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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章:小矮人

第912章 小矮人

我連忙說:“快去看看。”吳敵扶著我,外麵夜沉沉的,走出兩個路口才看到有輛出租車經過。乘車來到這家醫院,在急救室中,黃誠信躺在**,麵如金紙,昏迷不醒,身邊的床單有不少血跡和水印。高雄正在打著電話,似乎是在問哪名阿讚師傅。

“已經找了阿讚布丹過來檢查,你怎麽回事?”高雄問我。吳敵說了剛才在宿舍的事,高雄眼神疑惑,扒開我的眼珠看了看,從他表情能看出,沒有異常。

高雄自言自語:“很多小矮人打架?”我仍然心有餘悸,說那幫小矮人很厲害,我和吳敵兩個人,一個都沒碰到,後來轉眼就逃光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高雄臉色很凝重,問我會不會是幻覺。

我失笑:“怎麽可能?那幫小矮人就像猴子和鳥的結合體一樣,聽得很清楚,而且看得也真切,不是幻覺,不信你問吳敵,他也看到過。”高雄向吳敵詢問,吳敵看了看我,對高雄說其實那時候他什麽也沒看到,哪有小矮人,隻有我自己在那裏手腳亂舞。我頓時傻了眼,連說不可能。

吳敵說道:“我沒有說謊,田老板,是真沒有,你就像中了邪似的。”我張大嘴說不出話來,高雄說先別管,等阿讚布丹來了再說。二十多分鍾後,阿讚布丹來到病房,先查看黃誠信的情況,又看看我的眼珠,最後說:“你們兩人身上都有邪氣。”

“這、這是為什麽?”我問。

阿讚布丹說:“這股邪氣與那天出車禍時我感應到的相同,應該也是某種陰咒,我隻能試試看。因為域耶已經丟失,效果要大打折扣。”高雄說先試一下再說,不行再想辦法。阿讚布丹點點頭,站在黃誠信床邊,旁邊有個塑料盆,裏麵是清水泡著幾十顆圖釘,有的上麵還帶著些許血跡。

高雄說:“都是剛才死奸商吐出來的,嘔吐物中的圖釘。”阿讚布丹伸手從水中撈起一把圖釘,輕輕握住拳頭,右手按在黃誠信額頭,開始念誦經咒。大概三四分鍾後,黃誠信慢慢睜開雙眼,以手捂著肚子,我看到他的肚皮一起一伏,就像裏麵有個青蛙在跳動。看來是有效果,我和高雄對視一眼,都很欣慰。這時,忽然阿讚布丹念誦經咒的速度加快,左手緊緊握拳,而且在顫抖,似乎要將那些圖釘給捏成粉末似的。

“怎麽回事?”我低聲問。高雄沒回答,緊張地看著阿讚布丹。他右手離開黃誠信的額頭,捂著自己的雙眼,經咒沒停,左手從指縫中慢慢往外流血。他左臂青筋都鼓起來,高雄快步走過去,雙手把住阿讚布丹的左臂,我也來到窗前,往外張望。醫院的院子裏停著幾輛汽車,路燈昏暗的光線映照下,看不出有什麽異常。當然,就算有人躲在某輛車裏施咒,我也看不出來。

這時,我看到阿讚布丹捂著眼睛的右指縫也在流血,頓時大驚失色。看來有個厲害角色正在用陰咒攻擊阿讚布丹,而且阿讚布丹還在落下風。高雄鬆開阿讚布丹的左臂,衝出病房,我也跟出去,對吳敵擺了擺手。

高雄在走廊裏逐個推門,病房的門通常不反鎖,我和吳敵也在另一個方麵檢查。這醫院共有五六層,我心想這也不是個事,就讓吳敵專門去找衛生間之類的公共場所,因為我覺得,高雄開車帶黃誠信來到這家醫院,隻是臨時決定,跟蹤的人不太可能用最快速度就可以躲到病房中,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在院子裏的汽車中,或者附近。

來到樓外,我挨個汽車朝裏張望,裏麵基本都沒有人,全部檢查完後,我隻好跑到醫院外麵馬路上,繼續檢查停在路邊的汽車。這時,我手機響起,是高雄打來的:“沒找到吧?”我說什麽可疑的也沒有。

“快點回來。”高雄說。

回到病房,我看到阿讚布丹坐在地上,兩眼通紅,左手正在被護士纏著紗布。黃誠信還在痛苦地呻吟著,吳敵也跑回來,氣喘籲籲地說每個樓層的衛生間都找遍了,包括女廁所也找過,並無疑惑的人。

高雄說:“這個施咒的人收手了。”阿讚布丹點點頭,臉色慘白,幾次想說什麽說,但又沒說出口。我很奇怪,降頭師攻擊同行,在占了上風之後,怎麽可能會主動收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警告。而對方警告的對象不是我和高雄,而是阿讚布丹,也許是要他不許再插手我們的事。

忽然我想起一個地方,連忙問護士醫院有沒有地下停車場。護士回答有,我和高雄對視著,吳敵已經衝出病房,我在後麵緊追,從一樓乘電梯下到負一層,地下停車場空蕩蕩的,大概停著十幾輛車,有輛汽車正在慢慢駛向出口。吳敵飛奔過去,那輛車似乎發現了,加速駛向出口,轉眼就不見了。我後悔得直拍大腿,要是早想到這步,我和吳敵肯定能把這家夥堵在車裏。

“沒追到。”吳敵跑回來,帶著歉意地說。我拍拍他肩膀,剛要回答沒關係,忽然看到有輛車後麵閃出好幾個人,身高不足一米,穿著紅紅綠綠的衣服,長相奇怪,手裏都拿著刀刀槍槍,嘴裏唧唧喳喳地朝我們撲過來。我大驚,連忙指著他們叫道:“小心點兒!”吳敵立刻回頭,我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回頭看,見吳敵似乎被嚇傻了,但那些穿紅著綠的小矮人並沒碰他,而是直朝我奔過來。

我嚇得魂飛魄散,衝向電梯,按了鍵之後電梯門打開,我也顧不上吳敵,衝進去就按關閉,但已經來不及了。這些小矮人爭先恐後地擠進電梯,然後電梯門又關上,我氣極了,大叫著揮拳猛打,但這些小矮人完全不怕,手裏的刀和紮槍朝我身上臉上招呼。我生怕被他們把眼睛紮瞎,隻好絕望地蹲在角落,雙手護住頭臉,幹脆也不看他們。耳邊不停地響起那種又像猴子又像鳥鳴的怪聲,這時好像電梯門又開,但我完全不敢抬頭,又覺得有人拽著我的胳膊往外拖,不用說,肯定是吳敵了。我心想這有個屁用,你得先把這些人打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