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穿越一半

217 都救出來了

217 都救出來了

就怕救援的人找不到他們的所在,會跟他們眼睜睜的擦肩而過,這幾個人哪怕喉嚨都是啞的,那叫喚起來也不見得停的。

而就是因為這種用盡生命的呐喊,終於讓懸在半空之中的救援人員找準了定位。

這位穿著橙紅色急救服裝的小夥子,腳下一蹬,調節了身體的角度,就開始出溜出溜的往山溝的深處滑去。

要說這群人還真是倒黴,不知道怎麽出溜到這個溝裏邊了。

那是一時出溜一時爽,爽完之後就拉金丹了。瞧瞧這嶙峋的岩石,這一個接著一個裂縫,以及這裏凸出一塊又凹進去一塊的植被,想要從這裏邊救人,怕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呢。

掛在牽引鋼絲上的消防員是一臉的嚴肅,因著底下的人求生欲十分的強悍,他沒用多久就找到了這群人聚集的所在。

隻是讓消防員沒用想到的是,等到他找尋了一處相對平緩的落腳點踩下去了之後,才發現,在這個山溝之中還有更為嚴峻的情況在等待他的處理呢。

因為他們這一行人根據失蹤報案者所說的八個人,現如今應該是全員到齊了。

但是,視線內能看得到,不意味著,他們這八個人就湊在一起的。

也不知道怎麽搞得,大概是出了矛盾亦或是本身就不熟悉不報團,這八個人竟是分成了三組,三組人馬還分別待在了這個複雜山穀的三個方位。

你說都是一道溝渠了,這群人圖個啥啊?

畢竟若是湊在一處,他這孤身一人下來營救的人,操作起來也會方便一些的啊。

“唉!”

消防員輕歎了一口氣,這個隻有二十歲的小夥子還能怎麽辦?

他是他們連隊之中攀爬能力最強的選手了,有困難,那就克服,不就是消耗一些體力,將三組人盡量的都帶到牽引帶所在的方位嗎?

他可以的。為自己加油打氣之後,小夥子就朝著距離他最近的那三個人的所在喊了過去。

“我是森林消防搜救隊的官兵,請問你們是驢友自助遊的xx,xxx……嗎?”

這群朝著上麵呼救的人,在看到了有人下到他們麵前了之後,就再也沒心思吆喝了。

等到他們聽到了各自的名字了之後,那是一下子就踏實了下來,原本強撐的一股勁兒,瞬間就散了個一幹二淨。

“哎呦,是的,是我們!!”

“救命啊,武警叔叔!!”

幾個人都能當人家的老大哥老阿姨了,還愣是無恥的稱呼人家叔叔。

不就打算著這當兵的臉皮薄,先給人輩分抬上去,對方也就少苛責他們一些嗎?

果不其然,在他們這麽求救了之後,這位有些嘴拙的小夥子就不再多言了。

他隻是朝著最近的那個人伸出手到:“那這位同誌,你能不能往這邊湊一下,我將你拉過來,綁好繩索,讓上邊的人將你們拉到安全的地方?”

這離消防員最近的一個人真就是一夠手就到的位置了。

那位小夥子的身上瞧著也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勢,他強忍著身上的酸痛,往前一探,就被消防員給拉到了繩索的底下。

人家果真就是專業的,隻是就手一拉一套,這位驢友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鯰魚,不過兩分鍾就被上了套,在消防員給出了信號之後,就出溜溜的被人給拉了上去。

而這個人的成功的示範也更好的激發了底下人的鬥誌,他們強忍著一天過後各種低血糖,脫水所造成的後遺症,有多大的能耐就往消防員的所在使了過去。

‘嘩啦啦’

繩子在兩個人共同的拉拽以及機械絞盤的幫助下將第一個人給拉到了懸崖上邊。

這些打著燈光的各路的救援人員,在看到了人冒頭了之後,就七手八腳的幫著消防官兵們將人給拖拽了上來。

在人將繩索解開又按照原路垂直放下了之後,這位瞧著沒什麽大礙的旅遊就被密雲護林這邊請過來的醫護專家們給帶到了相對平緩的地段之中。

大家圍著驢友上來就是一頓檢查與詢問。

在初步檢查結束之後,這位驢友就得到了補充水分與能量的許可。

這第一個人的傷勢真心不重,除了部分植被與山坡尖銳處的擦傷之外,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傷口的。

