說出來,臉上洋溢的不是微笑,就是大笑。

小強說他的初戀是在高二,那時候他是他們班的尖子生,因為墜入愛河,棄文從愛,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請客、吃飯、裝孫子,現在得到的一切技能便從那個時候開始了;小強說得天花亂墜,甚至講到了**,我們聽得都有些上頭了,有那麽點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

談到賽賽的初戀時,他有些**,隻是說在高中,具體的便不得而知了;小豪和老二更是直說沒有初戀,聽得我也隻是喝了幾口“馬尿”。

談到我時,我沒有說什麽,我問了賽賽一些問題:“當初喜歡一個女生,你是什麽樣的感覺?”

賽賽盤起腿,喝了口酒,說喜歡一個人能有什麽感覺?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要去追,不然等有感覺了,早就被人追跑了。小強更是直罵賽賽不懂愛,喜歡是兩個人的事,單方麵去追隔了幾百萬座大山怎麽追?

不過他們還是說出了我要的答案,真的喜歡一個人時,什麽時候都會不經意地想到她,什麽勸告都不管用,心裏裝著的隻有她一個人,就算有再漂亮的人出現在你麵前,你也隻會想到她,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連吃個飯你都會想她到底在吃什麽。

他們說的很對,這真的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或許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但能說明的就是你喜歡她。當我們把所有酒都喝完之後,還是坐在走廊,小強和賽賽還在繼續談論剛才的話題;老二去了廁所,小豪抽著煙沉默不語。兩人也停止了討論,點上煙開始雲裏霧裏。走廊上出現了片刻寧靜,隻有月光撒到牆麵上的聲音。

我深吸了一口氣,打破了寧靜:“我好像真的喜歡上她了!你們說的那些感覺,我都有,而且我能感受到不是錯覺”

小強和賽賽不約而同地看著我,問是誰;但我沒有明說,隻是說出了她的性格。

小強很快就知道了她是誰,但還是很認真地問我真的喜歡嗎?性格開朗的女生很容易讓人喜歡上她,但那種喜歡是那種喜歡嗎?他講得貌似很深奧,但我都聽得明白。而賽賽卻不知道她是誰,隻跟我說了一句:“喜歡就去追,就算追不到又怎樣,不還是可以做朋友?”

小強聽得賽賽的話直搖頭,歎氣一聲,站起了身;片刻之後,走廊上開始空無一物,隻留下滿地的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