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輔助不溫良

27、BO26

27、BO26

在gg戰隊輔助選手小喬以小騙子的身份登上各大遊戲板塊頭條之後,接近傍晚時候gg戰隊終於發聲,gg戰隊俱樂部官博發布了一段小視頻,視頻正是lpl春季賽宣片頻錄製現場小喬遇見wg戰隊五人的那一段,因為攝像頭距離比較遠畫質有些模糊,視頻中並不能看清楚錄像中每一個人的長相,但是憑借紅色和銀色的隊服還是可以分辨得出小喬和wg戰隊的隊員。

視頻中小喬背對著攝像頭在一條不寬的通道裏麵前行,迎麵走來的則是五個g戰隊的隊員麵對麵站定,不知道雙方說了些什麽,小喬就側身貼著牆邊做了個讓步的姿態,然而wg戰隊的人並沒有離去,而是仍然在和靠著牆的小喬說什麽,甚至有兩個人看似情緒激動的想要上前,還被站在中間的人攔住了,後來中間的人又上前一步極具威脅性的似乎說了什麽,僵持之間小喬忽然就蹲了下去。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並沒有出現ob戰隊和cd戰隊隊員的身影,但是也足以讓所有人都看清到底是誰主動找了誰的麻煩,wg戰隊五個人主動圍著一個新人小孩找事,這和wg戰隊打野殘殺在直播時候的說法根本就是大相徑庭,gg官博將這段打臉的視頻發了出來,緊接著又發了一條文字微博。

1.本戰隊輔助選手xiaoqiao無任何公開的社交賬號或粉絲群,由於他人品高尚並且懶得和戲精計較,所以此次事件非他本人傳出。

2.本戰隊無運營團隊,隻有一個脾氣不太好的官博君,心情不好就懟人或者刪回複,請謹言慎行。

3.脾氣不太好的官博君姓相,戰隊老板相予的相,就算你們喊破喉嚨也沒人敢開除我的相。

當聞皓瑜和容喬木買了一大堆零食溜達回戰隊基地的時候,網上的畫風已經出現了逆轉,g爆出了這麽大的醜聞,簡直是把喜歡電競的玩家們又惡心了一次,一時間也顧不得之前是怎麽瞧不上gg這個“毒瘤”戰隊的了,直接將炮火全部對準了wg戰隊。

電競粉和wg的粉絲在網上殺的昏天黑地,小喬則因為自己根本沒有什麽死忠粉,反倒成了離血雨腥風最遠的那個,路人王的名聲雖然響,可是也就是個活在傳說中的存在,連點互動都沒有,哪來那麽多真愛。白寂白默本來想親自下場和wg腦殘粉一戰,但是被蔚藍及時製止了,蔚藍去廚房拎了把菜刀往訓練室門口一站,直接將刀橫在脖子上視死如歸的說道,“你倆敢再給我找事,我就死給你們看。”

蔚藍這人雖然沒看出來有什麽大優點,但好歹也是條生命,白寂白默想了想,還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鍵盤。蔚藍的大菜刀雖然震懾住了中野這對二貨,可惜戰隊裏還有個視眾生如糞土的中二官博君,中二官博君平日裏其實也不願意和那群渣渣計較,基本上就是邊吃零食邊看看官博下麵的噴子找樂子,然而今天中二官博君被人在天上掄了一圈,整個人心情就不那麽好,渾身散發著懟天懟地懟空氣的王霸之氣,但凡有人在官博底下說一句不中聽的,相言立即就要噴回去,相言噴人的原則就是,噴的過就噴,噴不過就刪,鑒於至今他沒遇見什麽噴不過的人,所以訓練室裏一時之間全是相言劈裏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

主公和小喬每人抱了一袋子零食坐在相言身後圍觀,邊看邊發表觀後感。

主公:“那句活著不好嗎我覺得回複得很好,言簡意賅、霸氣外漏。”

小喬:“但是我更喜歡另一句,就那個你們家是不是祖傳近親結婚、滿牌位都是智障那句,你不覺得有一種雅痞的氣質麽,無理取鬧中還夾雜著傳統文化知識點。”

主公:“你看看咱們官博這手速,天天遊戲裏慫在塔下真是屈才了,這是能一打五秒天秒地秒空氣的手速。”

小喬:“不但手速快,還有韻律,渾身散發著藝術的氣息,噴人跟彈鋼琴似的。”

主公:“才貌雙全。”

小喬:“色藝雙絕。”

主公:“德藝雙馨。”

小喬:“德才兼備。”

相言被身後兩人鬧騰的額頭青筋直跳,啪的把鼠標往桌子上一摔,扭臉看向仿佛白寂白默附體的這對下路狗東西,小喬友好的笑笑,將一大袋薯片遞到相言麵前,“戒驕戒躁,再創佳績,薯片吃嗎?”

