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憶裏戒掉你

第115章 神秘男人(2)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神秘男人(2)

?他說完再也不看兩人一眼,轉身走了。看著他冷冷背影離開,林錦生的臉色異常蒼白。陳芝蘭不明所以,拉著他問:“他是什麽楚先生??

林錦生看著他的冷酷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如雲的賓客之中,半天才機械地說道:“楚秋,楚家的新當家人。道上人稱‘楚先生’。”懶?

他說完不再理會陳芝蘭,也迅速離開了宴會廳。?

陳芝蘭一頭霧水:“什麽道上,什麽楚先生。搞不明白。”她見林錦生自顧自走了,連忙喊:“錦生,等等我!”?

……?

酒店山莊外的停車草坪上,一輛黑色的加長型林肯靜靜地停著,一道火光閃起,有人點了煙,四處寂靜無聲,宴會大廳裏傳來歡快的音樂聲,以及賓客們的陣陣說笑聲。明滅的火光映出他冷硬的輪廓,他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大廳,眉頭微皺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楚先生,這是顧夏婉小姐的資料。”有個黑影靠近,迅速無聲,就像黑夜中的幽靈一般。?

“嗯,不錯,這麽快資料就到手了。”他打開車內的燈,隨手翻閱。黑影畢恭畢敬地站在車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顧夏婉,林錦生……”他修長的手指劃過那兩個名字,半天才冷聲開口:“去,查一下林錦生背景資料,總覺得那個小子不太簡單。”他將資料隨意翻了翻,放在身邊。蟲?

車外的黑影連忙躬身:“是,楚先生!”?

他伸了個懶腰,車內並不明亮的燈光將他的五官照得越發魅惑,他就像是黑夜中披著黑色鬥篷撒旦,正冷眼看著遠處無知人們的狂歡。?

“楚先生……要不要屬下再做什麽……”黑暗中的人影帶了一絲討好上前,試探著問。?

“哦?你覺得應該再做什麽?”他寒了眼眸,淡淡地問。?

黑影不知危險將至,再上前幾步,聲音中充滿了恭維:“比如派人監視顧小姐的行程,或者如果楚先生喜歡,屬下一定把她弄過來。”他說完充滿希冀地抬頭,卻冷不防頭頂上一柄烏黑的槍口正正對準他的腦門。?

“楚楚……楚先生……我我……”黑影頓時矮下一截,跪在地上簌簌發抖。楚秋慢慢捏緊扳機,眼中露出一絲冷酷:“我做事需要你來提醒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麽??

手槍頂在了自作聰明的手下的腦門,他慢慢地開口:“記住,你有不要自作主張,我不喜歡太過聰明的手下,特別是想要揣測我的心思的手下。”?

黑影抖得像是秋天飄零的葉子,他帶著哭腔:“楚先生,屬下不敢了,屬下以為……以為楚先生看上了顧小姐……屬下錯了,屬下錯了!”?

楚秋把手中的手槍往前一頂,冷哼一聲:“難道我就那麽缺女人嗎?”他的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喜怒,跪在地上的黑影抖得更加厲害,不知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隻能不住地求饒。?

“滾吧!這裏不是我們的地盤不好動槍,你腦子很靈光,但是要用在實處,限你三天內把顧夏婉身邊的人都查一遍給我。”他冷冷地下了命令。?

黑暗中,地上跪著的黑影連滾帶爬地消失了。四周又恢複寂靜。楚秋看著那燈火通明的大廳,淡淡地吩咐:“開車。”?

“是,楚先生。”司機恭謹地答應,隨即,這一輛車緩緩地滑出停車草坪,像一隻無聲的蝙蝠滑向漆黑的深夜。?

“顧夏婉……”他看著資料上的彩色圖片,手指輕輕撫摩過她的輪廓,口中輕喃:“像,太像了,特別是那神情……”?

……?

顧夏婉縮在江霍塵的車裏,兩人都異常沉默,車輪簌簌地劃過,車窗上霓虹燈在車窗上扯出一條條瑰麗的弧線。她看著這個城市的流光溢彩,隻覺得心又回到了八年前的一片荒蕪。?

江霍塵薄唇緊抿,俊朗的側麵罩了一層陰霾。顧夏婉神思恍惚,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到了一處偏僻的海邊。?

“霍塵……這是哪裏?”她打量著麵前黑夜的海麵,暗潮滾滾,海浪一層層追逐著衝上沙灘,留下一層層雪白的泡沫。?

“下來吧,這裏很安靜。”江霍塵打開車門,向她伸出手去,黑夜中,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柔和的疲倦:“陪我走一會。”?

顧夏婉輕歎一聲,下了車。他握著她的手,沿著海堤走,海風陣陣,兩人都各懷心事,隻默默走著。?

“你為什麽不問我?”他突然開口,顧夏婉一怔,隨即理解他的意思,看著麵前深不見底的深海,她歎了一口氣:“該怎麽問?如果你願意,應該會告訴我。”如果不願意,就如同麵前的海,窮極目力,也隻能看見表麵。?

她早該知道,江霍塵並不是個十分純粹的男人。今天的意外也並不應該算是意料之外。?

“我其實並不是江家正房所生的兒子。”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我的母親是江氏董事長江啟琛在外養的外室。”?

顧夏婉默默聽了,手被他握緊,他似乎在努力地隱忍痛苦,聲音有些沙啞:“我母親出身很低,以前還在工廠的流水線裏打過零工,後來機緣巧合,跟了我的父親,如果他也能算是父親的話。”?

“我母親跟他的時候,他年紀已經有些大了。但是男人……就像每個成功男人需要一個仰望的女人一樣,他看中我母親的年輕貌美,出身的卑微。於是,我母親跟了他五年。我母親那時候很天真,一開始也許是因為錢,但是到了後來,她對他的感情漸漸變了,變成愚蠢的愛慕。”他輕輕地笑,笑聲很冷。顧夏婉注意到,他始終不肯稱呼他的父親為爸爸。?

那是怎樣的一種恨。親生父子形同陌路。顧夏婉看著他俊朗的麵容似海一般深沉,不由歎道:“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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