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王爺廢材妃

正文_第八十八章 落水

三人像個三角形一樣站在對角上,花容容等了許久他們也沒有走的意思,沒辦法隻好下樓裝作看不到想離開這裏。

剛走到樓下,卻被站在門邊的書文給攔住,書文臉色不好,責備的看著他又不敢發火,沒好氣地道:”小王爺請花小姐過府一聚。“

花容容狐疑地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玉兮,搖搖頭道:”告訴你家王爺,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沒事還是不要過多接觸了。”

她剛抬步要走,卻聽到一陣輪椅緩緩移動的聲音,不知何時玉兮已經靠近他們身邊,溫和無害的眼神讓人提不起防備,花容容正要說話,他卻一句話讓她改變了主意。

“還剩六天。”

晴天霹靂。她突然腦中閃過一道光,一件很重要卻被她遺忘的事情闖了進來。她中毒了。而且每半個月要吃一次解藥,要不然會痛不欲生。

一路上又是刺殺又是流言,以至於這件事情被花容容拋到了九霄雲外。現在想起來,看來她和玉兮暫時還要糾纏一陣子。

孫清雅見書文攔住花容容,頓感不妙,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的玉兮要被搶走了。於是趕緊邁著小步子優雅的走到玉兮麵前,盈盈一拜,輕聲細語道:“小王爺,剛才人多,沒擠著你吧?這裏烏煙瘴氣的,不如去東黎湖邊走走?”

玉兮的視線越過孫清雅,若有似無的瞄向跟著書文緩緩走過來的花容容,微微一笑點點頭:”好啊。不如花小姐也一起吧。”

花容容正好走到玉兮跟前,站在孫清雅的身後。聽到這句話一愣,隨機就看到孫清雅回過頭來要殺人的眼神。趕緊搖頭擺手道:“我就不去了,不去了。你們未婚夫妻一起遊湖,我一個外人怎麽好插手。”

“我們雖然是未婚夫妻,可畢竟沒有成婚,如果單獨出遊恐怕會遭人非議,如果花小姐也去,那就好多了。而且,“玉兮笑得溫文儒雅,人畜無害,繼續道,”清雅也不會介意的,不是嗎?“

孫清雅從來沒有聽過玉兮喚過她清雅,如今突然一喚,她瞬間暈暈乎乎,不知道天南海北,使勁點頭,無限嬌羞,根本聽不到玉兮在說些什麽。

直到花容容苦著臉對她道:“那容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孫清雅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但已經來不及了,隻好僵著臉扯出一絲笑容繼續偽裝知書達理。

陽春三月,萬物複蘇,而此時正值下午,陽光普照卻不強烈。東黎湖邊五彩繽紛的花瓣隨風飄舞,美不勝收。花容容站在七彩樹下,突然覺得這個位置很熟悉,湖水波光粼粼,每一個景物的位置。

她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一天傍晚,四王爺玉衡那憂鬱的仿佛天要掉下來般的神情,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

花容容站在當時的地方,維持著當時的姿勢。迷離的望著湖麵,突然袖子一動,猛地驚了過來。低頭一看,玉兮笑盈盈的替她撣了撣袖子,道:”在發什麽呆。一身都落上了花瓣也不知道?“

花容容還未說話,身後便感到一陣陣寒氣。回頭一看,孫清雅臉上泛著陰沉的淺笑,眼神冰冷的嚇人。

花容容趕緊大垮幾步離開玉兮的範圍,後退到湖邊朝著孫清雅道:”湖邊太美以至於失了神,不要見怪。”

“哦?”孫清雅望向玉兮,冰冷的眼神瞬間軟了下來,柔情似水,含情脈脈道,”玉兮哥哥,既然景色這麽美。不如我們坐船遊湖吧?“

孫清雅又轉向花容容,笑裏藏刀,一字一頓道:”花小姐意下如何?“

花容容看著她的笑容突然惴惴不安,想拒絕卻又感受到了兩股無形的壓力,最後隻好答應。

東黎湖很大,湖水清澈見底,不深不淺卻也有一人多高。花容容站在朱紅色的遊船上,搖搖晃晃,腳下的木板”咯吱咯吱“,看來是有很多人租用。遊船中間是個小木屋,四麵通透,都是窗子。屋子中間擺著褐色的圓木桌和四個凳子。

玉兮和孫清雅麵對麵坐在裏麵,桌上擺著糕點和茶,倒是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花容容很識相的沒有進去,一直站在船頭,為了貼近水麵,所以遊船並沒有圍欄,好在寬敞,花容容站在上麵雖然搖搖晃晃但也不至於危險。

