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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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愛你 分節 4

,下落不明。

“也許淩哥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獻身的。”小二安慰葉優揚,可是出口就發現口誤,怎麽能把‘也許’這樣不肯定的詞語說出來。真想自己掌棍幾耳光。忙解釋,“淩哥那麽偉大的人,一定是要幹一番大事業,大哥你想想,一家子吃喝拉撒都要靠淩哥,多不容易,是吧。”

“別以為我是白癡。”雖然他很想成為白癡,傻傻的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明白。可惜他隻是裝瘋賣傻,有些事看破了頭痛,想通了心痛,還不如當個傻子。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剛吸了一口就嗆得的咳嗽起來。包間瞬間鴉雀無聲,隻聽見斷斷續續的咳嗽,小三小四趕緊圍了上來輕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哎喲喂,大哥,您忘了你學了幾年都學不會抽煙。”

“我今天就要抽,別管我!”葉優揚嗆的眼淚都出來了,誓不甘休的抽了第二口。又是一串可憐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大哥,別抽了。吸煙有害健康。回頭淩哥知道你抽煙,鐵定殺了我們。”

“嗬,我死了他都無所謂,又怎麽會在意我抽個煙。”葉優揚自嘲的笑著,比哭還難看。香煙在指尖燃燒,眼淚在漆黑的眼眸裏搖晃。手機一直開著是為了等待那人的一通電話,他還說了狠話要絕食,現在看來,他就是餓死了那人也不會皺眉眨眼,又怎會在意他抽不抽煙……抽抽鼻子,胸口越發酸澀,堵得慌,扔了煙,伸手隨便撈過一隻盛了半杯的酒杯仰頭喝掉。

“不要阻止我,我怕我會哭出來。”

“大哥,你胃不好……”

看吧……小弟們都知道他胃不好,淩澈卻對他的絕食無動於衷。如果,他真的死了呢?……

他若真的死了,會不會有機會與他心中的那抹幽靈並肩……嗬,怎麽可能……

☆、第十一章 自食其果

幾個小時之後,上帝聽見了他的聲音……

淩家大宅裏忙成一團,主臥裏的大**躺著虛弱的人,慘白著臉淒淒慘慘的卷縮在寬敞的大**,額頭的汗水浸濕了柔軟的劉海,傭人已經打電話叫了淩家的禦用醫生白翊。福伯憂心忡忡的問他痛在哪裏,剛才回來就聞到一股子酒氣,被他的小弟們扶著,雖是步伐不穩,但也沒見大礙。隻是醉的厲害,嘴裏一直喊著胡話。本以為沒什麽大礙,吩咐廚房煮了醒酒湯,伺候著讓他喝下,結果剛進嘴裏就全部吐了出來。見他捂著嘴伏在床邊一直幹嘔,苦著臉皺著眉頭默默的忍受著不適硬是一個音節也不啃。以為他吐了就好了,臉色比之前還差,幾近透明的雙頰鑲著病態的白,惹的一屋子人焦急萬分。

“哪裏不舒服,告訴福伯,別忍著。”

沒想到葉優揚這個時候還任性起來,搖著頭,嘴唇咬破了,淒楚的眼睛水汽氤氳泛著層層怨氣,半張臉邁進枕頭裏搖著頭就是不吭聲。旁人隻能幹著急。

對於葉優揚的任性福伯是又氣又心疼。之前聽他鬧著要絕食,也沒當真。因為知道他的性情,和淩澈吵了幾百次架,哪次不是他先妥協的。這次喝的醉醺醺的回來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用濕毛巾替他擦掉臉頰的汗水,眼眶打轉的淚珠晶瑩剔透讓人揪心,隻求白翊趕快來。

“白醫生怎麽還不來,快去催催。”

“是!”

下屬們也很擔心,一直在催白醫生,但是當務之急還有個事情要考慮,是不是要向大哥報告,這是個問題。淩澈對葉優揚的態度模棱兩可模糊不清,也沒有特別吩咐說要‘嚴加看管’,隻是叮囑他們小心護著就好……就在大家猶豫不決的時候,白翊總算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白翊是淩家的私人醫生,也是淩澈的多年好友。自從葉優揚來到淩家,他的身份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這次又怎麽了。”風塵仆仆的進來的白翊被傭人簇擁著往主臥裏領,三年裏,他時常進出淩家大宅,三分是為了淩澈,三分是因為淩澈的下屬,那剩下的四分就是因為葉優揚。

