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

第一百四十章 救你是為了東北大局!

第一百四十章 救你是為了東北大局!

空中的利刃號不斷拋射出各種部件,在高速跌落的同時持續解體。

眼看著距離地麵越來越近之時,一艘穿梭艇自利刃號的腹部急速飛出,朝著前方,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去。

艾伯特駕駛著高速穿梭艇奪命狂奔,但藍色護衛艦內四艘突擊艇也魚貫而出,衝著他緊追而來。

麵對具有火力優勢的四艘突擊艇,艾伯特別無選擇,隻能拚命提速,試圖甩開追兵。慢慢的,那四艘突擊艇被他甩在了身後。

忽然間艾伯特的座駕發出嘀嘀嘀的警報聲,顯示穿梭艇已經被鎖定。緊接著,一枚導彈呼嘯而來,擊中了他的座駕,機腹隨即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冒起濃濃黑煙。

艾伯特拚命想要提升速度,但是受損的引擎加速器限製了他的行動,突擊艇的引擎嘶嘶叫著,卻未能提供他想要的動力。他從觀察儀器中發現,四艘突擊艇距離自己已經隻有三五公裏的距離了。

就在四艘突擊艇排好陣型,打算齊齊開火之時,從底部的半空中出現了兩艘黑色突擊艇,用一種垂直攀升的方式,飛到四艘突擊艇的後方。

那兩艘突擊艇不斷交換著方位,在運動中形成一個九十度的直角,然後同時開火,利用交叉火力,瞬間便幹掉了緊隨穿梭機的最前麵一艘突擊艇,把這個倒黴蛋打得稀巴爛。

其他三艘突擊艇發現了異常,它們紛紛轉身,想要攻擊後方的黑色突擊艇。

但他們還未來得及排好陣型,便發現那兩艘突擊艇速度極快的衝著而來,圍繞他們繞圈,這兩艘突擊艇的運動路線詭異,根本無法進行有效追蹤和瞄準。

三艘突擊艇不顧一切的射擊,雖然多次擊中了兩個黑色幽靈,但更多的是屢次遭受重擊,一艘接著一艘的被擊中要害部位,紛紛起火跌落地麵。

艾伯特心有餘悸的向前飛行,這時他受到了來自後方的兩艘黑色突擊艇的信號,他打開了信號。

一個長頭發卷毛的男子透過藍色的投影信息,對著他說道:“艾伯特先生,你不要擔心,我們已經消滅了追兵,你隻要控製好自己的飛行器即可,前方就是城市。”

沒等艾伯特回應,那個人叫了一聲:“不好,藍色護衛艦追上來了!行動!”

投影界麵消失,艾伯特通過後視鏡,看見兩個突擊艇火速掉頭,從側麵持續迂回,不斷射擊著藍色護衛艦。

但藍色護衛艦似乎不理會這些打擊,忍住兩個側翼的攻擊,加速前進,衝著艾伯特的穿梭艇駛來。

艾伯特心中驚慌,努力想要加速,卻發現飛行器不受控製。他隻得不斷的改變方向,變換路線。

但背後那艘護衛艦的前端主炮已經蓄能,經過功率器件放大功率,很快便生起了一束巨大的能量束,若被這團能量束擊中,艾伯特將必死無疑。

藍色護衛艦的蓄能終於結束,它瞄準艾伯特,炮口顫動,發出了致命一擊。

就在此時,它的身形忽然發生偏移,朝著自己的左側形成了一個接近一米的巨大偏移。偏移的作用下,主炮發出的能量光束偏離了方向,與艾伯特的穿梭艇擦肩而過。

艾伯特手心全是汗,心中大叫幸運。他發現在半空中,烈隻金的夜叉號已經出現,頂住了藍色護衛艦的側翼,他明白,剛才兩艦的相撞才是他逃生的關鍵原因。

他心中一陣感動,但旋即又緊張起來,不知道烈隻金那邊的戰況如何。

夜叉號頂住藍色護衛艦,始終沒有減速,雖然藍色護衛艦的側翼激光炮和導彈幾次擊中了它的前方,令兩艦的距離增加,但夜叉號卻沒有要後退的意思。

夜叉號將正前方的兩枚主炮蓄能到最大,然後“轟轟”的發出兩炮,命中藍色護衛艦的艦身,將其打出了兩個巨洞來,燃起兩團紅色的熊熊火焰。

夜叉號沒有放手,連續對著起火的敵艦射擊,你一跑我一炮的進行對射,終於拚著右舷起火,將藍色護衛艦打成一堆廢鐵,跌落到地麵。

夜叉號的駕駛艙內,烈隻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抹去頭上的汗水。他對著駕駛員說道:“打開尾部起降平台,讓那艘穿梭艇進入夜叉號。”

駕駛員問道:“另外那兩艘突擊艇怎麽辦,是否也放他們進來?”

