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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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愛你 分節 76

簾一拉,大門一關,反鎖的聲音將時間也嵌在這一秒。

魔法師的魔法秀拉開帷幕……

“你什麽意思!”看著把門反鎖的淩澈,優揚就覺得他有所預謀,這個歹毒狡猾的狐狸不知道又想出什麽鬼主意。

淩澈還是一貫的漫不經心,笑容沉著膩死人的柔,“關門啊,不然呢。你以為我會是幾個意思。”

“瘋子!讓開,本大爺要出去!!!”優揚雙手叉腰,臉頰緋紅,連帶著眼睛都是紅紅的。

“我都關門了,又怎麽會讓你出去,揚揚,你認命吧。”相比優揚的憤怒,淩澈的嬉皮笑臉就越發令優揚火大。淩澈此刻的心情從未有過的好,那熟悉的謾罵,熟悉的聲調,連歇斯底裏的粗俗都是他最最喜歡的。

憑什麽他就可以笑得像沒事人,他卻要氣的肝痛胃痛心也痛……憑什麽他歇斯底裏,他還是那麽痞裏痞氣……優揚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扔了過去,被淩澈穩穩的接住。再抓起另一個扔了過去,又被輕鬆擋去。嘿~~~就不信砸不到你!!!

我扔我扔我扔……優揚一個接著一個的扔著抱枕,直到最後一個抱枕完美的被淩澈優雅的躲過。

“揚揚,從一開始你就什麽都記得,對吧。”

可惡!這個臭男人!!!優揚微微喘著氣,跺著腳指著淩澈嚷道,“是又怎麽樣!!”

“對銘澤呢?”

“演戲就要演全套,你沒聽過嗎?!佩服我的演技吧,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能演!!”說著抓起流氓兔扔了過去。

淩澈輕巧的躲過,嘴角的笑容更加放肆,三分妖氣三分邪氣,“……看著我絞盡腦汁痛苦難堪的樣子開心嗎?”

“開心死了!!!我還嫌不夠!!!我就該和冷舒朗親親我我氣死你的!!”“啪!!”……花瓶碎了。優揚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看著淩澈狡辯一灘狼藉才恍然大悟他剛剛拿起的是一個青花瓷花瓶。再看看淩澈,仍舊是一副處變不驚的英俊笑臉。本來還在擔心他受傷了沒有,這下優揚新仇舊恨通通爆發,開掛暴走模式全開,撿起什麽就扔什麽。

淩澈若無其事的躲閃,笑意盎然,

“你舍不得我生氣,你那時莫非是真情流露?”

“去你的!老子腰上的傷還沒跟你算賬!!你竟然敢動手推我,你他媽的有本事別躲!!”啪!!電話壞了!!!

“我那是醋意大發,何況我也是後悔不已!”

“混蛋!除了騙人讓我傷心你還會什麽!!!”啪!!!壁燈碎了!!

“我還會做飯洗衣服講故事掙錢養活你……我所有存折銀行卡信用卡連同保險櫃密碼都是你生日……”嘶~~~~躲閃中,飛舞的碎片劃過肌膚,留下一條血痕。淩澈在移動中已經不知不覺向優揚靠近……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啪!!!煙缸直衝衝的砸向窗戶,鋼化玻璃被砸的悶響,煙缸粉身碎骨壯烈捐軀。門外的人嚇得後退了一步。

“可是你沒有我八天就會水土不服,十天就會發燒,十五天就會神誌不清,二十天肯定死翹翹。”

“老子沒有你,還不是好好活了三個月!!”

“你要是好好的,又怎麽會裝失憶來騙我。”若不是傷透了心,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我為你難過。

“啪啪!啪啪!!”緊接著一連串物品在空中飛過,花瓶,古董裝飾,遙控板,椅子?……沒錯,是椅子!……優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扔了多少東西,就看見淩澈左一個閃躲,右一個避讓,華麗優雅又瀟灑,隻是最後一個椅子估計有點過分,他扔出去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但是已經收不了手。

有些擔心他躲過沒有,不料自己倒是腳跟踉蹌踩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身體失去重心,看著眼前的事物開始騰起才意識到是自己在往下墜。

糟糕!太沒形象了……偏偏在這個時候。

……可是,幾秒過後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感覺後腦勺被扣住無法動彈,身體被某個重物穩穩的抱住,肩膀涼涼的濕濕的,莫非是自己受傷了?……睜開眼,優揚發現這個壓著自己的重物就是淩澈,隻是他一動不動的抱著自己也不說話也不出聲。

挪挪身體,正準備繼續嚷,微微低頭被男人肩頭那片暈染的紅嚇了再也說不出話。憤怒遠遠不及那瞬間爆發的心疼……他受傷了!!

