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節 風神之淚
“軍隊戰鬥果然是提升殺神實力的捷徑。”
賀宸暗自點頭，殺神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轟！思考之時，身後傳來驚天爆破，是呂步和安木達之間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
“呂步大哥應該沒問題吧。”
賀宸沒有回去幫助呂步，他明白呂步讓他走，就是不想讓他插手，畢竟，方才他萬魔比天血飄舞一出，那些巨梟幾乎都是他殺死的。擁有二百尊萬魔比天血飄舞的他，不畏懼任何九層甚至巔峰以下的巨梟，哪怕對方數量不少。打不贏他都能夠逃跑。
“痛快痛快！”雖然隔得比較遠，但他依舊能夠聽到呂步的聲音。隨後更是發現身後半邊天空，完全被金色霸氣所渲染，但這金色霸氣很快便會被對方的龍卷風給吹散。
“呂步大哥算是遇到了克星，他霸氣透體，雖然能夠讓勢增長到最大，但實際上華而不實。要達到地仙，本來就要他將霸氣全部內斂，做到收放自如。內斂的霸氣，才是真正的霸氣。”
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好像拿著刀的人不一定是高手一樣。
“或許呂步大哥的境界會在這裏又有提升。他自己似乎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如此興奮吧。”
收起了心神，賀宸不在關心呂步這邊的戰鬥，因為他至始至終都不認為呂步會輸，霸道的呂步永遠不會服輸，心未輸，人生怎麽會失敗。
視線重新回歸到殺神身上，對呂步那邊的戰鬥他隻是偶爾看看，更多是關注著殺神兄弟們的安全。
此刻，殺神像是一把利劍，已經沿著缺口，像是一把黑色的利劍衝進了猶如長龍軍隊的龍口，就這樣一劍一直往龍的身體刺入，無人能擋！
大成階高手，一招必死，圓滿階高手一招必死，巨梟，也不過是他們的墊腳石。同時賀宸發現，進入狀態的殺神已經不用刻意去吸收敵人的殺意，隻要敵人生出殺意，殺氣就會自動湧現而出被護著他們身體的結界所吸收，轉化成為力量提供給他們的身體。
看著，看著，賀宸的瞳孔忽然一陣收縮。視線中，李老三和蔣杜生不在，殺神一千人統統不在，在的，隻有一把鐮刀！黑色的鐮刀，鐮刀黑色氣息流轉，於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殺字。
“殺之道！”
賀宸的腦海忽然一陣翁名，“何為殺？除去卻他人性命為嗜殺。那麽何為殺？“賀宸忽然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看著不斷收割人命的殺神，他忽然發現他不理解什麽是殺，什麽是殺之道。嗜殺究竟是不是殺之道？
“天道輪回，損有餘而補不足。人多而殺，人少而補。殺之道，同天之道相同。人多出戰亂，多則死，死則稀少，稀少則安定，無人**。殺之道，殺多而補少，殺物種多者，乃順應天道，殺物種少者，乃違逆天道？”
“殺道乃天道！”
賀宸瞳孔一縮，本心即道讓他的一切思維近乎本能的運轉。最終得出了殺之道乃天之道的結論！同時他對本心即道的理解也更進了一步。
“殺道乃天道，同先祖本心即道有異曲同工之妙。本心嗜殺之人，也能夠進入大道，隻不過許多人隻是單一的追求一種道，從而使得他失去許多道心。卻不知道人的任何一種本心都是道！因為哪怕是天道，也是無窮道盡的，人心，就是天心，複雜多變，蘊含無盡大道！”
想著想著，他忽然抬頭仰望天空。
“人心即天道，但天道無情，人心有情。這就是蒼天很難死去的原因。因為它不知道疲憊。它有道，卻又自己不懂那個道。所以人心的道，還要高於天，本心即道，更能超脫天地而存在！因為本心還能夠讓人逆天！”
嗡！
賀宸隻覺得腦海一陣翁名：“修者之所以能夠一直成長，因為，逆天也是一種大道！”
賀宸覺得他的修為越長，越覺得本心即道的宏大。這一種宏大的道還要大於天。隨後他淡淡一笑：“我也不用那麽在意於何為殺之道，追求本心就行，我相信，腦海裏麵一切的思維都將是我今後的積累，那些頓悟的東西也並不會消散。這就是所謂的厚積而薄發！”
視線重新變得清明，若是有高人在他身邊，肯定會驚愕！因為在賀宸陷入方才那個狀態之時，他的氣質轉變了三次。
第一次是一種無盡的殺意，他整個人坐在地上，像是一尊修羅，方圓千米的花草樹木皆在他那股突兀的殺意下死亡。而後殺意消失，轉而出現的是一種堅韌，是一種逆天而上人人為龍的氣質，那種氣質，猶如中古諸子得道飛升。而最後出現的氣質，就是現在這般淡然，惘若一切又重新歸於現實恢複了平淡。
