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NPC的戀愛日常

第六十九回 與君初相識

“師尊,我今天做的您最愛吃的素菜,您這幾日心情不暢,不如吃點…啊!”碗碟被摔碎的聲音與那人驚呼聲同時響起,可那時他隻顧著抑製體內的白無出現,因此格外的尖刻。

那人收拾了地上,抱歉地說,“師尊,對不起。”

他是魔尊西溟,可不是什麽勞什子正道的師尊!

幾日之後,這人都每日出現在房外,格外的令人厭煩,他說的不吃,可那人總說:“不吃不喝怎麽行,師尊您最近連辟穀丹都沒吃,難道您真是要羽化登仙了不成?”

那人揶揄的聲音之後,又變成了萬分關切:“最近師弟師妹都十分關切師尊的身體,曉彤也十分擔憂,那日您突然在房裏倒下,真是嚇到曉彤了,雖然曉彤知道師尊修為高深,不會出什麽事情,可難保不會出些差錯,你若再隱瞞下去,曉彤可真的要報告給門主了。”

為了不讓這人多嘴多事,西溟,不,白無開了口,“罷了,我這幾日隻是修為稍有不暢,並不是不吃不喝,閉關的時候哪能容人多做打擾,您這徒兒真是多事。”白無的記憶中這個徒兒尤為關心白無。

突然傳來一聲碰撞聲響,那人悶聲悶氣地說,“是曉彤多事了,曉彤這就離開。”

隨後是腳步聲,想來剛才這人跪在了門前,現在終於是離開了。

西溟暗自鬆了口氣,他下床來透過水鏡看到了自己的容貌,便是那冷情高傲之人,他冷哼了一聲,這人也不過成為自己的一個寄宿體罷了。

幾日之後,一個長相妖豔的女子和一個正直嚴肅的男子來到了跟前,雙雙跪下,聽他們那口氣,應是白無的小徒弟秦慕雪和二徒弟陳敏。

西溟寥寥幾句想將人打發,誰料那秦慕雪似乎對這白無心思不明,話語中總透著一股魅惑之意,他眼神一沉,想著玩玩也不錯。

這天晚上,西溟看著床前魅惑無雙、衣裳半褪的女子,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正道也不過是個藏汙納垢之地,這秦慕雪可真是生錯了地方,該去投那魔道,或是妖道才對。

秦慕雪臉蛋通紅,見到師尊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頓時化作了千般柔情,一雙玉手便要纏上。

突然,外麵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秦慕雪驚呼了一聲,心思一轉,連忙哭天喊地起來,“師尊,別這樣!”

西溟嗬嗬一笑,這秦慕雪真有意思,明明是她要勾引自己,如今卻裝成被脅迫的良家婦女,真是惡心。

門豁地被推開,林曉彤站在了門口,她臉上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和受傷,她上前來將外衣給秦慕雪披上,安慰她,“師妹,別擔心,我想師尊肯定是之前走火入魔才會這樣的,這肯定有什麽誤會,請師妹不要將此事報給門主好嗎?”

秦慕雪低垂下眼簾,還以為是其他人,沒想到是老好人大師姐,既然被發現了,也就順了她的意,反正大師姐不會亂說此事,不僅如此,以後大師姐知道師父並不是那麽的高冷聖潔,最後師父還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於是她梨花帶雨地哭訴著,“幸虧師姐你來了,不然小雪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林曉彤麵露難色地將秦慕雪帶出了房間,整個過程無視西溟一個透頂。

西溟可是看的清楚,那秦慕雪出門的時候嘴角勾起的邪笑,真是令人礙眼。

幾日之後,除了林曉彤沒人來打擾自己。

他就納悶這女人都看見了他的真麵目,怎麽還每日照舊服侍,每日準備好溫水甘露,難道這女人當真是傻了不成。

“你都看見了那日的情況,怎麽現在還能鎮定自若的服侍我?”西溟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曉彤。