他還是沒有躲過嗎?……還是說為了救他……碰碰他,優揚不敢再用力,“呐~~~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連個椅子都躲不過……”

“笨蛋,我躲不過的隻有你。”你是我的劫數啊,也是我不想逃的宿命。

優揚望著巴洛克雕花的天花板怔怔的出神,都是他喜歡的風格,以前讓淩澈換他怎麽都不肯。這個男人的心思他向來都猜不透。以前是,現在也是。

“喂,飛機事故是假的吧。”

“真的,沒看我受著傷流著血嗎?不信你嚐嚐是甜的還是鹹的。”

優揚心頭一慌,推了推他的後背,“那你還不起來,血要流光了。”

“放心,我死不了.”男人又收緊了一些手臂,嘴角含笑。

“關我屁事。”

刀子嘴豆腐心的葉優揚又回來了,此刻的淩澈什麽都懶得做,他隻是靜靜的抱著他,想明白了那些年少時和別人許下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爛,蜜語甜言,都不如此時此刻在他懷裏真實的心跳來的蠱惑人心。

“果然是你,小惡魔。”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王子

那一天,淩家的下人們在門外聽著裏麵霹靂啪啦破碎的聲音,抱著膽戰心驚又相當好奇的心情一驚一乍的等候大門向他們再次打開。

直到夜幕降臨,直到黎明破曉,直到又一個夜幕降臨……淩澈捂著肩膀從大門裏走出來,襯衣的扣子不翼而飛,性感的敞開,暴露的麥色肌膚上布滿了歡愛後殷紅的痕跡還有些許瓷器擦傷的傷口。眾人倒吸了口氣,能在和平年代見到淩澈身上布滿如此豐富的痕跡實屬奇觀,仿佛揭示著某些巨細靡遺又欲蓋彌彰的熾熱情感。

銀灰的眼眸環視了一圈,最後落在白翊身上,

“你,去給我看看。”

“不是應該先看看你嗎?”

淩澈眉頭微蹙,懶得和他理論,拉著他就往裏走。白翊跨進門足足愣了半分鍾,這是何等壯觀的……人間地獄!!!

到處都是破碎的瓷器,玻璃碎片,實木木屑,羽絨漫天飛,地板上還殘留著點點腥紅,若不是親眼見證隻有淩澈和優揚兩個人,他鐵定以為這裏經過一場惡劣的戰鬥,或者被原子彈投射過。

“你們,在打架嗎?”

淩澈用腳踢開抱枕,盡量選能走的路,嘴角的笑透著頑劣的得意,“揚揚的傑作。厲害吧。”

“歎為觀止。”白翊跟著淩澈一路晃晃悠悠的生怕再誤傷了自己,抬眸看著他的背影,問他,“人呢?”

“臥室。”

“你的傷比想象中的多啊。不先給你治療嗎?”

淩澈推開臥室門,同樣的狼藉印入眼簾,衣服,外套,褲子,到處都是,白翊不用問就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幹咳了一聲。隨著淩澈朝裏麵的大床走去,漸漸能看到被子外露出的那一丁點可憐的黑,裹得像個粽子,蜷縮的手指貼著ok繃……昏黃的燈光投射在雪白的臉頰上竟有些美得不真實。

淩澈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輕撫著那頭柔軟的黑發,無奈的歎了口氣,擔心寫滿雙頰,“你還是先看看他,他傷的比我重。”先是後背撞到了牆,然後腰又撞上扶手,接著膝蓋撞到了門把,屁股撞翻了椅子,胳膊磕到床頭櫃,還好他一直護著他的頭,否則在兩人瘋狂的耳鬢廝磨中他就真成腦震蕩了。

白翊失笑,“知道他會受傷,你還不節製。”

“靠!我他媽都節製了三個月又27天,何況,你覺得當下能控製得住嗎?”

