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監有個約定

第二一一章 翠香樓風波(一)

第二一一章 翠香樓風波(一)

段中說話,其他人也連忙勸道,讓湖不要跟蕭寒一般見識。而琴藝則看了還在不斷吃糕點的蕭寒一眼,然後撥弄一下琴弦,發出一陣清脆美妙的聲音,眾人連忙不說話了,等著琴藝下一曲開始。

接著,琴聲便在整個房間蕩開,淒淒婉婉,似乎是戀人在傾訴著離別之苦。聽到這麽淒婉對琴聲,蕭寒皺了皺眉頭,他不太喜歡這種調調,他喜歡歡快的。這樣的琴聲容易讓他想起好久不見的歐陽菲和倪英,讓他想起他的父母。

蕭寒努力的吃著,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開心做人,是蕭寒的準則。很快,蕭寒麵前的糕點便被蕭寒吃光了,他還意猶未盡,便把身旁沒有人坐的桌子上的糕點也端到了自己的麵前,又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看到蕭寒這樣,站在一旁的小蘭,是更加鄙視蕭寒了:沒見過這麽不知禮數的人,也沒見過這麽能吃的人!

這一曲,琴藝又彈了很久。她一彈完,眾人還在回味中,蕭寒便“啪啪啪”地拍掌大叫道:“好,好,非常好!”

琴藝讓蕭寒進來,沒讓他再掏銀子。蕭寒雖然聽不懂,但為了感激琴藝,拍拍馬屁是應該的。

蕭寒這一叫,把眾人回味的餘興全都吵沒了,眾人是一臉憤怒地看著蕭寒,尤其是那個湖,他剛想好的讚美之詞,被蕭寒這一亂叫,全都整忘了。

琴藝看著蕭寒,微微地皺了皺柳眉,她看著蕭寒輕聲地問道:“看來公子也是精通音律之人啊!”

“一般般精通,一般般精通!”蕭寒看著琴藝,一臉謙虛地說道。

“那不知公子可知小女子剛剛彈奏的是何曲子?”琴藝看著蕭寒問道。她在故意刁難蕭寒,剛剛她一邊彈琴,一邊觀察著眾人,其他人都在靜心的凝聽,唯獨蕭寒獨自一人,吃的是那麽的開心,還把別人桌上的東西端過來吃,簡直是一點禮數都沒有,一點都不尊重她,這讓她心裏很不舒服。而且她彈完了,蕭寒還要來掃眾人回味的雅興,可以說是無禮到家了。她現在是很後悔讓蕭寒進來,她不想讓蕭寒再待在這了,讓他知難而退,自己出去。

蕭寒想了想,看著琴藝胡說道:“這個,這個,好像是《鳳求凰》吧?”

蕭寒不是搞藝術的,以前聽的最多的就是流行歌曲,哪懂什麽古曲啊!就這“鳳求凰”三字,還是他在腦海裏搜了很久,才搜到的。

“……”琴藝無語了,其他人也無語了。琴藝又伸手在古琴上撥弄了兩下,看著蕭寒問道:“那這位公子,這又是什麽?”

“這個,這個,……”這下蕭寒為難了,他也不解了:我明明沒有得罪這個琴藝姑娘,她為什麽要難為我?

“白癡,這才是《鳳求凰》,剛剛琴藝姑娘彈的是《漢宮秋月》!”早就看蕭寒不爽的湖,站起來看著蕭寒諷刺道。

“你他媽才白癡!”蕭寒站起來,看著湖罵道。他怒了,他最看不慣這樣的公子哥,覺得自己小有才華,就在那裏到處賣弄。現在國家戰事連連,他們卻在這吃喝玩樂,還敢跳起來理直氣壯地罵人。他蕭寒不懂這些怎麽了?他不懂,也輪不到這些人在這指手畫腳。

“老子不是說了一般般精通了嗎?一般般精通的意思就是,聽的到,聽不懂!你這個白癡明白嗎?”。蕭寒看著湖冷冷地說道。

“你,你敢罵我白癡?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湖看著蕭寒,一臉憤怒地叫道。

“老子管你是誰,你能罵我白癡,我就不能罵你嗎?”。蕭寒看著湖,冷冷地說道。除了皇上和皇後,這個天下還沒有他蕭寒不敢得罪的人!連慶親王和小王爺他都惹了,還會怕你們這些小蟲蟲?

看到蕭寒言語如此粗俗不堪,琴藝皺了皺柳眉,看著蕭寒冷冷地說道:“這位公子,請你馬上離開,翠香樓不歡迎你!”

“哼!”蕭寒冷哼一聲,看著琴藝說道:“我是花了五百兩銀子進來的,你現在趕我走,我就走了?那我的銀子怎麽辦?”