“咦。怎麽回事，殺神給我的感覺怎麽又強大了許多！”
恢複平靜的賀宸再次看殺神之時，一千人還是一千人，他們不是一把鐮刀，而是有血性的人。隻不過這一次再看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殺神又強大了數倍。
“怎麽可能，二十萬大軍現在知道這裏在戰鬥的隻有十萬不到，那龍尾巴一段的士兵，或許連這裏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他們的殺氣怎麽在忽然之間變得這麽恐怖？”
賀宸不知道，殺神殺氣的增長的確不是因為軍隊，而是因為他。方才他短暫的進入殺之道，全身上下湧現出狂暴的殺氣自然也會被殺神給吸收，甚至如果他長時間進入那種狀態，說不定會直接讓殺神一千人進化成為仙，到時候他們雖然不能殺神，但是殺仙卻的確能夠辦到的。
但本心即道本來就隻是幾個短暫的思維，也長久不了。
殺神還在不斷衝擊。一往無前，賀宸初步估計了一下，殺神已經斬殺敵軍的數量不少於三萬。畢竟道路狹窄，對方根本不可能將殺神攔下或是困住。
這時，賀宸忽然回頭，看著身後的天空。
“這些霸氣。”
他發現天空的霸氣再次被吹散，隨後霸氣的量似乎有所較弱，這不是呂步沒有了體力，而是因為他將霸氣壓縮了，壓縮也是內斂的一部分。
“看來他的確有所領悟了。”
天空的霸氣雖然越來越少，但是爆破聲卻越來越大，賀宸能夠想象呂步猶如炮彈不停衝擊的情景，他就是一頭人形殺戮機器。
終於，在天空的霸氣近乎少了四分之三。賀宸忽然聽到呂步一聲大喝。
“霸氣，歸！”
刹那之間天邊的霸氣盡數進入他的身體，他將霸體內斂了。不過雖然內斂，賀宸還是能夠時刻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霸氣。
“雖然有進步，但是還是沒能夠做到全部內斂的地步。離地仙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不過，他的實力倒是越來越強。”
輕喃著賀宸苦笑般地轉頭，看著視線中那沒有盡頭的長龍：“真想現在就去大開殺戒，提升魔影的實力啊。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蠻關的戰役若是結束，再趕往燕南關還來得及。到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會再讓著殺神。殺神決固然強大，殺氣卻需要他們的心靈來淨化，不然會走向嗜殺之道。”
轟！
這時一聲巨響傳來，身後的土地居然坍塌了不少，腳步同時傳來，賀宸轉過頭，便看見呂步衣衫襤褸全身鮮血地朝著而他走來，他的手中還提著安木達的人頭。
“這個東西給你。”
從對方額頭上一爪，呂步扔出了一枚東西給賀宸，賀宸接過一看，居然是一片類似眼淚的晶體。
“這是什麽？”賀宸開口詢問。
“我不知道，但是他身上的颶風就是這個東西形成的。”呂步淡淡開口。
“什麽？颶風居然是這個形成？難道是風神之淚？”賀宸驚訝不已。
“我不管他什麽風神之淚，對於我來說都是沒用的東西，我的身體就是我最大的寶貝。”呂步淡淡開口，隨後坐在賀宸的身旁，看著眼前的殺神，“他們要耗盡體力了。”
“恩，在等一會，就讓他們回來。”
賀宸看著手中的風神之淚，苦笑著搖了搖頭，呂步多半不知道這東西的來頭，這風神之淚同水晶之戀一樣是大神通者以眼淚而形成。水晶之戀能夠無懼一切毒物，而風神之淚，則蘊含恐怖的攻擊，那安木達明顯沒能獲得風神之淚的認可，不然颶風不會隻有這點威力。賀宸試探著用神魂去接觸風神之淚，發現神魂遇到了一層阻攔。意念一動，他的麵前形成一條龍卷風。
“這風神之淚外圍的殘存能量居然能夠形成堪比巨梟巔峰的龍卷風，真是強大。那安木達果然沒有得到風神之淚的認可。很明顯我也沒有。”
“帶回去送給丁香吧，就算她也沒辦法得到風神之淚的認可，也能夠保證她的安全。”
思考著，賀宸疑惑地看向呂步。
“呂步會不會知道他也沒有得到風神之淚的認可，所以才故意裝作豪放地將這東西扔給我？”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一旁，呂步看見賀宸用那“霪蕩”的眼神看著他，沒來由地起雞皮疙瘩，眉頭一皺道，道：“我去支援殺神，讓他們撤退。”
賀宸見此越加肯定了呂步是故作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