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

第129章:敵變友

第129章 敵變友

我看了看阿讚布丹,低聲問高雄:“想問問,鬼王派的法門,除了落降別人解不開以外,要是用來解降或者驅邪之類的用途,是否也有這麽大優勢?”

“那當然!”高雄說道,“雖然東南亞各法門之間都有差別,但並非完全獨立存在、互相不通。那樣的話,一個低級降頭師,隻要掌握了某種秘不外傳的法術,他落的降頭就沒人能解了?阿貴身上的邪氣,最後還不是被阿讚達林康搞定。鬼王派的降頭不但難解,而且用來解別人中的降頭效果也很厲害,差不多是手到擒來,可以說沒有鬼王解不開的邪降,驅邪更是小菜。”

這麽說我就明白了,但我的疑問也很明顯,為什麽我會覺得不劃算?當牌商大半年,驅邪的生意接過好幾樁,解降頭的也有兩次,一次是黃誠信,另一次是阿貴,基本都很順利。在我看來,驅邪法事並不難,東南亞有那麽多阿讚,隻要能找到渠道強大的牌商(比如高雄這類人),基本都能搞定。就算阿讚布丹很厲害,在我看來似乎也並不必要。

把我的意思跟高雄傳達一下,他說:“你小子真是鼠目寸光!做牌商半年,接過六七樁驅邪和解降的生意,運氣不錯,都解決得很順。但沒有人運氣永遠好,而且你遇到的客戶也都是平頭百姓。等以後資源越來越強,人脈越來越廣,你的客戶就不隻是平民,還會有巨富、達官和明星。這類人群無論撞邪還是中降,複雜程度都遠遠超過老百姓,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麽叫難搞了。我有個住在太平山的香港老客戶,在泰國和馬來開發房地產,非常有錢,至少在我這裏請過幾萬港幣的供奉物。兩年前他不知道得罪誰,中了降頭,我找來四五位法術高深的降頭師都沒能解得開,最後那客戶全身所有的孔洞都往外流黑血,死得極慘。他太太因悲生恨,把怒火都撒到我身上,想雇人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我及時逃到緬甸,早就死啦。”

我立刻想起之前他跟我說過,兩年前逃到緬甸,在深山裏認識了阿讚達林康,製成五靈蠟的經曆,看來就是這事。高雄又說:“再說,當牌商最賺錢的不是驅邪和解降,而是落降,懂嗎?”

“你是說給人落降頭?”我問。

高雄說:“廢話,不是給人,難道還給貓狗?有多少人想搞別人而沒有手段,或者不想違法,那落降就是最佳選擇。疾降、死降和活降任選,哪怕弄死性命,隻要做得隱蔽,警察和醫生也查不出來!”

這讓我有些打怵,我隻接過一次這種生意,就是羅麗的公司經理鄭女士給她男友用的情降油,那時候我覺得隻是情降,男女搞對象,大不了就分開唄,反正也不能管一輩子,又不會出人命。但收錢給人落死降,這我可不敢,導遊小梅的死對我已經是個打擊,那時還不是要搞死她,隻是想讓她多吃苦頭、受受罪破破財而已,結果都出了人命,這要是故意落死降,死亡率會更高。鬼王派的法門獨特而霸道,阿讚布丹會這麽厲害的法術,以後跟他合作,在賺錢方麵肯定是隻有好處而沒壞處。但如果落降一個死一個,那我豈不是經常殺人。

於是我搖搖頭,說落死降我可不敢,怕遭報應。高雄冷笑:“你當牌商就不怕遭報應?”我就是一愣。

“你敢保證你的這些客戶都沒出過意外?那些因與你合作而出意外的客戶他們的仇家,他們或死或殘或傷或離都跟你有關,要是你這麽認真,閻王爺那邊早就幫你記錄在案了!”高雄繼續說。

我完全無語。我的那些生意高雄都很了解,不光導遊小梅和鄭經理那進監獄的男朋友,還有同學老孟那個殺死小孩的同事小魯、兒子意外身亡的賭徒鍾先生、綁架被抓的宋江……這些客戶的出事都跟我有間接關係。

見我不再說話,高雄說:“隨便你吧,你怕遭報應我不怕,那你就當借給我好了,多少都可以,最少十萬泰銖,怎麽樣?”我大概盤算了一下,手裏現金總共有約有八萬人民幣,而見到高雄這麽爽快,就知道他這麽狡猾的人肯定不會做虧本生意,於是也沒有顧慮,說先給你拿二十萬泰銖,反正我現在也不急用錢。高雄滿意地點點頭,說這還不錯,以後有好處肯定會想著你。他又看看黃誠信,黃誠信連忙裝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奸商,你能借多少給我?”高雄追問。

黃誠信立刻回答:“先借給你五萬泰銖行了吧,以後你有好事也要想著我啊。”高雄哼了聲,說到時候再看。

最後,我拿出二十萬泰銖,黃誠信五萬,高雄掏二十五萬,最後湊齊五十萬泰銖,交到阿讚布丹的手裏。他沒說太多,隻是說很感激,並對阿貴的死表示遺憾。高雄也不想瞞他,把阿貴的事實話實說了,阿讚布丹很驚訝,問那位阿讚達林康修的是什麽法門。高雄說好像是某種緬甸古代法門,具體他也不太清楚。

我估計高雄是不想透露太多,以免對阿讚達林康有不好的影響。阿讚布丹也沒多問,就收起錢,說他這半個多月還會呆在泰國,要等快到半年的時候再回西馬來半島,到檳城找鬼王解降,免得讓他懷疑自己賺錢太容易。這段時間我們有生意可以直接找他,他在曼穀那位房地產商朋友有個舊公寓,可供自己暫時居住。

晚上,我獨自躺在宿舍的床鋪,很是有些無聊。黃誠信那台電腦慢得要死,而且他也不願意讓我進他的臥室,泰國那時候還網吧很少,速度也慢,所以我有幾十天沒怎麽上網。心裏惦記著在網上發的那些廣告,於是我還是爬起來,騎上阿貴的舊摩托車,駛過兩條街區,來到一間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