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主播

第106章 別扭

第106章 別扭

蕭晟的話非常氣人,這聽起來就是上上個世紀要打倒推翻的封建主義思想,蕭晟是一千年前的將軍,皇子,他有這種思想並且根深蒂固很正常,但我就是不爽,厭惡聽他用這種口氣說出輕蔑我的話,其實他明明是可以溫柔,可以冷漠,但是為什麽偏要說出這種話呢,我寧可他一句話不說,沉默都比現在強。

“蕭晟,晟哥哥,我不知道哪個是你,你總是在我心情剛剛好一點的時候出現,然後大肆破壞我的心情,還總要說些惹人氣憤的話,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隻想說,蕭晟,你真虛偽,真可憐,連怎麽表達真實的自己都不會,是在學刺蝟嗎?用這種拙劣的方式保護自己。”我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完之後,蕭晟反而平靜了,我拿不準他的想法,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難道隻是過來跟我說讓我安心睡覺?

沒有這麽好心吧,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他這麽說過之後,我今晚的確會安心睡上一覺。等等,我這麽想,蕭晟肯定也知道了,我迅速看向他,果然,他的眼神帶著戲謔。

“女人,你的語言要小心點。”蕭晟說,“我可以不怪你,因為你的愚蠢,但是你是我的,我希望你時刻記住這一點,你隻能被我折磨,從靈魂到肉tǐ都是我的,別人若想碰你,我會讓他灰飛煙滅。你最好看好自己,也看好身邊的人,否則為他們帶去血光之災,你就將後悔終生。”

我習慣了聽他說這些話,他總是反複強調這一點,真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又會護著我,我不懂,他到底是要報複我還是想做什麽,如果報複那就做到底,不必讓我因為他的手軟而漸漸對他改觀。可是他在做的又偏偏是這麽一回事,我問他,“你為什麽在這個屋子裏設結界?”

我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蕭晟冷漠地走到一邊,“我說過,你隻能死在我手裏,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對你下手。”

我不信。“蕭晟,你我前世即是夫妻,還是青梅竹馬,為什麽現在是這副樣子,你心中有積怨有不滿為什麽不能直接說出來,我想知道真相。”

我們很少心平氣和地靜下來說這些。蕭晟對待這個問題一貫隻有一種態度:不回應。這次也不例外,他又擺出這幅模樣。我歎氣,“蕭晟,我知道以後多少還是會夢到過去,你這麽做我雖然現在不明白,但是以後遲早有一天會明白。而且現在有其他勢力,你瞞著我不會有任何好處。”

蕭晟眼神一淩,“如果你以後再陷入回憶,我一定把你揪出來。你還想再經曆一次中午那樣子嗎?很好受嗎?如果靈力沒有恢複起一部分,你早就死了!”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的嗎?”我慘笑,“你既然又關心我,又折磨我,幹脆就讓我化為靈魂不是更加方便?你對靈魂有更強的操控力,總比控製我這副皮囊容易得多。”

蕭晟突然說,“你不困嗎,不困的話,我給你做點消耗體力的事。”

我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立馬倒退一步抓緊衣服,警惕地看著他,“你別亂來,這裏不是家裏,你做那些……做那些都沒有一個度嗎!”

蕭晟說,“興之所至,為何要委屈自己?你不是也樂在其中?”

他更進一步,眼看就要貼到我麵前,我說,“你不如想一想明天我們要去的山洞!你今晚別亂來,我,我求你,明天還要去山上。”

他眯起眼睛,打量我片刻。我的心髒劇烈跳動,不過十幾秒鍾,艱難地等待他做決定,我知道,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管不顧就逼迫於我,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一定也在心裏有自己的盤算。明天可能會很輕鬆,也可能要應付大麻煩,現在誰都說不準。

爬山必定會遇到洛餘風的人,如果被發現要麽跑要麽打,更重要的是思考對策,有發泄yù望的時間,不如把精力放到考慮明天的事情上。再說,如果那山洞是我們當初進去的山洞,那很可能地下宮殿還在,劉少說是普通山洞,也隻是一個普通人通過普通視角看的,不能與許盈盈和小莫相提並論。

蕭晟臉上表情一緩,“短短幾秒鍾,你想了那麽多?”

“我不像你,要未雨綢繆,提前想好。”我說。

蕭晟笑道,“難怪中午你的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平時想得太多。”

每天麵對你,我不多想想,就被你玩得團團轉!

