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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假結婚之前夜

張欣雨皺著眉頭,從車裏下來,劉得花這個家夥也不懂得接人家一下。

張欣雨推門而入,我跑到她的後麵,將門插好。

張欣雨嚇了一跳,捂著自己的胸脯道:“你嚇死我了,幹什麽呢?”

“插門啊!”我解釋道。

“你插門幹什麽?”

“哦,沒什麽,我不是擔心有狗仔隊嘛!”

張欣雨自信一笑,道:“放心好了,記者都以為我在廣州排練演唱會呢!怎麽也不會想到其實,我人還在下海市呢!”說完,道:“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

“這麽快!不如我們一起看會電視,談一談人生吧!”我提議道。

張欣雨瞥了我一眼,道:“跟你有什麽好談的!”而且還小聲抱怨道:“外婆也真是的,非要搞什麽結婚!”

每個地方的結婚儀式都是不一樣的,當然,隨著科技的發達,下海市的很多市民開始學習西方文化,在教堂裏麵結婚,這樣既簡單又省事。

但是張欣雨的外婆卻執意要按照老習俗舉辦婚禮。

張欣雨很不滿意的望著我,道:“顯得太嫩了點,不如我們去化個妝吧!”

兩個人又在一家美容院為我化了妝,張欣雨這才滿意了。

當然了,有些事,並不是她滿意了才可以呢,還必須讓別人滿意。

那個,新娘子不也是要盤頭的嘛!

兩個人又來到了她的一個朋友家裏,她的這個朋友是個高級發型師,雖然是高級發型師,但是他的速度卻一點也不高級。

那速度,簡直可以用龜速來形容了。

“你要是餓了的話,冰箱裏有吃的!”那個發型師說。

“嗬嗬,不是很餓!”我客氣道。

當我客氣完之後,就發現,我其實不應該客氣的,因為我現在真的很餓!該死的,盤個頭,又不是搞藝術,怎麽這麽慢!

我幹咳一聲,道:“那個,你是不是說冰箱裏麵有吃的啊?”

發型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衝張欣雨道:“你的這位小老公,還真挺特別的!”

張欣雨開口辯解道:“拜托別亂說好嗎?”

發型師沒有理會張欣雨,衝我道:“你從冰箱裏麵找一些吧!”

我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一些薯片,坐回沙發。

我看到了他的客廳上麵好多的獎狀。我緩緩的走過去。

《下海市發型師藝術大賽一等獎》、《全國發型師實力大賽三等獎》、《最具潛力的發型師》我咂咂嘴,道:“先生,看來你對發型方麵很有見解嘛!”

發型師一邊不緊不慢的幫著張欣雨做頭發,另一邊和我對話:“嗬嗬,那些都是曾經的輝煌了!”

額,這個《最具潛力的發型師》怎麽比那兩個小啊,還比另外兩個獎狀黃了那麽一點,哦,當然了,我是說顏色黃了一些。

我搖了搖頭,噢我的天,剛才我好像將這個獎狀給,額,用眼神穿透了。

等等,我的手上突然多出一個獎狀來。

看了看我手上多出來的獎狀——《最具潛力的發型師》,再看牆上麵貼的,也是一個一模一樣的獎狀。

我雙手沒有抓穩,獎狀脫手而出,直接落到了地上。

本來還一臉微笑的發型師突然朝我這邊衝了過來,推開我,道:“你這個小鬼,你幹什麽?我的獎狀,我的獎狀啊!”他撿起地上麵碎了的獎狀玻璃,冷冷的看著我:“你知道這些東西對我有多重要嗎?”

我愣愣的搖搖頭。

“你賠得起嗎?”發型師冷冷的道:“要不是看在雨欣的麵子上,今天我,非”

張欣雨從椅子上麵站起來,道:“sorry,托尼,劉得花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下次我賠給你吧!”

托尼歎了口氣,道:“哎,算我倒黴,碰到這種家夥,還劉得花,也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麽模樣!”他越說越來勁,根本沒打算和解的意思!

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將地上碎了一半的玻璃,撿了起來,向他走了過去,道:“脫你是吧?”

“怎麽,你拿著玻璃過來幹什麽?”

他話音未落,我手上的玻璃已經直接扣到了他的頭上。

“喂,劉得花,你幹什麽?”張欣雨非常著急,拉住我的胳膊,道:“你瘋了,明明是你的不對,你打他幹什麽?”

此刻他躺在地上,臉色蒼白,蒼白的臉上還有血痕流過,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我收回暴走的脾氣,不知道怎麽會突然這樣。道:“啊,不好意思,我,我有點控製不住!”

張欣雨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道:“哎,算了,還不把他扶起來,我們送他去醫院!”

