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

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91)

到了醫院,醫生在戴子慧要求下,開了間高幹病房為春子打點滴。\

。 戴子慧安排吳慧賢和李傑出去了,待醫生護士清洗包紮完傷口,幫春子掛好點滴出了門,病房內隻剩下她與春子二人。

戴子慧抱著春子的頭說:找你真是好辛苦啊,沒想到一見到你時你竟傷成這樣子,你怎麽會與那種人結怨呢春子說:一言難盡,待會慢慢告訴你。對了,今天多虧有李傑在,他真是好身手。怎麽,就不多虧有我啊戴子慧笑笑,他呀,他是我爹地的保鏢,能文能武,當然不錯啦。春子問:你爹地還好嗎戴子慧說:他還好,隻是挺惦記你的,我這次來深圳找你,就得到了他的同意,還派了功夫最棒的李傑保護我。戴子慧用手捧著春子的臉端詳了一會,接著又撫摸著他臉上的傷,不禁落下淚來,說:昌哥,你受苦了。在香港綁架你的那夥人已經查出來了,可是卻不知道怎麽處置他們,因為主使人是我表哥段恩義。

你表哥春子大吃一驚。

是啊,他壞透了,他為了威脅你離開香港,竟使出那樣的手段,簡直不是人。可我爹地又不忍心將他交給警方,隻是解除了他在公司的職務,以示懲罰。

春子擔心那錄相帶,急問:你在他那裏看到了什麽帶子嗎,就是光盤呀

戴子慧突然不言語了,紅了臉,半晌才說:他敢不交出來嗎,隻是你也太那個了,那樣一個女人,你也肯上

我春子羞憤不已,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嗎,我也恨我自己怎麽那麽軟弱,所以無臉見人,更不敢見你。

算啦,都是我那表哥作的惡,我又不會怪你。

你表哥是不是很喜歡你,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戴子慧歎息一聲:我也實在弄不太明白,聽我爹地說他是鬼迷了心竅,怕你娶了我後將財產都奪去了。其實,照我爹地的意思,即使我沒有嫁人,也不會將財產交給我姑和我表哥他們替我監管,我爹地不信任他們。

聽戴子慧的意思,好像知道她父親時日不多,春子便故意詢問:你爹地不是好好的嗎,幹嘛要別人監管自家的財產

難道你會不知,我爹地患了重病。戴子慧垂下淚來,我以前毫不知情,老惹他老人家生氣,是我不孝。

原來你都知道了。春子說。

是爹地自己告訴我的,他說你也知道,要我振作起來,找到你後,一起繼承他的事業。說著,戴子慧大哭道:我真的好怕,一次一次告誡自己要堅強,可噩夢常常將我驚醒,我從來沒有感到這麽孤獨。現在好啦,終於找到你了,你知道我的心裏有多踏實嗎所以我答應給那夥無賴萬元,盡管他們打了你,可若不是他們一夥人圍追你,我現在都找不到你,是他們的舉動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春子伸出手來替戴子慧抹去眼淚,說:你難道真的要給他們錢那可是一夥流氓啊

戴子慧掏出麵巾,擦了擦臉,說:我答應他們的另一個原因也正因為他們是流氓,我怕不依了他們會節外生枝,這個時候,能找到你就是我最大的收獲,怎麽樣我也不虧呀再說,此事我已讓吳青玫去找爹地匯報了,給是不給,怎麽處理,爹地會拿主意的。我現在最大的事就是陪在你身邊,讓你把傷盡快養好。

可是你爹地也正病著,不是讓他擔心嗎

戴子慧說:我爹地那病雖然難治,但隻要不發病還是精神挺好的,我又不懂經營,公司的事還不是他在打理嗎,再說,我出門時,爹地一再叮囑我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及時告知於他。

看著戴子慧那憂鬱的神情,春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戴子慧從小生在豪門,備受寵愛,最大的煩惱無非是兒女私情,哪裏承受過今天這麽大的壓力。這壓力來自可能失去父親這個最大靠山的無助,來自傳承家業的重擔。怪不得現在的她看上去成熟了許多,這都是殘酷的現實所逼啊可是,自己能與她一起麵對嗎,能讓她無助的負累的心有所慰藉嗎

不能。因為有另外一個女孩需要他,這個女孩就是牛芳玲。春子當然不會忘記,自己是怎樣答應牛芳玲的,當然不會忽視牛芳玲脆弱的心已不堪打擊。那麽,麵對這兩個人的呼喚,自己該何去何從呢春子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戴子慧以為春子累了,拉過床單幫他蓋上,自己則支著腮看著他,回憶與他在一起時的往事,是那麽溫馨,那麽讓人留戀。

************

一聲手機鈴響,打破了沉默。春子睜開眼睛,從腰間取出手機一看,是牛芳玲打來的,不知是接還是不接,左右為難之際,戴子慧說:幹嘛不接啊春子隻好按下了接通鍵,隻聽牛芳玲在電話中說:春子你在哪裏啊,怎麽這麽晚還不回來,我在煮你喜歡吃的墨魚湯呢。春子說話不太利索:我,我在一個采訪對象家裏,他們留我吃晚飯,你,你自己吃吧,好,好,我可能要到很晚回來。說著,將手機掛了。

在和誰說話呢好像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她在等你吃晚飯嗎戴子慧**地問。

哦,是,是報社的一個同事,我們約好在一起吃晚飯。

那你怎麽要騙她在采訪對象家裏吃飯,而且還說要很晚回去,你們住一起嗎

我春子一時語塞,沒有,我們怎麽可能住一起,她要問,我就隨便說說。

戴子慧看了看春子,若有所思,問:你在報社當記者多久啦,從香港回來就在做嗎

春子說:我回了一趟老家,然後就一直在這報社做,快半年了。

回湖北宜昌啦家裏人還好嗎,下次也帶我去看看,我這個做人家兒媳的,還沒有盡到孝心呢。

湖北宜昌春子過好一陣才想起戴子慧曾說過高昌的老家是湖北宜昌。唉。春子長長歎息一聲,心想,戴子慧還一心把自己當作她的準丈夫高昌,一心要扮演她作為人妻的角色,這該如何是好,難道自己還要一直隱瞞下去嗎

怎麽啦戴子慧見春子在發愣,覺得奇怪,你家裏人是不是不歡迎我去啊,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我呀,沒有理由不喜歡我的。

聽戴子慧這樣一說,春子真忍不住想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想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我不是高昌,你的高昌早已經死啦,我是來自高峰縣的牛春早,我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等著我。但也隻是想想而已,春子實在下不了這麽大的決心,他不想戴子慧再經受傷害,何況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非同小可。因為春子清楚地明白,戴子慧是一個心理受過創傷以至精神變得不正常的人,按常人的說法,是一個不能接受失去心愛之人的事實,而發瘋的女人。她偏執地認為高昌活著,認為自己就是她的丈夫高昌,如果自己突然堅持說不是了,她會怎麽樣春子想不到,也不敢想。

打完點滴,戴子慧要帶春子到她在深圳的別墅住,春子卻堅持要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去。戴子慧想想也同意,隻是要求與他一起去。這可把春子難住了,因為有牛芳玲在那裏。春子想,這兩個女人一見麵,事情就變得十分複雜了。還是去你別墅吧。春子自感已身不由己。

好的。戴子慧笑吟吟地答應一聲,叫來保鏢兼司機李傑,一起開車趕往她位於深圳洪湖畔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