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第42章:辦事大廳

第42章 辦事大廳

看著他站在店門外抽煙,我知道這老哥是怕丟人,看來這頓飯想多吃是不可能了,我也隻好走出去,問高雄怎麽沒吃多少,是不是長得瘦,飯量也小。他吐了口煙,指著我:“我早就氣飽了,還用吃?以後有他的地方不要叫我來!”

不多時,黃誠信拎著幾個打包塑料袋趕出來,跟我倆分別握手:“高老板、田老板,我這邊會盡量介紹客戶給你們,隻不過田老板是新銀,要是有棘手的生意,還是要找高老板來解決!他這人脾氣怪,也不知道哪裏得罪過他,就是看我不順眼。不過這樣也好,有你田老板做中間人,以後就好辦事多啦!”我說那是當然,反正我有生意就等於你有錢拿,大家都賺。

聽著我倆的對話,高雄哼了聲,也不回應。

在曼穀玩了兩天多,我又托黃誠信跟著那旅遊團,從曼穀出發飛回廣州。在飛機上,我看到這些遊客基本都是安徽人,手裏都拿著不少紅寶石、翡翠或者碧璽玉佩,互相比較議論。我心想,說不定都是從黃誠信的珠寶店裏買的,這家夥每年從這些遊客身上到底能賺多少錢?

從廣州飛回沈陽,那旅行社的老板問我跟黃誠信是什麽關係,我說他是我幹哥。老板表示我這種跟團的散客,每次都要填很多資料給航空公司,挺麻煩的。如果不是有黃老板這層關係,說什麽也不帶散客。我立刻明白,雙方談妥,今後我再想去泰國,不用再由黃誠信從中協調,我直接給旅行社老板每次多兩百塊錢,遼寧的團每月至少發兩次曼穀和一次清邁,我可以隨時跟著。

從機場出來,我就給張娜發短信。她估計不想跟我見麵,所以讓我用同城快遞。到家後,我把這幾天在曼穀的吃、住、行和在古巴班納家裏請牌的照片都用QQ發過去,張娜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次日我接到張娜的短信:“佛牌收到了,另外還附有一張紙,正麵是佛牌的介紹、供奉方式和禁忌,背麵有幾串什麽做入門用的經咒,要這麽複雜嗎?”

我回:“所有的泰國佛牌都用經咒來做入門,也都有禁忌和供奉方式。這塊蝴蝶牌是正牌,可以不供奉,禁忌必須得遵守。但要想效果明顯,最好還是供奉,比如經常燃香禱告,放幾朵鮮花和一碗清水就更理想了。”

“在家裏不方便供奉,但我有個空著的房子,就在單位附近,可不可以在那裏供奉這些東西?”張娜問。我說當然可以,佛牌不看地點,隻看供奉的人。可能是怕供奉方式出錯,張娜讓我抽時間跟她那個空房子去一趟,現場指導。我心想,東陵區行政辦事大廳離我挺遠,但看在賺了她一千塊錢的份上,還是同意了。

事業單位都是下午四點半下班,我提前十五分鍾來到張娜的工作單位樓下等候。為省錢,我沒打車,而是坐公交車,足足坐了二十站。張娜特意囑咐我,別進大廳裏找她,說單位不允許工作時間會見私人,所以我就站在大樓門口,用耳機聽歌。這是區的行政辦事大廳,沒多少人進出。到地方沒幾分鍾,天忽然下起雨來,我這才想起早晨手機收到的天氣預報說晚上有雨,可沒帶傘,隻好先躲進大廳。

大廳很寬敞,卻隻有五六個人在辦事,靠牆是整排的辦事窗口,足有十幾個,看來這些人都很清閑,我非常羨慕。左右看看,我立刻找到了坐在窗口裏的張娜,她穿著藏藍色的女式西裝製服,窗口外麵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辦事。最前麵的那男人說:“同誌,上午你說缺房證,我家在農村,跑來回得兩個多小時,現在又說缺契證。這馬上就要下班了,我明天還得請假,要是上午你一起告訴我,不就不用這麽麻煩了嗎?”

“上午你沒問我缺不缺別的。”張娜麵無表情。

這男人問:“所有材料你都看過了,就一句話的事,非得我問才行啊?”

張娜指著對麵牆壁,男人回頭看,我也看去,見上麵寫著鬥大的字:“有求必應,有問必答。”男人頓時沒話說,我差點笑出聲來,心想這話沒毛病,有問必答,你沒問人家怎麽答你!

男人氣得大聲吵吵起來,張娜似乎早就習慣,不慌不忙,直接指著後麵排隊的女士過來辦業務。那女士連忙擠過去,男人既生氣又無奈,吵了一陣就帶著材料走出大廳。那女士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鍾,還有不到五分鍾就四點半了,她從文件袋裏拿出很多材料遞上去,說:“這回都全了,所有原件和複印件都有。”

張娜仔細把每張紙都看了一遍,足有三十多份材料,剛要操作電腦,從櫃台裏傳出叮呤的聲音。張娜立刻將材料扔回櫃台,女士頓時傻眼,問怎麽了。張娜說:“下班了,明天再來。”

女士張大嘴:“我開始辦的時候不是還有五分鍾?”

“我開始錄入的時候就過了。”張娜邊說邊收拾桌上的東西。女士氣得摔東西,說你看那麽慢幹什麽,每張你都看了有半分鍾。但張娜完全沒理,櫃台裏的工作人員也都紛紛收拾東西,大多是女性,她們將窗口的活門放下,都拿著自己的包走進內門。

女士氣呼呼地往外走,看到我站在旁邊,以為我也是來辦事的,就說:“人家下班了,等也沒用!”幾分鍾後,穿著便裝的張娜從側門出來,手裏拿著雨傘,看到我,她似乎有些意外,沒等我張嘴,她已經快步走出大廳。隨後又走出好幾個女人,都是剛才的工作人員,已經換成便裝,邊走邊低聲說笑議論。

來到大廳外,雨越下越大,我沒帶傘,隻好脫下外套撐在頭上。張娜走得很快,轉眼就過了馬路。我知道她是不想讓同事知道有人來找,隻好在後麵緊緊跟著。大概走了一條半街,張娜左右看看沒有同事一起走,這才停住腳步。我跟上去,她有些生氣:“不是讓你在外麵等著嗎?”

“大姐,你也知道外麵下雨,我還挨澆呢!”我回答。

張娜說道:“下雨天不帶雨傘你怨誰?”我對她能這麽說江不意外,就問怎麽走。張娜和我一前一後,路過鮮花店,她進去買了束鮮花,又在隔壁飾品店買了兩盒藏香和一個小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