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監有個約定

第七十五章 一元大師

第七十五章 一元大師

蕭寒知道自己掉進了河裏,由於河水太湍急,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河水冰冷刺骨,再加上身上的內傷,蕭寒漸漸失去了意識。

蕭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一張很硬的木**,**連被子都沒有。

蕭寒努力的用胳膊撐起自己的身體,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茅屋裏。

自己又沒死,這次蕭寒沒有絲毫劫後餘生的喜悅,因為他覺得他就算活著也是個廢物,一個隻會給別人帶來麻煩的廢物。

蕭寒剛要下床,一個和尚進來了。和尚身披袈裟,體態肥胖,慈眉善目,就像是一尊彌勒佛,不同的是和尚的眉毛都已經白了,顯示出這個和尚年紀絕對不小了。

“施主,你醒了?”和尚笑嗬嗬地看著蕭寒問道。

“大師,是你救了小子?”蕭寒看著和尚問道。

“不算是救,貧僧隻是看到施主在水邊睡著了,就把施主扶進屋裏來睡。”和尚依然笑嗬嗬地看著蕭寒說道。

“大師救了小子一命,小子今生沒齒難忘。”蕭寒連忙下床給和尚磕頭。

“施主不可!”和尚連忙扶起了蕭寒。

“小子蕭寒,不知大師法號?”蕭寒看著和尚問道。

“貧僧法號一元。”一元大師看著蕭寒笑嗬嗬地說道。

“一元大師,謝謝你救了小子一命!”蕭寒看著一元大師抱拳說道,除了說聲謝謝,蕭寒並沒有什麽東西能答謝一元大師。

“施主不必多禮,貧僧隻是路過河邊,看施主睡著,把施主扶回來而已!”一元大師仍然不承認他救了蕭寒。

“咕咕咕……”蕭寒的肚子傳來一陣叫喊,蕭寒不知道,他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在這兩天裏,一元大師不斷地給蕭寒度氣療傷,才保住了蕭寒這條命。

“想必施主是餓了,貧僧去給施主準備點吃的。”一元大師看著蕭寒說道。

“不,不用了,小子自己去就行了。”蕭寒連忙拉住一元大師說道。一元大師已經救了他一命,他怎麽可以再麻煩人家?

蕭寒沒走兩步,腳下便開始打滑,似乎要暈倒。一元大師連忙扶住蕭寒,把蕭寒慢慢地放在椅子上。

“施主,慢等,貧僧去去就來。”一元大師看著蕭寒說道。

不一會兒,一元大師給蕭寒端來一個盤子,盤子裏竟然放了一隻燒雞。

看到是燒雞,蕭寒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不過同時他也不解了:“出家人不是不殺生的嗎?大師怎麽會有燒雞?”

“施主,請慢用。”一元大師把燒雞放在桌上,看著蕭寒說道,目光的餘角卻一直盯著燒雞。

“大師,這,這,這個方便嗎?”蕭寒看著燒雞不知所措了。和尚給自己燒雞吃,這是不是太荒謬了?最荒謬的是,這個和尚還是一副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摸樣。

“方便,方便。”一元大師看著燒雞說道。

既然大師說方便,蕭寒也不客氣,抓起燒雞就啃了起來,他真的太餓了。

蕭寒啃著啃著,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一元大師,看到一元大師正看著自己手裏的燒雞不斷地咽口水。

蕭寒連忙撕了一條雞腿遞給一元大師,一元大師立馬一本正經地坐好,口中振振有詞地念道:“阿彌陀佛!”

看到一元大師在自己麵前裝正經,蕭寒連忙說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沒事的,大師。”

一元大師伸手接過蕭寒的雞腿,笑嗬嗬地說道:“貧僧,貧僧也正有此意。”

一元大師本是少林弟子,但因為戒不了酒肉,而且屢教不改,便被逐出了少林。當時他還很年輕,被譽為少林寺近百年來最聰明的少林弟子,被逐出少林後,他便放棄了自己以前的法號,自命一元,開始了自己江湖的酒肉之旅。一元和尚的名號響徹整個江湖的時候,蕭寒的師父張無極還沒有出道,當時的張無極便視一元和尚為自己的榜樣。

