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主播

第194章 與我有關

第194章 與我有關

跑到停車場,我還是喘的,我有些納悶為什麽突然要跑,雖然大概是明白的,就是還想搞清楚林宇是通過什麽判斷我們必須跑。

這些話不急,現在還是抓緊從北山的範圍離開得好。

車開到大路,林宇先解釋道:“那保安古古怪怪,他說那樣的話就是找毛病故意的。我估計你當時不論說誰的名字,他都會說沒有。所以不跟他費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是我很驚訝他居然沒追上來。”

“那個……不知道你們剛才有沒有注意。”許盈盈說,“在山坡上的時候我是沒注意啦,但是剛才我們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你們看到他的影子了嗎?”

我一愣,林宇也是和我同樣的反應。

許盈盈說,“他沒有影子。”

我感覺周身一陣惡寒,林宇比我冷靜得多,他問:“沒有影子,證明他是鬼嗎?”

許盈盈道:“不,鬼不能在白天的陽光下出現,除非有特殊情況。他剛才敢直接跟我們說話,如果他是鬼的話,不會這麽大膽。但如果背後有東西撐腰就不好說了,這事情怎麽比想象的要複雜?我一開始還以為就是個普通的鬧鬼事件,現在看來,不簡單啊。”

林宇忽然冒了一句:“會不會跟你們說的劉麗麗有關係?”

許盈盈遲疑一下,“不會吧,能這麽巧嗎?”

我無奈道:“現在為止發生的事,還不夠巧合的嗎?”

許盈盈說:“好吧,姑且算一個可能性,我是覺得對方如果是劉麗麗那撥人,很可能現在藏在哪裏休養生息,畢竟洛餘風的耳目滿城地在找,哪能這麽明目張膽出現在墓地這麽**的地方。而且收集靈力這種事,一般人不會做的啦,別有用心的會。”

很好,拜許盈盈所賜,我下意識就想到蕭晟的名字。雖然知道不必當真,難免也是充滿無奈。

林宇說,“我們還是先回去,把事情跟莫哥和蕭將軍說一聲。”

許盈盈道:“我說林宇,你能不叫他蕭將軍嗎,聽著太穿越了,你作為一個100純的現代人,這麽自然的叫一個古代將軍真的好嗎?”

林宇倒是很無所謂,“稱呼也是尊敬,我對南北朝那段曆史研究過,從沒想過能見到活人,這對我來說太不可思議,所以短時間內我改不了口的。”

林宇研究過南北朝?我說:“林宇,你對蕭晟的南朝很了解嗎?”

林宇說:“這可談不上,我至多是讀過那段史,現在忘的差不多了,但是我記得蕭晟這個王爺,將軍,儲君。曆史上說他最後死於中毒,當然,看到蕭晟將軍還在人間,我要懷疑這些曆史的說法了。”

我一時語塞,忽然串聯起好多信息,這些信息豐繁複雜。蕭晟在記載中死於中毒,而蕭晟說,是我害死了他。我……我毒死了蕭晟?我震驚地感到自己渾身都在戰栗,潛意識裏出現了一股非常強的想要逃離的衝動,我想離開這輛車,離開鮮奶吧,我要回自己的屋子待著,讓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小童,你怎麽了?”許盈盈碰了碰我的胳膊,問道。

我隱藏起目光和心中的不安,對林宇說:“林宇,可以先送我回家嗎?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家。”

許盈盈坐起來看著我,“怎麽回事?剛才還好好的。”

我勉強對許盈盈笑笑,又安慰林宇,“我真的沒事,就是昨晚睡得太晚了,早上又那麽早起來,所以又困又累的,想回去了。”

林宇借著後視鏡看看我,“好,大概半個鍾頭。”

許盈盈道:“行吧,你把她送回家,我和你回鮮奶吧。今天的糧食還沒拿,怎麽能撤退呢?”

之後的話題我沒有過多參與,因為我的大腦控製不住地在分析,在回憶。回憶我記憶中夢境裏的事情,審視曾經的我和蕭晟之間的感情,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蕭晟的死是我造成的,我現在隻能想到是我下的毒,可是為什麽呢?南朝的蕭晟和辛梓童那麽相愛,都是可以為對方付出生命的人,我……辛梓童為什麽會下得了手下毒?