林曉彤正在整理被褥,聽到這問話,突然轉頭跪了下來,她言辭懇切,“師父,你對徒兒有再造之恩,徒兒永

生不敢忘,而且徒兒相信,師父絕不是那種卑劣之人,師父你常告訴徒兒要堅定本心、遠離情欲,師父你前幾日肯定是因為心性不定、走火入魔才會做出那樣的事的,若能為師父堅定本心,徒兒願意守候在師父身旁,幫助師父度過難關。”

西溟意味不明地深深看了林曉彤一眼,最後勾起一抹邪笑,他對著地上低著頭跪著的人,溫和出口,“有徒如此,也是一種幸事,你先起來吧。”

他心想,既然擺脫你不成,那就將你牢牢控製在手裏好了,反正隻要以後偶爾以師徒之禮相待,這家夥肯定傻傻地跟著自己,亦或者到最後還能成為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林曉彤知道師父想通了,她站起身的時候,咧開了一抹燦爛的笑意,“師父,你不趕我走了。”

西溟點頭,“隻是暮雪她,似乎對為師有些……”

他眼裏閃爍出難色,林曉彤明白了師父的意思,往日師妹的確對師父有諸多曖昧之舉,“師父,徒兒明白了,徒兒定會說服暮雪,讓她早日重回修煉正途。”

西溟覺得這徒兒真是孺子可教也,內心卻在狂笑,這青玄宗最好能越亂越好。

幾日後,大師姐和小師妹有不和的傳聞散步在青玄宗上下,也導致林曉彤時常被人詬病,連那門主都對林曉彤有嫌隙之意,明顯是因為小師妹秦慕雪乃是青玄宗宗主秦煥之女,在那之後,林曉彤在門內地位一天比一天低,甚至有人說她明明身為大師姐,卻修為隻是築基期,令其他師弟師妹很是不服。

西溟發現林曉彤這幾日麵上有些憔悴之色,於是關切地問了一句,“可是修為到了瓶頸?”

林曉彤搖頭卻又忽然點頭,“嗯,徒兒煩惱修為精近不了。”她斂下了與小師妹發生的一些不快,那日她勸慰小師妹勿要為了情欲偏離了修煉正途,豈料被小師妹反咬一口,說她多管閑事,肯定是想霸占師父才會這麽說,後來更是在師弟師妹麵前說她的不是,最後更是令人失望,小師妹竟然說親眼看見她去房裏勾引師父,明明是小師妹自己做的事情。

可是,小師妹是掌門之女,她又能說什麽,說了也不過是遭更多的怨恨和白眼而已。

林曉彤這日照舊給白無準備了精美的素食,看師父吃的津津有味還讚賞地誇她,她所受的一切煩惱和不快都煙消雲散。

她試探地問了一句,“師父,你說這世間為何總有那等壓迫的事情,當真是有人在的地方就有紛爭嗎?”

西溟看了她一眼,“徒兒可是覺得這世間渾濁,即使到了這修真界青玄宗,亦是如此?”

林曉彤立馬低下了頭,她怕師父責怪她怎麽會這種想法,可是那人微涼的話語卻格外的滲透人心。

“遠離紛爭不過是懦夫的做法,唯有生於亂世,還能固執那一份清流,堅定自己的信念才是修道者該做的事情,為何修道,自然是要修心,而在這過程中,當然會遇到阻礙的事情,你就當它是一種曆練即可。”西溟想起白無的記憶,再混合自己的想法,胡亂說了一通。

“師父說的對,徒兒有之前那樣的想法真是弱者才會這麽想的,以後徒兒一定跟隨師父的腳步,努力修道,早日成仙!”林曉彤的臉上還帶著無限的期盼和自信,她相信師父和她能一直走下去,直到修道成功。