烈隻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他們舍命救了少主,艦體也有些破損,不讓他們登艦於情於理都不合,也放他們進來吧!不過所有人要加強警備,對方來曆不明,防人之心不可無。”

艾伯特駕駛著引擎受損的穿梭艇,緩緩的登陸夜叉號起降平台。他跳出穿梭艇,與旁邊迎接的烈隻金緊緊握手。

艾伯特激動的說道:“多虧你即使來救援,要不然我剛才死定了!”

烈隻金故作鎮定的說道:“少主不必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們趕緊回到駕駛艙去,仔細分析一下這次的事件,商議後續的計劃。”

在駕駛艙與烈隻金密談了一陣後,艾伯特見到來登艦的兩個來客,他走上前去與陳遊疾和泰拉克緊緊握手:“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兩位怎麽稱呼?”

一頭長毛的陳遊疾說道:“我叫嚴天齊,他是我的朋友,叫華軍強。我是一個美術師,他是一個汙水工程師。”

艾伯特仔細看著兩人,露出了笑容:“兩位真是好身手。對了,這位嚴先生,你看起來好像很麵熟,我總覺得在那裏見過你。兩位應該不是美術師和工程師這麽簡單吧?”

陳遊疾沉默了一陣,盯著艾伯特說道:“你真是好眼光。其實我們兩個還有一個身份,我們來自於一個獨立的組織,名叫和平之盾,顧名思義就是為了和平而堅守,抵抗一切不利於和平的危險。”

“我們兩個聽到艾伯特先生被派往紫晶市,就覺得這裏麵有問題,甚至可能對東北和平產生重大挑戰,於是趕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救了閣下。”

“兩位真是厲害,連我遭遇暗殺這種事都被你們猜到了。”艾伯特用充滿懷疑和警戒的語氣回應道。

陳遊疾笑笑,並沒有放在心上,他說道:“這因為種爭權奪利的事情我們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失利的一方先是被發配到邊疆,然後再在路上幹掉,這種事在曆史上層出不窮,現在也不會例外。”

他繼續說道:“艾伯特先生不用擔心,我們沒有惡意,反而我們和平之盾組織是你的朋友,堅定的站在你這一邊,因為我們相信你是一個正直的人,一個愛好和平並能夠給東北帶來穩定局麵的人,這就是為什麽我們舍命救助閣下的原因。”

艾伯特笑了笑,鬆了一口氣,說道:“能夠有你們的相助真是幸事,我實在不希望你們是敵人。”

“正好,我此去紫晶市急缺人手,你們兩位不如協助我,我們一起幹一番事業,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陳遊疾搖搖頭說道:“救你是為了大局,並不是我們二人的進身之策,閣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我們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以後我們一定還會繼續打交道的。”

此時,駕駛員的聲音傳了過來:“報告,前方出現了一隻艦隊,大概有四艘護衛艦,正在勻速朝我方飛來,下一步如何應對,請求指示。”

烈隻金上前仔細觀察了那隻艦隊,詫異的說道:“看艦船身上的標識,那應該是文禮桑的艦隊,他來這裏幹什麽?”

陳遊疾向艾伯特伸出手,說道:“那應該是你的救兵,閣下安全了,我們也該離開了,後會有期!”

說完,他與烈隻金握了握手,和泰拉克一起回到夜叉號的機腹,駕駛著自己的突擊艇離艦,快速消失在空中。

位於斯坦萬格市的魯爾州總督府內的辦公室裏,一身軍裝矮個子小眼睛的文禮桑正拿著衣服紐曼畫像凝視。

他用力擦拭相框上的灰塵,讓畫像一塵不染。文禮桑對著畫像上的那個人說道:“大哥,沒想到你就這麽走了,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我還記得二十年前我落魄的時候,是你救了我的性命,並且送我去學校接受教育,又讓我參加軍校,不斷提拔我,對我推心置腹,直至與我結拜為兄弟,頂住壓力將我推上這魯爾州總督的位子。這份恩情,我永生不忘。”

文禮桑說到這裏,雙眼充滿了淚光。

過了一陣,他的神情慢慢平複下來,擦去了眼裏的淚水,說道:“我知道你看中的是我的軍事才能。我是你這東北三州唯一的常勝將軍,三十歲就打遍哈普無敵手,除了那個傳說中的克勞福德沒有交手過之外,各大勢力都被我打趴過。有我在,你這三州的江山就是穩固的。”

“為了報答你的恩情,也為了平複你心中的猜忌,我主動要求駐紮在這個孤懸在華爾州與哈普大陸之間的小島上。”

“雖然魯爾州也有一些規模,但畢竟人口、經濟和軍事體體量太小。我在這裏不可能發展得很強大,但是有我坐鎮,哈普大陸的任何一支艦隊都不可能攻入你的後方。”文禮桑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的說著。

他把紐曼的畫像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顯示出一副非常虛弱的樣子過了。

大概三十秒鍾後,文禮桑睜開眼,喃喃說道:“原本以為我會為你守護南大門,並且就這樣過完一生,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沒想到你忽然離世,東北格局大變天,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