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現代橫行

是情侶,是戀人

風鈴咬了咬牙,跺腳道:“好,我問你,在你的心裏,隻是把我當成了普通的朋友嗎?”

“不是普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好到什麽程度?”

“這個……”

“你喜不喜歡我?”

“啊……”

“我知道男女之間如果發展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那就不是朋友了,而是情侶,是戀人。”

“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是男人就爽快點啊,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

“風鈴,不說這個……咳咳……咱們不如出去……現在幾點……哦對了,這個……咱們在哪裏?這石屋怎麽來的?”龍翼滿頭大汗,語無倫次。

“龍翼,請你正麵回答我,不要言辭閃爍好不好?”風鈴眼圈居然紅了起來,清澄明澈的眸子裏淚光隱現,“如果你說不喜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死纏著你了。”

龍翼早已經摸透了風鈴的脾氣,直來直去,敢愛敢恨,自已從心底裏喜歡和她說話聊天,隻是她這麽突然間的一問,自已還真有點措手不及。

“喜歡。”頓了頓,龍翼看著風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這些天來兩人千裏同行,一路上有說有笑,情誼日深,而這次又共同曆經了生死劫難,劫後餘生,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不是一般的“友情”可以言喻了,如果說不喜歡,那絕對是違心的話。

當他說出這兩個字時,腦袋裏忽然想起了清麗脫俗的月雅柔、冰冷如霜的東方凝雪以及嬌豔似花的俞花蕊,如果這些女孩子也問自已同樣的問題,那麽自已該怎樣回答呢?尤其是東方凝雪,自已雖然是無意間和她發生的關係,但事實已存在,自已該不該對她負責呢?

龍翼覺得很迷茫。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風鈴開心的笑了起來,眼淚卻在這時候流下。

“你啊你,沒上學校表演係真是太可惜了!笑的時候居然也能哭出來,佩服啊佩服!哈哈……”龍翼也笑了,伸出手指刮了刮風鈴微微翹起鼻尖。

“都怪你,先急得人家哭,又逗得人家笑!啊,你還刮我鼻梁?!不行,我要刮還過來……喂,你個太高,我刮不著,把身子蹲下點……”

兩人在屋裏嬉鬧著,笑聲傳進石屋外的鍾千秀耳中,想起自已早已死去多年的丈夫,她的眼眶濕潤起來。

她丈夫的屍體就埋在石屋的南側,那裏起了個小小的墳頭,並用穀底一塊豎長的石塊立了個碑,她輕輕走過去蹲在丈夫墳前,呆呆看著石碑上的字跡,默默流出兩行濁淚。

良久,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鍾千秀知道,這是小夥子龍翼和小姑娘風鈴從石屋出來了。

她抹了抹眼角,緩緩站起身。

“鍾大娘,你怎麽哭啦……”風鈴心細,一眼就看到了鍾千秀身後的石碑,似乎明白了什麽,道:“這是大伯的墳吧,他就葬在這裏了?”

鍾千秀癡癡道:“是啊,葬了四十年了。四十年裏,我天天都要來陪他一會兒的。”

風鈴看了看鍾千秀的神色,輕聲問道:“鍾大娘,你和大伯生前一定愛得很深吧。”

“我可以毫無怨言的為他死,他也可以心甘情願的為我死,小姑娘、小夥了,你們說,我們夫妻的這份愛深不深?”

“嗯。”風鈴與龍翼同時用力點頭。

“唉……!”鍾千秀長歎了口氣,緩緩道:“你們兩個心裏一定在想了,既然你們夫妻愛的死去活來,那麽你的丈夫死了,你為什麽不殉情呢?是不是?”

風鈴脫口道:“是啊,為什麽呢?”忽然感覺手臂被龍翼輕輕碰了一下,恍然心想:“哎喲,我怎麽能這種話呢?很傷人心的。”

側頭衝龍翼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已無心。

鍾千秀道:“我之所以一直苟活著,是因為我時刻都在想著有一天能殺了皇甫驚雷為丈夫報仇,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如果這個心願能了結了,我立即就會在他墳旁陪他長眠地下。”

龍翼心中一動,朗聲道:“鍾大娘,我有句話要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說吧。”

“當年你和大伯一起墜落裂穀,他為了救你自已舍棄生的希望,我想他這麽做,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一心想著去死,那就是違背了大伯當初救你的初衷,他的死也就一點坐也沒有了。就算你們能在九泉下麵相見,隻怕大伯不但不會開心,反而會很傷心失望。鍾大娘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是對是錯?”

這幾十年來,鍾千秀的心思一直糾結在怎麽出穀、怎麽報仇上,根本想有往這一點上去想,聽了龍翼的話後,呆呆想了片刻,喃喃道:“是啊,他救我是為了讓我活下去,我怎麽能輕言去死?嗯,我不能死,我要好好的生活,不能負了他死前對我的一片情。”

龍翼與風鈴開心一笑。

三人回到石屋裏說了會話,風鈴忽然“咕咕”的一陣腹鳴,她已經一天兩夜沒吃東西,現在心情放鬆,才覺得饑餓的難受。

鍾千秀笑了笑,讓兩人在石屋坐著,自已出去了小半個時辰,返回時手裏提了五、六條扁平的魚,每條足有八、九兩重。

她從穀外麵收來一堆幹了的枯草和枯樹枝,用火石打著了火,用把幾條魚一一穿起放在上麵烤熟了遞給風鈴、龍翼吃,自已也陪著吃了一條。

雖然沒有鹽油佐料,但對於已經餓得渾身發軟的風鈴來說,卻覺得鮮美無比。

龍翼身體強壯,內息充沛,就算接連三天三夜不吃飯也不會感覺多餓,見風鈴吃的嘖嘖有聲,笑著把自已的也讓給了她。

吃飽之後,就開始說起出穀的事情。鍾千秀搖頭歎道:“不可能了,這穀底離穀頂至少也有兩千米高,山壁又陡滑,中間一點借力上升的地方也沒有,否則以我的修為,施展輕身法也早就能上去了。唉,四十年來我用盡了各種辦法,連一半的高度都上不到。”