三十多年前,一元和尚厭倦了江湖的險惡,便定居於此處,在此不遠處,有個小村莊,村子裏住了近百戶人家。一元大師精通醫術,村裏人生病了,他會去給村裏人看病,而村裏人知道一元大師喜歡喝酒吃肉,便拿酒肉來孝敬他。這三十多年來,一元大師不問世事,日子過的倒也挺自在的。

一會兒,一隻雞便被蕭寒和一元大師解決了。舔了舔手指,蕭寒還有點意猶未盡。

一起吃雞,把蕭寒和一元大師的關係拉近了不少。蕭寒看著一元大師笑了笑,他還挺心虛的,引誘一個和尚吃肉,那算不算是一種罪過?

吃完雞,一元大師又從牆角處拿了兩壇酒,遞給了蕭寒一壇。

“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一元大師有模有樣地念道。念完,他便打開酒壇,美美地喝上了一口:“好,好酒!”

這下蕭寒傻眼了,這是和尚嗎?同時,蕭寒心裏再也沒有了一絲自責。蕭寒也打開酒壇喝了一口。

“咳咳咳……”蕭寒被酒嗆到了,這酒太烈了,而且也不是什麽好酒。

這酒是村民們自己釀的,當然也就不會是什麽好酒,不過能有酒喝,一元大師已經很滿足了,而且他已經喝慣了這酒,再喝其他酒的話,他或許還喝不慣。

看到蕭寒把嘴裏的酒吐出來,一元大師一臉心疼地看著蕭寒說道:“年輕人,這可是好東西啊,不能浪費啊!”

一起喝酒吃肉後,一元大師對蕭寒的稱呼都變了,由施主變成了年輕人。

“對,對,對不起,大師,這,這酒,小子還給你,小子不怎麽能喝酒。”蕭寒抬起頭,看著一元大師斷斷續續地說道。

一元大師連忙從蕭寒手裏接過酒,再讓他喝下去,那不被他給吐光了?

接過酒後,一元大師看著蕭寒老氣橫秋地說道:“大丈夫,不能喝酒吃肉,那還算是什麽大丈夫?”

“……”這下蕭寒無語了:你是和尚,你也不是大丈夫啊?

這話蕭寒隻能在心裏想想,可不敢說出口,大師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怎麽能不給大師麵子呢?蕭寒看著一元大師,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看到蕭寒點頭,一元大師看著蕭寒問道:“你能吃肉嗎?”

這下,蕭寒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能吃肉。

再次看到蕭寒點頭,一元大師笑了笑,拍了拍蕭寒的肩膀說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拍完蕭寒的肩膀,一元大師抱著酒壇出去了,走的時候還振振有詞地念道:“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吃完雞,蕭寒感覺有點力氣了,伸手摸了摸臉,臉上的劃痕還有點疼,但體內似乎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了。

“難道內傷這麽快就好了?”蕭寒一臉不解地問道。

蕭寒有所不知,他之所以好的這麽快,是因為一元大師給他喂了少林寺的小還丹,還不斷地給他運氣療傷。不然蕭寒內傷那麽重,怎麽可能好的這麽快。

蕭寒出了屋子,想出來問問一元大師,自己身體是怎麽一回事,自己又昏迷了多久。

一出屋子,蕭寒便看到了一元大師。一元大師躺在院子裏的竹椅上,他手裏還抱著酒壇。

蕭寒走到一元大師跟前,竟然聽到了一元大師的呼嚕聲。一元大師竟然睡著了?竟然這麽快就睡著了?還是抱著酒壇睡著的!

蕭寒站在一元大師身旁,靜靜地等著一元大師醒來。

直到天快黑了,一元大師才醒來,他伸了個懶腰,懷裏的酒壇離開了手的束縛,便沿著一元大師的腿向地上滾去。

當酒壇快落到地麵的時候,令蕭寒傻眼的事情發生了,酒壇慢慢地倒著滾回了一元大師的懷裏。

蕭寒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睛,看著在一元大師懷裏仿佛動也沒動過的酒壇,蕭寒不解了:難道剛剛自己看錯了?

“年輕人,你醒了?”一元大師看著蕭寒問道。

“……”這下蕭寒更不解了:他根本就沒睡覺,怎麽會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