她回頭瞄了一眼,因為玉兮背對著她,所以隻能看到孫清雅欲語還休的用衣袖半掩著嘴,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那模樣連花容容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趕緊回過頭來望著漸遠的湖岸,他們本就是未婚夫妻,含情脈脈本就非常正常,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花容容的心突然酸痛起來,難受的想立刻逃離這裏。

湖水清澈,花容容低下身子蹲在船邊,伸手想去劃拉劃拉清澈的湖水。剛一伸手,後背卻突然被什麽推了一把,重心不穩尖叫一聲整個身子往湖水裏倒去。

冰涼的湖水瞬間侵透她的全身,連鼻子嘴巴裏都沒有例外。嗆得她張嘴想呼吸卻吸進了更多湖水,下意識的四肢舞動,掙紮起來。可水中阻力太大,她掙紮了沒一會就沒了力氣,無力的往水底沉去。

熟悉的感覺瞬間湧了上來,讓她窒息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一瞬間分不清這是哪裏,好像回到了現代,回到了發現男友阿偉劈腿的那個晚上。世界像靜止了一般,隱隱約約一聲“噗通”的入水聲,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朝他遊來。

花容容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楚是誰,待他遊近一看,居然是阿偉陽光的臉,那個為了她的一句話,在暴風雪裏買冰淇淋給她的陽光男孩。花容容無力的伸出胳膊,有種想哭的衝動,他來救她了嗎?他還是選擇她了嗎?好吧,那就原諒他吧。

花容容突然覺得自己可以說話了,張了張嘴巴,無限委屈的喚他的名字,伸長胳膊想要擁住他。可明明已經很近了,為什麽她還是碰不得他?

“阿偉是誰?”

冰冷的湖水突然變得溫暖,麵前的人緩緩開口,淡然寧靜,卻帶著攝人的威嚴。

怎麽,怎麽那麽像一個人?花容容遲疑的微微收回胳膊,怎麽阿偉的聲音那麽像,像誰呢?

突然,她瞪大眼睛,眼前的場景瞬間扭成一團消失不見。

玉兮?這是玉兮的聲音。她在哪裏?

直到玉兮的臉在眼前放大,她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剛才那是什麽?夢嗎?她沒有緩過神來,呆呆的望著玉兮精致的臉,嘴角依然帶著笑容,但眼神卻是淡漠的可怕。

她移開眼睛,望向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單的卻精致的**,四周掛著灰色的簾子,繡著大片的竹子。

身上蓋得也是灰色的被子,帶著淡淡的清香。

玉兮終於移開了臉,慵懶的靠坐在輪椅上,意味不明的盯著花容容。花容容腦子本就混混沌沌,被他這麽一盯,渾身都發寒,忍不住抱著身子打了個噴嚏,吸溜著鼻涕就道:“我在哪裏?”聲音沙啞,嗓子疼痛,隻說了四個字便說不下去了。

玉兮眨了眨眼,淡淡道:“我的屋子裏。”

“什麽?咳咳。”花容容嚇的猛的坐起身,力氣卻沒跟上,又跌回**。嗓子也因為聲音太大而忍不住咳嗽起來。

她怎麽會在他家。花容容努力回憶,記憶如潮水回到腦中。她和玉兮還有孫清雅在遊湖,站在船頭想玩水時,突然被誰推下去。

花容容瞪向玉兮,突然問道:“是你推我下水的嗎?”

玉兮眉頭一皺,狐疑道:“你怎麽覺得是我推你,而不是孫清雅推你的?”

“是孫清雅嗎?”花容容主要是覺得孫清雅不會當著玉兮的麵做這種破壞形象的事,而且這種把戲她不怕給玉兮看出來嗎?

“是。”玉兮很幹脆的打破了花容容的幻想,淡淡道,“她說出去叫你進來,然後趁我不注意將你推下了湖,我就讓書文下去救你上來。再以保護不周要負全責為理由送到了我府中。”

玉兮太過坦白讓花容容有些不習慣,往上拉了拉被子蓋住半張臉,隻留一雙眼睛打量著玉兮,口鼻間都是玉兮身上的清香。

玉兮見她像個老鼠一樣縮在被子裏,終於忍不住微笑起來,寵溺的看著她,柔聲道:“你不相信?你不要忘了,我要是真想殺你,又何需自己動手,隻要再過六天你就會痛的撕心裂肺,慘死在自己家中。”