蕭寒看著這個琴藝有點不爽了,要是他今天穿的有頭有臉,再帶幾個隨從過來,琴藝會對他這樣嗎?這不明顯的以貌取人嗎?看那個湖比他穿的好,就幫著湖。

確實是如此,湖可是翠香樓的搖錢樹,琴藝是不可能為了一個窮酸小子,去得罪湖的。更何況,湖還是開封府府尹大人的兒子。

“我給你一千兩,請你馬上離開!”琴藝看著蕭寒,冷冷地說道。

“五千兩!”蕭寒看著琴藝冷冷地說道。他本來就看這些人不爽,有點錢就在這瞎得瑟,根本不考慮百姓和邊關那些將士的死活,慶陽城那些將士,平時除了吃米飯和饅頭,外加爛菜葉,連肉都吃不起。就這樣,連吃飽都是個問題,還得跟金國那些人拚命,來捍衛這個國家。而這些人為了博佳人一笑,在這揮金如土,他們可曾想過,他們這一揮手,能養活多少士兵和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

“這是翠香樓,不是你家!”琴藝看著蕭寒,冷冷地說道。她有點怒了,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一萬兩!”蕭寒看著琴藝冷冷地說道。他也怒了,紅顏禍水,這話一點都沒錯,他今天就要除掉這個禍水。

“嗬嗬嗬,你當你是誰?”琴藝看著蕭寒,怒極反笑道。

“兩萬兩!”蕭寒看著琴藝冷冷地說道。

“你算什麽東西!一個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而已!”湖又跳了出來,看著蕭寒,冷冷地罵道。他打算在琴藝麵前表現表現了,說不定此事一過,他還能得琴藝賞識,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看到湖再次站出來,琴藝滿含感激地看了湖一眼。看到琴藝看向自己,湖更加得瑟了:“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識趣的話,快點給我滾,別在這丟人現眼!”

“就是,就是,快點滾!”眾人也連忙附和道。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啊?”蕭寒看著湖,一臉怕怕地問道。

看到蕭寒怕了,湖得意了,他昂著頭,看著蕭寒說道:“小子,你記住了,我叫湖!”

“噗哧,胡?你家賣麻將的?”蕭寒看著湖,忍俊不禁地問道。

“小子,你找死是嗎?你應該是外地人吧!我建議你出去打聽打聽我是誰再笑!”湖看著蕭寒冷冷地說道。

“那個,琴藝姑娘,這個湖是誰?”蕭寒看著琴藝問道。

“他乃是開封府府尹大人的兒子。”琴藝看著蕭寒如實地說道。她希望蕭寒快點滾,不要在這打擾她賺錢,打擾眾人的雅興。

“你說的可是那個曉地?”蕭寒看著琴藝,有點驚訝地問道。曉地繼承他大哥曉天的位子,蕭寒在沒來開封之前,便聽徐天久說過了。

“大膽!你敢直呼我爹的名字,你不想活了是吧!”湖看著蕭寒冷冷地叫道。

“看來真是曉地的兒子,我沒去找他們,他們卻主動找上我了!”蕭寒冷笑著想到。

“怎麽,你想用你爹來嚇我?我記得朝廷一品大員的一年俸祿才六百兩左右,你爹一個地方官,一年的俸祿應該不超過五百兩吧?你哪來的銀子在這裏耍闊?”蕭寒看著湖,冷冷地問道。他已經打聽過了,家隻是純粹的官宦家族,並無人經商,應該不可能很有錢。而湖卻在這揮金如土,這就說明家肯定有問題。

“這個你管得著嗎?你要是不想死的話,給琴藝姑娘磕三個響頭,然後求琴藝姑娘原諒你。隻要琴藝姑娘原諒你,我便放了你!否則,你會成為一個死人!”湖看著蕭寒冷冷地說道。

“嗬嗬,誰給你這個權力濫殺無辜?”蕭寒看著湖,笑嗬嗬地問道。要是能直接除掉家,還用得著去家找證據嗎?

“在這開封城,我爹是老大,我是老二,我要殺誰,就能殺誰!”湖看著蕭寒冷冷地說道。說完,他又看著琴藝討好道:“當然,琴藝姑娘是除外的。”

湖聽他爹曉地說過,翠香樓不簡單,千萬不要得罪翠香樓。所以,麵對琴藝這樣的大美人,他也隻是過來討好討好,不敢用強。

聽到湖這麽說,琴藝衝湖笑了笑。她在這開封城,還確實沒人敢動,除非那個人不要命了。

“好狂妄的口氣,那好,我在這等著你來殺我!”蕭寒笑了笑,看著湖說道。說完,他便那一坐,繼續吃著桌上的糕點。他無心找事,可事卻偏偏找上他,那他也沒有辦法。

“你等著!”湖看著蕭寒冷冷地說道。說完,他便下去叫人了,沒有人阻止,也沒有人想阻止,因為每個人都看蕭寒不爽。

“你們這,誰叫段中啊?”蕭寒看著眾人問道。閑來無事,搞清楚段中是誰也好。

“我就是段中,有什麽事嗎?”。段中看著蕭寒,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