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魂

【第三十二章】行動伊始

楚光興一看是張慧,就準備繞著過去,沒想到張慧堵在自己身前,不得已用法語換了聲音說道:“小姐,請讓我過去好嗎?”

張慧鄙視的看著楚光興,嘟著嘴:“梁騙子,你裝什麽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啊?”

楚光興繼續裝傻充愣,說:“對不起,小姐你認錯人了。”

張慧一拳打楚光興肩膀上,然後指著楚光興的鼻子,煞有介事的說道:“你化成灰我都認得!還裝!”

楚光興吃痛,嘶的一聲,張慧的力度怎麽這麽大,自己用七成力也不過如此吧?

“你到底要怎麽樣啊?咱們不熟好不好?”楚光興無語的看著張慧。

張慧得意的笑了,“想甩掉我是麽?先請我吃飯!”

楚光興無奈隻得帶著張慧到了一家咖啡店,隨便點了點東西就坐了下來。張慧笑嘻嘻的坐到了楚光興對麵,瞅著他就笑。

楚光興無言以對,無聊的看著窗外,張慧依舊發揚自來熟的風格,說道:“梁騙子,我要聽你的故事,真實的故事,我可是很少有興趣聽別人講故事的。”

楚光興翻了翻白眼,心想,扯淡了,真囉嗦。

“我們不熟,謝謝。”楚光興說。

“不熟啊。”張輝說道,“就是因為不熟所以才要聽你講你的故事,你講完我們不就熟了嗎?”

楚光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說:“我不想跟你熟,謝謝。”

“但是我想跟你熟呀!”張慧眨眨眼。

“哦,那你講你的故事吧。”楚光興無所謂道。

還沒等張慧說話,咖啡廳進來兩個身著黑西裝黑墨鏡的彪形大漢,進來之後就看四處,仿佛是在尋找什麽目標,服務員剛上去正準備詢問,就遭到彪形大漢的大罵,嚇得服務員躲在一旁,不敢言語。

楚光興背對著門坐著,門口的情況在楚光興對麵的張慧可以看得見,張慧靈機一動,把身上的風衣不動聲色的脫了下來,楚光興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以為張慧嫌這裏熱才脫衣服的,張慧裏麵隻穿了件白色的緊身長袖T恤衫,曼妙的身材凸顯出來,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楚光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心道,這女人長的不錯,隨即把目光收了回來,在他看來,在這錯的時間,錯的地點,沒有必要再沾花惹草了,況且自己家裏還有個林靜。

張慧二話不說,一手拿著風衣,一手把椅子拖到楚光興的旁邊,坐過來的同時把風衣放在自己屁股下麵,張慧是低著頭移過去的,剛好借著楚光興的身體把自己擋住。

楚光興眉頭一皺,剛要問張慧要幹嘛,張慧搶先把頭靠在楚光興的肩膀上了,同時把臉深深的埋在楚光興脖子裏,雙手環抱著楚光興的胳膊,輕聲的說:“別扭頭,有人在追殺我。”

楚光興無言的應對著,隻是脖子上有些癢,是張慧呼出來的熱氣,脖子裏也癢,張慧的長發不知道什麽時候鑽了進去,楚光興伸手就要推開張慧,楚光興的手剛碰到張慧的頭發,潛意識的就停下了手,他的手推偏了,此刻緊貼著張慧的胸部。又酥又軟,楚光興心想,跟那什麽一樣,那什麽?對了!水……

與此同時,兩個黑西裝黑墨鏡的彪形大漢剛好路過這裏,兩個人看了看四周,又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表示沒有看到目標,然後走出了咖啡廳。

在兩名彪形大漢走過來的時候,楚光興就感覺到了,張慧的異常舉動頓時讓楚光興放下了心,隨後看到兩名彪形大漢的樣子,咧嘴笑了,低矮人永遠是低矮人。

楚光興不知道懷裏的張慧是什麽身份,在巴黎兩次都被人追著,這不是什麽好事,況且自己現在有任務在身。

剛剛追張慧的彪形大漢已經走了,楚光興也不好意思再吃張慧的豆腐,右手臂用力要掙脫開張慧,沒想到剛一用力卻被張慧用更大的力氣的抱住,張慧撒嬌說道:“別動別動!借人家靠一下,靠一下下就好,就當委屈你了。”

楚光興聞聲也沒掙脫開,有意無意的吃著豆腐。張慧的聲音本來就很甜美,她本身又是混血兒,長的自然沒話說,此刻在楚光興懷裏撒嬌,楚光興就更加沒必要掙脫開了。不然再問楚光興你是不是個男人,楚光興那招在這不好使。

巴黎以Lang漫而著名,有那麽一句話在這裏也可以用得上,無論隨時隨地,的確,就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咖啡廳亦是如此。

