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是男人嗎？
“老師？”李璐很吃驚，這流氓怎麽看也不像是為人師表的教育工作者，雖然換了身衣服，但是他身上給李璐的感覺還是很危險。
“你是在懷疑一個為人師表的老師麽？”
李璐看著楚光興笑的陽光燦爛，那笑容越看越覺得猥瑣。
警員老張拉了拉李璐的衣服，有點無奈：“行了，罪名不成立抓不了的，把地上這些人帶回去吧。”
“可是，把他帶回去關四十八個小時也行啊。”李璐不死心道。
“不行，我今天真的不能去，今天是我第一堂課，我要帶著這些孩子回去上課，我不想錯過。”楚光興指著身後的孩子。
李璐也不傻，看出來了怎麽回事，隻能乖乖放人。
警員老張：“走了，帶那些人回去。”
李璐瞪了眼楚光興，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不要被我抓到，否則你死定了！”
告別阿呆，楚光興帶著一群孩子殺回學校，到班的時候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鍾。在楚光興的努力下，人終於來齊了。
班裏的人看著楚光興帶來了十幾個班裏邊最能搗亂的，頓時也不說話了，一個個坐好等著楚光興講。
“今天是我生平第一次當老師，這也是我的第一節課，嚴格算起來，我還是你們的學長，因為我也是從這個班級走出去的，你們很可能是我的第一批同時也是最後一批學生，我要求不多，混社會不是你們的事，有人欺負你們打我電話，報我的名號”說著，楚光興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嘩……”楚光興剛寫完就聽見下麵炸了鍋一樣的討論。
下課鈴聲響過，教室裏更亂了，說什麽的都有，但討論的範圍隻跟一個人有關係，那就是楚光興。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新老師是幹什麽的，流氓、痞子還是黑社會？
唯獨剛剛楚光興帶回來的十幾個學生坐在最後麵沉默不語。這對於其他同學來說是非常反常的，剛有人想過去問，就見十幾個人一起朝著剛走出門的楚光興追了過去。
“老師，我們錯了。”十幾個孩子低下了頭。
楚光興轉過身，平靜下來說道：“今天的事就算了，我希望沒有下次。還有告訴班裏的同學，亂七八糟的形象都給我改改，你們可以酷，可以美，亂七八糟的發型全部給我弄回來，否則明天有你們好看的。”
班裏的同學透過窗戶看著後麵的十幾個同學平時都沒對誰低過頭，竟然對這個老師服服帖帖的，一個個好奇的看著楚光興。
阿呆朝著楚光興走了過來，一路上不少人衝著阿呆：“呆哥好！”
楚光興過去拍了阿呆一巴掌，罵道：“得瑟樣兒。”
“嘿嘿，興哥好，興哥威武。”
“走，吃飯去。”楚光興一指，帶著阿呆走了。
楚光興開著車，拉著阿呆來到一個大排檔，也是老牌夜市，楚光興記得自己上高中的時候就有這個夜市，當年就帶著阿呆一塊在這吃。
老胖燒烤攤，楚光興一眼望去，擺設和當年基本上沒什麽差別，桌子換成了圓的，凳子換成了塑料椅子，一個大烤爐，旁邊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燒烤，其他的沒有多大改變，楚光興看過去，老板都沒變，楚光興記得這個老板當年是從隊伍退役下來的，沒找到什麽好工作就來開了個夜市攤賺錢。
人頭攢動，熱火朝天，這裏已經被楚光興包場了，阿呆把手底下的幾十個小兄弟都喊來了，“老板！肉串敞開了上，再來十箱啤酒！”
老板圍著燒烤爐滿頭大汗，架子上的兩隻羊已經剔的隻剩下骨架，冰櫃的啤酒也賣完了。拿著手機大喊大叫：“趕緊給我送過來五隻羊，五十箱啤酒，趕緊的！”
看了看這群年輕孩子，拿著毛巾擦了擦汗，心道：“真幾把難伺候。”
楚光興一群人和的昏天地暗，本來一桌能坐個人就差不多了，阿呆喊的小弟一來，一桌硬是坐了十五頭，四五桌也沒坐完。
楚光興喝了口啤酒，問阿呆：“以後有什麽打算，這個勁兒混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有啊！”阿呆喝完杯裏的酒，給楚光興遞了根煙，站起來指著幾個學校的方向：“興哥，要是能把全漢榮學校的學生都收了，斂斂財，開個超級大的娛樂城，一樓網吧，二樓電玩，三樓弄洗腳城，四樓開賓館，五樓弄賭場，六樓養二奶！”