可是在那之後,事與願違。

無論林曉彤采用怎樣的方式,即使用了各種天才地寶也好,她的丹田總在快要滿盈的時候,突然潰散。

她驚恐之餘,陷入了自我厭惡和排斥當中,眼看著師父每日堅守本心,修為日以繼夜,可自己卻能結丹都不能成功。

在宗門長老的搖頭唏噓之下,眾師弟師妹的嫌棄和厭惡的眼神讓她開始自暴自棄。

西溟見林曉彤日日夜夜折磨自己,

最後撈得一身傷,可除了他,誰也不願來關心一分一毫,難怪這個孩子會如此在乎白無,白無於她是師長,也是家人吧。

在林曉彤走火入魔之後,西溟心上升起了一絲煩亂,他將林曉彤打暈,意味深長地盯著她望,最後嘴角微勾,“倘若你真的修行之路即到此,以後隻要過好每一天,就夠了。”

林曉彤在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睡在師尊的**,有些震驚,立馬下了床,卻見師父正端著一份清粥,他溫和的笑意,讓林曉彤心髒嘭嘭嘭跳。

人在絕境的時候,往往會格外的在意對她伸出援手的那個人,林曉彤也不例外。

兩人開始過上了不像在修真界過的生活。

可以從一隻鳥兒飛過,談到花開時節,季節交替,兩人秉燭夜談,談天說地,自有一番得意之處。

西溟找了陳年美酒,林曉彤備了精美的食物,兩人相談甚歡。

林曉彤由衷的高興,能更加了解師父,也知道原來高冷的麵具下,師父竟然是一個偶爾會發發小脾氣、也會開些玩笑的人。

西溟則覺得林曉彤若成為魔道,也將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因為林曉彤這種單純少有未見,不是說她如少女般天真,而是因為她在善惡麵前總有自己的一份道理,而不是人雲亦雲,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兩人的感情逐漸升溫,甚至都習慣了過這樣的生活,也沒覺得這有些不好。

直到一日,秦慕雪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局麵。

“見師父和師姐這些天習慣了每日與酒為伴,我有些看不下去,明明師父該好好修道才對,師姐你既然修為瓶頸,就不要老是拉著師父陪你作伴,這麽多天的療傷安慰,想來師姐你已經想通了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如此,還是早日放開師父,讓師父早日修成正果。”秦慕雪咄咄逼人的話語讓林曉彤暈紅的臉色上白了一瞬。

與友人,不,是知己作伴,林曉彤沉溺在這份歡喜和溫情當中,夢幻著能與師父一直這樣下去,可夢總歸是要醒的,她想著的確該放手了,她不能成為師父修道之路上的阻礙。

“師父,我…”林曉彤剛一出口,就被西溟打斷。

“你師姐與我感情甚篤,日後修道之路上也好互相指教,若隻因身體的禁錮,而讓道途變成荒蕪,那和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西溟不願,也不想林曉彤離開,相處之下,他對這個人已經產生了一種占有欲。

秦慕雪覺得師父簡直是強詞奪理,很明顯是大師姐魅惑了他,讓他偏心,她冷眉怒對,“師姐,你覺得師父說的對不對?”

林曉彤沉默了,半晌,她抬起了頭,對著西溟道,“師父,師姐說的對。”她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看了西溟一眼,然後走出了房間。

西溟看到那女人眼底掩蓋的沉痛和不舍,以及臉上奪目的笑意,都格外的刺眼,明明你舍不得,為什麽不說留下?!

為什麽?

……

“為什麽?”**的一身黑衣男子不停地呢喃著,頭上不時冒出冷汗。

胡曉媚給無情擦了擦汗,萬分擔憂地看著躺在**緊閉雙眼,明顯是夢魘了的無情,見到對方還是沒有醒過來,她擔憂地朝身旁的魔君問道,“魔君,西溟他這是怎麽了?”

“融合魂魄自然要一番功夫,所有的記憶和情感瞬間融合在身體,他鐵定是有些難受,你且護法,我先出去。”魔君沒有看向西溟,走出了公主寢殿,回到了皇帝寢宮,見到屋裏出現的無影,絲毫不意外。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都玩瘋了。”

那平淡無奇的聲音讓無影身子一抖,他化作了人形,正是一個黑發黑眼全身黑色衣袍的男子,他跪了下來,聲音格外低沉,“魔君,影龍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