這是一個可以跟大家慢慢走回去的被解救人,那麽大家就可以暫時將其擱置在一旁了。

所有的人也能夠專心的將力量放在解救剩下的驢友身上。

盡量避免更為重大的傷亡的產生。

因著這人瞧著已經沒事兒了,他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也就漸漸的散開了。

現如今隻剩下同樣幫不上什麽忙的沈度,安安靜靜的坐在這位吃的很急切儀態卻還好的驢友身旁,帶著點好奇的跟這位瞧著也不像是低能兒的人詢問了起來。

“這位叔叔,你們是怎麽跟旅行團走散的啊?”

“是跟導遊鬧矛盾了,所以被拋下了嗎?”

正在嚼一塊巧克力的驢友一愣,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正目光灼灼的瞧著自己呢。

他這就覺得有些好笑:“怎麽?你也是這附近的山民?幫著爸爸媽媽出來找我們的嗎?”

誰成想沈度一口就否認了,並且笑嘻嘻的就將自己是救命恩人的身份給透露了一下:“不啊,我也是出來玩兒的啊?”

“隻不過我規規矩矩的跟老師在一起過來寫生的,可從來不會亂跑呢。”

“而且我不但不會亂跑,順帶手的我還救了你們大家呢。”

“今天晚上我的老師也出來找你們了,作為大家的後勤接力,我就等在山路岔口處。”

“然後就發現了你們存在的山穀,這才通知人來救你們的。”

說完沈度就給了那個目瞪口呆的驢友一個大大的笑臉,等待著對方會認真的回答他這個問題。

對於這個答案,這位驢友的反應是真的挺驚訝的,但是還好,他驚訝過後還真就認認真真的給沈度道了一聲謝。

他從自己坐著的那塊大石頭上邊站了起來,對著沈度認真的鞠了一躬,這才笑到:“真是沒看出來啊,原來是你這位少年郎救得我們啊。”

“那叔叔在這裏多謝你了。”

“其實我們幾個人為什麽會跟人走散了,等到得救了一問也就知道了。”

“因為啊,我們本來就是探險俱樂部的驢友啊。自發組織的旅行團,沒帶什麽導遊。”

“隊伍裏邊的人都是喜歡野外探險的人,這利用周末過來附近的山裏走走,呼吸一下大自然的空氣,等到下周上班的時候,這心情也能愉悅一下不是?”

“可是誰成想啊,這組團的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明明在聊天室裏邊說的挺好的,自己什麽戶外探險五年的經驗。”

“資深的攀岩教練啥的。”

“等到真正出來了之後,不但地圖沒看對,還給我們大家夥給引到山溝溝裏邊了。”

“你說這事兒他憋不憋屈。”

說到這裏的這位小夥子就有些義憤填膺了:“得虧我留個心眼,帶著跟我聊的不錯的兩個人慢慢摸索著就想找個下山的路。”

“可誰成想,還是讓人給帶進溝裏邊,爬進來卻爬不出去了。”

說完這小夥子可能也覺得自己這一行人挺不靠譜的,他臉上也跟著露出了較為羞愧的表情。

但是作為救援的當事人之一的沈度卻是沒法說什麽安慰的話。

這一群人往大裏說還真就是活該了。

他們也不想想,若是沒有他那個神秘的力量,就衝著這幾個人的窩囊樣,在那個溝裏也不知道能堅持幾天呢。

等到他們手機沒電,包裏沒吃的,怕不是要餓死在那個山溝溝裏邊。

等到到了後來僥幸的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若是傷亡慘重的話,怕是這搜救隊的上上下下各個部門一個都跑不了的要吃掛落。

就因為他們,勞心費力不說,還間接的影響了這些好人的前途。

真不知道這群人是臉大還是心大了,總之一句話:自私自利不是個體諒人。

大概沈度在聽完了他們的經曆之後表現出了過度的嫌棄,這位審時度勢的小夥子就如同鵪鶉一樣趴在角落裏邊隻暗搓搓的吃吃喝喝,再也不開口說話了。

等到這第一個人修整的差不多的時候,底下救出來的人也達到了七個。

可是這救完了第七個人之後,最後剩下的那一個站在山坡上接應的人卻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了。

這是咋地了?

