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

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34)

的確,趙晶晶聽說李唯一負傷被送進醫院,心裏一下子緊張起來。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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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平日裏對李唯一敬而遠之,生怕再有不當被人誤以為和他有什麽不正常的關係,可是當聽到李唯一和春子被一大群人打得渾身是傷,心底層對他的那份牽掛一下子升騰起來:他傷成什麽樣了,他要不要緊呢一連串的疑問迫使她情不自禁地向醫院走來。

當看到李唯一身上的累累傷痕,她多想坐下來安慰安慰,哪怕聊些讓他開心的話,但他妻子吳慧賢看著自己的那雙眼神,卻讓趙晶晶感到些許膽怯些許心虛。堅決不做第三者趙晶晶曾多次告誡自己,她決心堅持這樣做。

交通管製,外加警車開道,總算是將省市領導護送上了返程的路,李又兵長舒了一口氣。他現在最感憂心的倒是自己請來的個別記者,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竟盯著農民堵路的事不放,而且越挖越深。

李又兵找來縣委常委宣傳部長吳東林,請他談談對策。吳東林說:這次我們請上級記者來也沒虧待他們,都得了貴重的紀念品,多數人還是聽我們安排的,采訪完旅遊文化節的有關活動就會回去,現在主要是有兩家媒體的記者在調查農民科技種養的事,而且已經下到農村去了。

李又兵說: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深挖下去,這件事在全國一公開影響會極壞。

說話間,縣長蔡學良進來了,他對李又兵說:李書記,聽說是你指示公安局抓人的,這樣可不好,對農民群眾也不公平,趕快將他們放回去吧。

李又兵說:他們聚眾堵塞公路已經違法了,怎麽能就放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看今後會愈演愈烈。你也知道,今天有多險,不采取果斷措施後果不堪設想。

蔡學良說:其實我們可以占據主動的,就用不著這樣害怕了。

李又兵看了看蔡學良,指指桌前的椅子說:你有何主意

吳東林此時已站立起來,也指著椅子說:蔡縣長,坐下說吧。

蔡學良點點頭,坐在了椅子上,他說:我看這事捂是捂不住了,上頭遲早會知道,再說以我縣目前的能力,已很難化解目前的危機,不如主動向上級匯報,再一起來想辦法解決。

李又兵撇撇嘴:一到危機,你又是這一套,我還以為有什麽妙招呢如果各縣都像你這樣,一遇到難題就匯報,就丟擔子,還要我們這一級政權幹嘛

蔡學良一聽,氣得站起身來:這怎麽是要丟擔子呢,而是主動承擔責任,化解危機。像你這樣老想掖著捂著,捂得住嗎,到時非出大亂子不可。好了,現在記者也介入調查了,我看你怎麽辦

一旁的吳東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好兩邊說著好話:先別說氣話了,都是為了工作,都是為了大局,坐不來好好商量吧。

蔡學良說:我的意見就是先把抓來的農民放了,再向上級匯報,主動承擔責任,再想辦法如何收購農民手中的農產品。

李又兵哼地一聲,說:說得到輕巧,向上級匯報,這個責任誰來負,你好像是想負起責任,可是由得了你嗎,我是班長,我能逃得了幹息嗎

原來你考慮最多的還是自己,你有沒有想想農民現在的感受和處境蔡學良火了。

李又兵呼的也站起身來:我不和你說這麽多,總之,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再也不要擅自作出決定,壞我的大事。

我能不聽你的嗎蔡學良邁出書記辦公室大門時,又說:誰叫你是一把手呢,但也請你好自為之。

蔡學良走後,李又兵氣得拍桌子:他眼裏還有我這個書記嗎就算他是縣政府的頭,但也在縣委領導之下,我才是高峰縣的唯一核心啊

吳東林勸道:別氣啦,都是為了工作。

李又兵繼續罵道:哼,什麽東西嘛,剛調來高峰幾年,就目空一切。想當年就是老縣長對我也是非常支持的,記得我將你從一個教育局長提拔為宣傳部長,當時老縣長也想舉薦一人,但見我有意要栽培你,也就沒有了二話。你看看,我現在每作一個決定,都會遭到這老蔡的阻撓,這什麽事啊

