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

第九十七章 陳遊疾家人就是人質

第九十七章 陳遊疾家人就是人質

陳遊疾搖搖頭扔掉了這把沒有能量的自動步槍,用手摸摸自己的口袋,忽然間眼前一亮。

那把槍膛圓鼓的手槍被他拿了出來,他對準持續上前的卡薩士兵,扣動扳機。

“嘰嗚”藍色的光芒自手槍中部亮起,一團藍色的虛粒子集束被加速後衝出膛管,劃破空氣,急速的射向正前方二十米處的敵人們。

“轟轟轟”的爆炸聲響起,十幾個士兵被巨大的氣浪和崩裂的地麵掀飛到半空中,重重的摔了下來。

地麵上出現了四處爆炸所形成的深坑,每個都有火焰燃燒,濃煙滾滾滾。大量的斷肢和殘軀在地麵散落,聲譽的身體血肉模糊一片焦黑。

二十幾個士兵除了最後的三個還能哀嚎之外,其餘人全部慘死當場。

陳遊疾沒想到一發虛粒子子彈能夠發出如此大的威利,心中著實驚喜。但他也被麵前的景象所驚嚇,心跳速度加快,口中幹燥。

他摸索著從藏身處走出來,拿起一把槍,端在手上,慢慢走過去。在爆炸現場的最後方,他看見了正在哀嚎滿臉血汙的長友,以及昏死過去的宮澤。

陳遊疾將自己的飛車開了過來,用盡全力拖動泰拉克,將他放到車內。

之後,他又一次一個,拖動長友和宮澤二人,勉強的把他們防止到飛車的後排坐下。

陳遊疾清點了一下戰場,確定沒有什麽遺漏後,立即上車,拉下控製杆,緩緩升起飛車,他又再次按下按鈕,讓飛車朝著既定目標勻速飛行。

在陳遊疾的郊外別墅中,他擰開一小瓶酒精,輕輕倒在泰拉克下巴的傷口上。

“啊啊啊”的尖叫聲響起,泰拉克被劇烈的疼痛喚醒後,發出了持續的慘叫。

陳遊疾用一塊紗布將泰拉克的下班輕輕爆炸,貼上膠布,說道:“沒事的,雖然有點痛,但好歹沒有造成致命傷害,你休養幾天就好。”

“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被那些卡薩人打死了嗎?”泰拉克問道。

“你死了倒好,省得晚上睡覺鼾聲太重,讓我整晚睡不好。”

陳遊疾說道:“我發射了一粒虛粒子子彈,殺死了大多數敵人,把你救回來了。還有,你過來看看我們的戰利品。”

陳遊疾用手向身後指去,那裏有兩個被捆綁著人正在接受輸液。

“長友和宮澤?他們都被抓了,真好。這樣我們就能徹底揭穿卡薩人的奴隸貿易陰謀了。”

泰拉克說著,調出這段時間宮澤與紐曼以及宮澤與三個下屬密談的視頻畫麵,握起拳頭說道:“有了這些物證和人證,我們不愁打不倒這群人口販子。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

陳遊疾看著麵前的夥伴和**的兩個證人,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們要做的事,在這裏沒法完成,下一步,我們要想辦法逃出東北。”

清源市,總督府內。

紐曼看著麵前的一份報告,雷霆震怒,將一堆文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他對著自己的秘書說道:“這些個軍閥,人人蠢蠢欲動,想著吞食別人的土地和實力。文禮桑看來也離叛亂不遠了。”

“你立刻給我接通宮澤,我要加速這次交易的進度,六個月太久,三個月,我要三個月就完成交易。”

秘書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小心的放回紐曼的桌麵,說道:“總督大人,我們已經有三天沒能聯係上宮澤了,他的電話總是沒人接。”

“他在本州內的住址也不清楚,所以我們不知道他是除了意外,還是做了些出賣我們的事情不敢露麵。”

“你去聯係卡薩領事館,他們應該有辦法找到此人。說到底,宮澤不是一個人單幹,他背後肯定有一個卡薩勢力在支持他。”紐曼說道。

秘書弓著腰,拿出一份文件,遞交給紐曼,說道:“我已經向卡薩駐清源市領事館確認過了。在三天前,有個叫長友的卡薩人,說是宮澤的學生,向卡薩領事館接了二十名士兵前去解救宮澤。”

“他們在‘鬼神居酒屋’附近,發現了企圖綁架宮澤的兩個哈普人,雙方生了激烈交火。”

“然後呢,那兩人被抓住沒?”紐曼問道。

“沒有,派去的二十個士兵,出去三人重傷外,其餘全部戰死,現場發生了一次爆炸,而長友和宮澤二人則被那兩人擄去,不知所終。”秘書小聲的匯報著情況。

“什麽?二十個卡薩士兵被那兩個人給幹掉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這件事有些蹊蹺,這些人來曆不明,隻怕懷有更大的計劃。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放過這條線,你們立即給我去查,今天內給我一個初步結果。”