楚光興吐了口煙看著阿呆，說道：“不錯不錯，想法很好。你本錢哪來？”
阿呆坐下有點泄氣，說道：“我也發愁，天天收保護費根本弄不了幾個錢。”
楚光興笑了笑：“咱是沒錢，不過東區邢可增，西區劉一軍，南區吳老三，北區李瘸子他們幾個有錢。”
阿呆怔了怔，湊上前小聲說道：“興哥，你是說……”
楚光興擺擺手說道：“你理解啥就是啥。”
阿呆有點動心了，看著楚光興說道：“興哥，那你得帶著弟弟幹，嘿嘿，發財之路誰他嗎敢攔哥幾個全部幹挺！”
楚光興一笑，拍了拍阿呆的肩膀說道：“哈哈，不愧是我楚光興的兄弟。”說完拿出來手機看了看表說道：“哥幾個，明天還上班了，我早點回去了。”
幾個小弟不讓走：“興哥，再喝點唄。”
阿呆一擺手：“行了，興哥剛回來不能在外邊混到半夜了，來哥幾個，接著喝！”
楚光興拉住阿呆掏出來一遝錢塞給他：“還是兄弟了解哥哥，你們玩吧，一會把帳結了。”
“興哥走好。”
……
楚光興回到家，大哥的傷還得養著，爸爸身體不好不能工作，跟媽媽一起開了個小賣部，勉強維持家用，二老跟大哥得知楚光興去應聘當上老師了，格外高興，心道自己家兒子真是出息了。
一夜無話，楚光興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隨便吃了點早飯跟家裏人打了個招呼就開著車去學校了。
來到辦公室看著幾個四五十歲的大媽侃侃而談，不是顯擺就是吹牛逼。
楚光興也不知道跟這群人說什麽，隨便吆喝一聲：“大家都挺早啊！”
不管是哪，有了新成員加入總會受排擠，楚光興現在就是這樣，那些個大媽不理他，他也不想tian著臉去湊近乎。正想往自己辦公桌走去，發現房心心正在看著他。
“嘿嘿，我臉上有花？”楚光興想調戲房心心。
“別貧了，第一節你的課，一起走。”說完，房心心拉著楚光興就走。留下一群大媽議論紛紛。
楚光興感受著房心心身上的香薰走進了教室，剛上講台又往外頭看了眼房心心。
“老師，房老師走遠了！”一個學生起哄。
經這個學生一起哄，底下哈哈亂笑，楚光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正了正身子：“咳咳，上課！”
“起立！……老師好……”
“好，坐下……我昨天說過了，所有人今天必須用新形象來學校，誰沒做到，給我站出來！”楚光興一眼望去，還是有幾個刺頭學生不聽話。
幾個學生聽說了楚光興昨天的事跡，有點不相信，想要挑戰一下楚光興的權威，不過看大家都這麽聽話還是站了出來。
楚光興看著幾個學生，問道：“是男人嗎？”
聽到楚光興的問題，站出來的幾個學生都傻眼了，這算什麽問題？底下的學生議論紛紛，心道這老師太牛叉了。
看著幾個人不回答，楚光興有點鬱悶，這麽簡單的問題就問住了？
“再給我不說話，一個個的扒了你們的褲子現場檢查！”楚光興嚇唬道。
幾個學生一聽，嚇了一跳，換做平時敢有老師上課教訓學生，底下早就開始罵了，今天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幾個學生有點後悔了，一個矮個子男生小聲說道：“是……是，當然是了，但是，我們還是處……男啊！”
班上的男生聽了在偷著笑，女生則紅著臉捂著嘴巴笑。
楚光興也跟著笑，罵道：“我問你是男人嗎，又沒問是處男嗎。”
那男生一說完就後悔了，臉紅著低下頭。
班上的人也沒人敢笑出聲，怕惹楚光興生氣，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楚光興扭過頭，對著下麵說道：“想笑就笑吧，壓抑著情緒是很痛苦的。”
聽到楚光興的特赦，班上頓時發出哄笑，站起來的幾個男生恨不得把頭塞門縫裏去。
楚光興看著下麵笑的臉都快抽筋了，擺了擺手示意停止，看向那幾個男生，臉都快成豬肝色了，“你們幾個門口等著。其他人，自己看書學習。”
楚光興一同出來，電話打給了阿呆，叫阿呆火速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