“嗬嗬嗬嗬,也是。”白翊大笑起來,好在此刻的優揚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不然這笑聲鐵定會驚擾他的好夢。想來,這個溫順了三個月的小白兔果真還是那隻他熟悉的小豹子,威力不比當年,還有更甚的趨勢。

“很開心吧,他就是恨死你了也還是會條件反射的為你擔心。”

淩澈錯愕,被一針見血的感覺不過如此。隨即也笑了起來。

“就跟過節似的,滿腦子都在放禮花。所以,你快點治好他。”

沒錯,他開心的不得了,隨時死去都甘之如飴。可是他又不能死,死了就不能和他一起度過每一秒都精彩的日子。

白翊就著手中的點滴瓶在淩澈受傷的肩膀上敲了一下,

“別像隻**的野生動物,我警告你,一個禮拜之內不準碰他。”

“這麽久?”……淩澈失落的歎著氣,漂亮的銀眸含情脈脈的看著熟睡中的人,盤算著漫長的一個星期要怎麽度過……

此時此刻,樓下的鄭小於等人進屋的時候張著下巴差點脫臼。

“這也太猛了吧!!!”

“這砸的可都是好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嫂的手。”鄭小於撿起個青花碎片,偵探般的眼神洞察先機。

傭人們在地上挑挑揀揀看有沒有完整的,福伯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這陣仗得花上一陣子才收拾的規意。不過倒是地上的血跡讓他更為在意。鄭小於湊近了看了看,讓管家放心,

“管家,這不是大嫂的血。”

管家笑了起來,“你是少爺的下屬,怎麽不關心你大哥。”

鄭小於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撈撈後腦勺,傻傻的笑了笑,“本能,本能。再說大哥都是大嫂的,自然要先關心大嫂。”

福伯會意的笑了笑,奇怪,最愛幹淨的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畫麵時竟然是寬慰。看來他們都在不知不覺的漫長生活中早已變得麵目全非。

而這樣的變化,何嚐不是好事呢。

“我要去看看大嫂。”鄭小於的聲音響起,福伯趕緊拉住他。

“你給我好好在這裏收拾,別去打擾他們。”

鄭小於撇了撇嘴,也隻好作罷。主要原因還是害怕大哥一怒之下滅他不說,還滅了他全家。

一席清涼的夜風掃過,溫潤的減緩的著未痊愈的舊疤新傷,當燈光暗淡,霓虹闌珊,淩家大宅裏正燈火輝煌。

大**半趴著的人兒沉沉的睡著,就像嬰孩般脆弱易碎。兩片細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顫,在牛奶般白皙的肌膚上投下淺淺的暗影,嘴角的小痣令這份不真實的美變得靈動真實。在他身旁側身躺著的男人也是俊美無比,白翊的技術很好,被包紮過的手臂已經不痛,身體其他地方的擦傷也都上了藥。好久沒有同一時間受過這麽多傷。實實在在的疼痛讓久違的踏實感又回來了,淩澈輕輕的擁著睡著的男孩,溫熱的體溫,熟悉的檸檬香,就連呼吸都是他最最了解的頻率……

低頭在他嘴角吻了吻……果然要用盡心思才能重新贏回他的小王子,今晚,終於可以安心入睡了。

淩澈這一覺睡的很沉,記憶中已經多少年沒有做過好夢。

從前以為遇見了恩澈就擁有了幸福,可是還沒來得及體會幸福就已經被殘酷的生活催促著奔波。那時候光是顧著要如何活和不要死就已經忙的不可開交。

後來,恩澈的死讓他以為這輩子能幸福的機會也失去了,就開始滿懷仇恨的向世界宣戰。那時候光是顧著仇恨的宣泄就已經自顧不暇。

人生的意外莫過於讓他在最絕望的低穀裏遇見了葉優揚,從此對他粘著不放死皮賴臉倒貼的葉優揚就占據了他生活的全部。

睜開眼,看著那雙幹淨清澈的黑眸倒影著自己的模樣,就想伸手摸摸,好讓自己也沾染上天使般的聖光……

“你夢到我了?”糯軟的奶音輕飄飄的響起。

“嗯,一直都在夢你。”

“胡說,你以前做夢念得名字都不是我。”

瞧他皺眉的樣子,真是個可愛的醋包。淩澈食指點點那微蹙的眉頭,衝他笑得溫柔無比,“亂說,你車禍之前我就夢了你好幾次。”

此話一出,那張牛奶般白皙的雙頰立刻染上一層淡粉,抓過被子蒙住頭,糯軟的抱怨悶聲悶氣傳來,

“一千次說夢話,也就一兩百次是我的名字,其他的都是恩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