“挺有自知之明的。”蕭晟說。

該死,又被他聽了去。我不管他,徑自去浴室,“你最好還是離開吧,我要睡覺了。”

蕭晟沒有說話,我也沒去看他。他沒有出現在浴室,我已經謝天謝地了。可是當我洗完澡出來,他人還在,不過這次不是傻站著,而是坐在沙發裏,手裏捧著一本書。我故意沒看到他,輕手輕腳走向床鋪,然後爬到**,蓋好被子,把頭一蒙,閉眼睛睡覺。

興許是折騰這麽一天真的累了,我很快就迷迷糊糊地要睡著,後來我隻感覺到外邊的燈關掉了,床的另一邊凹陷下去。我沒工夫費腦子去想,就是單純的知道是他,我沉沉睡去。

然而,盡管我十萬個不樂意,可還是一睜眼就出現了蕭晟自己的書房,我感覺不到睡前精神的疲憊,就好像魂魄從肉tǐ中抽離,那具肉tǐ現在在真實的世界沉睡,魂魄來到這裏遊蕩。說遊蕩肯定是不對的,我在這裏同樣有血有肉,非常真實,床榻和棉被,屋中的熏香,每一樣都很真實。

蕭晟依舊坐在書桌前看書,我記得有一次我也是這麽醒過來,睜開眼就是看書的蕭晟,那是溫文儒雅的人,這一個也是嗎?蕭晟仿佛感應到我清醒,他抬起頭與我對視,然後勾起唇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的心沉了下去,這不是我的夢,這是蕭晟的幻境,眼前的人也不是那個溫文儒雅的蕭晟,而是一貫以來,冷漠傲慢的蕭晟。

“你可以繼續睡。”蕭晟說。

我此刻並無睡意。我張口問道,“為什麽,我在這裏感覺不到身體的困倦?我記得我是很想睡覺的,特別困。”

蕭晟抬眼看我,像是在考慮要不要說,我追加上一句,“你是怕我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不敢說嗎。”

“你以為激將法對我有用?”蕭晟就那樣坐著,對我的話無動於衷。

“那你有什麽不能說的。”

蕭晟垂首看書,翻頁,我心想:“他真的是在看書嗎?還是裝模作樣地翻個頁。”

“告訴你也無妨,魂魄和肉tǐ是分離的,這是精神世界,你當然感受不到任何肉tǐ上的知覺。而且這個時候,你的肉tǐ在沉睡,對精神不產生影響,另一方麵,精神上經曆的也不會帶入肉tǐ。”蕭晟說。

我張口語言,上一次他……他做了那麽多次,第二天我就感覺到了疲累,不是說精神上的不會帶入肉tǐ嗎?那上次是為什麽,他故意的?我不理解。

蕭晟說,“當然這取決與我,我的確是故意的。”

混蛋。我扭頭不再看他,翻個身背對著他。如此沉默著,我不說話,他也不說話,過了那麽幾分鍾,我微微回身看向書桌的方向,他還在看書,唯獨手中多了紙筆,勾勾畫畫。

蕭晟用的自然是毛筆,他寫字的樣子很認真,也……很好看,這必須承認,他有副好皮囊。得天獨厚的優勢,總是讓我無法對他徹底恨起來。

真是個該死的看臉的社會,放到這件事上也不例外。

“想看就大膽地看,偷偷摸摸的,還是說你終究是因為寂寞,獨臥空床,寂寞難耐。”蕭晟說道最後,故意放輕聲音,聽上去十足十是在取笑。蕭晟說,“我沒有取笑你,正好,我也倦了,你這樣躺在我的**,還指望我什麽都不做?”

“這是你的床?!可是……”我欲爭辯,但話到嘴角自己卻說不出口,這的確是蕭晟的床啊,為什麽我要試圖爭辯這個床的歸屬人。

“你知道就好。”蕭晟放下筆,放下書,抬眼注視著我,同時一步步向我走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真的,我驚得立刻從**坐起,裹著被子向床裏麵靠,“蕭晟你,你別過來,明天還有很多事,你別亂來!”

“慢慢長夜,枕邊無人,你難道不想做些什麽?”

“不想!”我斷然拒絕。“你剛才明明說什麽都不會做,你出爾反爾,沒有一點將軍的樣子,不怕被人笑話嗎?”

“笑話?現在有幾人知道我?又有幾人敢笑?我蕭晟做事,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蕭晟說,“梓童,你總是能輕易撩撥到我,讓我愛之恨之,愛得不想放手,恨得想將你殺死,拆吃入腹。”

“那你殺了我。”我脫口而出。

“那真是便宜你了。”蕭晟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