咖啡廳的古老唱片機裏傳來一首鋼琴曲,是那首《秋日私語》,淡淡的哀愁,遙遠的思念攙雜著無法言說的命運的感歎,隨著秋天一份悄然的荒涼流入心間,耐人尋味的旋律讓咖啡店的氣氛隨之一變,就連不懂這曲子韻味的楚光興都有些沉醉。

第一次出任務就有這麽大的壓力,連楚光興也有些疲憊,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楚光興和張慧這麽相互依偎著,不知不覺之中,兩個人竟然睡著了。

“醒了,阿興。”不知道是誰搖楚光興的肩膀。

楚光興睜開眼,看見來人竟然是巴瑞兵,然後環顧四周看了一下,原來自己睡著了,天都快黑了。

巴瑞兵笑著說:“你小子早早的就走了,原來在這兒泡妞啊。我看了你半天才認出來。哈哈。”

楚光興有些苦笑,見張慧也醒了,一把把她推開,對著巴瑞兵說道:“別提了,說出來都是眼淚。”

巴瑞兵哈哈笑了兩聲,隨即看了眼四周,又對著楚光興指了指張慧。

楚光興看巴瑞兵好像是想說什麽,對著張慧說道:“你想去上廁所,對不對?”

張慧正迷迷糊糊的看著兩人,經楚光興這麽一說還真有想上廁所的感覺,站起身來說道:“對啊對啊。”說完轉身就往廁所跑,沒想到,跑了兩步,又轉身回來指著楚光興說:“梁騙子你不許跑!”

楚光興點頭,“好,不跑。”聽到楚光興說不跑,張慧才去了廁所。

巴瑞兵笑了一下,低聲說道:“已經找到襲擊你們那夥兒人藏身的地方了,阿興,你想怎麽搞?”

楚光興冷笑一聲,說:“哥兒幾個以前是怎麽搞的,我這次就怎麽搞。”

巴瑞兵直勾勾的盯著楚光興的雙眼,伸出食指左右搖晃了兩下,說道:“不是你怎麽搞,是咱們怎麽搞。”

楚光興聞言,有些感動,伸出拳頭和巴瑞兵碰了下。

有時候朋友的含義很簡單,隻要一個動作,一句話,一個眼神,上刀山也好,下油鍋也好,為了朋友隻會義無反顧的向前衝,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楚光興和五爺幫一夥兒人就是這樣,加上King的那次接觸這是第四次,雖然隻是第四次,但是他們已經可以把命交給對方,隻是因為信任,因為他們是朋友,是兄弟。

……

這是倉庫區,也是川口督史藏貨的所在地。

一輛貨櫃車駛入了倉庫區,在一棟樓臨街的一角趴著一個人,不用說也知道那是一個狙擊手。

作為日本軍隊出色的狙擊手,野史健人十分的自傲,他認為這個任務過於簡單,隻是在這裏定點射擊危險目標,野史健人根本就沒當回事兒,看到一輛貨櫃車進入倉庫區,隻是瞄了幾下,便不再關注,倉庫區的貨櫃車來來往往,實在太多了。

野史健人隨便看了眼,貨櫃車已經停了下來,穿著藍色工裝的工人在搬運什麽貨物,野史健人例行公事一般的對著耳麥輕聲呼叫到:“恐豬,恐豬,這裏是野狗,發現一輛貨櫃車,完畢。”

耳麥裏傳來聲音,“恐豬收到,野狗繼續戒備,隨時準備開槍,完畢。”

“野狗收到,完畢。”

野史健人剛回複完,忽然聽到身後有些輕微的沙沙聲傳來,野史健人迅速掏出收手槍轉了身過去,後麵的沙沙聲已不再,野史健人的脖子上噴出火熱的鮮血。

來人是King,King殺人的時候有一個習慣,就是讓即將被自己殺的人看到自己的模樣,不是下了地獄可以向閻王報名是King下的殺手,而是King覺得,將要被自己殺的人看見了自己模樣恐怕自己自慚形穢,就算是死也死的坦然了。

被比那麽帥的人殺掉,不算虧。

King把野史健人的屍體拖到一邊,摘下了他的耳麥套在自己頭上,隨即把野史健人的狙擊槍以及狙擊陣地拉到了一邊,自己動手布置了一個,趴了下去,戒備著。

剛趴下,耳麥裏傳來呼叫,King輕輕咳了兩聲,他觀察野史健人已經有一會兒了,知道他們的暗號。

川口督史聽到耳麥裏傳來的輕咳聲,稍微放下了心,自己派去的殺手都是來自部隊的精英,沒想到全滅了,根據戰鬥時傳來的消息,全都是李炬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下的手,川口督史怕了,怕那個年輕人也就是楚光興發現這一切,找到川口督史並殺了他,然後,拿走真正的U盤。

楚光興拿著五爺幫提供的裝備,不由得笑了,雖然五爺幫隻有五個人,但是裝備什麽的真心不差,雖然不是什麽頂級的配置,但是應付小日本是夠了。

“行動。”巴瑞兵掐滅煙頭,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