這麽一說,花容容倒是相信了玉兮,確實,雖然他一個勁的算計自己,但想必也是因為有利用價值才會如此。如果沒有利用價值了又何需多此一舉。倒

是心存妒忌的孫清雅最有可能下手。她上船之前的莫名忐忑就是第六感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嗎?隻是花容容沒想到她居然敢當著玉兮的麵下手。

“想必是她看到我在鍾樓下為你開脫,一時控製不了嫉妒之心,才貿然下手了吧。”玉兮見花容容麵露疑惑,心中了然,直言不諱的解答了她心中的疑問。

花容容一愣,將胸口的被子又捂的緊了些,好像這樣就可以不被他看穿心事。孩子氣的舉動讓玉兮又是一笑,眼裏的寵溺更盛。

他一手撐著下巴,靠在輪椅扶手上,欣賞著躺在他**的花容容,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眼珠亂轉。

於是溫柔道:“不過你今日的舉動倒是嚇我一跳,雖然看的出來是無心之舉,但勇氣可嘉,說話條理清楚,語句通順。尋常百姓倒也能被你給糊弄過去。隻是你準備不足,又容易心虛,被人質問幾句就無話可說,若不是我在,隻怕你今日的舉動隻會坐實流言,讓奸人得逞。”

玉兮一身白衣懶懶散散的坐在那裏,像是極為放鬆,跟平日裏的萬年不變的表情很不一樣,反而像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有情緒的人。花容容這麽遲鈍的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房裏隻有他們兩人,偌大的房間簡單整潔,除了褐色的書桌外便是一些櫃子,連擺設都很少。跟花容容的房間很不一樣,她實在是無法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裏鬆懈下來,縱然口鼻間都是令人舒服的清香。

“我自然知道這些。”花容容拉下被子,露出捂的紅紅的嘴唇,不服氣道,“可是當時那些人看著我簡直就像看著待價而沽的青樓女子,我一生氣就想去找個說理的地方,告訴大家他們都被騙了。那個時候誰還顧得上那麽多,我又不是你。”

玉兮見她像隻好鬥的公雞,眼看就要爆發。突然臉色一沉,低聲一字一頓,認真道:“你受的苦,我會替你討回來。都城腳下,豈容他人放肆。”

玉兮突然保證,讓花容容心中一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下意識就覺得,他不是在騙她。有靠山的感覺果然很爽,隻是,她心裏明白,這個靠山雖然強大,卻未必能讓她依靠。

花容容客氣的笑了笑,謝道:“那就謝謝你了。還有解藥,你可別忘了啊。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盡快回府吧,孫小姐雖然推我下水,但她也是為情所困,我不怪她。你也並沒有追究,你對她應該還是有情有意的。如果我在你這待久了,隻怕會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說罷她便掀開被子要起床,心裏不知為何又開始泛酸,小臉也變得慘兮兮的。玉兮還是靠在那裏,並未阻止,隻是笑盈盈的望著她,眼裏閃著精光。

“啊!”

花容容剛一掀開便又立刻縮回了被子裏,將自己捂個嚴實。小臉通紅,驚恐的望著玉兮,氣鼓鼓道:“我為什麽隻穿個肚兜?我的衣服呢?你居然還看,枉你飽讀詩書,原來也是個登徒子。”

玉兮被罵了一頓,不怒反笑,一臉占了便宜的欠扁樣子,淡淡道:“你自己掀開被子,怎麽還怪我是登徒子了?你全身濕透,昏迷到了半夜,府裏又沒有女人衣服,所以隻好讓下人洗了烘幹,先給你穿上肚兜。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有進來過。”

“可是,你為什麽不轉頭?”花容容還是怒火不減,玉兮臉上的故意太過明顯。

玉兮挑了挑眉,隨意道:“你速度太快,我來不及。”胡扯八道。花容容心道,她剛醒來渾身無力,動作哪有快成他都來不及轉頭的地步。這個玉兮,簡直太壞了。

花容容在被中抱緊光滑的雙臂,回憶到底被看了多少。

玉兮卻又笑了笑道:“至於你說要走,那就不必了。在書文撈你上來時,我就用未婚妻不小心將你碰下水,未婚夫要負起全責的理由將你帶進府中,表明不將你照顧好不會送你出府。所以你可以在我這裏住上個五六天,直到解藥研製出來。”

花容容驚魂未定的裹在被子裏,狐疑的打量著玉兮,突然道:“你不會是早就知道她要將我推下水中,然後故意讓她得逞,再用這個理由帶我回府吧?”

花容容其實也是隨便猜猜,對於玉兮她已經知道,就是要大膽的猜,猜的再離譜也不見得沒這個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