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王爺廢材妃

正文_第五十二章 冷遠的往事

花容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反應,冷遠在說什麽她怎麽聽不懂。

“你怎麽會覺得我是玉兮最重要的人?”花容容哭笑不得。

冷遠反問:“你難道以為玉兮是那種隨便表白心意的人嗎?”

花容容突然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一番冷遠,雖然他三番五次的刺殺玉兮,可沒想到對他的評價還是挺高的。而且對於她似乎有種婆婆見兒媳怎麽看怎麽不爽的感覺。

難道他對玉兮花容容忍不住開始八卦了,縱然是這麽危險的處境,縱然冷遠看起來十分恐怖,但她還是露出了一種玩味的眼神。

冷遠不是笨蛋,又豈會不懂,也許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知道她一定不是在想什麽好事。

花容容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也大意了起來。沒想到冷遠會一個箭步來到她麵前,抬起右手掌便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捏的花容容疼的幾乎麻木,不自覺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冷遠鐵青的臉在聽到她的呻吟時終於恢複了笑意,不管花容容在想什麽,她都是他手中的一隻螞蟻。

“你剛才在想什麽?”冷遠並不急於知道答案,他隻是想把花容容逼瘋,享受著這種折磨的快樂。

花容容疼的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巴還在不在,哪裏還能說話,隻能發出劇烈的“嗚嗚”聲,叫的越厲害,冷遠笑的越開心,最後甚至大笑了起來,手下的也越重。

花容容的眼睛已經發花,朦朦朧朧的快要失去意識,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時,冷遠的手終於鬆開了。下巴上的壓力頹然消失,花容容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冷遠此時已經以一個極瀟灑的姿勢蹲在她的麵前,近距離的盯著她的臉,像是在欣賞她痛苦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圈養的寵物。

花容容輕咳幾聲,動了動下巴,發現痛的幾乎無法張開。氣氛至極,他是變態嗎?他天生就是變態嗎?為什麽把別人的痛苦當成是享受,誰把他教成這樣的?

心裏疑惑,加上生著悶氣,花容容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脫口而出道:“你這個變態,怪不得你殺父殺兄,那麽殘暴,一定是因為你全家都是變態!”

絕望、恐懼、委屈從蘇醒的那一刻就輪番在她身體裏攪動,攪動的多了反而放開了。花容容不想畏畏縮縮得死去,死算什麽?她這條命本來就是撿的。既然要死,那便罵個痛快。

“冷遠!你會遭到報應的,把你教成這樣的,你的父皇母妃就是你的榜樣。你能殺了他們殺光所有親人得到皇位,以後就一定會有你最信任的把你碎屍萬段!”與其說是痛罵,不如說是詛咒。對於花容容來說,還是詛咒比較痛快。

要是此刻能拿縫紉機紮冷遠的小人,花容容幾乎覺得是死而無憾了。

下巴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麽了,痛舒心中的悶氣才是最重要的。罵了一大堆,她總算是舒服一些,氣喘籲

籲的看著冷遠,說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可冷遠的表情很平靜,現在的反應跟他殘暴的作風倒是背道而馳。他好像並不生氣,視線悠遠而深邃,好像在望向花容容所不知道的地方。他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在說些什麽。

花容容微微皺眉,又動了動因為劇烈開合而更痛的下巴,抽痛的“嘶”了一聲,這才驚回了冷遠。

視線重新回到花容容的臉上,看著她青紫的兩顎,嘲諷的冷笑一聲,冷冷道:“誰跟你說是孤王的父皇和母妃將孤王教成這樣的?”

花容容不解的一抬眼,望進冷遠的眼眸中,竟驚詫的發覺了一絲柔和,一絲溫暖,和濃濃的寂寞。

冷遠猙獰的臉總算是緩和了一些,連語氣都溫和了許多:“你想知道嗎?罷了,許久沒有人聽孤王說話了。今天就告訴你,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

冷遠慢慢起身,回到自己的王座上,囂張的半靠在寬大的寶座上,卻無比的孤寂。

時光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大殿倒轉,一幕幕往事從塵封的記憶裏重新回到冷遠的腦中。他的眼神裏突然迸發出了從未有過的渴望。似乎在渴望回到那永遠回不去的歲月裏。

十一年前。

北紹國春暖花開,整個北紹皇宮裏都飄滿了花的香味,五彩斑斕的花瓣隨風飄舞。

個子小小的冷遠拖著長長的藍色袍子撲閃著眼睛看向樹上的七彩花,他聽母妃說過,這花隻有在東黎國的湖邊才能種活,因為皇帝喜歡,所以硬是將向東黎國施壓,弄了很多湖邊的土和種子費了千辛萬苦才種活了一棵。

