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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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愛你 分節 104

。他終於明白那些為愛自殘的傻子們,因為他如今也是這般執迷不悟,迷戀著痛楚帶給他的清醒,讓他時刻記住他愛的人遠比這疼痛還要痛十倍。

“優揚,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優揚一跳,趕緊放下袖子,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

“沒,沒什麽。”

“真沒什麽?”

優揚笑了笑,“好啦,我在寫日記可以吧。”

白翊驚訝,連論文都是花錢買來的人居然說在寫日記,古怪,稀奇,有鬼……判斷完畢,白翊拿過來一看,還真是日記。

“2013年,12月21日……天氣晴。今天淩澈第一次給我做了晚餐。這是我們認識七年來第一次吃到他為我做的晚餐,幸福死了…不拉不拉…”白翊一邊念一邊笑,優揚搶過日記本抱在懷裏,

“誰讓你看了!”

“全是芝麻大的事。”

“我就是要記芝麻大的事,而且一字不差。”優揚仰著頭瞪著嬉皮笑臉的白翊,態度認真,行為卻十分詭異。最重要的是,剛才沒仔細看,如今好好打量他才發現他臉色比雪還白,眼下的黑影很重,手指探入劉海下,眉頭皺了皺眉,責備伴著擔心脫口而粗,

“有空寫這些屁大點的事,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你……”

“我沒事,我隻是有些失眠而已。”打斷白翊,優揚拿開白翊的手,被白翊握住手腕,碰到淤青痛得他差點沒忍住。深吸口氣,擠出一朵牽強的笑,“我真沒事。”

“沒事你躲什麽躲。”敏銳的白翊怎麽可能相信優揚的鬼話,醫生的直覺向來比常人敏銳,剛才碰到他的瞬間感覺到的顫抖分明不正常。

“手受傷了?”

“沒有,當然沒有。不信你看。”優揚說著重重的拍了拍手臂,咧著嘴笑著,“沒事吧。”

“沒事才怪!快去給我吃藥!吃了藥就好好睡一覺,不然你想你老公過生的時候你還在掛點滴嗎?”

白翊敲了敲優揚的額頭,沒用力,擔心已經暴露在臉上。

……“你們在這裏吵吵鬧鬧個什麽?”低沉的嗓音飄進空氣裏,慵懶中夾雜著幾分虛弱。

“沒什麽!我們在商量聖誕節安排!”優揚搶先白翊開口,拍了拍白翊的肩膀,“是吧,白翊。”

白翊頓了頓,應了聲,“恩。”

淩澈挑眉,若有所思的看著優揚,“我怎麽聽到吃藥什麽的,誰吃藥?”

“福伯,福伯該吃藥了!他這兩天感冒了。我去叫他來給白翊看看!!”優揚一邊嚷嚷一邊繞過淩澈跑出書房,沒幾步又咚咚咚的跑回來,拿著桌上的日記本又跑了出去。身後兩個男人沉默著目送那倉皇而逃的身影遠去之後,淩澈才開口,

“別瞞我。”

“隻是發低燒,你別擔心。”

淩澈笑了笑,弱弱的沒什麽力氣,

“果然。”這個傻瓜……連撒謊都那麽笨,要他怎麽放心得下……

“他不想讓你知道。”

淩澈歎了口氣,轉身也走了出去,白翊跟在他身後聽著他幽幽的低語驚得後背發涼,汗毛倒豎。那是他這輩子聽過最絕望的歎息……

“在藥裏加些安眠藥吧,他以為他裝睡我會不知道嗎?這個傻瓜,他這麽下去,我怕我會控製不住把qiang口塞進自己嘴巴裏。”

離聖誕節還有一天——

淩澈坐在實木桌前簽訂了最後一份合同。淩霄在他身旁抽著第十支煙,臉上泛著胡渣。

“辛苦你了,霄哥。幫我打理公司這麽久,任由我任性妄為。”

淩霄喉嚨堵得慌,悶頭抽煙。

“真要到那時候,這公司開下去也行,你要是覺得沒必要了就賣了。你做主我比較放心。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你應得的,你要拿去和淩夜過日子是你的事,我祝福你…你們。”

“你原諒淩夜了?”

