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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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愛你 分節 96

曾經放開過你的我怎麽會再一次的選擇放開你的手。

“沒關係,你不是找到我了。我還撿了隻小哈,以後我們養它吧。”優揚伏在男人肩頭軟語呢喃,嘴角的淺笑明媚如春。可是他看不到此刻擁抱他的男人早已淚流滿麵,此刻的他隻是靜靜的抱著他,失去他。

揚揚,這樣,要我怎麽接受最終必將離你而去的故事結局……

平複下來的優揚在淩澈懷裏斷斷續續的哽咽。鼻頭還紅紅的,眼睛有些腫,就著淩澈的手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

韓辰勳實在不想再招惹葉優揚,放下淩澈交代的東西就離開了。

優揚瞥了一眼,問他,鼻音很重,“那是什麽。”

“護照。”

“回國的?”

“盧塞恩的。”

“……”

果然,懷裏的人傻了。低頭見他愣愣的樣子,在他額頭吻了一下,“開心的傻掉了?”

“為什麽?”優揚茫然不解,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疑惑。

“當然是去旅遊,你不是一直想去嗎?何況,我之前在那裏給你準備了禮物,這個季節過去雖然冷了點,不過景色不錯。”

“隻是旅遊?”

“當然,我還欠你一個蜜月旅行呢。”

優揚想起來了。他們結婚的時候本來他想去瑞士度蜜月的,可是淩澈總有原因推脫,結果就一直沒去成。這瑞士之旅就這麽幾經波折,久而久之,他都快忘記了曾經的夢想就是和淩澈在盧塞恩的鄉間當無憂無慮的農民。想著都覺得美,嘴角揚著小勾,小痣靈動有趣。

總算是看到他笑了,淩澈鬆了口氣。可是突然優揚又一驚一乍起來,

“啊!!!那,那小狗怎麽辦!!”

葉優揚這才想起來他在路邊撿到的小哈。

他怎麽給忘了,剛才起床就沒見到那隻小哈。一心隻想著自己的事情都忘記了它。優揚緊張的追問著淩澈,“小狗呢?怎麽沒見到!”

淩澈本來想等他醒來再告訴他的,但是經他那麽一鬧就給忘了。

“小狗現在很好,我交給了小張幫我帶回國,跟著我們也不方便。”

優揚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撅著嘴和淩澈理論,“可是你明明答應過我的會和我一起養的!”

“我們回國之後就可以養了。我隻是快遞回國,又不是拿去賣了。”

優揚一聽要和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狗分開,急了,甩開淩澈的手氣雙頰氣鼓鼓的,“你怎麽能快遞呢?萬一悶死了怎麽辦?它還那麽小!”

淩澈隻覺得優揚是小題大做,說道,“我給的保險費都足夠買三隻哈士奇了。何況是坐飛機,快得很!”

“既然能坐飛機,為什麽不帶它一起。”

“揚揚,我要說多少遍,狗跟著我們不方便。”淩澈苦口婆心的勸哄,結果得來的是優揚一句全盤否決,

“那我不去瑞士了!我要回國~!!我要我的小哈!!”

沒想到他會這麽激動,淩澈始料未及,縱使他再耐心加愛心,也被情緒化的優揚弄得沒轍,語氣微怒,

“胡鬧!時間都定好了!”

優揚登鼻上臉了,激動的扯著沙啞的嗓門嚷嚷,“你總是這樣霸道,什麽都不跟我說就一個人決定。一會兒去韓國,一會兒瑞士!我就隻想要一隻小狗!怎麽就不可以了!”

淩澈也不甘示弱,說什麽都不妥協。他們兩個吵架可不是比誰嗓門大,而是魄力和氣勢,比如眉頭一皺,臉色一沉,眼神銳利,看著眼前耍脾氣的小孩,語氣陰冷決絕,

“別耍小孩子脾氣,揚揚,你用腦子想想,狗能進酒店嗎?”

“狗怎麽就不能進酒店了!?”

“別無理取鬧了。”

“我沒有無理取鬧,它又不會惹麻煩,你給酒店說一下就好了。不然我用包包把它裝在裏麵,誰都看不到。”

這一來一往,兩人對峙不下,陷入了僵局。淩澈無奈的歎了口氣,

“揚揚,我已經決定了。”

“我也決定了!我不去了!你一個人去你的!”優揚說著就起身朝臥室大步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沙發上無動於衷的男人,暗暗罵了一句,“大混蛋!”