大家就將視線轉向了剛剛救上來的第七個人的所在望了過去。

而這位倒數第二位被救上來的小姑娘卻是對著大家冷笑了一聲,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到:“最後一個啊,我建議你們找個擔架來吧。”

“這人啊,滑了一跤,摔了一個倒栽蔥,頭卡到岩石縫隙裏邊了。”

“我往上吊的時候瞧著那位消防小哥正在那吭哧吭哧的拿小錘子砸周圍的石塊呢。”

“你們啊,手腳麻利的,等著將那個禍害給往醫院裏邊拉吧。”

這意思是這八個人裏邊有個重傷員了?

但是怎麽聽著這位隊友的口氣不好呢?

就連跟她一起組團探險的隊友們也挺納悶的,一個個的抱著娃哈哈傻乎乎的就全望著她的臉瞧呢。

這一瞧瞧的那姑娘心煩意亂,帶著點兒氣兒就把這領隊幹的惡心事兒給抖摟了出來。

原來呢,這領隊帶著大家夥爬野山本就是他提議,牽頭和組織的。

但是他們這一群人不也沒有反駁嗎?

跟著被帶進溝裏那是自身也要負有一定的責任的,所以當初他們遇險了之後也沒埋怨過那個哥們。

大概是這樣的情況讓這兄弟產生了一點小小的錯覺,是覺得這群人好說話了。

等到他跟這位姑娘往消防員的所在靠攏的時候,因為這姑娘位置距離消防員相對近一些,怕是就要比他先得救了。

說來也真是奇怪,明明大家早晚都能被救出去吧,是先上去跟後上去有什麽區別嗎?

可是這位領隊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看到這姑娘擋在她前麵要朝著消防員遞手過去的時候,卻偏偏的去推了對方一把。

結果呢,這姑娘是位瑜伽老師,那平衡感老強了。

在感受到了這股力量了之後,直接就在這石頭上來了一個單腳旋轉加一個穩定身形的單腳提拉。

反倒是因為她這流水一般的一側,讓身後的人失去了平衡,哢嚓一下,頭衝下,就從踩著的石頭上邊栽了下去。

腦袋就來了一個倒栽蔥。

這一下想不最後一個上來都不行了。

也就是因為這位豬隊友的舉動,嚇得那位消防小弟弟,三下五除二的就給她捆上了繩。

吊的她滿目蒼涼,勒著胸的就給吊了上來。

本來不大,現在就更小了,還沒地方說理。

你說這姑娘對這位又害她的心靈又害她的身體的男人能有個好印象嗎?

而站在這姑娘周圍的幾個人,甭管是救援的還是被救援的,都齊刷刷的沉默了。

這怎麽說呢,這領隊怎麽就這麽一言難盡呢。

最可怕的是,就這樣的一個領隊,這群人還真就傻乎乎的跟著人進山了。

他們都懷疑,這得虧是在密雲,這要是去了條件更為嚴苛的環境之中,他們怕就不會是這個下場了吧。

就在所有人感到心驚的時候,那邊的吊繩的所在就傳了一絲絲的感應。

幾個人嘎油嘎油的將繩子艱難的給拉上來,一瞧,是這位消防員小哥,將最後一位給抱上來的。

兩個人的體重對於繩索來說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對於上拉的人就有些困難了。

可是等他們瞧著拉上來的人之後,就半分埋怨都沒有了。

因為在燈光的照耀中,這位的形象未免有些太過於慘烈了。

就是一個滿頭血的血葫蘆。

而聽了那姑娘的描述,早早的就將擔架準備好的醫護人員,那是趕忙拿酒精紗布棉球對著這昏迷不醒的人上去一頓的清洗啊。

在確認止血措施做的不錯了之後,那是一路飛奔就先將這位往山下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