淩澈莞爾一笑,平靜而淡漠,沒有悲傷亦沒有快樂,他隻是釋然了……時間真是奇妙的東西,他飄渺虛無殘忍冷酷,卻能織出美麗的回憶。曾經再恨過的人,到頭來也不過是談笑間的唏噓。塵歸塵,土歸土,過去的原來真的可以過去的。

“就這樣吧。”

“……”

“另外百分之十分給鄭小於他們,這幫兄弟跟了我這麽久,現在打光棍的多了去。這些錢取個不錯的媳婦做點小生意還是搓搓有餘的。”這幫兄弟跟著他出生入死這麽多年,他從未當他們是下屬。這輩子最幸運的兩件事,一是擁有葉優揚的愛,二就是擁有了這幫兄弟。

“鄭小於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是笑死呢還是哭死。”淩霄笑的比哭還難看,煙已抽出了中藥味。空氣裏彌漫著煙草和濕氣……淩澈的聲音就在這空氣裏混合發酵,釀成了蜜……

“百分之五十的給揚揚。L;Y本來就是給他開的,我不想他為了錢犯愁……說實話他那種身體素質不給別人惹麻煩就算萬幸,當個米蟲就這麽碌碌無為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也未嚐不是好事。至於最後那百分之三十是應急用的,要是萬一揚揚的病情有了變化需要大筆的錢,他這身體一直是我心頭的一根刺。”

淩霄抹了一把臉,眼睛通紅,怔怔的看著淩澈,

“你確定他會相安無事的用這筆錢?”

“不確定。所以我交代了冷舒朗。現在也交代你。”

“你就放心的把他交給別人?我不記得你是這麽大度的男人。”

“這輩子我也就大度這麽一次,下不為例。”

聽他說起這輩子,淩霄想起了曾經在淩澈身邊的男孩。這輩子,淩澈吃過的苦比天上的繁星還多,可是他也是幸運的。在他身旁一直有愛他的人,不管是葉恩澈,還是葉優揚。這兩個周旋在淩澈生命裏的兄弟,誰才是他生命盡頭的牽絆,誰才是他魂歸的故裏,時間早已將答案昭然若示。

這世間,再也沒人敢說淩澈不愛葉優揚了吧。

鏡頭一轉:

昏黃的壁燈撒在牛奶般白皙的雙頰投下淺淺暗影,優揚埋著頭認真的在日記本上唰唰的寫著。

今晚是平安夜,去年的平安夜他沒有等來世界末日,倒是等來了重感冒。直到事後他才知道,其實聖誕節的晚上淩澈就在他身旁,守著他直到第二天天亮。

這些事都要記下來,寫上日期,標上注解,還有家裏的擺設,冰箱裏他愛吃的食物。以及大象卡卡……五顏六色的便簽已經堆滿了整整一個巧克力盒子,優揚最後想了想還有沒有什麽落下的。

“嗯……沒有了。”

合上日記本,放在相片簿的旁邊,這樣淩澈想看照片的時候就會一眼看到日記本。這裏麵有關於他們的一切,他們的七年之癢。

“嗬嗬,這次你輸定了,淩澈。”

萬事俱備,隻欠白翊這一道東風了……

等淩澈回到大宅的時候天色還未完全暗了下來,傭人說優揚在花園裏忙活著布置聖誕節的裝飾,他就大步往花園裏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那單薄的背影,仰著腦袋指揮著工人,活像個小包工頭。其實,每一年葉優揚都是這麽盡心盡力的布置著家裏,隻是他故意視而不見……走上前,從身後將他抱住,這半年他長高了些,微微附身下巴剛好擱在他的肩窩裏,親昵的在他耳垂吻了吻,開口,

“要我幫忙嗎?”

優揚覆上那雙手,嘴角上揚,“都快好了。”

“那你準備給我的禮物呢?”

“早就準備好了。”

“嗬嗬,我也準備好了。”

優揚轉過身看著淩澈,俏皮的語氣裏多了幾分鄭重,“那明天,我們的比賽就見分曉了。”

“你一定會輸。”

“才怪!”