管家說了大概情況,白翊已經在查看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兒。

“喝了酒,回來就吐了,估計是傷了胃,問他什麽也不說……”

白翊微微蹙眉,剛踏進屋子就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曾經吃過苦頭的葉優揚近年來對酒精都極少沾惹。拉開被子將那隻瑟瑟發抖的巨型蝦米暴露在空氣裏,酒氣熏天,卻無法暈染那張慘白的臉龐。撩開額前微長的劉海,探進額頭,灼熱的溫度,不尋常的急促喘息,這小東西是不要命了,喝了多少酒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忍不住脫口而出的責備夾雜著清晰的疼惜,

“你是覺得自己身體國防呢!還是覺得你的胃是鐵做的!”

斷斷續續的呢喃從那嘴角倔強的流出,“少,少廢話,我忍得住……”

“就剩半條命了,還嘴硬!”白翊拿開優揚抵住肚子的手,另一隻手在肚臍周圍輕輕按了按,就見優揚弓著背抖的越發無助,臉色煞白,眉頭緊皺,咬著下嘴唇就是不吭聲。福伯在一旁又是著急又是心疼,

“小祖宗,痛就叫出來,不丟人。”

“白翊!要殺要剮,隨便你!快點!!別TM亂按!……”

“嗬嗬,還好,還有力氣罵人就說明還沒胃穿孔。”白翊檢查完畢,確定這家夥隻是酒精導致的急性胃炎。手腳麻利的在優揚手臂上推針,而後又替他揉著傷口,見他沒了力氣嚷嚷,睫毛沾染著濕氣沉甸甸的輕垂著,倔強的暗影在眼底蔓延。知道他一直在隱忍,要命的逞強是這個孩子這麽多年來給他最深的印象。不怎麽堅強卻要裝作比任何人都強悍,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我看還是給少爺打個電話。”

葉優揚一聽要給淩澈打電話,立刻有了反應,搖著頭,揮著才打過針的手臂,有氣無力的聲音暗啞幹涸,含糊不清卻一字一句的砸進每個人耳裏,

“不,不要…告訴他……我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知道!……聽到沒有!不準告訴淩澈!!……”

福伯愣住了,連帶著門外準備打電話的下屬們都不知所措。

將被子替他重新蓋好,掖了掖被角,白翊歎了口氣,

“不想讓他知道嗎?生病的時候重要的人不在身邊會很難過的。”

“不想……”哪怕難過的要死,也絕對不想讓他知道,知道他的軟弱,就會被他找到丟棄的理由。

“真的不想?”

搖頭,整張臉都快埋進枕頭裏,露在發絲外通紅的耳根暴露了他的心意。白翊不想為難他,也不忍見他再說違背心意的話,說的人難過,聽得人也不好受。歎了口氣,妥協在他固執的堅持中。

“傻瓜……”白翊眼底漫上疼惜,動作溫柔的在手背上插好針,掛上吊瓶,對身旁的管家叮囑,

“先吊兩瓶,有安眠和陣痛的成分,一會兒就會睡熟,睡了就不會感覺痛了。”

“是!您今晚睡這兒嗎?”

“我一會兒還有個手術要做。明早他醒了還覺得痛就打電話給我。”白翊叮囑完目光重新落回被子外露出的一丁點可憐的黑色上。揉揉,摸摸灼熱的肌膚,麵對葉優揚的時候總是能莫名的激起他內心深處的保護欲,雖然知道這柔弱的小動物極有可能搖身一變從小白兔變成野豹子。

“好好睡一覺,睡著了就不痛了。”

感覺掌心的發絲微微顫抖,是他回答的方式。白翊收回手,目光留戀在那抹深沉的黑之上……睡吧,睡一覺明天就會比今天更勇敢,這就是葉優揚的成長模式,跌倒,爬起,繼續……

……

☆、第十二章 永不關機

往後幾日,葉優揚當真應驗了他那句‘絕食’的誓言。頭兩天隻能吃得下流質的食物,無鹽無味難以下咽,吃不了幾口就沒了胃口。小女傭苦口婆心的勸哄頂多換來一小口敷衍。三天下來加起來吃下肚的東西還不如他平時一頓的分量。

關鍵是掛了三天的吊瓶,優揚還是感覺胃在隱隱作痛。白翊在旁換吊瓶看著臉色勝雪的人,清涼的黑眸也暗淡無光像是蒙上一層不見天日的灰。半開玩笑的和他打趣,

“這下吃了苦頭,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悶酒。”

