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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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愛你 分節 93

酒精,另一隻手扣住那人的後腦勺,懲罰式的吻帶著掠奪和霸道暴風雨般的降臨……不禁笑了起來,原來怒意和疼惜相濡以沫的時候就叫情。

淩澈,也有令你焦頭爛額的人啊。

晚上回到酒店,淩澈躺在沙發上就覺得渾身酸痛,像是走了二萬五千裏長征,還是全副武裝的。最重要的是頭痛的老毛病犯了,耳鳴很嚴重。

莫非韓國和他八字不合,上次來弄得睡眠不足,最後還要靠安眠藥才能勉強補眠。淩澈揉揉太陽穴,眼前一黑,暗影投在臉上,柔柔的聲音甜甜的飄進空氣裏,

“老公。”

“嗯?……”懶懶的回答,淩澈連睜眼的欲望都沒有。

“我們去散步好不好。”

……散步?他現在是連動一下都覺得隨時會出現緊急狀況,為了避免這種膽戰心驚,最好的辦法就是哪都別去。何況這大半夜的散什麽布,遇到個劫財劫色的還不知道是他的色更**還是優揚的色更清新……淩澈暗暗下了結論,漫不經心的開口,

“揚揚,這個時候出去,壞人可多了。”

“你就是壞人,還怕他們。”

淩澈努力憋住笑,自動把這稚氣真摯的話語當做對他的稱讚。伸手摸了摸那頭柔軟的頭發,睫毛顫了顫,繼續閉目養神狀,“我轉正了,現在是良民。”

見他明顯敷衍,優揚最後使出殺手鐧,毛茸茸的腦袋使勁蹭男人的頸窩,一邊蹭一邊撒嬌,

“老公……去嘛……去嘛……你最好了噶……”

話說這招的確管用,淩澈當下就心軟外加腿軟,光是忍著不笑就幾近內傷,可是腦海中還在進行複雜的精神鬥爭。

幾秒短暫的思維戰爭之後,淩澈決定說什麽都不能讓他去,一來,自己的確是累了,二來,讓他一個出去又是絕對不可能,三來,如果兩個人出去他肯定比現在還累。所以,隻好動動腦子,想個天衣無縫的理由把單純的小朋友留下來。

‘鐺!’~~~~~靈光閃現!

淩澈睜開眼睛和頭上的黑眸對視,有氣無力的字句裏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竊喜,“揚揚,你先幫我揉揉,等我稍微休息一下再陪你出去,好不好?”

優揚一聽,覺得這事靠譜,眼睛都亮了,二話不說立馬答應,“成交!”

挽起袖子露出白花花的手臂,淩澈翻了個身舒服的趴在沙發上等待著優揚的‘特殊服務’。那雙修長的手在自己肩頭按啊按,後背推啊推,雖然笨拙了點,生澀了點,卻是讓他最無抵抗……等他馬薩基累了,手軟了,自己還能真正來一場‘特殊服務’,春光旖旎……想著就美。

“力氣重一點。”

……“哦,好。”

“下麵一點……”

……“這裏嗎?”

“不能停哦。”

“是,boss。”

淩澈閉著眼,舒服的享受著老婆的第一次馬薩基,心想,自己這餿主意不僅成功的阻止了優揚散步的念頭,還感受了一次上帝級別的待遇。夫複何求。

……

也許是太舒服,舒服的過了頭,淩澈不知不覺倦意闌珊,就真的睡著了,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

準備翻個身,就聽到頭頂上奶聲奶氣的聲音軟軟的響起,

“你醒了?”

淩澈慵懶的打了個嗬欠,身體被之後輕鬆了許多,隻是那雙手還在腰上,不禁打趣他,

“你怎麽還在按,上癮啦。”

“是你說不能停的嘛。”

嗬嗬,難得這麽聽他的話,淩澈對於乖巧的媳婦相當滿意。問他,

“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這麽久?抬頭看著牆上的時鍾,都已經快淩晨了。靠!這麽說,這四個小時他一直沒停過????

淩澈想到此,猛的坐起身來,握住那雙手,緊張的樣子把優揚嚇了一跳,“笨蛋!你怎麽不叫醒我?!”

優揚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頓了半響,愣愣的開口,“我想你也許再過一會兒就會醒。”

“你不知道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一下懶嗎?”