我慌忙的點點頭,走過去,將他扶起來。

被我扶起來的他,驚恐的望著我,道:“你你想幹什麽?”

我露出了一副自以為很和善的模樣,指了指他牆上完好無損的獎狀,道:“你怎麽會有兩個獎狀呢?”

“什什麽?”托尼望了望地下的獎狀和牆壁上麵的獎狀,一時間也愣住了。

我指著他道:“好啊,你弄虛作假,這些獎狀都是你自己找人訂做的對不對?”

“胡說,我沒有!”托尼大聲道:“不是訂做的,你血口噴人!”

“好啊,你自己做假的獎狀,該當何罪,現在就跟我們去警察局,讓警察們好好調查調查你!”我拽著他的衣領,衝張欣雨道:“你看怎麽樣?”

張欣雨道:“要去警察局,也要先去醫院,你看看他的頭上還在冒血呢!”

托尼捂了捂自己的頭,道:“那個,不用了,你自己包紮一下就可以了!”話說這獎狀還真是他自己找人訂做的,當然了,這麽多獎狀,也隻有這一個是自己訂做的,卻不想會一下子出現兩個,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讓他大感費解,還以為是上天要懲罰自己一般,說話的時候,底氣也變的不足起來。

聽到要被送到警察局,那還了得,當下也不敢追究我給他造成的傷害了,隻是強調自己的傷不重,不用去醫院,當然了,更加不用去警察局了。

我哪裏會知道他的小九九,見他不再追究,自己更是借坡下驢,不說話了,張欣雨的頭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我們兩個也要去見那一群臨時演員了,我倒是要看看,那些假的親戚是什麽樣子的。

兩個人來到了一家酒店,我也看到了那些臨時演員們。

張欣雨拍拍手,幾個臨時演員也停止了他們的討論。

剛才他們在討論什麽呢?

讓我們來回顧一下吧!

某男道:“也不知道我兒子是誰?”

某女道:“我也是不知道!”

那一位男人道:“也不知道我外甥是誰?”

一位老爺子道:“行了行了,你們別爭了,我還不知道我孫子是誰呢?”

我汗,這都是一些什麽英雄人物啊。

聽見拍手聲,他們才向停下來,停下來之後,他們就很興奮的看著我,我有那麽好看嗎?

張欣雨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各自的身份,你盡快把他們的身份背會了!”

我道:“那個,我爺爺和奶奶很早就已經過世了,不需要這些!”

“沒關係,又不差這兩個人!”張欣雨道:“你對他們滿意嗎?”

我能說什麽,難道說我不想讓這麽多人占我便宜,隻好閉口不言。

張欣雨一顆七竅玲瓏心,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走過來,伸出雙手,摟著我的胳膊,不停的搖晃著,道:“你就幫幫人家吧!”

“額,好吧!”被她搖的七葷八素的,再不答應的話,可能要吃不了豆腐走!當然,就算答應了,也未必能吃上豆腐。

和幾個人串好台詞,我一一看過這些假親戚,一個假父親,咳咳,不可能兩個父親的,一個母親,一個舅舅,兩個伯伯,還有爺爺奶奶。

“劉得花,排練一下吧!”張欣雨用殷切的目光望著我,讓我不好拒絕。

我問:“排練什麽啊?”

“你試著叫一下吧!”張欣雨道。

“父親!”

“不要這麽生疏好嗎?”張欣雨貌似很不滿意的樣子。

“父親!”聲音依舊生硬。

假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看著我,我是你父親!”

我擦,我差點又忍不住出手了。強壓著自己的憤怒,道:“父親!”

“你就不能叫爸爸嗎?”張欣雨提議道。

“我就叫父親!”雖然明知道父親和爸爸是一個含義,但是我仍然以為,叫父親的話他會少占一些便宜的。

叫了幾次,大家終於覺得累了,我這邊還是一點成效也沒有。

張欣雨一籌莫展,衝我道:“你平時叫你父親怎麽叫,你叫他就怎麽叫好嗎?”

我累的夠嗆,從口袋裏麵掏出一盒皺巴巴的香煙,老爸的香煙是廉價香煙,名字叫金魚,金魚牌香煙,價格低廉,又很好抽,很受勞苦大眾的喜愛,老爸就是大眾當中的一員。平時就愛吃根金魚。

將香煙放到自己的嘴裏叼起來,道:“那你叫聲老公聽聽!”

張欣雨道:“這不一樣,我當然會叫!”

點燃了金魚牌香煙,吞雲吐霧一番,嗆得張欣雨咳嗽半天,她皺著眉頭望著我道:“帥哥,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就別給我添亂了好嗎?”

“我不管,先叫個老公聽聽!”少來糖衣炮彈,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張欣雨有些委屈的望了我一眼,道:“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