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節 勢
“好吧。”最終賀宸還是答應了，畢竟古魂隻是一個靈魂體，沒辦法學習武技。
意念一動，金色的“逍遙拳總綱”便出現在他手裏。
“翻開第一頁。”
賀宸點了點頭，將第一頁翻開。古魂看了一眼，隨後道：“再翻。”
“再翻！”
“翻到最後一頁。”
賀宸一直照做，最後古魂的開口：“果然是這樣。你這書，似乎每一階的**都少了一頁。”
“如果你用心就會發現這本書顯得太突兀。”
“太突兀？”賀宸疑惑。
“對，從第一頁開始，這本書就直接出現了**，卻沒有一點提示和告誡。據我說知，凡是每個門派傳承的武技，在之前都會對這武技做一個解釋，比如，修煉這一套武技要注意什麽，需要達到怎樣的要求才算真正會了這武技。這才適合門派的發展。你再仔細看看這書的邊緣，是不是有淺淺的痕跡，不要用眼睛去看，要用靈魂，你的靈魂強度也不錯。應該能察覺到。”
聞言，賀宸閉上眼睛，用靈魂去感應這本書，果然察覺到這本書的粘合處似乎有幾道痕跡，如同被撕毀了幾頁。
“導師，果然如此，這本書似乎被誰撕毀了幾頁。”大驚之下，他伸手翻了幾頁，最後發現，這所撕的似乎一共三頁，而每一頁都在每一階所記錄的**之前，或許真的如同古魂所說，這本書對**的注解不知道被誰撕了去。隨後眉頭一皺。
“難道這三頁內容同“衍化逍遙經”有關？”想到這裏，他大驚，“如果真是這樣，怪不得這麽多年，都沒有誰通過這本書找尋到‘衍化逍遙經’”。
“不過，這也不一定同‘衍化逍遙經’有關，說不定是大師兄故意整我，故意將這本書的精髓撕掉，讓我走遠路。”
古魂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沒事，這隻能證明我的猜測。證明這本書的確不簡單，我猜測練就此書，首先需要練就的是勢！”
“勢？”賀宸止住內心的思考，驚愕開口，“勢還能造就？不是隨著**的提升而提升的嗎？”
“勢當然是練就的，**提升的勢並不強大，真正強大的勢，是憑借自身提升，比如一位軍人，就算他隻有粹體階的修為，但如果他在戰場上殺過成千上萬人，那麽他的身體自然而然會形成一股勢，這股勢或者充滿殺意，或者充滿嗜血的氣息。這就是勢。但是他們這種勢，並沒有辦法增強他們的攻擊，隻能用來嚇唬人。”
賀宸點了點頭，阿四身上就有一股嗜血的氣息，但是這氣息賀宸並不怕，因為他心智堅定。
古魂的聲音繼續傳來：“但是，這本**不同。它如果形成的勢，就能增加攻擊力！就如同一幅空軀殼，加入了靈魂！”
賀宸的身體巨震：“能增加攻擊的力的勢？”
“對。你知道古武技為何攻擊強大嗎？就因為它自身的勢。甚至古武技一祭出，你能看見人影，劍影。這也是勢。隻是古武技已經將勢凝聚成為了實體。”
“原來如此。”賀宸喃喃開口，隨後眼中神光一閃，“導師，你剛才似乎說我這‘逍遙派**總綱’能比擬古武技，我沒有聽過吧？”
古魂笑笑：“沒錯。隻要你能使用出勢。”
賀宸眼中神光閃爍不停：“那怎麽練就這勢？要怎麽做？還請導師指點。”
看著賀宸那興奮的樣子，古魂嗬嗬一笑：“看來你有點迫不及待啊。”
“導師，你就別急我了。你知道我現在迫切想要提升實力。”
古魂點了點頭：“這一點我自然能看出，看來，你小子，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導師，這些事情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你還是告訴我怎麽練就出這股勢吧。”
“好。我就不兜圈子，方才我看你施展這一套拳法，總覺得拳法似乎缺少了靈魂。想必就是缺少了勢。你這一套拳法前麵都霸王兩個字，想必，你需要的勢，便是霸氣！而且，如果你的霸氣越深，這武技的攻擊力也就越強！還會遠遠超過一般的古武技。這套**不簡單啊。不愧是逍遙派的傳派之物。能直接造就大成階高手。不簡單不簡單。”
賀宸沒有聽到古魂後麵的話，他完全趁機在震驚之中，這武技還能遠遠超過一般古武技？霸氣？
隨後他想到了先輩的話。
“吾窺忽天道，無常也。眾修士，皆為逆天者，與天爭命．．．．．．若要念頭通達，念念無滯，若以人之本性，萬物皆可左右，道終難成。是以本心即道心，則念念無滯，一切皆本心。本心即道。”
