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淘寶賣符的那些日子

第四十章 無名鬼宅

第四十章 無名鬼宅

我忙往後退,但候天勇動作很快,一點也不像六十多歲的老頭,轉眼已經衝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江小果的手。

我心裏一沉,往後拽了江小果一下。

但候天勇力氣很大,死死拽著江小果不放手,轉眼江小果的手已經一片紅腫。

在這樣下去小果會受傷,我隻得放手,沒了江小果,我身形靈活了許多,三兩下跑回屋裏,狠狠把門關上。

候天勇想娶小果為妻,自然不會傷害小果。

候天勇他們很快追上來,我聽見李大柱說:“放心吧,我已經徹底搜查過了,那老道士沒來,隻來了他和一個瘦子,倆人水平都不高。”

我此時都快恨死李大柱了,如果能逃過這一關,我一定畫個升級版驅鬼符,好好請李大柱喝一壺。

但眼前我顧不得想那麽多,麵前已經響起敲門聲,我聽見一個蒼老又勁道的聲音:“既然來了,就喝杯喜酒吧。”

我劇烈的喘了兩口氣,腦子裏飛速想應對辦法,但我所學的符咒大多是祈福消災的,唯一能克鬼的也就是驅鬼符和破陰符,這兩道符威力不大,還需要點燃,出去一擊不能中的話,我就等於進了鬼窩找死。

想到這,我突然意識到我已經進鬼窩了。

候天勇敲了一會門,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停了一會,我便聽見猴子的叫聲:“東子,千萬別出來……”

說著猴子的嘴突然被捂住,好像被他們抓了。

不等他說完,我就將門打開。

候天勇沒想到我會開門這麽快,他冰冷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一會,突然勾嘴笑了笑,手裏端著一盤糕點:“出來吧,吃點喜糕,一會等著鬧洞房。”

說著將喜糕遞給李大柱,李大柱點頭哈腰的笑了笑,隨即端著喜糕走到我麵前,拿起一塊喜糕就往我嘴裏塞。

我們民間有傳說,祭祀死人的祭品,千萬不能吃,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隻要吃了鬼物的東西,靈魂就會被他控製,我咬緊牙關,死活不肯吃。

候天勇見狀,突然麵色一黑,低聲罵道:“給臉不要臉!”

說著已經對我衝過來,幹枯的鬼爪一把抓住我胸前的衣服,漆黑的指甲慢慢生長,轉眼就長的像五把匕首一樣,比當初那看門老頭的指甲還厲害,候天勇臉上劃過一絲冷笑,手指甲直直對我胸口心髒位置抓過去。

我曾被看門老頭在身上插出五個血洞,知道這鬼爪的厲害,下意識的往後躲,身後卻被一個東西死死頂住,我扭頭一看,是李大柱蒼白的臉。

我頓時絕望了,看來這次我們仨都得死這。

我正想著,候天勇的利爪已經紮透我的衣服,尖銳的指甲碰到我皮膚,帶著死亡的氣息,一陣冰涼。

我全身緊繃,身上的衣服瞬間被冷汗濕透,就在我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候天勇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一下蹦開,離我非常遠,他漆黑的指甲嘶嘶冒著白煙,發出一股惡臭,轉眼手指頭已經開始腐爛。

我一愣,身後的李大柱反應很快,見候天勇受傷,快速鬆開我,他們顯然沒想到我還留了後手,一臉警惕的瞪著我。

我低頭一看,胸前破掉的衣服裏露出一抹黃色,上麵還有五個小洞,正是我先前貼的護身符。

我頓時麵色一喜,這護身符不光我貼了,就連猴子身上也貼了不少,我沒想到護身符這麽管用,竟然比驅鬼符還好使,頓時掏出黃紙和朱砂筆,對著候天勇:“來啊,你不是有能耐嗎,過來老子跟你拚了!”