優揚眉頭微蹙,扭捏的像兩條毛毛蟲,撇著嘴輕聲嘀咕著,“你說不要停的嘛,萬一我停了你不陪我去散步怎麽辦。”

淩澈哭笑不得,葉優揚的邏輯思維果然不能用常人來比較。平常也不見他這麽聽話,偏偏就執著於散步這件事。再說了,若真要散步也要早點把他叫醒,這個出去純粹壓馬路喂蚊子。想要責備卻又被心疼取代,

“真想扒開你的腦子看看是什麽構造,如果我不醒,你豈不是還要繼續下去,你以為你這雙手是機械的?不累嗎?不酸嗎?”

優揚先前還不覺得,經淩澈這麽一說低頭看看被他握在掌心的雙手,綿延不絕的酸痛漸漸襲來,動動手指,呀!!……吐出一串嬌氣的低吟,“抽筋了。”

淩澈二話不說,揉著優揚的手,幫他舒筋活血。虧這個笨蛋現在才有反應,先前一直保持相同的動作那麽久不抽筋才怪。莫非是頭腦簡單所以連反射神經也慢半拍?抬眸瞟了一眼優揚,雙頰透著淡淡的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手,抿著嘴角不吭聲。

“好點了嗎?”

“嗯,澈,你真厲害,兩下子就不痛了。”

見他眉開眼笑,淩澈停下手中的動作指了指桌上的水杯,“揚揚,幫我拿一下水杯好嗎?”

“yes,boss!”優揚比了個手勢,屁顛屁顛的去拿杯子,錯過了淩澈始終不曾移開的目光。端起水杯的刹那還以為這杯子是鐵做的,手一直抖個不停,就像七老八十的爺爺。怕淩澈笑話他,又用另一隻手扶著,結果抖的更厲害,這下優揚慌了,他才二十三歲,不會就得了帕金森吧……這麽一想,心頭就更急,準備再試一次……這一次還沒碰到水杯身體就被提了起來,還想抱怨被粗魯的對待,下一秒就被公主般的抱進結實的胸膛,手臂下意識的抱住對方的脖子,用不上勁,隻能軟綿綿的勾著。偷偷的看了一眼男人精雕細琢般優美的側臉,有些不安,

“澈~~~~~我要是得帕金森了,怎麽辦啊~~”

淩澈嗤鼻一笑,差點手軟。再次確認他懷中的絕非普通人。在他臨終之前最後做的一件事情一定是將葉優揚捐獻給現代醫學院,讓專家門好好研究研究他的大腦是什麽構造,弄不好會比瑪雅文明消失,百慕大三角洲,中國足球走向世界更讓人匪夷所思。

將他安穩的放在大**,控製在手臂裏,那雙胳膊還搭在自己脖子上。淩澈看著那張百感交集的臉就覺得哭笑不得,寵溺的點點他的鼻頭,

“要是像你這樣按了四個小時就得了帕金森,那人家馬薩基師傅豈不是早得絕症了。”

“可是我的手一直抖。”

“那是因為你平時養尊處優慣了。”什麽時候見他伺候過別人,小胳膊小腿兒的比嬰孩兒還嫩,紙都能劃破,虧他還能堅持四個小時。已算是極限了,也是淩澈的極限。心疼像是綿延不絕的海水,卷來卻遲遲不肯退去。“我給你捏捏,明天就好了。”

“怎麽感覺,我們顛倒過來了。”

“這就叫以牙還牙。”淩澈覺得有些別扭,爬上床坐到床頭再把優揚拉到懷裏,沉甸甸的分量壓著胸口,踏實又方便。“何況,我技術比你好,是好牙換壞牙,你賺了。”

優揚轉過臉認真的看著身後的男人,黑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令對方一時詞窮,“我可是第一次。再壞都是顆金的,千足金。”

……淩澈足足愣了幾秒,隨後大笑起來。心想著,這人怎麽能可愛到這種程度,讓他每一秒都活得像撒了狗血的偶像劇。在那如墨的清澈眼眸上啾了一下,“那我豈不是賺大發了,又奪走了你的一個第一次。”