……

‘啪嗒’!一聲,金光四射,猶如夢幻仙境。花園裏霓虹閃爍,張燈結彩,旋轉的吊燈在地上投下曼妙倒影,五光十色的彩燈像跳躍的酒精燈。

淩澈有些錯愕,看著逆光中向他微笑的人美得極不真實,帶著迷人的芬芳,撩人又致命的蠱惑著他的身心,

“澈,怎麽樣。”

這就是他的天使,帶給他生生不息的希望。擁他入懷,

“很美,美得像小時候夢見的仙境。”

“這是真實的哦。”

“我知道,因為我聽到了你的心跳。”

“是你的心跳。”

淩澈笑了起來,閑恬的微笑卻又狡黠,讓人溫暖又讓人難以琢磨,清瘦的身子彌漫著淡淡的紫色氣息,低沉又孤傲,溫暖又冰冷,神秘又熟悉,似乎要將人拒之千裏,又似乎要將人融化在他的笑容裏。

優揚癡癡的看著心愛的人,將他的笑容深深的刻在腦海裏,刻在生命軌跡裏。

如果未來,他們會再次相愛,他會告訴他,2013年的平安夜,是他度過的最勇敢也最絢爛的一夜。

如果未來,他們形同陌路,他也會在漫長的日日夜夜裏用一秒幸福換一生相忘。

我這樣愛著你,你會不會感覺到一點幸福呢?

……

☆、第一百八十四章 聖誕節?劫!

平安夜裏,淩家彌漫著濃濃暖意,空氣裏飄著巧克力的香甜和熱可可的香氣。臥室裏,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彼此索取,恨不得將對方融化在一撥又一撥的熱浪裏……情到深處,疼痛伴著快感衝上頭頂,優揚眼神迷離,水氣氤氳,楚楚可憐的望著在他身上縱情的男人,那欲拒還迎的羞澀透著難以言喻的致命**,蠱惑人心,

“小妖精……”

淩澈望著此時此刻的優揚,微張的紅唇傾吐熱氣,美到極致無非純真,這要命的小妖精何時在他的世界裏成長的如此令人驚歎,不禁感歎造物者的偏心,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放在他一個人身上。可是又是如此的讓人不安,壞心的在那香肩輕咬,見他難掩疼痛,低吟出聲,淩澈惡狠狠的警告,

“你這模樣絕對不能讓第二個男人看到。知道嗎?!”

“嗯。”優揚委屈的點頭,水潤的黑眼睛漫著霧氣,雙頰嬌豔欲滴。這無辜中散發著無窮魅惑的妖精再一次的點燃淩澈的欲望,想要他,想要狠狠的占有他,在他還能夠觸碰他身體,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弄痛他,看著他在身下哭泣,隻為了淩澈一個人哭泣……

埋首在軟玉煙波間,在痛並快樂的頂端,優揚睜開了眼,模糊的視線裏是兩人交疊的投影,在巴洛克雕花的天花板上旋轉,手腕上的淤青最終沒有被淩澈發現,他用了小女傭的化妝品掩蓋了難看的痕跡。多麽慶幸這昏暗的遮去他眼底的悲傷,多麽慶幸這一晚終於感覺不到痛了……

……葉優揚緩緩的閉上了眼,一行眼淚沒入微微上揚的嘴角裏。

“我愛你,揚揚……很愛很愛很愛……很愛你……”

“我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我們都一樣。

以前他喜歡聖誕節是因為能收到好多禮物。後來喜歡聖誕節,是知道除了耶穌在這天誕生外,還有他最深愛的男子。

他所愛的人啊,今日之後,他將和他暫時分別。他相信,隻要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彼此就不會忘記對方。

他所愛的人啊,今日之後,他將會明白這世間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如他這般愛他。所以,他要原諒他的自私和瘋狂。

……

努力睜開眼,天還未亮,身旁已經空空蕩蕩。想起一年前的自己也是時常醒在荒涼的大**,望著身旁無邊無際的空洞怔怔的發呆。那些日子如今想來也不過是一年前,卻感覺像過了好幾個世紀那麽久遠。

想去撈床頭的大象卡卡,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粗糙的繭摩擦著細嫩的肌膚,難掩刺痛令他止不住低吟出聲,

“唔嗯………”

正當此時,一股暖流自腰間傳來,熱氣掃過耳畔,男人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

“小混蛋,我說過任何事都不準瞞著我的,又不聽話了。”

“你,你在說什麽?……”

“還想狡辯。嗯?”男人說著惡作劇的在那手腕輕輕一按,驚的身下的人顫抖不止,半聲啜泣嬌滴滴的溢出,

“痛……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