候天勇手上的指甲已經完全腐蝕沒了,就連手指都腐蝕的隻剩骨頭,肉皮已經爛沒了,他顯然知道這符的厲害,往後退了兩步。

我借機快速畫了兩張護身符,貼在江小果身上。

我對猴子使了個眼色,他剛才跟那些灰鬼搏鬥,身上掛了一條一條的血道子,護身符也早已經破爛不堪,好在除了血印子,他身上沒什麽大傷,他對著我點點頭,一把拽住江小果,快步退到我身邊來。

候天勇受的傷不輕,他嚎叫半天,推了李大柱一把,讓李大柱擋在他麵前,他則對著院子裏的灰鬼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好像念咒一樣。

那些灰鬼原本還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候天勇說完,那些灰鬼突然**起來,好像受到什麽命令一樣,快速向我們逼近。

我又畫了兩張護身符,對著那些灰鬼比劃,但那些灰鬼好像看不見一樣,直直對我們衝過來。

我沒辦法,隻好將護身符仍在那些灰鬼身上。

但灰鬼觸碰到護身符,竟然什麽反應都沒有,護身符在他們身上挨了一下,直接掉在地上,被那些灰鬼踩踏成泥。

我跟猴子同時麵色一緊,護身符對灰鬼不管用。

還是說,護身符直接兌付鬼不管用,隻有貼在身上,被傷害的時候才管用?

我沒空想那麽多,好在猴子的切菜刀對那些灰鬼還有殺傷作用,那些灰鬼好像不怕死一樣,我瘋狂地畫驅鬼符,再加上猴子的殺生刃,勉強殺出一條血路,像門外衝去,李大柱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跟在那些灰鬼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我們。

我跟猴子跑出大門,還沒來及鬆口氣,外麵就有大批的紙紮童子湧過來,他們沒有那些灰鬼厲害,但更靈活,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我跟猴子頓時看的頭皮發麻。

猴子打了半天,胸前已經一片血紅,他喘了兩口粗氣,麵色發白,問我:“這些鬼沒完沒了,老子已經虛了,怎麽辦?”

我也有些發虛,帶的黃紙也快用完了,便指著不遠處的無名宅子說:“往那跑!那些紙紮童子好像很忌諱那,跑那就安全了!”

猴子應了一聲,背起江小果就往外衝,我跟在後麵墊後,李大柱見我們往哪跑,臉上笑意更濃,停下腳步不跟了,冷眼看著我們。

那些紙紮童子也愣了愣,我們見狀,更是使出吃奶的勁往那無名宅子跑。

宅子關著門,猴子跑到門口,回頭看了兩眼,見那些紙紮童子都在兩米開外徘徊,不敢再追,才鬆了口氣,放下江小果拍了拍我,笑道:“行啊東子,你怎麽知道這安全的?”

";直覺,來的時候他們都繞著這走,好像很忌諱這裏。”我跑的有些喘,一邊說一邊翻找肖老道包裏的東西,尋找其他可以用的家夥。

話音剛落,身後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後脖子處猛地吹出一股冷風,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抵在我後脖子上:“出去,離這遠點。”

那聲音很青澀,奶聲奶氣的,好像是個小孩。

我頭皮一緊,想回頭看,但我剛扭頭,脖子上的硬物就往前走了幾分,那東西很尖銳,像是匕首類的東西,紮得我脖子生疼。

我隻能看見一旁的猴子,他此時身體僵直,臉上說不出什麽表情。

對麵的紙紮童子看見我身後的東西,也都身體一直,紛紛往後退。

李大柱也麵色不善,悄悄往後退了兩步,一副隨時開溜的模樣。

我心裏一沉,看來身後這鬼孩子很凶,隨即舉起雙手,道:“好,我們這就出去。”

說著我和猴子雙手投降,慢慢往外走。

那些紙紮童子見我們往外走,頓時蠢蠢欲動起來,猴子一臉鬱悶,快哭了。

脖子後麵的匕首一直逼著我們走出很遠,即將碰到紙紮童子的時候,才鬆開我們。

那些紙紮童子見我們身後的東西走了,頓時撲向我們。

此時我身上的符紙已經用完,猴子也累到虛脫,就在我以為死定了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