隨後‘啪’的一聲巨響,一道門將兩人隔絕的如此透徹。淩澈歎了口氣,掏出煙點上………任煙圈在空氣裏飄蕩,暈開一片惆悵……

不遠處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裏跳躍著一條來遙遠國度的短信,上麵寫著——

【澈,如果出現了視線模糊的症狀,暈眩的狀況就說明病情惡化了,快點回國!我電話隨時開著!……】

與此同時,還有5個未接電話,全是白翊的。

牆上時鍾走過十二,窗外何時下起了大雪。白茫茫的一片,讓人莫名的惆悵。

從剛剛兩人吵架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淩澈抽了一包煙,吃了兩片白翊叮囑的止痛藥,喝了一杯白開水,還是覺得時間漫長。

走到落地窗前推開一扇小窗,凜冽的涼風立刻灌滿衣襟,淩澈打了個冷顫。趕緊關上了窗。走到茶幾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鏡頭一轉:

趴在臥室大**的葉優揚睡得迷迷糊糊的,眼婕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珠。兩個小時前哭的梨花帶雨,稀裏嘩啦,累了倦了就睡著了,不知道門已經被推開,一道修長的暗影在漸漸向他逼近,帶著迷人的芬芳。

男人走到床邊,凝視了半響,沒有任何舉動,隻是靜靜的看著。直到手中毛茸茸的生物發出一絲聲音,男人才有了行動。

坐在大床邊,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優揚麵前,任那軟綿的毛**動著睡眠中的人兒。粉嫩的小舌頭舔舐著臉頰上未幹的淚痕,這小東西竟然搶了他的工作。大手輕輕一推,附身吻上那雙緊閉的眼簾,吻掉冰冷的淚珠,吻醒他最愛的小王子。

薄薄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露出一對杏仁般清澈的黑眸,有些茫然的望著眼前放大的麵孔,還有一個拚命擠進來的生物……

這個生物怎麽長的那麽像他撿到的那隻小哈,圓溜溜的藍眼睛,皺巴巴的三道眉,二愣子似得看著自己……還有那熟悉的煙草味,好久,好久沒有聞到這味道……

“醒了?”那氣息越發濃烈,撲麵而來,徹底的驚醒了優揚的意識。怔怔的看著眼前越發清晰的英俊臉孔,唇角挪了挪,想要說什麽就被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嚇了一跳。

“啊?!”優揚嗖的坐起身來,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產生幻覺。失而複得的小狗就在自己眼前,一個勁的舔著他的手指,詫異的望著淩澈,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下不生氣了吧。”

“你不是已經……怎麽會……”優揚語無倫次,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淩澈笑了笑,捏捏他粉嫩的臉頰,話裏話外都是柔情寵愛,

“我能怎麽辦,我可不想成為你心中的大混蛋。”

優揚以為淩澈沒有聽見他那句,結果都被他聽在耳裏。抱起小狗使勁蹭著,又是親又是揉,咧著嘴樂的連小虎牙都露了出來。

“那,我可以帶它去瑞士了?”

淩澈點點頭。

“可是,可是你說你已經決定了。”

“有什麽辦法呢,誰讓我就願意為你出爾反爾。”

優揚笑的燦爛如花,抱著小狗在大**滾床單,恨不得放個煙火。臉頰蹭著毛茸茸的腦袋,親親額頭,又親親嘴巴,

“嗬嗬,太好了,太好了。”

“揚揚,我為你做了那麽多,都不感謝我嗎?”淩澈有些吃味,瞧著他有了寵物就忘了老公的架勢,剛剛還為此和他大動肝火。早知道和一個動物爭風吃醋,當初就不該設計讓這小東西出現在優揚麵前的。本來是想讓他今後有個伴,也圓了他一直想養小狗的願望,結果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孽啊……

優揚聽到淩澈的抱怨,手中還抱著小狗,身體已經有了行動。迎頭在淩澈臉頰上啄了一下,隨即又俏皮的離開,點到即止的打情罵俏怎麽能滿足淩澈。伸手扣住優揚的後腦勺,將這個淺嚐即止的吻加深,唇齒交融,將這幾日所有顛簸淹沒在熾熱的愛意中……