紐曼皺著眉頭,來回踱步,最後站到窗台前,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麵的美麗花園。

一個身穿黑色製服,身體強壯麵容瘦削的男子站在“鬼神居酒屋”外側五百米的現場,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石坑,聞了聞手裏的味道。

他胸口的徽章上顯示著他的身份:警號-PLE0030001,姓名-李和天。

此人不斷吩咐手下的人,前往最後交戰的藏身點進行射擊模擬,再安排人手想周圍的見證者詢問當時情況,之後又拿到安全部門當時的街頭監控視頻進行播放。

“現場、目擊者口供和視頻錄像基本吻合,當時發生了一場激戰,原本這些卡薩人占據上風,但卻沒想到綁架者有一枚重磅炸彈,瞬間扭轉敗局,並劫走了兩個卡薩人。”

李和天說著,自己坐上警用飛車,一揮手,對著手下人說道:“走,我們回安全局,我倒要看看這兩個人是何方神聖。”

兩個小時後,李和天邊完成了偵查,來到紐曼的辦公室裏進行匯報:“報告,基本情況已經初步查明。”

“說吧。”紐曼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沒有抬頭,依然忙著自己手裏的工作。

“報告總督大人。通過對監控錄像提供的容貌分析與我們現有的人員數據進行比對,我們基本確認了綁架者的神風。這次襲擊卡薩人長友和宮澤共有兩個人,一個叫陳遊疾。”李和天說著,在空中投影出人事數據庫中的陳遊疾照片和檔案。

“這個陳遊疾是我們華爾州人,家住慶水郡理塘市。此人自幼繪畫,具有極高的藝術天賦,去年更曾獲得本傑明繪畫大獎。”

“但最近一段時間此人行蹤詭異,頻頻流竄於哈普的各個大陸之間。從馬洛、斯坦萬格到拉尼拉,都曾出現過他的蹤跡。他在理塘市還有親戚,包括父母、兄嫂和一個侄女,一共五人。”

李和天將投影切換到另外一人,說道:“此人名叫泰拉克,之前的資料並不完全。但可以查到的是,此人是第一批奴隸中的醫院,編號為67122,不知道怎麽逃脫並返回這裏。”

李和天又加重了語氣,說道:“陳遊疾與泰拉克二人都曾是被俘奴隸,而長友是當世卡薩方麵的負責人。”

“我們初步懷疑,此二人僥幸逃出,而長友負責追捕,最後雙方發生激戰,導致長友二人被抓走。”

“是這樣的,看來是逃亡奴隸的複仇。這事必須馬上處理,不能發酵,不能擴大,要盡快救出宮澤。”

紐曼終於放下手中的工作,抬頭問道:“李和天,你打算怎麽做?”

“我們會繼續通過係統和數據來分析這兩人的逃亡路線,然後在鎖定的目標區域進行排查,最後派出安全人員進行潛伏搜查,然後發動突襲,解救人質。”李和天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你們還是用的這個老套的方式。”

紐曼衝著李和天不滿的說道:“效率太低,成本太高,很容易打草驚蛇讓對方跑掉。”

“你剛才不是說那個陳遊疾有五個家人在理塘市嗎?抓住他們,利用他們,按照我們固定的套路來。”

陳遊疾出來打探情況,在聯係了兩個負責偷渡的蛇頭後,基本確定了路線和價錢。

完成談判後,他感到饑餓,就在碼頭的一架海鮮餐館裏點了一份午餐。

“現在播報新聞。今日,華爾州安全部門破獲了一起綁架案,凶手因為與人產生糾紛,設計綁架了兩名合作夥伴。凶手為了逃避追捕,竟然在鬧市區打死了二十人的安全人員。”

“目前安全部門已經鎖定七名嫌犯,已有五人在家中被逮捕,另外兩名主犯逃逸。經過司法部門的審訊,這五名綁匪已對各自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全部被判處死刑。”

“為打擊恐怖分子的囂張氣焰,當局決定七日後將對對這五名恐怖分子公開行刑。以上是插播的新聞頭條,後續情況,我們將繼續跟進。”

“什麽狗屁恐怖分子。那裏有七個人一起去綁架兩個人的,這種事人不能多,容易走漏風聲,而且也會分贓不均。”

“這肯定又是安全局那幫畜生們想嫁禍於人,還要搞什麽公開處決,分明是要引蛇出洞嘛,傻子都看得出來。”旁邊桌上一個喝酒的漁民不停嘟囔著,語氣中充滿了鄙視。

陳遊疾心懸到了嗓子眼上,突發新聞的那兩分鍾畫麵無比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裏。

畫麵中,李和天帶著十多個荷槍實彈的大兵,炸開他的家門,衝進去一把將他的父親和母親按到在地。

然後他們在另外一件房屋,抓住了正在吃飯的哥哥和嫂子,小侄女雖然被嚇得嚎啕大哭,但也被一個安全人員抓住小胳膊拖著離開房間。

他的父親和哥哥不停掙紮,憤怒咒罵,換來的確實一陣陣猛烈的拳腳攻擊,他的父親陳信文嘴角已破,流出了鮮血。而哥哥則被重擊至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