賀宸口中不停抵喃：“本心即道。霸氣？”
隨後他開口：“導師，你看一下築基階的招式，可能看出這招式需要何勢？”
古魂不明白為何賀宸會如此說，但見賀宸已經翻到了那一夜，隻能凝神觀看，最後喃喃道：“好恐怖的殺意，這築基階的**，似乎要你凝亂出無比強大的恨意！”
“霸氣，仇恨？那大成階呢？”賀宸抵喃，同時再次翻了幾頁。
古魂凝神一看，最後隻感覺自己的靈魂之火一陣飄搖，驚愕道：“好恐怖的殺意！這大成階的武技，需要你凝練出無比龐大的殺意！”收回目光，古魂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之中恢複，隨後他驚呼，“我明白了。賀宸，其實這**總綱的目的並不是讓你們的修為前進，修為隻所以提升，完全是修練這武技自然而然對身體進行淬煉進行的微不足道的提升。我現在可以肯定。你這總綱的真正目的，是想要讓你們學會這三種勢，掌握這十五種武技！勢越雄厚，武技的攻擊能力就越強大。也就是說，這是你們門派的能夠進化的武技！同那萬魔比天血飄舞有異曲同工之妙！”
古魂越說月驚愕，越說越震驚：“天才！能想出這套武技的人完全是天才，就算後人沒有凝亂出勢，也能憑借修煉這武技而達到大成階，也算得上一代大師。”
相比於古魂的震驚，賀宸卻是另外一種狀態，喃喃道：“原來這樣，原來這樣！”
他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以前想不通的地方完全相同了：“這**，多半是祖師爺所創造。本心即道。如同先祖所說，重殺戮之人，憑借殺戮能成就大道，殺戮越濃，攻擊越強！想必這就是勢。傳說中殺神白起坑殺四十萬將士，成為一代凶神，名鎮九州，少有人匹敵，估計就是這個道理。但，這也隻有單一一種勢。先祖的本心即道，卻能容納無數種勢，無論是殺戮，仇恨，霸道，多情，隻要出自本心，就是道心！”
想到此賀宸深呼出一口氣：“有一種勢達到巔峰，就能讓修煉的道路變得少有阻礙，那麽多種勢溶於一身，豈不是更容易達到巔峰？”
“導師，教我如何練就這霸氣吧？”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他淡淡開口。
古魂此刻也已經緩過神，聽聞賀宸的話：“這霸氣，想要訓練很難。首先，就得對自己有自信，之後就是對別人無比霸道！總之想要練就霸氣，就必須要有一種‘我說的話不容你不從的心態。’。”
賀宸眉頭一皺：“要讓自己處處都變得霸道嗎？”
他是一個讀書人，讀書明禮，當然不可能對任何人都霸道，除非那人是敵人。就比如對於丁老爺子，他不可能霸道的叫丁老爺子必須跟他走，不然就死。
隨後他暗自給了自己一巴掌：“先祖說本心即道，隻有服從本心，修練才會少有桎梏。無論修魂和習武都如順水推舟。既然我沒辦法處處保持霸道，這就是我的本心不想如此，那麽必要的時候霸道霸道就足以。勢，雖然強大，但是卻不能直接提升修為，修為上去依舊是主體。所有，我也沒有必要太去在意，現在還是先提升自己的修為才是王道。”
這想法一出，弄清楚事物的本質和自己應該前進的方向之後一，他隻感覺一陣神清氣爽，原本好得差不多的傷勢，在這一刻似乎完全好了！
“看來這才是我的本心。”
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淡淡開口：“導師，勢雖然很吸引人，但要強製去修煉這勢的話，可能會讓人性格扭曲。”
古魂點了點頭：“對，的確是這樣。所以，這些被撕毀的頁數。或許是你們祖師爺在寫下這書後，苦思冥想故意撕毀掉的。多半是想讓後代弟子自己去領悟這些招式所蘊含和需要的勢，畢竟如果是強加的話，可能就會導致性格扭曲，甚至走火入魔。”
點了點頭。賀宸徹底平靜下來：“所以我還是一步一步來，按部就班吧。”
古魂見賀宸沒有急於提升實力，感覺到頗為欣慰。這麽小年紀，便能抵擋住**，賀宸也算得上一朵奇葩。
而後，小竹林之中，又傳來了呼嘯風聲。
在月亮升起時，這呼嘯風聲才停止，他回到了丁家。農村人，吃飯一般比較晚，他回來的時候，飯菜剛好段在桌上。
“宸哥，快坐，我剛好想去叫你吃飯呢。”
丁一康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