吻到纏纏綿綿時,優揚伏在淩澈耳畔低語,嬌滴滴的軟語是最致命的的劑,

“把我給你,當做道謝怎麽樣,老公。”

“樂意笑納……”

話音盡頭,男人埋首於煙波之間……小狗好似知道兩個爸爸在幹什麽,自顧鑽進被子裏睡大覺。

☆、第一百七十六章 高空十三小時

首爾的冬夜格外寧靜,街道上兩道交疊的身影搖搖晃晃,在雪地裏投下長長暗影。

“嗬嗬,我們最終還是一起散步了。”優揚抱著淩澈的脖子,無精打采的窩在他頸窩裏軟軟的笑著。懷裏的小狗已經睡著了,他也好想睡,可是又不想錯過這浪漫的每分每秒。一句沒一句的和淩澈說著話。

“這樣的散步,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我覺得好還,刺激又浪漫,痛並快樂著。”就是付出的代價有點大。不過為了這一刻也是值得的。

淩澈緊了緊手臂,低頭看了看懷裏懶洋洋的人兒,那膝蓋暫時用手帕包紮了一下,右手手背整個都腫了起來,除此之外,還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葉優揚的字典裏,估計是習慣了這種偏體淩傷換來的短暫憐惜。這個傻瓜,他都不玩糖果和巴掌的遊戲了,他怎麽還是學不會愛的少一點。

“抱緊點。”

“我沒力氣了。”

“傻瓜,你像個冰塊一樣,抱緊點,暖和些。”

優揚把臉埋進淩澈懷裏,露出微微泛紅的耳根與蒼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糯軟的聲音輕輕傳開,

“心暖。”

心暖,就足夠融化身體的寒。

縱使冬天特別寒冷,整個城市籠罩在陰濕的雨裏,

縱使灰蒙蒙的天空讓人時常莫名的沮喪,

縱使走在街上就有流淚的衝動,

但是冬天總會過去,春天總會來。

你要等。

當韓辰勳和鄭小於一行人緊張的四處找人的時候,淩澈抱著睡著的葉優揚出現在酒店門口,宛若王子帶著他的公主回來,吸引著眾人的目光,也安撫了所有不安的恐慌。

韓辰勳上前想說什麽,被淩澈禁止了,見他搖搖頭就明白他的意思。韓辰勳意會,看了一眼淩澈懷裏的葉優揚,身上染上了汙漬,隨處可見的傷痕刺目可怖,膝蓋上暴露在外的傷口簡單的包紮著,可見他今天經曆的種種。擔心浮上眼簾,輕聲對淩澈說,

“我讓醫生過來。”

“謝了。”

“不用。”……

淩澈話不多,抱著優揚直接回了房間,把室內溫度調到最高,三下五除二的把那身令人心煩的外套脫掉,剩下一件襯衫的人兒蜷著身子越縮越小,那對可愛的修眉委屈的扭捏在一起,

“唔嗯~~~~冷~~~~~~~”

淩澈歎了口氣,心疼的揉揉那聚攏的眉心,安慰勸哄著蜷成一團的優揚,“乖,一會兒就不冷了。先把髒衣服脫了。”

說著,淩澈展開優揚蜷縮的身體,開始最後的工作,雖然無數次的給他脫過衣服,但此時此刻他多想狠狠的擁抱這具冰冷的身體,多想讓他在熾熱的纏綿中暖和起來,多想讓他在懷裏把所有的難過都哭出來,可是又怕再傷他更重,隻好將欲望壓了又壓。深吸口氣,一鼓作氣完成最後的工作。

當**的肌膚暴露在眼前的時候,原始的欲望被滾滾襲來的心疼淹沒,蒼白如雪的肌膚上布著幾塊清晰的紫斑。除了膝蓋的擦傷外,肩上的淤青也很嚴重,顏色變成了難看的紫,隱約可見肌膚下爆裂的血管。淩澈的手身在半空,顫抖著遲遲不肯落下,那些傷一道一道刻在他心中,汩汩的淌著血。

抓過被子將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低頭在那微張的唇瓣上吻了吻,

“我到底該拿到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