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臨門

焚身

她跌跌撞撞往房門走去,鳳羽見她全身通紅,表情極其痛苦,怕她中了什麽劇毒,心下駭然,哪裏還管得了她說什麽,急忙去攙扶她。

“你要去哪裏?快進我房裏休息一下吧!”

鳳羽雖然身在青樓,卻常年隔絕在三院裏,極少出現在公眾麵前;不然便是假借出遊之名,四處行走。每次身邊都帶著侍從,有許多肮髒卑鄙的手段招數都擋在侍從的護衛下,從不曾出現在他麵前。是以他根本不知葉未央這是怎麽了,他隻知道葉未央中毒了,很辛苦,需要幫助。

他想起珊珊身邊的小芝是個用藥高手,他曾經帶著小芝創辦衝天寨,親眼見過小芝用各種各樣的藥物使那些粗鄙的女人臣服。

葉未央渾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光為了抵抗藥物的**就已經花去了她所有的力氣,哪裏還有精神去阻止鳳羽。

鳳羽半拉半抱地扶著葉未央,想把她扶進自己的房間裏去。葉未央一沾到鳳羽的身體,突然感覺自己舒爽了許多,體內的熱意稍微有些退了。她舒服地歎息一聲,腳下有些發軟,鳳羽一時沒扶穩,她竟硬生生摔倒在地板上。

人一離開鳳羽的身體,體內那股燥熱成倍地呼嘯著衝擊她,她痛苦地蜷縮起身體,不住地顫抖。

“未央……未央,你怎麽樣?還堅持地住嗎?我這裏沒有什麽解藥,隻有一些百花玉露丸,你快服下,不知能否抵得住。我去找小芝,她可能……”鳳羽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扶起葉未央,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正要喂她藥,卻不料懷中人猛一翻身,竟將他按倒在地上。

但見她雙目赤紅,呼吸沉重,眉頭緊皺,像是極力克製自己,卻又倒了頻臨爆發的邊緣,痛苦難耐地折磨著她。

她的雙眼如困獸一般死死盯著他,眼中濃濃的欲-望,他這才猛地清醒過來。她何須什麽解藥,她的解藥就是他啊!

“未央……你清醒一點!不要亂來!不要亂來!”鳳羽的心開始慌亂,手用力抵抗著她。

葉未央已經無法控製自己了,她的最後一絲理智被藥物吞噬,現在的她僅僅是一個被藥物支配的軀體。她聽不到鳳羽的哀求,看不到鳳羽的驚慌,她隻知道熱,很熱!地上躺著一個很涼快的人,隻有靠近他,貼緊他,才能讓自己舒服!

葉未央俯下身想去親吻鳳羽,但他左閃右躲不肯就範,葉未央覺得更加煩躁了,她抬手狠狠給了鳳羽一個耳光,在她看來是為了教訓這個不聽話的東西。而鳳羽卻被打懵了,怔怔地看著葉未央,這個女人雖然平時總愛調戲他,可從未真正動過手,此時被藥物所支配,顯得粗暴而狂亂,他有點發怵。

葉未央見鳳羽不掙紮了,很滿意他的聽話和乖巧,迫不及待地俯下身親吻他的唇瓣。滾燙的唇瓣一觸碰鳳羽,頓時覺得涼絲絲的,將她體內奔騰咆哮的怒火壓製了下,她舒服地嚶嚀一聲,想要索取更多。

鳳羽感覺到葉未央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些,啾準時機猛地將她一推,起身便往外跑。葉未央猝不及防,一頭撞到桌腳,劇痛使她更加瘋狂,她彈地而起,撲向鳳羽,一手拉住他長及腰間的烏發,另一隻手抓住他的後背衣服,不容反抗地往內室裏拖。

“放開我!啊……”鳳羽話未說完,整個人被甩到**,頭一磕,撞到床柱上,登時眼前發黑,疼痛難忍。

葉未央撲了上去,將他按住,她吐著熱氣,猙獰著臉,聲音嘶啞地說:“乖,別亂動,我會讓你舒服的。”

鳳羽恐懼地看著已然失去理智的她,身體不可抑製地發抖,他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這次噩夢過去。

就在這時,有人衝了進來,一把拉起葉未央,惡狠狠地一拳揍過去,葉未央竟被打飛了出去!

“鳳羽!鳳羽,你沒事吧?!”慕容珊珊將驚恐的鳳羽拉起,摟入懷中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別怕,你別怕!”

葉未央從地上爬起來,體內的燥熱一波又一波地擊打她,她雙手捏住自己的脖子,怪獸一般“啊——啊”嚎叫。

她看見有個女人摟著鳳羽,眼更紅了,正要撲過去撕打,卻被人從背後潑了一桶冷水。猶如衝天的大火冷不防被一桶透心涼的冷水撲滅,葉未央還沒來得及回頭便直挺挺地昏了過去。

“給我把這個女人拖下去五馬分屍!”慕容珊珊指著葉未央咆哮,

小芝冷冰冰地將手中的木桶扔掉,對慕容珊珊畢恭畢敬地回道:“是。”

“慢著!”猶自渾身發抖的鳳羽連忙出聲阻止,他對小芝說,“別傷害她。”

“於歸!你到現在還要維護這個女人嗎?”慕容珊珊不可置信鳳羽竟然還要維護葉未央,她瞪著鳳羽怒道。

“她被人下了藥,這不是她的本意。”鳳羽辯解道。

“你!”慕容珊珊氣得說不出話來,對鳳羽已經變心的猜測更深一層。

鳳羽也不去理會她,隻擔憂地望著昏倒在地,滿身濕漉漉的葉未央,對小芝吩咐道:“快去把梅寒叫來,讓他安排幾個妥當的人給未央換身衣服,別受涼了。你懂醫術,給她找些解藥吃,快去吧!”

小芝猶豫地望向慕容珊珊,可沒等她發話,鳳羽便急道:“去啊!愣著幹什麽!”

小芝不敢再遲疑,低頭道了聲:“是。”

葉未央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她動了動身體,全身酸痛,仿佛被狠狠操練過一般。

“醒了?”黑暗中,一把低沉的聲音陰沉沉的響起。

葉未央試探著喊:“小冉?”

小冉站在窗邊,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這個房間正好對著庭院,一推窗便能看見庭院的那棵巨大的桂花樹。天已黑透,房內沒有點燈,他站在窗邊,無聲無息,似乎與黑暗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