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王爺廢材妃

正文_第七十六章 不可思議的發現

"啪”

冷遠站在寢宮裏隨手便砸了一個花瓶,看著地上的碎片,他還是不解氣。通紅的眼睛望向前方,負責送飯的宮女和兩個侍衛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頭幾乎埋進了胸口。

冷遠眯起眼睛,怒極反笑:“你們說花容容不見了?”

宮女又是一抖,顫顫巍巍:“回皇上,奴婢送早飯過去的時候,發現冷宮裏空無一人。花小姐,不知所蹤。整個皇宮都找不到。”

冷遠的視線又移向兩個侍衛,緩緩開口:“你們兩個負責守在門口居然也能讓人跑了?”

侍衛俯低身子想辯解卻無話可說,他們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女子怎麽可能悄無聲息的從守衛嚴密的高牆中逃走。冷宮裏並無密道。而且她武功再高難道能高的過皇宮第一高手,所有暗衛、侍衛的統領阿略大人嗎?

“報。”

一個黑色勁裝的男子突然從天而降,跪在三人的身前,三人嚇得差點大叫刺客,定睛一看才發現,來人正是阿略。

“皇上,”阿略和幾年前並無多大改變,一樣的沉穩一樣的淡然,“卑職查到在邊關的一個小鎮上,清晨時分出現過一個樣貌妖媚的男人帶著一個女子住過店。卑職懷疑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前幾天晚上妄圖竊取北紹的黑衣人。”

“樣貌妖媚?“冷遠皺眉,這個世界上能形容為妖媚的男人,恐怕隻有一個,“難道是南未國國師趙又時?”

阿略沒有猶豫,直接肯定:“就是他。”

“你怎麽那麽肯定?”冷遠覺得阿略一番常態,他可不是那麽武斷的人。

阿略難得的翹起嘴角,一字一頓道:“因為卑職已經抓住他了。”

趙又時被發現時,孤身一人躺在**,衣衫襤褸,除了重點部位擋住了意外,其他地方幾乎**。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也被毛筆畫的亂七八糟,額頭上還有一個烏龜王八蛋。身上也被畫了些奇怪的東西,不堪入目。

大概作案的人怕他突然醒來,連手腳都捆的死死的,下手之狠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阿略見到此景,縱然再淡然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上前查看一番,稍一沉吟便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大概,趙又時被弄成這樣也不醒,想必是中了花容容的招,吃了冷宮地上的藥草吧。

阿略挑了挑眉,想起那個靈動清澈的女子,看來也不像他們想象中那麽沒用。倒是小看她了。

阿略隨便派了幾個人去追花容容,又很壞心眼的原封不動將趙又時運回了皇宮。以冷遠的性格,他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花容容報複起來,居然不亞於某人。阿略回頭望了一眼城門,似笑非笑。

花容容長途跋涉,忍者劇痛,好不容易在路上碰到了一個商隊,摘了兩個耳環才搭上了便車。為了不讓別人覬覦她的容貌,還特地用沙土塗的看不出人樣。搖搖晃晃的馬車上,花容容疲倦的坐在車夫身邊,靠在車

後拉著的箱子上。

身子隨著馬車搖晃,連天上的星星都隨著她的視線一起搖晃。一天已經過去了,這個車隊深切的貫徹了時間就是金錢這個概念,這一夜要徹夜趕路,而且速度還不慢。也好,正合花容容的心意。早一點進入西彩國便早一點脫離危險。

她已經想好了,先在邊關的客棧休息一下。再雇輛馬車回到東黎國。要不要先捎個信呢?但是給人截住了怎麽辦?花容容就這麽胡思亂想的想了一路,除了要好好休息一下外,其他的倒是都沒有個定論。

這麽一晃,就晃到了天亮。

寒夜的露水讓花容容看到第一縷陽光時發了個抖。睫毛上都重重的掛上了水珠。她隨手一抹看向前方,嘴巴卻朝著身邊的車夫問道:“大叔,離西彩國還有多遠啊?”

車夫打著哈欠懶懶道:“快了,你看前麵,人越來越多,等到處都是人的時候就到了。”

花容容點點頭,擦擦微濕的衣裙,左手的手鐲因為車轍的磕碰而撞擊手腕,痛的她“嘶”的一聲,捂住手腕。她苦笑,瞄見手腕裏被刺出的血洞,有些凝固了,有些染紅了袖子,估計這些小洞要跟隨她一輩子了,搞不好這個生死鎖也要跟隨她一輩子。

生死鎖?花容容突然想起這個名字,為什麽要叫聲生死鎖呢?難道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玄機?

又是一陣胡思亂想,馬車已經穿過了高高地大門。花容容一怔,下意識道:“已經到了嗎?”

