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魂

【百一零七章】超哥好

聽到楚光超的命令,兩個小兄弟立即會意,連推帶踹的想把劉培成從小橋上弄下去,劉培成拚命掙紮,嚇得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我勒個娘啊!誰救救我啊!”

楚光興一皺眉,兩個小兄弟心中一個激靈,老大一不高興了,他們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於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終於把劉培成從橋上一腳踹了下去,劉培成頭朝河流,腳朝天,就這樣懸空在了半空中。

“啊!啊!!啊!!!”劉培成拚命的發泄著心中的恐懼感,他現在還能感覺到河水的冰冷和不斷飄上來的臭味,冷風吹在河麵上,刺進他的骨頭裏,劉培成強自壓下恐懼感,他還沒有死,沒有死就有希望,依舊是哭喪的大喊:“爺爺!親爺!你們要什麽我都給!放了我吧!我是傻逼!我錯了!”

在橋上的五個人走到河道的旁邊,一個個都冷冷的看著吊在橋下的劉培成,倒映的畫麵中,劉培成看到楚光興衝著那個持槍的小兄弟邪惡的笑了一下,劉培成頓時萬念俱灰,看來楚光興是真的不打算放了他了,栽了,這輩子算是完了,劉培成緊閉著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悔恨的淚水,什麽叫狗眼看人低,自己這狗眼看錯了人,打了不該打的人,有今天這個局麵也是應該的。

劉培成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可是等了半天沒見動靜,於是張開眼去看,他發現在距離他不遠處河邊上,那個小兄弟正哆哆嗦嗦的舉著一把手槍,似乎是冷,也似乎是緊張,劉培成心中歎了口氣,逃不過了,逃不過了啊。

突然,劉培成聽到“砰”的一聲,他的心髒都停了停,早已失禁而出的屎尿倒流在他的上半身,甚至是嘴裏,劉培成感覺到天暈地旋,神誌都開始不清醒了。

“這就是死的感覺?”倒掛在橋下的劉培成想著,死了也好,不用那麽累,死了倒也幹淨,劉培成最終還是認了命。

風又大了,冷風拍打著水麵,又臭又髒的河水濺到劉培成的身上,劉培成似乎感覺到陣陣冰冷的感覺,還有那若有若無的臭味,劉培成的意識正納悶,突然間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頓時,他恢複了意識,張開眼去看,發現那輛已經破到掉漆的黑色桑塔納消失在路的盡頭。

“我……他們沒有殺我……”劉培成喃喃道,河水又濺到了他臉上,這種感覺又真實了許多,劉培成頓時激動了起來:“我還活著!活著!”

劉培成極力的掙紮著,依他的體積掙斷一根麻繩也不是很難,但是他早已經被嚇得幾度崩潰,如果不是劫後餘生,強烈的求生本能促使著他,恐怕他動一動都很困難。

漢榮市周邊和慕縣交界處,河流的上方,小橋下,有這樣一幕。

一個中年胖子被倒掛在小橋下方,不時的掙紮著,有氣無力的喊著“救命。”直到上午十點被在此經過的路人救了上來。

經相救的路人發現,在河道旁邊的草叢裏發現一把玩具手槍,裏麵裝著慢慢一匣子的玩具子彈。

……

群狼部落,楚光興一行人回到這裏已經是上午九點鍾了,通常這個時候,群狼部落才剛剛打烊不久,但是今天,群狼部落的大門大開著,裏麵的服務員、保安以及各類服務人員分成兩列站在群狼部落裏麵,中間留出一條通道。

楚光興又來到了群狼部落酒吧,上一次來這裏還不叫群狼部落,而是叫迷城,上一次來,這裏也不是屬於他的產業。

站在楚光興旁邊的阿呆一臉殷勤的對著楚光興:“興哥,咋樣,兄弟今天給你接風了!”

楚光興推了阿呆一把,笑罵道:“雜還玩上這一手了?哈哈。”

倒是旁邊的楚光超,他敏銳的感覺到這裏的服務員看楚光興的眼神不一樣,如果說他們看阿呆的眼神是尊敬,那麽,他們看楚光興的眼神就是敬畏,不光是尊敬,那眼神裏很明確的透露出一絲害怕。

“光興,這酒吧?”楚光超問。

楚光興給大哥遞了根煙,一個胳膊摟住阿呆,說:“是他的,我參股了。”

楚光超了然,點點頭道:“我還以為這酒吧是你的,你小子,有啥事也不給家裏說。”

阿呆嘻嘻一笑:“興哥,超哥,走吧,咱們好好喝一杯。”

一行人一走進群狼部落的大門,兩旁的工作人員十分統一的鞠躬四十五度齊聲喊道:“楚總好!邢總好!”

楚光興幾個人哈哈笑了一聲,繼續朝裏麵走,這時候突然冷不丁的從身後飄出來一個聲音:“超哥好!”

聽到這聲,酒吧裏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一個短發的服務生,楚光超走上前,好奇道:“你認識我?”

“我……嗯。”服務生似乎有點畏懼他的目光。

“原來大哥也有名氣啊。”楚光興調侃道。

“得,我有什麽名氣,就是一個窮打工的。”楚光超不以為然。

聽到他們這麽說,阿呆也有點好奇了,於是問那個服務生:“你聽說過超哥的名頭?”

服務生有點怯懦的看了眼楚光超,似乎不敢說,阿呆看到他這慫樣,直接一腳踹了過去,罵道:“草!叫你說你就說!”

服務生嚇得一個激靈,往後退了一步,阿呆見狀還要動手,幸好楚光興及時拉住了他,衝著服務生說:“小兄弟,阿呆跟你開玩笑的,沒事,有啥說啥。”

其實,楚光興對大哥也有那麽一絲好奇,就像大哥好奇他九年的去向和現在的工作一樣,如果能從這個小兄弟口中知道關於大哥的事情,那就再好不過了,現在就算是大哥阻止,楚光興也必須讓這個服務生說出來。

“謝謝楚總。”服務生頓了頓徐徐說道:“我是少數民族,家在距離邊境不遠的地方,那一年,我還沒出來打工,整天就是放羊亂逛,有一次我放羊放到一半躺在草地上就睡著了,睡著睡著突然被一聲很大的聲音驚醒,於是我就偷偷去看,這才發現一個穿迷彩服的人手裏端著槍追著另外一個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