相言本來還想嘲諷主公和小喬幾句,但是他發現薯片竟然是他最喜歡的青檸口味,於是便勉為其難的伸爪子品嚐了一個,吃完薯片相言又白了小喬一眼說道,“你甭討好我,我不是幫你,我就是在你的戰場上撒我自己的氣,我腳扭了我不開心。”

小喬站起身,將整袋薯片都放在了相言桌邊,然後說道,“你的氣吃完晚飯再接著撒吧,煮飯阿姨說今天做了好吃的,還給你煲了骨頭湯,她說吃哪補哪。”

相言坐在原位上不肯動,“不吃,我要突然消失,那些智障一定以為我是慫了。”

主公給了白寂、白默一個眼神,“愣著幹嘛,幹活啊。”

白寂、白默答了聲好咧,一左一右架起相言直接將人抬走了,一路上相言兩腿懸空憤怒的亂蹬,可惜這點掙紮在白寂、白默那裏根本構不成任何實質威脅,最後就被兩個傻大個穩穩的擺在了飯桌邊的椅子上,落座的那一瞬間相言忽然就覺得生無可戀了,他如果不是崴了腳,他會如此沒有人權麽,他會遭到這樣輪番侮辱麽,歸根結底,都是隔壁那個混球打野王八蛋的錯。

除了呼呼啦啦一起過來的五個隊員和蔚藍,餐桌邊坐著的隻有一個四月,也不知道煮飯阿姨是在哪個角落裏找到了他,現在四月就乖乖的坐在餐桌邊,正全神貫注的一邊看比賽複盤一邊在厚厚的筆記本上記著什麽,蔚藍在四月旁邊坐下,探著頭看了看他平板屏幕,直接伸手點了暫停,四月迷茫的抬頭看向蔚藍,蔚藍摘下四月的耳機問道,“月嫂,你都看了一整天的wg了。”

四月點點頭,“嗯,看穿他,打爆他,羞辱他。”

四月說完又抬頭看了看桌邊的幾個人,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白寂身上,“作為打野你尤其需要努力,畢竟這個版本不是很適合你。”

白寂還口,“扯淡,這個版本的強勢打野英雄我都用的不錯。”

四月一本正經的說道,“與英雄無關,這個版本打野不是靠操作而是靠腦子的,可你又沒什麽腦子。”

在一桌子人的悶笑聲中,白寂極其蒼白無力的反駁了幾句,然而四月就是一副死較真的模樣認定白寂沒腦子,還拿出了訓練賽的幾處實際案例來反駁,白寂簡直要被四月一臉認真的模樣蠢哭了,他認慫的說道,“好好好,我沒腦子,吃飯行嗎?”

小喬作為喬牧的實名小迷弟,開口問蔚藍,“喬哥呢?”

“不用管他,”蔚藍答話,“咱們先吃。”

提起喬牧,相言也答道,“喬哥把百川送來的u盤給我讓我發官博之後就回房了,好像一直沒見他出來。”相言說著又看向蔚藍,“你們聊什麽了,喬哥不高興了?”

可能提到舊事和風繁,喬牧多少還是會有些心緒難平吧,蔚藍也不確定喬牧是不是情緒不好,喬牧那個人看著好相處,其實什麽事都是想的多做的多卻從不多說,但蔚藍對喬牧還是比較放心的,他了解喬牧內心的強大,風繁轉會離開沒有擊垮他,車禍受傷不得不結束職業生涯也沒有擊垮他,這樣的一個人,是不需要別人多說什麽的,蔚藍想清楚這些,淡定的對著相言說道,“見到老隊友怎麽可能不高興,他可能在忙別的事,吃你們的吧。”

冬日裏天黑的比較早,喬牧靠在床頭坐著,不知不覺整個房間就漸漸暗了下來,喬牧的手中握著一個相框,相框裏六個少年站在山頂揮舞著雙臂笑的肆意張揚,這張照片一直擺在喬牧的床頭,曾經那些過往是百川覺得最美好的時光,對他而言又何嚐不是。

喬牧很清楚的記得,那時候他們以夏季賽不敗的戰績拿到了冠軍獎杯,休賽期相予出錢請他們一起去泰國度假,相予有錢他們就耍賴,每次出門誰都不肯帶錢包,那天他們是一起去一個國家級地質公園遊玩,爬山爬到一半相予才發現自己的錢包丟了,幾個大清早就出門的人又累又餓又渴,而他們唯一所剩的財產就是喬牧背包裏的一瓶礦泉水,他們約定了一定要爬到山頂再喝,幾個人就這麽悲慘又狼狽的爬到了山頂。

大概是自己的記性太好了,喬牧好像記得住過往的每一個細節,那座海邊的山上風很大,連海風的鹹澀味道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山頂隻有寥寥幾個遊人,他們六個嘻嘻哈哈的去搶一瓶礦泉水,就好像那瓶再便宜不過的礦泉水是什麽稀世珍寶似的,最後水被他們幾個人輪番喝掉了,百川還在那裏煞有其事的嚷嚷,“來來來,一人喝一口,永遠是朋友,那個相予你不要裝高冷,你的眼神出賣你了,來來來哥幾個賞這個資本主義敗類一口。”

喬牧用他那修長好看的手指一個一個摸著相框裏的人,當那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手指撫上相片中個子最高那個人的時候,喬牧的動作不由停住了,他看著那張肆意笑著的麵龐,這樣的表情,他多久沒在風繁臉上看到過了呢,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人出現在公眾麵前永遠是一副冷漠寡言的模樣,他依然強大卻不再快樂,他因為背棄太多所以也背負了太多,負重前行的日子仿佛磨平了風繁所有的喜怒哀樂。

阿愁說在職業賽場上風繁已經老了,蔚藍說你能原諒風繁了嗎,無聞說風繁那小子很不容易,百川說當年那些是是非非還重要麽。喬牧對每個人說他並沒有怪風繁所以也談不上什麽原諒,他告訴所有關心他們的人不聯係了隻是因為沒必要聯係,其實並不是,因為喜歡過,所以怨恨過,因為太在意,所以一直說不在意,如今大概真的可以放下了。

喬牧垂著眸又是良久的猶豫,終究還是拿起了身邊的電話,極其熟練的撥通了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風繁不需要同情,但也許他需要一句實話實說,喬牧想告訴他,風繁,我當年確實是怪過你的,可是我現在真的原諒你了,感謝你陪我走過的每個日子,對我來說,你永遠是我最珍貴的隊友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