所以整個皇宮,隻有這禦花園裏可以見到七彩樹和七彩花。冷遠小小的身子好奇的趴到了樹上,高高的昂起頭想看明白這棵樹為什麽會生出這種花。卻在入迷之際被什麽東西重重的砸到了頭。

冷遠“哎呦”一聲捂住了腦袋,回頭一看,一身大紅的明月皇姐正邪笑著拋接著手中的石塊,漂亮的丹鳳眼一眯一眯,雖然隻有十三歲,可已經生的亭亭玉立。

冷遠一見,立刻嚇得想躲到樹後,他的經驗告訴他,明月皇姐正在瞄準他的腦袋,準備將石塊扔過來。

可誰知道他衣服拖得太長,轉身又轉的太快,竟“噗通”一聲被自己的衣服絆倒在地,摔了個狗啃地。

明月見狀,也忘了扔石塊,指著冷遠狼狽的樣子捂著肚子止不住的大笑。笑聲立刻引來了幾位皇子,幾乎都在十二三歲左右,一來便迅速圍住冷遠,欣賞著他狼狽的模樣。

冷遠很痛,膝蓋和胳膊肘擦在地上非常的痛。連臉上都沾上了泥土。

一個稍大一些的皇子站的近一些,正是二皇子冷冽。他細細的端詳了一番冷遠臉上的土,嘲諷道:“冷遠,這七彩樹可是父皇種死了不知道多少棵後唯一種活的一棵。這土也是從東黎長途跋涉運回來的,每一粒都精貴的很。他要是看

到你臉上沾走了這麽多土,會不會把你的臉皮給撕下來種到地裏呢?啊?哈哈哈”

周圍的人都隨著冷冽的話大笑不止,冷遠默默低著頭趴在地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的不肯哭出來。

“你們在做什麽?遠兒,你怎麽趴在地上?”

冷遠心中一喜,母妃來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的撥開人群跑向母妃,邊跑邊哭道:“母妃,母妃,他們又欺負我。”

冷遠的身高並不高,明明已經九歲了可卻還隻能抱到母妃的大腿。剛一抱上,還未來的及告狀便被他的母妃華妃伸手擋住。華妃低下頭,看了看冷遠,又抬頭看了看他身後的一群孩子,猶豫了一瞬突然厲聲喝道:“冷遠,你怎麽回事,不是告訴你不要隨便跑到這裏來嗎?為什麽要亂跑?為什麽要惹皇兄皇姐生氣?”

冷遠茫然不解的抬起小臉,不明白母親的意思,他做了什麽?明明被人訓斥,可為什麽被罵的卻是他?

正在費解之際,冷遠眼神一瞄,發現原來皇後娘娘在母妃的身後。冷眼看著他們母子二人。

“參見皇後娘娘。”身後一群皇子公主早就收起了剛才的囂張,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他們都不是皇後的孩子,但對於皇宮內的生存法則卻是爛熟於心。所以皇後對他們並沒有多苛責什麽,倒也相安無事。

皇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平身。傲然的視線隨即移向了冷遠,冷遠顯然不懂這些,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皇後,淚水還在臉上無意識的流著。

皇後眼睛一眯,似乎是有些怒氣,挑了挑眉看向華妃冷笑道:“華妃,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居然連見了皇後要行禮都不知道?”

華妃一聽趕緊拍了冷遠後背一巴掌道:“你今天是怎麽了,嚇傻了嗎?母妃不是告訴過你,見了皇後娘娘要行大禮。還不快行禮!”

冷遠被她一掌拍了出去,踉蹌著站在皇後麵前,回憶著學過的禮儀木然的行了個不太標準的禮。皇後冷笑著不說話,冷遠就一直跪在她的腳下。

華妃掃視著兩人,心裏心疼兒子,可又不敢多說什麽。三人就這麽僵持著,空氣都瞬間凝固起來。

直到冷遠跪的膝蓋都開始酸痛的時候,皇後才終於開了口,說話的對象卻不是冷遠。

“冷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你們如此吵鬧?”皇後有意無意的掃視著地上的冷遠。

冷冽是何等的機靈,一看便知道此時的情況,抬頭便道:“回皇後娘娘,我們剛才是見冷遠擅自靠近這棵精貴的七彩樹,怕他不小心毀了父皇的心血,所以才上前來勸說他離開的。可能冷遠年幼,身體又弱,走路不穩所以摔了一跤。”

冷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他們故意欺負他。如果那時勸說的話,那難道讓他遍體鱗傷才算是欺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