與此同時,也就說明小笨蛋心知肚明他的第一次不是給了他,所以也從不問他矯情的下一句。

“我樂意給你,別人想要還不給呢。”這是他常有的台詞,怎麽聽都不膩耳。

“嗬嗬,你就是想給,也沒這機會。”

“為什麽?”優揚茫然。

淩澈想了想,為什麽呢?……啊,對了……“我會先把‘別人’殺死。”

優揚聽得後背直發涼,打了個冷戰,臉埋進淩澈懷裏不出來,悶聲悶氣的嚷著,“老公,你果然是個壞人。”

“你不就喜歡我壞嗎?老婆。”

嗬嗬,沒錯,他是在淩澈最壞最壞的時候遇見的他,現在又陪他到了最好最好的時候,愛,還是一如既往,有增無減……優揚咧著嘴在他懷裏咯咯咯的笑著,淩澈眼底的寵愛在光束中搖晃,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婆娑著那頭柔軟的黑發,告訴他,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們去散步,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一串均勻的呼吸聲,淩澈歎了口氣。關掉房間的燈,隻留下一盞壁燈。

都怪他之前睡得太久,現在是半點睡意都沒有,輕撫著那頭柔發,想著他的稚氣話……

細細數來他得到了多少個優揚的第一次……第一次的,第一次燒香。第一次下廚。第一次開qiang。第一次跳海。第一次撒謊騙他。第一次給人……啊,好多好多,多得就像掌心錯綜的紋路,手指握緊就發現自己擁有的原來可以那麽多。

恩澈哥……所以你生氣了吧……想要懲罰如此幸福的我。當初沒有跟著你一起走的我,是否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資格。

……

☆、第一百七十二章 腫瘤

三天前——

淩澈被白翊十萬火急的叫到他的院長辦公室,還反鎖房門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以為是優揚出了問題,嚇得臉色都變了……

“是不是揚揚的報告出了什麽問題!!!”

白翊臉色凝重,淩澈心口‘咯噔’了一下,太陽穴陣痛,一股子無名火串上來,提著嗓門就開罵,

“你他媽耍我是不是!之前才說他沒事,現在是怎麽樣!!”

一向脾氣溫和的白翊被他這麽一吼也惱了,把手中的報告往淩澈身上砸去,“你這個瘋子,滿腦袋都是別人,以前是葉恩澈,現在是葉優揚。你能不能也為你自己想想!”

“我沒功夫想,你快說到底怎麽回事!”淩澈耐心全無,尤其是麵對葉優揚的事更甚。

“不是葉優揚!是你!淩澈!是你!!”

是你……你這個全世界最壞最讓人心疼的男人……是你,得罪了上帝……

“……”

兩人同時沉默,隻聽得見呼吸的聲音,強而有力的心跳證明著生命的延續。兩個多年好友難得無言,白翊看著淩澈,刀削般鬼斧神工的臉龐蒙上一層飄渺的薄沙。多想知道此刻靜默的他在想什麽……死亡的威脅會令他像普通人一般彷徨驚恐嗎?……

淩澈再次開口時,聲音低沉的宛如來自幽冥地獄,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在白翊眼裏比悲傷更悲傷,

“嗬,那個夢原來是真的。”

“你說什麽夢?”

淩澈將那日在體檢時的夢告訴了白翊,那時候他還半信半疑,如今看來,那佛祖老頭還算守信用。隻是……“沒想到我隻有77年的壽命,我以為能多活個百八十年才答應把後五十年的壽命給他。”

白翊聽不懂淩澈嘴裏說的佛啊仙的胡話,全當他是驚嚇過度,打起精神來勸慰淩澈,

“你先聽我說,現在的情形來看是腫瘤,所以才會導致頭痛,嚴重的話可能影響視覺。好消息是,目前的情況還能控製,動手術切除就會沒事。”

“我……會死嗎?”同樣的問題,時隔一個月,沒想到從自己口中說出,生命的美妙在於無常。而生活的殘忍也在於此。淩澈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仿佛也同時抽走了他的力量,手腳無力,才恍然生命的重量原來是這麽沉甸甸。所以才無法明白葉優揚問出相同的問題時,到底是的太過堅強還是太過絕望。

“動手術就不會死,但是會影響你的記憶。”

‘影響記憶’幾個字眼落入淩澈耳朵裏,他不是沒聽清楚,隻是不敢相信這兩個字沒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