“那個大個城門你沒看到嗎?”

好吧,她想事情太入迷了。居然那個麽大個門都沒有看見。於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掃視著仙境一般的小鎮,五顏六色的磚瓦,江南水鄉一般的小橋流水。最後,她看到了一家小小的客棧,眼睛一亮,轉頭道:“謝謝大叔。我先下啦。”

車進了城門後便幾乎以龜速行駛,花容容擺了擺手謝過大叔便跳下了馬車。抽出頭上的珠釵,這是她僅剩的一點財產了。想了想她又轉進了旁邊的當鋪,換成銀兩躲在拐角一邊瞄著外麵看有沒有人盯上自己,一邊小心收進懷裏。

突然,一個深紫色的身影從門口緩緩走過。頭低的很低,但側臉卻是如此熟悉。

付天?

花容容懷疑自己看錯了,又悄悄跟在後麵仔細看看。一看卻發現真的是付天。他一個一國之君,不好好待在皇宮裏處理公文,幹嘛跑到遙遠的邊境小鎮來?微服私訪嗎?

花容容難得遇到熟人,而且還是個不錯的人。不禁動起了歪心思,思考著讓他派人送她回去的可能性。

付天的打扮十分的低調,若不是看到了他的臉,花容容不會認出這個粗布紫衣的男子是付天。而且他的身邊居然沒有帶任何隨從。

付天盡量避開人群,專挑人煙稀少的小巷子走,熟門熟路的繞了一大圈後,終於在巷子深處,一個雅致的院子門口停住。

巷子很寬,兩旁

有不少粗壯的樹,付天推門進去後,花容容猶豫再三還是躲在了樹的後麵,剛好遮住她整個人。她不敢貿然去找他,畢竟人家是皇帝,也許有些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若是她胡亂闖進去,隻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還是在外麵等著吧,等付天走遠了,她在跟上去,在一個合適的地方把他叫住,裝偶遇。

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快到中午時花容容終於餓的受不了了。靠坐在樹旁沒精打采的靠耳朵聽動靜,難道他要在這吃午飯嗎?那她怎麽辦?

正猶豫要不要先吃個飯再來,門“吱呀”一聲開了。

花容容已經沒有勁了,依然靠坐在樹後,連呼吸都清淺了起來。算了,她遊離的望著遠方,還是等付天走遠了她再起身跟過去吧。

“我現在便回東黎了,書文在我房裏估計撐不了多久。你也盡快回到宮裏,不要讓人發現你不在宮中。”

花容容混沌的腦子突然清醒過來,身體猛的一震,屏住呼吸。眼睛卻驚訝的瞪圓。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

“嗯,玉兮,若是天下再次陷入戰亂之中,那我西彩國真的能如你所說得以自保嗎?”

付天喚出的名字直接印證了花容容的猜測,她幾乎要詫異的窒息在樹後。怎麽會這樣?他怎麽會在這裏?

玉兮慣有的輕笑緩緩傳來,自信篤定,毫不遲疑:“我還指望你在危急關頭能救我一命呢,又豈會胡亂告訴你治國保國的方法。我做質子回國不久你便來訪,自那以後一見如故,那麽多年了,你還不信我的話嗎?”

付天聞言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道:“信,信,當然信,隻是一時被冷遠給嚇著了而已。有你在,西彩國必定是國泰民安的。”

“這次我故意散播謠言,讓將軍府內的奸細以為我對花容容情深意重,再將她擄走,造成兩國緊張的局勢,如果處理不好,天下必定又要大亂,什麽和談書都是空談罷了。如此便可趁亂下手。下次再見之時,想必就是關鍵的時刻了。”

玉兮不緊不慢,語調輕緩柔和,說出來的內容卻讓花容容如掉入冰窟裏,久久回不過神來。連思考都無法思考。

“可是,”付天猶猶豫豫,似乎於心不忍,“雖說我們的目的是破壞和談,但難道隻有這一種方法嗎?一定要利用一個弱女子嗎?”

花容容頓住呼吸,勉強控製住顫抖的身體,手腕上的刺痛提醒著她這幾日的死裏逃生,這幾日的恐懼掙紮。

玉兮半晌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發出輕飄飄的呢喃:“無用之人,隻有做棋子的資格。”聲音虛空的仿佛空氣,沒有一絲底氣,沒有一點情緒。

“啪”

有什麽東西碎掉了,花容容茫然的低下頭,看了看滴濕的胸口,不知何時臉上已經流滿了淚,模糊的雙眼酸脹的幾乎要爆裂,想抬起手擦拭,卻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痛徹心扉。頓時眼淚流的更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