“誰說我是喝悶酒,我是高興開心。”優揚懶懶的語調說著劣質的狡辯,輕易被白翊識破。撇撇嘴,

“死鴨子嘴硬。”

手機整天放在枕邊,總是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接著小弟們的問候,大大咧咧的跟沒事人似的。時不時的還要吐出幾句大言不慚的豪言壯語。輕鬆的笑容在掛完電話後歸於寧靜,很多次走近房間來看他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怔怔的望著窗外。以前白翊曾經好奇葉優揚一定是對手機有某種強迫症,長年累月從來不關機,消耗的手機不計其數。後來漸漸明白,至始至終葉優揚隻是在等待一個人的電話,哪怕一句輕描淡寫的問候,他卻願意用白晝黑夜交換……

想起那個男人,白翊不禁唏噓。三年前淩澈萬念俱灰,失去了生命中的摯愛,卻同一時間帶著葉家公子回了淩家。站在他身旁的青澀少年,如墨的清澈眼眸裏熾熱的光澤就像盛夏裏婉轉明亮的小溪,始終如一的望著被冰川禁錮了靈魂的男人。事到如今,這個傻瓜,還真是始終如一,不曾改變。

男人呢?會不會在三年的朝夕相處中,在這個執著癡情又傻氣單純的少年身邊沾染了一些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柔軟。那些埋藏在他心底最黑暗的鬼魅,是否寄居在銀眸深處,窺探著這座紙醉金迷的腐朽世界,等待著隨時噴泄而出吞沒最後一抹黎明。三年來,看著男人的野心瘋狂的吞噬著所到之處的黑暗,手中的利刃對準全世界。白翊隻是擔心,這個世界裏是否還有一個葉優揚……

會為了等他一輩子不關手機的傻孩子。

☆、第十三章 驚大於喜?還是喜大於驚?

葉優揚看著日曆上的紅圈,今天算來已經是淩澈離開的第五天。

他開始不明白一個禮拜是按照五天算呢,還是七天。葉優揚覺得這剩下的時間也了無生趣,一下子像是長大了,通透了,放下了,看淡了……可是又被隨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頃刻顛覆——

“大,大嫂!……大大大……大哥他……”

一聽到淩澈,葉優揚身體就條件反射的采取行動,腎上腺素飆升掀開被子就準備跳下床,前一秒的死氣沉沉瞬間煙消雲散,管家眼疾手快將他按回**,“我去開門!你別急!”

門一開,下屬就急匆匆的進來,神情猙獰,說不上是興奮還是著急,似笑非笑的向葉優揚匯報,“大大……大嫂!大哥說他在rosemary等你,晚上七點。”

“……”

一縷微風吹開藍色紗幔,陽光放肆的鑽進房間,優揚愣了半響,怔怔的問他,“你,說,什,麽?”

下屬咽了咽口水,調整呼吸,逐字逐句重複了一遍,“大哥說今晚七點在Rosemary西餐廳等您,大嫂。”

“今晚?”瞪著圓睜的眼睛裏鑲滿了茫然。

“今晚。”點頭。

“七點?”

“七點。”繼續點頭。

“嗯!大嫂最愛的西餐廳!”下屬無比堅加定肯定的點頭。這次葉優揚才切切實實的相信這空降的驚喜。搬起手指數數今天是星期幾……“他……回國了?……”

管家半天才回過神來,驚訝和震驚不亞於優揚。又驚又喜,看著還在傻愣吃驚的人不禁笑了起來,

“別瞎想了,少爺既然說要回來,那就一定是回來了。”

既然福伯都這麽說那就是真的,他真的回來了。可是現在的他呢?……病怏怏的,昨天胃都還在隱隱作痛,臉色估計也好看不了哪去,手背上的淤青那麽明顯。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威脅他說要絕食,結果這下真變成了絕食,他也不見得會心疼半分,整不好還會露出輕蔑的嘲諷,認為他這是活該找罪受……越想越糾結,優揚滿心的歡喜裏漸漸漫上莫名的不安。胸口砰砰直跳,分不清是怦然還是忐忑,牆上時鍾走過五點,發出清脆的聲響……

“咚……咚……咚……”

就像他此刻的心跳。

“福伯,找個會化妝的給我畫畫。我不想被他笑話。”

福伯明白優揚的意思,隻是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