可是林宇自己都說書上寫得也不一定可信,但是蕭晟親口,不止一次地說過,是我害死了他,現在重點就是一個死因的問題。

我感覺自己更累了,鴕鳥心態也非常嚴重,好容易挨到家,我對林宇和許盈盈打完招呼就開門下車。幾乎是腳步漂浮地爬上樓開門——

鑰匙不管用,我猛然記起今天換了新鎖芯,我還沒有拿新鑰匙,所以現在隻能靠敲門。

小盼很快把門打開,看看隻有我一個,就問:“許盈盈呢?她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說:“她還要去趟鮮奶吧,過會就回來。”

小盼拿過門口鞋架上的一枚鑰匙遞給我,“喏,咱們的新鑰匙,換了吧。”

我接過鑰匙,拿在手裏,“嗯,我先回屋裏,晚上就不吃了,不用喊我。”

回到臥室,我就把自己整個人摔在**,一想到蕭晟,我又想起,這裏也不是安全的地方,我的臥室對蕭晟來說根本暢通無阻。

但那又如何,我伸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情緒讓我控製不住自己,眼眶發熱,接著就有**流出來。為什麽我要哭?明明沒有遭遇什麽事情,我抬起手,看著手心裏的淚水,滿心茫然。

說真的,我現在最怕見到的就是蕭晟,我根本沒準備好怎麽麵對他,但是漸漸地我就覺得腦袋發沉,還有點疼。越昏沉就越疼,越疼也越昏沉,我隻清醒地知道一點,我要睡著了。

我發自內心地抗拒這個夢,以至於我從睡著起就清晰地以第三者旁觀的態度站在另一個視角。我抗拒進入這個夢,抗拒眼前行動的畫麵。

晟王府,白布素衣,白靈黃紙。

我扭頭就想跑出去,再也不進來,可是沒有用,眼前就像一部強製放映的電影,在我麵前展現,我唯一能有意識的就是抗拒這個,抗拒到夢境從活動的畫麵,變成了固定的圖片。

可是我卻頭痛欲裂,接著眼前又是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睡了多久,我不知道,再次清醒,周圍一片漆黑,我拿過手機看時間,半夜兩點。我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我從下午回來一直睡到這個點?夢中的頭疼原來隻是一場夢嗎?可是包裹素白的晟王府讓我難以忽視。

就像一場噩夢,像在醒過來,我心中隱隱有些失望,因為在我頭疼的時候我本以為睜開眼會看到蕭晟,但是我又在暗自慶幸,還好不是蕭晟。

蕭晟知道我此刻的想法,所以可能也在有意避著我。

有一個問題我必須要問,這個問題不能逃避。我閉上眼睛,感覺到身體由內而外的疲累,等到明天,一切等到明天。

我斷斷續續睡到了早上,下樓的時候,許盈盈坐在餐桌前,“你昨晚做夢了?”

許盈盈的話應該是在我意料之中,以往每次都是這樣,我的情緒波動一大就會引起許盈盈的注意,所以我照實說:“昨晚做的是噩夢,我不想說。”

許盈盈道:“廚房有煮好的粥,你自己盛。”

我機械地做著盛飯的動作,坐到餐坐前,食不知味。

許盈盈見我確實不想說話,也沒什麽精神,就沒有追問我。我們兩個靜靜地坐在桌子上吃著各自的早飯,李小盼打著哈欠出來,看到了我便說:“小童,還好嗎?昨天下午回來你就怪怪的,然後把自己鎖在屋裏不肯出來。”

我說:“睡了一覺,好多了。”

“是嗎?”小盼走進了我,左右看看,“勉強相信你。”

“什麽叫勉強?”我無奈。

小盼說:“你看起來還是很不高興,誒,是不是你們昨天去小莫那裏被欺負了,所以不開心?”

我說:“沒有,我就是昨天太累,然後晚上做了噩夢,所以現在可能看起來會不開心吧。”

小盼說:“做噩夢沒事啊,我也經常做噩夢,說說看,說出來就好了,你不是自己都在做夜半驚魂的直播嗎?還會怕噩夢呀,好啦,來說說。”

我推拒,“真的沒什麽,就是常見的噩夢。”我低頭迅速把碗裏的飯吃完,送去廚房洗幹淨就又回到臥室。

但是這次,蕭晟也在。可我突然看到他,一時語塞。

“昨晚你的大腦封印有些鬆動,現在應該沒事了。”蕭晟說。

昨晚他也來了?又是他救我?我垂下眼眸,為自己接下來要問的事情做充足的心理建設。

“蕭晟,我想問你一件事。”

蕭晟的眼睛隻看向我,我感覺他似乎知道我要問什麽,可我還是在他直接回答前,自己問了出來,“曆史記錄上,你是被人下毒才……我想問,那個人是我嗎?是我下的毒?”說完,我直勾勾地看著他,等他給我答案。

蕭晟真是沉默了很久才說:“是”

我如墜冰窟。

“也不是。”

我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