吳東林說:我能有今天,多虧了您的栽培,但我還是想勸您一句,不要與蔡縣長搞得太僵,黨政不和,非一個地方之福,對於個人來說,也將兩敗俱傷,不劃算。

唉李又兵歎了一口氣:我不是沒這樣想,可是我又能怎辦呢

吳東林說:不如就將那抓來的農民放了,反正上級領導也走了,就算給他蔡縣長一個麵子,他也不至於不懂得分寸,你畢竟是高峰縣的一把手啊。

李又兵想了想,說:好吧,不過現在記者下到農村,讓我的心裏很不踏實。

吳東林說:我看記者寫稿也無非是想體現一下價值,獲得某種轟動,還有就是謀取利益,不如

李又兵說:你說嘛。

我認為應把他們請來,由您親自陪他們吃頓飯,多加恭維,讓他們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重視,價值感上來了,然後再給他們重禮相贈,使他們覺得不虛此行就成了。

李又兵說:也對,給他們好處。畢竟寫稿轟動一下是虛的,豐厚的物質收獲才是實的。不過,我一個縣委書記送禮給這些記者,不妥吧。

吳東林一笑:您語言上吹捧一下這些筆杆子就行了,送禮的事我會操辦。

嗯。李又兵點點頭。

在醫院,春子正喝著蔡芬喂給他的雞湯,不想父親急匆匆趕來。牛樹人和李唯一打了個招呼,問候了一聲,然後走到春子跟前,事情怎麽會弄成這樣,你現在被人打了不算,還遭人恨。你說說,是不是那林源公司真跑了

蔡芬搬來把凳子,說:爸,你先坐,別急。春子也說:急也沒用,你坐吧。

牛樹人不肯坐,說:你告訴我,是不是這麽回事,是不是你們政府根本就不能回收農民辛苦種來的農產品

春子說:反正現在消息也漸漸傳開了,隻不過是沒有從政府部門公布而已,索性告訴你吧,你說的確是事實,不過政府正想盡一切辦法補救,保障農民群眾的利益。

牛樹人罵道:我是你爸,你竟然也要瞞我,你被人打真是活該,最好是打死你們這幫吃公家飯的,拿工資不做好事,弄得農民沒有了活路。

李唯一在一旁勸道:大叔別生氣,事情來得突然,也怨不得春子啊。

牛樹人說:李秘書,哦,李主任,我知道你是好人,待春子,待我們一家都好,隻是,隻是這事幹得也太缺德了,農民辛辛苦苦一年不算,還貼進去不少老本,這還讓人活嗎說著,一把老淚冒了出來,蔡芬連忙遞過毛巾,牛樹人不接,用手抹了一把,繼續說:更要命的是春子參與其中,而且在我們村裏死命推廣,現在村裏人全把怨氣撒在我們家。

還有。牛樹人瞪著春子說:村裏人說是你吩咐公安將小六子抓走的,可有此事

春子急了:誰說的,我見小六子被公安抓,還特意為他求情,隻不過公安根本不聽,這怎麽能說是我吩咐抓他的呢。

是村裏人講的,他們有人看見,說你被人打了,要報複,所以連本村的人也要抓。這次我趕來就是為了這事,你趕快將人家給放了。

爸。春子不知怎麽說才好,這根本不關我的事,是公安按照市委領導的指示抓的人。

那你也要想辦法將他放出來。牛樹人說,你知道嗎,如果不將他放出來,他家人非把咱家抄了不可。昨天晚上就來了一班人,氣勢洶洶的,已經放出狠話了。

他敢春子火了:哪道他們不怕犯法嗎

牛樹人看來也站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他說:就算他們不敢動手,可全村人的唾沫星子也能將爸給淹死。你就想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